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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依旧鬓染霜

/明月清风

乡愁是一壶酒,年代越久远,香气越浓郁;有回味中的甘甜,有追忆时的辛酸。乡愁是一场梦,人越是动情,梦就越深沉,有憧憬中的喜悦,有困扰中的苦涩;纠缠着人们的一生,魂牵梦绕,难舍难分;乡愁是一生情,在人生的慢慢长河中夜思梦想,缠绵不断,源远流长,人们在飘渺无际的空间里寻找着自我,在苦思冥想中怀想着家乡。

童年时代的我,在单亲家庭中度过,过早的失去了父爱,更不知道老家在哪里?朦胧之中那种说不清的感觉,是对父辈的想念,还是对家乡的憧憬,真的好难分辨清楚。就好像天空的流星滑过夜空,瞬间明亮,极速而行,一闪而过。更像是溪水中小石头不经意激起的浪花,时而翻滚,时而平息,一纵即逝。那时的怀乡情节是短暂的,微苦的,感觉涩涩的。

步入少年时代,大脑有了浮浅的思维,看到别人家的父母一起牵着孩子的小手在街上行走,有羡慕,有嫉妒,有怨恨,更有几分伤痛。幼小的心灵里萌生的那种感觉,有对父亲的眷恋,也有几多埋怨的成分。由此而产生的思乡情结是狭义的,单纯的。像山间的溪水从高到低自然流淌,又回归自然,走入平静。

青年时代,对家乡有粗浅的认识,思乡的情感已逐步形成。每当看到乡邻年们关祭祖,闻听达官贵人告老还乡时,那颗平静的心灵都会激起怀乡的涟漪,萌生出寻找家乡,认祖归宗的念想。这时的思乡情结特别浓厚,激情彭拜,欲望强烈。是人性的使然,也是人生的必然。犹如久旱的禾苗,有天天盼望,时时企盼雨露滋润的奢求。

高中毕业之后,我带着几分祈求,向我那苦命的母亲表述了我的愿望,为了满足孩子这不算苛刻地要求,母亲走访了多个父亲在泗水的战友,从父亲的战友处传来的消息让我心灰意冷,说是父亲早在1968年文革时期,因不堪忍受政治迫害而自杀身亡,被扣上了大地主和历史反革命的帽子。在当时的政治背景下,为了孩儿的政治前途,母亲说服我暂时放弃了寻根问祖,认祖归宗的念头。时间像风一样飞奔,转眼之间,我的两个孩子都已经上学,学校的例行填表中,总是少不了家庭成员情况,每当这时,孩子都会毫不客气地向我发问,爸爸,表上祖父这一栏如何填啊?对于孩子的发问,开始我只能搪塞几句,把孩子糊弄过去,时间久了,“你爷爷去世了”这种答非所问的敷衍,已经不能使孩子满意,这种揪心的伤痛和近乎敷衍的无奈之举折磨了我很久很久。

进入中年,家庭和事业都趋于稳定,为了给孩子们一个交代,也还自己一个明白。在征得母亲的同意后,我怀揣着归家的梦想,一路北上,在历经曲折之后找到了那个从未涉足半步,却又感觉亲切的老家无棣馆里。第一声听到的是父亲多难人生的经过,第一眼见到的是家乡的杨氏宗亲。第一个让我牵挂的就是年已84岁的祖母。找到老家的的感觉是甜蜜的,亲人团聚的时刻是幸福的。找到了老家,给我的后人有了明确的交代,让我那魂牵梦绕的思乡情怀得以终结,让我那受伤已久的心灵得以慰藉。这时的乡情是一种责任的体现,也是人生的归宿。

光阴荏苒,时间过得好快,好像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两鬓已经斑白,身体也不如以前,可思念家乡的情怀却依然不减当年,尽管在老家里,包括空气在内都没有属于我的那一份,我也未曾得到家乡山水、土地的滋养,我也未曾想得到过什么。可我依旧像思念亲人一样思念着我的家乡,这种思想情感好似一根长长的红线,一头拴在老辈人种下的古枣树上,一头牢牢地扎根在我的心里,栓住了我这只童年时代就断了线的风筝。时刻缠绕在痛苦地追忆中,回荡在我的内心世界里。

每到夜晚,在微弱的床头灯光下,翻开杨氏族谱,寻找着已经写入族谱的我家人的名字,悲切的内心感到轻松,心中的乡愁感到释怀,在思念亲人,感怀家乡的愉悦中将乡愁带入了甜蜜的梦乡。

韶华已逝,岁月静好,梦醒时分送走了乡愁,踏着晚霞的余晖,我已步入了老年时代,此时怀念家乡,记住乡愁,应该是中华儿女共有的传统美德,是华夏儿女的家国情怀,也是每一位老年人对子女的一项重托,在教化子孙们不忘本,不忘亲的同时,秉承“立德以善为先,立品以严为戒,立言以实为据,立信以诚为首”的做人准则,不论何时何地都要牢记根本,为国为民做一个仰俯无愧的杨氏后人,在新时代的感召下,稳步前行,驶向未来。

授权首发作者简历:刘杰,男,网名:明月清风。1957年4月1日生人,汉族,中共党员,祖籍山东无棣馆里,现住地山东省泗水县,高中毕业,退休职工,自加入“龙飞凤舞笔墨情缘”以来,受各位老师和诗友的熏陶和渲染,对诗词颇感兴趣,闲暇之余草草拼凑几句,以助雅兴,学习中体味人生,在晚霞的陪伴下观赏夕阳下的彩虹。近期曾经在作家美文,书卷生香筹发表过古体诗、生活随笔、诗等。作品曾被天天快报,一点资讯,今日头条,凤凰网等平台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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