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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赏析 |宰相画家韩滉与他的《五牛图》

书画赏析 |宰相画家韩滉与他的《五牛图》

2021-04-25 18:13·齐鲁鉴赏

《五牛图》 唐 韩滉

《五牛图》,中国十大传世名画,是少数几件唐代传世纸绢画作品真迹之一,也是现存最古老的纸本中国画,堪称"镇国之宝",这幅黄麻纸本的作品纵20.8厘米,横139.8厘米,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乾隆提拔“兴讬春犁”

作者韩滉(723~787年),字太冲,唐代长安(今陕西西安)人。唐朝中期政治家、画家,太子少师韩休之子。在唐德宗时期任宰相、两浙节度使等职,封晋国公。是一位拥护统一、反对分裂割据的地主阶级政治家。擅画人物和畜兽,写牛、羊、驴等走兽神态生动,尤以画牛"曲尽其妙"。

《五牛图》中从右至左画了五头姿势、形态、表情各异的牛。

第一头伸展颈项,就着荆棘来搔痒。

第二头牛一身花斑,懒洋洋地仰首向天。

第三头完全画成正面,微微歪着脑袋,好奇地望向观赏者,加上它颈上松弛下垂的肌肉形成皱纹重重,仿如老翁模样,使它外表上更添诙谐。

第四头是最顽皮的了,正在回头向前面三头牛吐舌,眼睛还在四下观望。

前面这四头牛都显得自由快活,可这最后一头却系着鼻栓红绳,头虽直朝画幅末端,身躯完全背向其余的牛,但细心看它的眼睛,便发现它的眼珠子其实是向后瞪的,表情似乎正纳闷生气,为自己的不得自由而满心不平。

正是因为这头牛又好笑又惹人怜的神情状态,使得乾隆皇帝在它与第三头牛之间题诗云“一牛络首四牛间,弘景高情想像间。舐齕钜惟夸曲肖,要因问喘识民艰。”乾隆对那头失去自由的牛寄予无限同情,但韩滉到底借着这幅画想要表达什么感情呢?由于画家没有把创作动机记录下来,我们无法得到肯定的答案。

相传,《五牛图》是韩滉在出游时目睹田间耕牛图景所画,整幅画面除一株荆丛外,别无其他补景,给人丰富的想象空间,达到了神形兼备的境界,元代大书画家赵孟頫评价——“神气磊落,希世名笔也。”

中国画中自古不缺花鸟鱼虫山川人物,韩滉却以牛作为画作主题,实属罕见。有一次,韩滉与友人谈论绘画之事,友人问道:"近来论画者谈及驴、牛和马,皆认为是常见之畜,最难状貌图形,不知吾兄有何高见?"韩滉稍加思索后回答说:"此话有一定道理,因牛马都是人们熟悉的家畜,平日所常见,画家稍有不慎,或者偶有误笔,人们就能发现,所以一般画家都不涉及此类题材”。他停顿一下继续说:"不过,我以为自古迄今,农事为天下之本,而耕牛则为农家之宝。只要画家能够细心观察,还是可以画出特色的。"由此可见画家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精湛的艺术表现力。画史记载他画牧童牵牛饮水,居然可以在牛眼里画出牧童的身影,真是绝妙!

牛的睫毛根根分明

用线富有韵律、栩栩如生

据记载,韩滉文武全才,镇守江南的时候曾教导百姓治水养鱼,又与农人共商肥田种植大计,他后来当上宰相,上奏从来无一虚言,深得德宗信任。他出身尊贵,仍关心农民疾苦,这在古代士大夫画家中并不多见。他画的牛,姿态真切生动,具有一种浑厚朴实的风格。正如他本人,为官勤勤恳恳,正直清廉。

除《五牛图》外,韩滉绘画不传于世。韩滉以田家风俗人物和生产生活为题材的绘画我们已无缘亲见,而只能从仅有的文献记载来推测其大体风貌。元人苏伯达认为韩滉《田家风俗图》神气迥出,精妙可比王献之一笔书、陆探微一笔画,甚至超出陆探微而远在张僧繇、展子虔之上:。

赵孟頫称赞“神气磊落,希世名笔也”

作为一朝宰相,韩滉舍鞍马而求诸于牛羊,舍贵族宴乐声色而求诸于田家风俗景物,关注田家的悲欢。他在农村生活和田家风物的描绘中,记录着农家生活的喜怒哀乐,寄予着对广大穷苦百姓的深切同情,并从中发现一种农家生活质朴自然的美,在怡然自乐中蕴含着一种恬淡闲适的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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