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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113方——四逆汤,典型医案

4疑难病昏冒——胡希恕医案

刘某,女性,50岁,1976423日初诊。近1个月来食则昏冒,甚至休克,下肢瘦弱不能站立,静卧少许时可复常。自觉胃中冷,脉沉细,若薄白。此属里虚寒甚,治以温中祛寒,予以四逆汤:炙甘草10克,干姜10克,制附片15克。结果:服3剂,诸症已,迄今未复发。《解读张仲景医学》
论:此为厥逆证,厥阳独行于上也。脉沉细者,少阴寒盛,则太阴中虚,阴盛而发厥逆,阴阳不交,所以昏厥。四逆汤,温下焦之肾寒,以建太阴之中气,则阴阳互交也。

5寒厥——聂惠民医案

刘某,女,59岁。197412月诊。患者因咳喘、心慌,住院治疗。诊断为:慢性气管炎,阻塞性肺气肿,肺源性心脏病。治疗过程中出现心源性休克,经西药抢救,抗休克治疗数日,血压不能平稳回升。乃至升压药之量、输液滴速稍慢,血压则呈下降之势。血压不见回升,病情危重,欲求服用中药,故请余会诊。病人精神萎靡,呈但欲寐之象,表现为手足厥逆、脉微欲绝。唯汗出如洗,绵绵不止,浸湿枕巾、衣衫,此正所谓寒厥证。汗出阳散,虚阳欲脱,阴液将竭,已现阴阳离决之势,非回阳固脱不可挽回危候,故急投以大剂人参、附子,浓煎顿服,药后汗止,阳回液固,手足渐温,血压随之回升,休克得到纠正,诸证得以缓解。《聂氏伤寒学》
论:本案也是四逆汤证,而用参附汤。人参建中,附子温下。阴阳和则病愈。
手足厥逆,此是中寒,四肢失秉,阴阳不交也。脉微欲绝者,经络与脏腑之阳俱虚也。下寒阴盛,则上侵清阳。上焦不通,浊阴不降,所以心慌咳喘,成心肺病。附子人参,也是温下寒建中气,以降浊阴也。

6少阴证寒厥——范中林医案

王某某,男,28岁。成都市某厂工人。病史:患者性情比较孤僻,善愁多郁,日久成疾,未予医治。1947年初,发现胃脘长一包块,如拳头大,以手按之,活动、有声,但不痛。急赴某地,请中医治疗。所服之药,多系桃仁、红花、三棱、莪术等活血化之品。治疗约半年,疗效不显,食欲日减,形神衰。虽七月炎暑,穿绒衣,夜覆被,仍觉不暖。后就地改请他医治疗,至次年四月,病势更加沉重。某日突然昏厥,家人误认为暴死,将其放置屋外木板之上,待殓。此时范老恰在邻舍诊病,有人急忙叩门而入曰:知先生在此,余邻友病危,似已断气,盼先生亲临视之,有无救药?'遂前往诊视。
初诊:只见患者面色苍白,唇乌,四肢厥冷。当即用细灯芯探试鼻息,略有微动。触胸窝,微热尚存。切脉,似有似无。曰:犹有一毫生机,可试服药,看能否救之。并留其家中,亲自指导用药,以观察疗效。
处方一:炙甘草30克,炮干姜15克。
处方二:炙甘草60克,干姜120克,制附片120克(久煎),党参45克,童便为引。
令其家人,将以上两剂药,同时急火分罐煎煮。先取首方煎好之汤剂半盅,频频灌之。服后约一刻钟,患者逐渐发出轻微鼻息声,手足微微蠕动。待等二方煎成,又立即灌服。药后二时许,慢慢苏醒过来,神志逐渐清楚,方知已将自己抬出室外,家人正备后事。
辨证:初诊时,患者已待殓。试鼻息,触胸窝,切其脉,观其色,问其病史,此乃属少阴病阳衰阴盛已极,尚存一丝微阳,有顷刻欲脱之危。应急投四逆汤驱阴回阳。但附子须久煎,恐失救逆之机,故先投以甘草干姜汤,辛甘合用,专复胸中之阳,肺气得温,呼吸通利,而垂绝之阳不致立断。然后再以大剂四逆加参,回阳益阴,救元气于垂绝之乡;加童便引阳入阴,使阳昌阴和而回生。
二诊:语气低微,气不接续;阳气虽回,但气血虚衰已甚。再拟理中汤加味,补脾壮肾;又因其胃脘尚有寒凝积聚,故少佐驱寒散结之品
处方:党参18克,干姜120克,炙甘草120克,白术18克,制附片250克(久煎),茯苓15克,补骨脂12克,枸杞60克,吴茱萸10克,山萸肉30克,白胡椒10克。
上方服一剂,略知饥欲食,可进流质少许。原方再进四剂,病情大有好转,每餐能食稀粥一小碗。
三诊:面色略有润泽,精神转佳,但萎黄未消,食欲不振。仍以理中汤加味,土气旺,以助生机。
处方一:党参15克,炒白术30克,炙甘草60克,干姜120克,制附片250克(久煎),上肉桂20克(冲服),枸杞30克,桂枝15克,茯苓25克,
处方二:砂仁30克,白蔻30克,共研细末,饭后冲服少许。
根据病情,上方加减共服两月余,诸证消除,身体复原。
1979年追访,患者已五十九岁,三十多年来,能经常上夜班,身体一直较好。
按语:证之病理,乃阴阳气不相贯通。轻者手足厥冷,猝然昏倒;重者一厥不复,以致死亡故《内经》论厥逆甚详,《伤寒论》多救逆之法。但就厥之属性,非寒即热。故《素问*厥论篇》云:阳气衰于下,则为寒厥;阴气衰于下,则为热厥临证救逆,必须详辨。
本例寒厥之证,审查内外,辨证求因,可知其寒不从外,皆从内。法宜调其阴阳,治其主经之病。此少阴病阳衰阴盛已极之证,急投辛甘复阳救逆之剂,使阴阳气得以顺接。故待殓之患者,顿时回春。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案选

7卒厥——权依经医案

王某,男,23岁,通谓县人,农民。1955912日初诊。患者于清晨掏大粪时,见有人上吊于厕所内,立即被吓于地。当时患者四肢冰凉,面色发青,呼吸微弱,脉摸不到。当地老中医认为无脉为不治之症,不予用药。余思良久,认为患者因惊恐所得,惊则伤心,恐则伤肾,而心主血脉,致使心肾不交而无脉。方用四逆汤以教急;附片3克,甘草(炙)6克,干姜4.5克,党参3克,茯苓18克。水煎分二次服。二剂。
二诊:患者服二剂后,神志清醒,四肢转温,脉已出。但又出现腹泻、失眠二症,此为心肾病及肝所致,又用乌梅汤二剂。
三诊:患者服上药后腹泻止,舌苔转黄,心中懊,又用栀子豉汤一剂,病告痊愈。
体会:该患者无脉,四肢冰凉,本宜用四逆汤治疗。但患者因惊吓所得,而伤及心肾。本方是仲景为汗、下后心肾两伤而设。该患者也属心肾病变,故用之一取四逆之意,一取交通心肾之意。古方新用

23口疮——沈柏莉医案

马某,女,47岁,1989125日就诊,门诊号004389。患者诉口腔溃疡3月余,反复发作,屡服抗菌消炎之剂及中药清热解毒剂不效前来就诊。查见:舌体、口腔两颊、上腭、牙龈、唇黏膜有多处散在大小不等的溃疡,边色淡红,中间白色疡点,疼痛不已,伴腹部冷痛,食欲不振,大便稀溏,小便清长,舌胖大有齿痕,舌质淡红少苔质润,脉沉细缓。辨病:口疮(脾肾虚寒,虚火上炎),治则:温阳散寒,引火归原。方用:四逆汤原方加白术、桂枝、肉豆蔻各10克。日1剂,分3次服。外用细辛研末敷脐。
连用6剂,溃疡面基本愈合,临床症状显著改善。效不更方,续服6剂而痊愈,3个月后随访未复发。[云南中医杂志1991,(3):26]
按语:复发性口疮临床以实热证多见,然久病不愈,或素体虚寒之人,口疮亦可见虚寒之证。表现为口腔溃疡点多且散在,反复发作,昼轻夜重,四肢不温,二便清冷等,多为肾阳不足,虚火上炎,其治宜四逆汤温下焦,以引火归元。伤寒论名医验案精选
论:口疮为上火证。阴症的口疮,大多有阴证合阴脉。口腔溃疡,此是上火,却没有心烦,也没有胸痞,也没有口渴。有腹部冷痛,食欲不振,大便稀溏,舌体胖大,脉沉细缓,此为脾肾虚寒,虚火上炎。

24牙痛阴证——李继昌医案

李某,女,61岁。牙痛甚重,牙龈无红肿,四肢不温,不思饮水,自汗食少,舌淡苔白滑,一派少阴虚寒之象。法宜助阳散寒,温通经脉,方用:
附子30g(开水先煎透),干姜12g,细辛1.8g,甘草6g。令其煎服,1剂而愈。
按:邪痛一证,方书多认为热证,特别是急性者。本例牙痛,一派少阴虚案之象,用药扶阳,剂量亦不太重,能一剂而念,难能可贵。(《李继医案》)《拍案称奇》
附:牙痛阳证——清胃散加减曾某,女,28岁。因牙痛难忍来诊,牙龈红肿,微有寒热,六脉洪大,为风邪夹阳明胃火上冲所致,非阴虚之疾可比,当清胃泻火,散风止痛,方用:生石膏24g,荆芥9g,粉丹皮6克,骨碎补9克,青皮6g,灯心草3克,1剂即愈。两例牙痛案,一阴一阳,两相对比,寒热自易分明。火神派医案新选

25牙痛——吴佩衡医案

学生严某,门牙肿痛,口唇牙龈高凸,恶寒特甚,头痛体困,手足逆冷,口不渴,唇龈虽高肿,但皮色乌青,舌苔白滑质青,脉沉细而紧。请吴佩衡诊治,处予大剂四逆汤加肉桂、麻黄、细辛:附片90g,干姜45g,炙甘草9g,肉桂12g,麻黄12g,北细辛6g
服后诸症旋即消失而愈。(《吴附子——吴佩衡》)
按:本例牙痛,辨为阴证夹表,处予大剂四逆汤加向桂引火归原,略加麻黄、细辛辛散开表,药精剂重,可圈可点。《张存悌——拍案称奇》《张存悌——火神派医案新选》

26口臭——张存悌医案

阴盛逼阳致口臭
一,王某,男,23岁。口臭七八年,屡犯不减,便溏,尿黄畏冷,眠差,手足心出汗,纳可。舌淡胖润苔黄腻,脉左弦寸弱,右滑。曾经省内名医多人治疗乏效。如此长期口臭,且经名医治疗无效,再观其脉证,显属阴证引发,前之名医必按胃火论处,无怪乎乏效。今以四逆汤处之:干姜30g,附子30g,炙草60g,红参10g,肉桂10g,砂仁10g,茯神30g7剂。复诊:口臭显减,便溏亦减,眠差转为正常。附子逐渐加至90g,终收全功。(《关东火神张存梯医案医话选》)
二,张某,男,52岁,2081013日初诊:口臭5年,素患十二指肠球部溃疡,时常便血,面色萎黄,肢体不凉。舌淡胖润有痕,右脉浮滑,左脉滑寸弱。血糖:6.7mmolL。衡量整体状态,此口臭亦由“阴盛而真精之气发泄者”,方用四逆汤原方:附子30g,炮姜30g,炙甘草60g5剂。
复诊(20081021日):口臭消失。以附子理中汤善后。(《关东火神张存梯医案医话选》)
按:两例口臭,前之所治皆省内名医,其所以屡治乏效,皆因不知口臭也有由阴证引发者,且临床并不少见。
盖臭乃火之气,一般都认为由胃火所致。其实并不全面,郑钦安指出:“夫口臭有二,有先天精气发泄者,口虽极臭,而舌滑润微黄,人无神而阴象全现,绝不饮冷。胃火旺者,口臭,舌必干黄,口渴饮冷。”“若凭口臭一而即谓之火,鲜不为害。予曾治过数人,虽见口臭,而却纯阴毕露,即以大剂白通、四逆、回阳等方治之。”唐步祺阐释该条文时曰:“笔者在临证中,若口臭无阴象,多为胃火旺极,用白虎加人参汤治之。亦有阴盛逼阳于外而口臭者,用大剂附子理中汤加味治之。”(《医理真传》)拍案称奇

27口苦——张存悌医案

口苦可由阳虚致
侯某,男,40岁。20111124日初诊:口苦半个月,没精神,容易发怒。自幼手足发凉,畏冷,经营鲜蘑,需要出入冷库,形瘦。舌淡胖润,苔略黄,脉左沉关浮,右弦滑寸弱。素禀阳虚,久处寒凉之地,气更加受损,“没精神”一语足以为证,口苦乃虚阳上所致,大回阳饮原方处之/附子30g(先煎1小时),炮姜30g,炙甘草60g,肉桂10g7剂。
复诊:口苦显减,手足凉已温,精神转旺。附子增为45g,另加红参10g,生麦芽30g10剂。
2012310日:其妻因病求治,谈及候某口苦未发。(《关东火神张存悌医案医话)
按:口苦之症,方书多谓心胆有热,这是一般而论。验之临床,确有口苦并不属热,而由阴盛所致者,本案即为例证。临床上口苦多作为兼证出现,通常属“心胆有热”者固有,然由阳虚所致者也不少见。千万不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总在考究阴阳实据为要”,“味者不识此理,见酸即治酸,见苦即治苦,鲜不增病。”(《医法圆通》)《拍案称奇

38吐血——黎庇留医案

某店员,男。吐血盈盆,卧床不起,稍动则头眩血出,脉微欲绝。此乃出血过多,亡阴而阳无所附,亡阳在即。急用大剂四逆汤合柏汤与服。次早能起,眩减血止。第三日可到门诊,再以柏叶汤加术、附,数剂而愈。近代名医医话精话

39虚劳咳——吴佩衡医案

张某,年二十五岁,四川人,1923年患虚劳咳嗽,病经数月。始因盗汗,遗精,食少难寐,求医无效。近则午后恶寒,发热如潮。面颊及口唇色赤如艳,自汗、盗汗,夜间尤甚。痰嗽不爽,咳声嘶嘎,咯血盈碗耳鸣,眼花,头常昏晕,气短而喘,精神疲惫,不能寐。脉来虚数无力,舌根白腻。查其所服之方,均以阴虚有热为治,不外清金润肺止咳、滋阴降火平肝、凉血止血退骨蒸劳热等百十余剂。又服西药多种,沉疴未起,病势反见日趋沉重。 
盖此病良由素禀不足,肾气太亏,真阳内虚不能镇纳阴邪,阴寒水湿夹痰浊上逆于肺,肺肾升降气机,表阳失固,营阴不敛,则汗易外泄,已虚之阳无力统摄血液,则散漫游溢脉外而咯血,阴阳相执,虚阳被阴寒格拒于外,发为潮热,此午后阴气较盛故虚热愈见浮矣。虽发热而有恶寒相伴,脉见数,然其体状虚软无力,全属一派阳虚阴寒之象,非阴虚火旺之肺燥咯血可比也。往日所治,违其证,南辕而北辙,徒劳无功。如是之证,唯有依照《内经》甘温除热之旨,方可挽回生机。方用甘草干姜汤加附子炙甘草24克,炮黑姜15克,附片45克,大枣3枚(烧黑存性)。
服一剂,咯血止。再剂则喘咳稍平,精神较增,再拟四逆汤加味治之
服后痰多而兼杂黑血,此乃得阳药温化运行,既已离经之血,当随痰浊而排除。遂连进四剂,潮热退其半,血痰已不见,各节证情均有所减,泻下黑酱稀粪,为独阴下降。脉转缓,稍有力,饮食略增。病情已大有转机,照前方去大枣加倍分量,加茯苓30克、白术18克,连进五剂,颊唇赤色已退,喘定八、九,潮热微作,得熟寐,咳痰有减,咳声较洪,此肺气之通达也。再进数剂则潮热已不作,食思倍增,咳痰更减,唯其周身骤然浮肿,面足尤甚。病家因见肿象,不知为阴邪始退、元气来复之兆,突生疑惧。改延他医诊视,断言误服附子中毒所致,主以绿豆、贝母、麦冬、熟地黄、洋参、枇杷叶、当归、泽泻、苏子、腹毛、枳壳、炙甘草。殊料服后是晚喘咳顿作,气滞痰涌,身热再燃。于是惊惶失措,又复促余前往诊视。始知病家苦于不识医理,朝夕更医,几使前功尽弃。余仍以诚言相告,力主大剂辛温,逆流挽舟,以回颓绝。方用:附片200克,干姜60克,北细辛6克,麻茸4克,上肉桂12克(研末,泡水兑入),茯苓60克,甘草24克。服后出微汗,身热始退。连进三剂后,小便畅通,浮肿尽消。遂照原方去麻茸加砂仁15克。五剂后,咳痰减去七、八。饮食、精神转增。去细辛加黄芪、白术各30克,再进十剂,诸证悉除。唯元气未充,以黄芪建中汤加味调理善后,二十余剂则体健康复。
黄芪100克,桂枝尖24克,杭白芍24克,附片150克,党参20克,白术20克,西砂仁15克,大枣4枚,生姜30克,饴糖30克(烊化兑入)。吴佩衡医案
评析:郑钦安对各种出血病症积累有十分丰富的经验,见解不同凡响。以郑氏经验多年而论,认为阳火实热引起的血症很少见,而阳虚即阴火引起的血症则多见,十居八九'失血之人正气实者少也,正气一衰,阴邪上递,十居八九,火所致十仅一二。''宜苦(寒)者,十仅一二,宜辛(热)者十居八九'(医法圆通卷四》)。这一点确为真知灼见,与世行观点大不相同,是他关于血症理论最独到的观点。吴佩衡继承郑安的学术观点,对多种出血病症从阳虚失于固摄着眼,以扶阳止血为法,积累了十分丰富的经验。在《吴佩衡医案》中,有咯血、衄血、便血、精漏、胎漏等各种血证10案,均从扶阳着眼,以大剂附子入手,皆收止血愈病佳效,本案及以下各案足资证明。火神派医案全解

94霍乱——黎庇留医案

霍乱证伤人最速,善治之则其愈亦速。谭某,贩茧绸为业,适由佛山回乡,多饮茶水,晚膳后,精神如常。睡至四更,下利。至晓下利已三四次,急迎余诊。
按左手脉未毕,患者即不能忍,急忙如厕。持其六脉皆沉,余大四逆汤,嘱其连买两剂,盖恐药肆远隔,购药不便也。翌早,病者自来门诊,若无病状。据云:昨日药未及煎,疴呕殊急,吐于枕畔,不能起床。服药后得酣睡。即醒复疴,乃服第二剂。遂进饭焦半碗,下午疴呕俱止。晚食饭焦1碗,安睡如常。
今徒步来诊,遇人询及,即以昨日之事为夸诞云.近代名医医话精话》《经方一剂起沉疴
论:霍乱者,脾胃虚寒,是为主因。脾胃之脉,俱见缓象,沉为在里,阴盛之脉沉合下利,此为脾阳虚下陷也。

95霍乱——老中医医案

陈某,50岁,住大西门。陡然腹痛,吐泻大作。其子业医,投以藿香正气散,口即吐,又进丁香、砂仁、柿蒂之属,亦无效。至黄昏时,四肢厥逆,两脚拘急,冷汗淋漓,气息低微,人事昏沉,病势危急,举家怆惶,求治于余。及至,患者面色苍白,两目下陷,皮肤干瘪,气息低弱,观所泻之物如米泔水,无腐秽气,只带腥气,切其脉,细微欲绝。余曰:此阴寒也。真阳欲脱,阴气霾漫,阳光将熄,势已危笃。宜回阳救急,以挽残阳。投大剂四逆汤,当晚连进两剂,冷服。次早复诊:吐利止,厥回,脉细,改用理中汤加附子而康。[《湖南省老中医医案选》197824]
原按:是岁霍乱暴发流行,死者不计其数,时医投藿香正气散、六和汤之类罔效,以四逆、理中得救者数百余人。作者业医以来,目击霍乱流行二届,一为光绪三十年乙岁,一为民国二十四年乙亥岁。该病所发,来势猛烈,发病急。有人上午还在做事,下午患此病致死,死者沿门皆是。察其所因,均属阴寒为悲,治宜照仲景师法。清*王孟英著《霍乱论》,分寒热二种,治此者,宜慎证。伤寒论名医验案精选

148遗尿——权依经医案

王某,男,14岁,兰州市人,兰州医学院职工家属。1977114日初诊。患者自小尿床,经久不愈,多方治疗无效。别无不适之感,尿床时也不做梦,脉平。方用:附子3克,干姜8克,炙甘草6克,党参9克。水煎,分二次服,三剂。二诊:患者服上药三剂后,已不尿床,故再未及时来诊治。但从1978年元月开始,近几日来又有尿床发生,仍用上方三剂。之后,再未发生尿床现象。体会:肾司二阴,而肾阳司开合。患者无梦尿床为肾阳虚,阳虚则开合不得,故在夜间阴盛时阳更显其虚而出现尿床现象。用本方以温肾阳,加党参以其尿床日久而气阴两虚之故。本方治无梦尿床甚多,也屡用屡效,特举一例说明之。(《古方新用》)《经方直解》
论:肾司二便,虚寒则滑利不藏。

149腹痛阴抽——刘渡舟医案

罗某,男,50岁。夏暑天热而汗出颇多,自觉燥热干渴。入夜又行房事,事后口渴更甚,乃持杯大口饮喝凉水。不多时便觉小腹急痛,阴茎内抽,手足发凉。次日来诊,其脉沉而弱,舌质嫩苔白。此少阴阳虚而复受阴寒之重证,急当回阳散寒以救逆。
附子12克干姜10克炙甘草10克小茴香6澄茄6
服药仅一剂,则痛止厥回而安。
解说:足少阴肾为一身阳气之总司,若少阴阳气一衰,则周身阳气也随之而衰。所以,当少阴真阳衰竭,证显露时,就应速投四逆汤急温,绝不可因循观望。从本案治疗来看,患者在夏日汗多耗气之时行房,先伤其阳,复又暴饮凉水而致寒气内厥阴经脉。厥阴经脉绕阴器而抵少腹,所以腹痛而阴抽。但从脉沉弱,四肢厥冷来看,是少阴肾阳已衰,所以急用四逆汤温回少阴真阳以救逆,加小茴香澄茄入厥阴以散肝经寒邪。药证相合,故能一剂而愈。临证指南
论:夏天热,经阳蒸泄,本气内虚而失敛,则汗出颇多,此是疏泄太过,经阳失敛。夜里行房,又泄其内藏之阳,必阴寒内盛,表里之阳俱虚,所以脉沉而弱,寒性收引,则木陷而筋缩,所以腹痛而茎缩,又饮凉水而伤中,脾肾之阳俱伤,必当急回阳散寒以救逆。

150缩阳——王修善医案

一人缩阳,日久不愈,以四味回阳饮一剂愈。党参1530克,附子、炮姜各6克,炙甘草5克。水煎服。(《王修善临证笔记》)《经方直解》
附:《王修善临证笔记》中记载,一工人,冬月伤寒,得之二三日,用洗澡发汗,夜半病势更剧,面赤身微热,频频汗出,恶寒,气短促,舌润,六脉微细欲绝。此内真寒而外假热,证属少阴。予以四味回阳饮1剂愈。
党参6克,附子、炙甘草、炮姜各3克。水煎服。《经方讲习录》

151阴缩——杨振明医案

喻某,男,53岁,19821214日就诊。患者素有阳痿,近日阴茎、阴囊不适,时有内缩感。1214日夜12点,少腹疼痛,阴茎阴囊内缩,其妻延余诊治。患者手捧阴部,卧床呻吟,面色白,脉沉细,舌淡苔白。此肾虚,寒侵厥阴所致。治宜温肾祛寒之法。
急施艾条灸关元穴,悬灸龟头。顿时少腹疼痛缓解,阴茎、阴囊内缩大减。继以四逆汤加味主之,处方:生附子6克(先煎1小时),干姜5克,炙甘草6克,肉桂5克,党参20克,吴茱3克,杜仲10克,北枸杞子12克,巴戟天10克,淫羊藿10克。水煎服日1剂。
服药3剂后,阴茎、阴囊偶有内缩感。药既对症,仍守上方,又服3剂,诸症悉愈。照上方再服3剂,间服参茸丸巩固疗效。随访5年未见复发。[河北中医1990,(5):33]
按语:清代王宏《望诊遵经》云:阴茎缩入者,足厥阴之经伤于寒。本案素有阳痿,肾阳先亏,又冬月感寒,侵入厥阴,足厥阴肝经循阴器,寒袭厥阴,筋脉收缩,致阴茎内缩。治当温经散寒,振奋肾阳,故内服四逆汤加味;外则急灸关元,悬灸龟头,以顿挫寒势,令筋脉舒展则愈。伤寒论名医验案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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