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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 IBM 360,《广告狂人》中最耀眼的科技明星



写在前面的话:

《广告狂人》最终季复更,纽约第六大道挂起了宣传海报,洛克菲勒中心临时加悬“MAD MEN大道”路标,一线媒体撰文讨论,无数影迷刷烂网页。八年追剧,随着新一集演员们的大鬓角和阔腿裤,七十年代正迈步开来,迷人的六十年代即将终结,我开始体会落幕的惆怅。

然而,编辑今天这篇文章,并不打算讨论美妙醉人的六十年代文化,也不想探讨唐的广告创意或佩奇与琼背后的女性上升道路,我希望介绍一位剧中明星给大家认识,很多人可能对它并无印象,但我们应该记住它。它在剧中扮演时代符号和剧情推手,也在真实世界影响了我们的今日生活,它就是IBM 360。

第一次出场,是在第七季第四集,时间是1969年。它复杂,需要多个工人安装调试;它庞大,需要占用曾经的创意休息室;它甚至有些笨,需要专门的操作员来驾驭;它新潮,合伙人认为它象征公司在拥抱未来;而它又聪明得令人恐惧,人生有涯,它却可以探寻无尽知识。文案迈克尔从一开始就对它极为抵触,这种机器带来的恐惧和厌恶,最终令他发了疯。这甚至都算不上隐喻,以计算机为代表的新科技登场,同时也碾过被替代的恐惧。

剧中有一幕,佩奇抱怨公司占用休息室而不重视创意部。恰好路过的合伙人正色说了一句:“相信我,你们以后用电脑的时间会比用休息室的时间更多。 ”

未来早已到来。

IBM 360 计算机——
爱上《广告狂人》新明星的五个理由

《广告狂人》中,新的超级计算机在SC&P广告公司引发的骚动,其实比不上这台电脑在IBM发布时造成的混乱,那是在1964年4月7日,早于如今在AMC电视剧中亮相50年。

IBM System 360 电脑领导了计算机革命。为了把道具搞对,《广告狂人》的设计师花了两天时间在加州山景城的计算机历史博物馆画草稿。为什么那么费劲?博物馆馆长达格·斯派瑟(Dag Spicer)告诉了我们《广告狂人》这位最新特约演员的真实故事。

STL( 固态逻辑技术Solid Logic Technology)模块,360计算机电子电路基本的构建单元,IBM的自有技术。

※ IBM 360 实实在在的改变了一切 ※

聪明的电视剧评早就指出,《2001太空漫游》的符号隐藏于IBM 360在《广告狂人》中的首次亮相——在SC&P公司“创意休息室”中央哒哒作响。但是和斯坦利·库布里克杰作中面对猿猴的石碑不同,这个房间般大小的计算机并非只是时代更迭的隐喻。如同唐·德雷普对哈利·科瑞恩所说:“这(东西)非同小可。”

斯派瑟也强调:“这台计算机是对IBM和计算机本身的巨大颠覆,也是IBM公司最大的研发项目了,之前没有,之后也再没有过。”

※ IBM 360 是第一台可以升级的计算机 ※

全面推向不同等级企业的市场,“IBM 360 是对于一场内部危机的回应。”斯派瑟说。

在 360 电脑开发之前,IBM有6到7条主流计算机生产线,分别处理商业或者科学的大宗数据,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兼顾不同市场。每一条生产线都需要自己的销售和售后团队,也增加了成本和麻烦。如果那个客户打算升级到更高级的电脑,老电脑上的软件就得完全重写。斯派瑟说:“对于销售人员来说这样太麻烦了,而对于售后支持来说则太贵。”

第一次,“IBM 360 电脑允许客户升级到更强大的模块,而不需要重新建立整个系统”。

一个更小的IBM 360 模块,客户可以升级它,而不用从头重写软件。

《广告狂人》中的IBM 360。

※ IBM 360 花费了50亿美金研发费用,
是原子弹研发经费的一半 ※

创造计算机革命可不便宜。IBM一开始预算约2百万美金用于这个项目(大约相当于如今的一千五百万美金)。结果,“当他们结项时,已经花了超过50亿美金”,斯派瑟说。那可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50亿美金。斯派瑟说:“哈佛商学院的理查德·泰德洛博士比较了数字,这笔钱大概相当于如今Google在一个项目上花费三千亿美金。”他还补充说:“曼哈顿计划一共花费八十亿到一百亿之间。”从无到有,IBM 360大概花费了原子弹的一半费用。

※ IBM 360 背后的故事
比《广告狂人》还有戏剧性※

为了研发这款面向未来的电脑,IBM重组了公司结构。公司变成了零件制造商,连当时一些股东都不赞同这样做。随着研发费用一路爬升,小托马斯·J·沃森(继承父亲的IBM第二任主席)降级了他的兄弟迪克,让温·里尔森接管了项目。斯派瑟(与其他史料)都将里尔森描述为“脾气古怪的家伙,在那种职位上不得不如此”。斯派瑟说,里尔森“恐吓高级管理层,对其他人则有所保留”。但最终,他把项目搞定了。

对于沃森的兄弟,结局就很悲惨了。“很惨,”斯派瑟说,“迪克·沃森严重酗酒,也有健康问题。他从台阶上跌落,摔坏了脖子而死。”

“我们用IBM 360重建了整个计算机工业,这也是我个人商业生涯中最伟大的成就。”沃森在很多年后说,“但是一想起这些,我就想起我伤害了的兄弟。”

大型版本的IBM 360,办公室的“珍宝”。

※ IBM 360 是办公室的珍宝 ※

在《广告狂人》中,SC&P公司给了IBM 360办公室中心最显要的位置,在当时真实的商业环境中也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动化’是当时的流行语,所有企业都想让人知道,他们已经用上了最新的手段,跟得上变化。”斯派瑟说,“大多数计算机都会安置在巨大的玻璃房中,在加高的地板上。他们就像是珠宝盒里的珍宝,展示给客户。”

在当时的市场上,IBM 360可不便宜。“全套售价在二百万美金左右,所以大多数企业会花上两万来租用。”不过物有所值,“IBM 360是主流地位的象征”。

作者:Helen A.S. Popkin,NBC 新闻科技副主编。
编辑:尤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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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ai@the-offlin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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