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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纳溪乐道古镇的猜想,穿越岁月的风尘终归恬静

本文原创图片感谢摄影师傅琨授权提供

2500多年前的中国,孔子在齐鲁大地宣扬他的思想,孔子明白,一个人讲得再好也需要传承,于是他广纳门徒,传说,孔子有学生3000余人,其中最出名的有72人,而颜回又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颜回的一举一动,在孔子看来,都合乎心意。所以孔子常常以颜回的事例来教育其他学生。

有一次,孔子对学生们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意思是:贤德啊,颜回吃的是一小筐饭, 喝的是一瓢水,住在穷陋的小房中,别人都受不了这种贫苦,颜回却仍然不改变向道的乐趣。贤德啊,颜回!

孔子十分赞赏颜回的这种品德。然而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品德呢?孔子十一代孙孔安国说,这是“安于贫而乐于道”。于是中国有了“安贫乐道”这个成语。

它原指儒家所信奉的道德;后引申为人生的理想、信念、准则。处境虽很贫困;仍乐于坚守信仰 。今天安贫乐道指安于贫穷的境遇,乐于奉行自己信仰的道德准则 。

之所以前面要聊几句这个典故,是因为今天江阳沽酒客要写的这个地方,也用了这个成语来取名,它就是位于泸州纳溪溪风吹岭下,永宁河东岸一座千年古镇“乐道”,当地人也习惯称为“乐道子”。

乐道古镇逐渐被泸州熟知也是近几年的事情,大约是好几年前在“首届四川最美村落评选”中获得 “十大四川最具保护价值村落”荣誉称号。这里才开始逐步有人关注。

最先到来的或许是记者,随后是摄影爱好者,特别是民俗相关的。然后是喜欢旅行这些古镇村落,所谓厌倦都市,又有乡土情节的人。

有时候沽酒客也觉得奇特,很多人并没有乡土生活的过往,却相对于灯红酒绿的摩天大楼,大家好像更喜欢穿越古镇的曾经。马致远描写的:枯藤老树昏鸦,一片并不乐观的景象,却那么牵引人心。

王维的长河落日圆的景象,在龙门客栈聚集的“浮萍漂泊本无根,江湖游子君莫问”,的那种需要归属感的人,这样的地方,如同内心希冀的乌托邦一样,总希望去亲近。

纳溪挨着泸州市区除了龙马潭区应该是最近的,即便是还是纳溪县的时代,我总结分别不大,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说话方式,跟古蔺、叙永, 合江来说它们地域特征更明显一点,即便是泸县也是很多不同。

当然纳溪的历史也悠久,如果江阳沽酒客的资料查证无误,纳溪的得名应该是在三国时期,西南少数民族“纳贡而出此溪” ,那山那水,老天爷在江阳蜀地对纳溪其实是特别的眷顾。

纳溪,有天仙硐;天仙硐,有古镇乐道。亿万年前丹霞地貌以它独特的气质赋予了这里一股仙气,只可惜蜀中太多仙山,那些迁客骚人,还没有机会游历到这里。即便如此,这里依然流传着臣服夜郎、七擒孟获、状元祭母、朱德除霸等故事。

有时候被遗忘未必是一件失落的事情,被名人点拨过的地方,又未必真的保留着当初的气质。

大概几年前,因为获得之前说的褒奖,乐道曾经是很多人口碑相传向往之地,不过一些过于功利的旅游目的,反而造成了它被人嫌弃,有人曾经告诉我,就那么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街道,泸州那个场镇乡卡卡(乡下角落)没有这样的哦,是啊,见怪不怪,反生厌烦。

但是尽管中古街长也就300米左右,宽不过2米,仍然还有保存完整的明清风格的川南为数不多的吊脚楼,还有清道光6年修建的禹王宫,在历经岁月的风雨和历史的重载后,给街道上顽强的石板路刻上了深深的皱纹,但两旁的木质民居建筑仍能映射出当年的华彩。

当地人并没有义务要给我们展现如何的不同,这里不是桃花源,这里也没有商业化的思维,镇虽然不是农村,然而乡土思维模式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

我倒是希望不必强加太多幻想,弄懂了乐道的含义,也许你就不至于过高的期望了。

今天的乐道保留的感觉,应该是在清代所延续下来的,三国时期已经成为传说,孟获们活跃的年代,还没有太多汉化的环境,那个时候环境一定比今天更恶劣,诸葛亮渡泸水的时候,这里的水土和山脉还并不友善,时常吐露瘴气,一旦没有原始丛林生活经验的人们,任凭你多么强大都可能被它击倒。

但是蜀军也不是吃素,诸葛亮更是有过人的智慧,诸葛亮的格局显然比这位彝族首领更大,他要的不是一方平安,乐不思蜀,而是后方稳定以后,起征北伐统一三国,当然历史早就无情的告诉我们,聪明如诸葛亮,也无法改变历史,但是他最终还是在这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传说七擒孟获的地方。

作为传说无伤大雅,如果历史则需要严谨,已故著名滇史专家、西南历史地理专家、原云南大学历史系教授方国瑜先生在《诸葛亮南征路线考记》一文中说,七擒七纵孟获之事不过是民间传说,载于志书者更多附会,不值辩论。

《三国志》没有记载,“七擒孟获”是《三国演义》大书特书的篇章,历来广为流传。说的是刘备病逝白帝城后,蜀国南边相继发生叛乱。

建兴三年(公元225年),诸葛亮经过充分准备后,亲率大军南渡泸水(金沙江),迅速平定了云、贵地区的叛乱,现固了蜀国的后方。在这次具有重大意义的南征中,诸葛亮为了达到“攻心为上”的目的,七次抓住孟获,又七次放走了他。

“七擒七纵”的最早由来是《华阳国志》卷四《南中志》。另外在《三国志·诸葛亮传》注引《汉晋春秋》也有简要的记载。但《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出师表》及当时率军首领《三国志·蜀志》卷十三《李恢・吕凯传》均没有直接记载。

方先生还在其所著《彝族史稿》一书中对此问题作了一番深入的考证,认定关于诸葛亮七擒孟获之说“像煞有其事,完全是虚构的。”当代著名三国史研究专家、成都武侯祠博物馆馆长谭良啸先生也在《诸葛亮“七摘孟获”质疑》一文中说,七摘一事,实近乎离奇,诸葛亮停孟获不杀当是有的,但“七換七纵”则令人难以置信。

黄承宗先生指出,关于七擒孟获的地点,据《演元纪略》称:“七摘孟获:一摘于白崖,今赵州定西岭。一摘于邓赊豪猪洞,今邓川州。一擒于佛光,今浪穹县巡检司东二里。一摘于治渠山。一擒于爱甸,今顺宁府地。一擒于怒江边,今保山县腾越州之间。一以火攻,擒于山谷,即怒江之蹯蛇谷。”

从这些地点的分布来看,覆盖是现在云南省内的广大地区。从当时交通情况看,是兵卒步行,辐重马匹驮运。显然这个就算从传说来看,也没有说到纳溪乐道这个地方,之所以会出现在乐道,是因为引用了明代文学家钟惺即钟伯敬评三国的话语,不过人家好想是评的小说,而不是三国志。当然民间的传说更加助推了这种说法的产生。

沽酒客觉得传说可以有,但是不作为正史则无不可,而且不信史家无漏笔,或许在这里真有诸葛亮的事迹,只是已经无法考证了。

不够在平定南中的时代,诸葛亮也正是把这个隐患稳定以后,西南少数民族“纳贡而出此溪”,才有了今天的纳溪和这个乐道。

随着时间的推进,三国时代的风云已经烟消云散,但是明清两朝,纳溪发展成了川西南的商贸重镇,永宁河上数不胜数的来往舟船让纳溪日益繁荣,一首首船工号子随着往来的船只在溪流间响起。也造就了乐道数百年的繁华。

乐道的小巷今天你无法相信,然而在那个时代,这里曾是永宁河上第一大码头。史料记载,当年鼎盛时,每日有一两百艘大木船在此装卸货物,“木船如云,风帆无数”。百货、山货,盐巴、药材、茶叶、红糖、煤炭等应有尽有。船上灯火通明,岸上酒绿灯红,艳曲笙歌,莺回啼转。无论文人骚士还是凡夫俗子,经过者无不盘桓几日,今却成悠长绝响。

尽管如此,小镇上依然有很多遗迹给你讲述它曾经的辉煌。其实之所以很多人来到泸州很多游览的地方,觉得失望,是因为大家不会去对自己要去的地方提前进行了解,虽然这个不是什么强制要求,但是预习了以后,你才可能跟过去连接,特别是这些古旧老镇的地方。只古而能验今啊。

乐道古镇每一个古老的茶馆、酒馆、戏楼,甚至街面的墙壁都有很多过去的故事。

禹王宫,据说始建于更古远的夜郎国时期,是为防水患而建此宫镇水,清代重建,新中国成立后曾作为粮仓。门是锁着的,透过破旧门的空隙看到,院内台阶两边的墙上,也刻着毛时代的“深挖洞”“广积粮”语录。街旁,放着古老的风车;走至巷底,迎面四个大字“公社食堂”,两侧的对联,上联“人民乃衣食父母”,下联“公社即温馨家园”。据说这是大跃进时的食堂。虽无古风,却由于唤醒人们记忆中的一个年代而更令人印象深刻。

乐道最独具的便是声名遐迩的“抗战小学”。这是目前国内唯一以抗战命名的小学校,是恽代英先生的学生曾子平,任当地乡长时捐资修建的一座小学。校门外,一棵古老威严的大黄桷树枝杈密集,蜿蜒交错,古风盎然,风雨不误地庇佑着这块圣土。

假如你看到小学今天航拍的照片,你会惊奇的发现,小学是一个峡谷。两侧是斧削般的悬崖。崖上长满高大的楠木、古松、杂竹、马胡草。两侧山峰紧挨着。站在谷底仰望,天空宛如一线白带。 一条小溪,从大山深处蜿蜒而来,由此折而向南,注入永宁河。小溪叫翠竹溪。流水潺潺,清澈见底。

溪里有种鱼,当地人叫玻璃鱼,通体透明,肝肠毕现,颇奇特。抗战小学藏身在小溪右侧,被高大的香樟林包围着。全是百年古树。有些树巅被雷电击断了,树桩似剑,指向天空,有一种沧桑感。林间,浮着一层轻雾。随风飘荡,时聚时散。雾散后,可从林隙处看到一角黛色屋脊。

那学校石砌的菱形高台上,苍劲地镌刻着“还我河山”“驱除倭寇”“抗战必胜”“中华万岁”等标语,现石上已生绿苔,字迹已开始模糊。这样反而更增加了它历史的厚重感,可能敏感如我,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敬佩,我催我奋发图强的感觉。

假如人生需要一种信仰,或者在泸州纳溪乐道能够得到答案,对于乐道古镇的猜想,最终穿越岁月的风尘终获恬静,这大概是最好的归属。

乐山,乐水,乐道,这里其实已经圆满的汇聚,我想逃离都市其实并不是一种乐观的态度,但是当我需要对自己心灵进行洗涤的时候,也许来这个地方,静静的呆上一阵可能也会得到满足。

这正是:

方圆之外有净土,乐山乐水终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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