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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星出生的她是87《红楼梦》剧组里最小的演员

在6月17日纪念87版《红楼梦》开播30周年再聚首纪念音乐会前的几天,王熙凤邓婕看着陆续来京聚首的兄弟姐妹,她最想看到的是剧组演员里最年长的演员、扮演刘姥姥的沙玉华老师坐在轮椅上被剧组最小的演员、扮演小巧姐的李端出场与30年来不离不弃的观众见面的场景。邓婕希望看到的这个感人场面没有出现:刘姥姥沙玉华老师虽然在北京但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前来和大家相聚,6月15日纪念音乐会的总策划之一小北前往沙玉华老师家看望了老人家,并录下宝贵的视频,其中的一段视频已经在央视四套《中国文艺-纪念“红楼梦”30年》(下)中播出;沙玉华老师出现了,扮演小巧姐的李端未能前来,成为我们这次再聚首的最大遗憾之一。

2003年我们录制央视《央视人生之“红楼梦”再聚首20年》的时候,见到大巧姐王暄的实话邓婕就问过主持人:“我们那个小(巧姐)的呢?”

617之后,我们还在回味再聚首的喜悦,李端出现了。

一听说小巧姐回来了,邓婕还有我们几个都特别高兴,在夏日的一个阴雨天我们终于见到了小巧姐李端。见面,邓婕就对着李端说,“来,让我抱抱。”

“看见凤妈妈特别兴奋。”30多岁、已经是一名钢琴老师的李端事后笑着说,“凤妈妈一说让我抱抱,我一看凤妈妈娇小的身材,心想‘我比较壮实,还是我来抱你吧’。”

李端叫邓婕为凤妈妈,32年后母女俩终于团聚

席间,大家都叫李端为闺女。那场面就是远别重逢的家人再次重聚了。在李端笑意吟吟的脸上,我们还能看见小巧姐那两个标志性的深深的酒窝。

李端见到了摄像李耀宗(后排右一)、给她做造型的化妆师蓝岚(后排右二)

当年剧组需要找一个小女孩扮演巧姐,王导的要求是“胖乎乎但不笨拙有福相、机灵的小女孩儿”,按照这个要求剧组的人在京几番遍寻不着,后来去到空军蓝天艺术团挑选3岁最右的孩子。在李端的记忆里,很多剧组会去到幼儿园和艺术团挑人。在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中间,李端被选中。

打小李端的长相就找人喜爱,她像是一个混血儿,在同龄的孩子中间她个头不高、就是一个大头来回晃,被人叫作大头娃娃,大奔儿头、眼窝很深,见到李端的人都会忍不住夸几句,“这个小姑娘真可爱。”蓝天幼儿艺术团只招收大班的孩子,因为可爱有灵气,才两岁多、刚上小班的李端被蓝天幼儿艺术团破格录取,有幸被87《红楼梦》剧组选中扮演小巧姐。

去到剧组,就是花了很长时间给李端做造型、试服装;尤其是小巧姐的发型就试了多种方案,费了很多事和花了不少时间,才定下小巧姐的发型。这个时间长到超过了小孩的忍耐程度;搁其他小孩身上,可能早就哭闹不干了,但乖巧的李端一直配合化妆、服装和摄影拍摄小巧姐的造型照。她印象最深的是和小板儿李玥一齐拍摄的几张照片,“拍照的是李耀宗老师,他让我和李玥摆各种姿势,要互相看,怎么看、手怎么摆。”

在看了李端的造型照后,王导决定就由李端来扮演小巧姐。

这张造型照特别招人喜爱,完全是一个活脱脱的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当年出版的画册和画片,十二钗里用的照片都是李端扮演的小巧姐的形象。

李端扮演小巧姐的戏,多是被凤姐抱着、脸朝上的,在李端的记忆里拍摄87版《红楼梦》的最深的印象就是邓婕的面孔和摄影棚顶上又大又热的灯。

拍摄《红楼梦》、扮演小巧姐的时间不是很长,拍戏的时候是她妈妈带着来剧组,有时候母女俩住在剧组、有时候是回家住,次日再来剧组,前后的时间大概是半个月左右。和她搭戏的最多就是凤姐房里的几个人,一个是邓婕,两外两个就是贾琏高宏亮和平儿沈琳,还有就是刘姥姥沙玉华和小板儿李玥。

87版《红楼梦》播出的时候,已经是上大班的李端并没看这部自己参与过的电视剧,毕竟《红楼梦》不是给小孩看的也是不懂的。李端家人倒是观看了,但她家人特别低调,从不向旁人、邻居提及此事,导致周围的人很少知道李端出演了《红楼梦》。

拍摄87版《红楼梦》不是李端第一次触电,在她一岁的时候就参演了八一厂拍摄的电影《将军与孤女》。拍完87版《红楼梦》,李端的心思都在跳舞上面。1987年是兔年,她上这年的春晚,有个少儿舞蹈《兔娃迎新年》,除了白兔,还有各种颜色的兔子,彩色兔子里小黄兔的领舞的就是李端。当新年钟声敲响,可爱的兔子们奔向新年之门的兔子就是我们可爱的小李端。

父母不太希望李端跳舞,最终让她去学钢琴,三岁半的李端转向了学习钢琴,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琴童,再没有往表演上发展。

上小学四年级,电视台每年都要播出87版《红楼梦》,这个时候的李端才看了这部电视剧。偶尔有同学的家长问李端,“你看着眼熟,是演那个小巧姐的吗?”李端的回复也是模棱两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到她上中学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人再问及此事,因为那个时候的李端已经不是大头娃娃的摸样了,少女的李端已经很难和小巧姐的形象对上号。不久,14岁李端被家人送往德国继续学习钢琴。

在异国他乡没有陪读,住校学习,李端都要自己一个人面对生活的一切。“我父母很开明,那么小就很坚决地把我送出去,锻炼了我的生活自理能力,比同龄人更懂得自我管理和懂得独立。当然我会遇到很多事情,有时也会向父母征求意见,他们不会告诉我怎样做,而是给我一个方向。”正因如此,李端的心态也非常好。出国之前,李端还看过一遍《红楼梦》、《西游记》,她是担心出国之后就看不上了,还有就是把自己的照片全部带走了。“在国外最难过的事情应该就是生病的时候没有家人陪伴吧,其他都还好,就是看你自己的心态问题。太小经历这些是有好处的,上大学后就更顺利了,基本没走过弯路。”

在德国,李端已经远离了国内的一切。2003年的《艺术人生之“红楼梦”20年再聚首》她也一无所知,还是她的闺蜜在看完节目后给她写了一封邮件告诉她此事。李端的闺蜜是87版《红楼梦》的剧迷,在邮件里闺蜜告诉李端“邓婕老师在问那个小的(巧姐)在哪里?”看了邮件李端的反应是特别的激动和高兴,差点蹦起来了,她没想到事过这么久邓婕和观众还念及她;激动之后她是遗憾又安慰自己:想再见到也能再见。闺蜜觉得挺可惜的,“节目组为什么不联系你?你妈不就在电视台工作吗?怎么着也能找到你。”现在回想这个事情,李端认为他们家搬过几次家,所以节目组联系不上她。

两年前,李端的妈妈在一个饭店吃饭,在结账的时候遇见惜春胡泽红。胡泽红说“我看着你眼熟。”李端的妈妈说,“你是惜春吧?我是小巧姐李端的妈妈。”于是,李端的妈妈和胡泽红互相加了微信,这才和小巧姐李端联系上。李端和我们联系上之后才知道剧组这么多年一直亲如一家,有这么多的活动,她觉得有这份感情和缘分自己一定要和大家联系;再回国,一定要见见大家。

没能参加617大聚首,李端实属有些遗憾和无奈,因为她和学校、学生签有合同;德国人向来严谨,一旦停课会有很多麻烦,在世间上完全安排不过来,所以她没能来参加617的纪念活动,为此她特别遗憾。胡泽红对她说,“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聚这么齐,你不来真的太遗憾了。”

看到617大会堂纪念音乐会的视频,李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拿纸巾,一边流泪一边反复观看。

最令李端感动的是她参加了2017年8月12日在北京王府井书店举行的《1987,我们的“红楼梦”》签售活动,零距离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和厚爱,签售结束之后她还被剧迷们团团围住要求合影留念。

“30年了,他们还这么喜爱87版《红楼梦》真是没想到。”李端感慨万分地说,“谢谢所有喜爱87版《红楼梦》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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