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

即便蝴蝶迷转世，九百篇挂爻辞

也足以推算出她和东北

老屯儿、长白深山，及秦皇岛

海子与生冷的铁轨之迷

交待得清清楚楚

那个女孩儿，也许

心里真的有一个座山雕，在黑熊

敲门的月夜，枕头下悄悄打开的扳机

一个动作，无需表白

她就愿意倾情奉献

一个女孩儿，是蝴蝶的梦

还是梦中的蝴蝶，那些一百年也挪不了半步

的枯榆，永远给不了她

半句答案

当年教数学的女老和教语文的男老师

还记得那个女孩吗？二十年

她从生活，和词汇的大山下面

手里举着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依然倔强

依然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