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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张琪医案——脑梗,偏枯,地黄饮,补阳还五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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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14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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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脑梗5/地黄饮——张琪医案

三、滋阴助阳,化痰通络法(地黄饮子加味)

常用方地黄饮子加味。药物组成:熟地30克、山萸20克、石斛20克、巴戟15克、枸杞子20克、石菖蒲15克、远志15克、肉桂7.5克、茯苓20克、丹参20克、桃仁20克。

方中熟地、山萸、枸杞、石斛、寸冬,滋补肾阴为主药,辅以巴戟、附子、肉桂以助肾阳。阴阳充则真元得以温养。肉桂、附子引火归元,使阳纳于阴。茯苓、远志、菖蒲化痰开窍,桃仁、丹参活血通脉,诸药相合,以达补肾助阳,化痰通络熄风之效。

曾治刘某,男,47岁。右半身不遂十余月。夙有脑动脉硬化病史,2周前自觉右侧上肢酸麻,软弱无力,不能持重物。于128日夜间,睡眠醒后出现右侧上肢瘫痪,口舌歪斜,饮水反呛,吞咽困难,舌强语謇,血压160/110mmHg,经某医院诊为脑血栓形成,曾用脉通、烟酸肌醇脂等药物疗效不显。

21日邀张教授会诊。症状同前,舌红无苔,脉左虚弦,右细弱。辨证属中风,中经络,肾阴阳两亏,痰浊上泛所致。立法:滋补肾阴,辅以助阳,兼化痰浊。处方:熟地40g,石斛15g,寸冬15g,五味子15g,菖蒲10g,远志15g,肉桂7.5g,巴戟15g,枸杞子15g,肉苁蓉20g,菟丝子15g,附子7.5g,水煎服。

32日二诊:连服上方13剂,患肢功能明显恢复,能扶杖行走十余步,上肢可屈伸活动,但仍软弱无力,舌较笨拙,语言吃力,左脉虚弱,右脉弦细。继以前方治之。,

328日三诊:续服上方20剂,患肢功能进一步恢复,能扶杖行走百余步,说话功能已基本恢复正常,饮水不呛,口舌歪斜已不显。惟头部时昏,健忘,血压140/100mmHg,脉左弦稍滑,右弦细,继以前法治之。

430日四诊:病人语言、走路大致如常。嘱继用上方若干剂,以巩固疗效。《中医临床家张琪》

44偏枯6/补阳还五——张琪医案

四、益气活血,通经活络法

常用方补阳还五汤加味。药物组成:黄芪100克、川芎15克、赤芍15克、当归15克、地龙15克、桃仁15克、红花15克、丹参20克。方中以黄芪为主药,补益正气,当归、川芎、地龙、桃仁、丹参活血,气充血行,瘀去脉通,则中风自复。

曾治一患金某,男,85岁。左半身不遂1月。睡眠中发病,醒后即见口角流涎,颜面向左侧歪斜,左侧上下肢瘫痪。意识清,语言如常,血压亦正常。舌尖红无苔,脉象弦滑。西医诊断为脑血栓形成,中医诊为中风、中经络,属气阴两虚,经脉瘀阻型。治以益气养阴,活血通经。处方:黄芪50g,赤芍15g,川芎15g,当归20g,地龙15g,桃仁15克,红花15g,寸冬15g,石斛15g,沙参15g,甘草7.5g,水煎服。

720日复诊:服药6剂,口角已不流涎,左侧上下肢已能活动,但仍不能下地行走,口眼仍歪斜。大便秘结,舌红无苔。继以前方加润肠之品。投方:黄芪50g,赤芍20g,川芎15g,当归20g,地龙15g,桃仁15g,红花15g,石斛20g,寸冬15g,麻仁20g,水煎日2次服。

818日复诊:服上方20剂,病人已能下地行走,上肢活动能力稍差,但亦可抬举,口眼歪斜大致恢复正常。大便通畅,舌红,苔薄,脉弦滑。嘱以前方若干剂,以巩固之。《中医临床家张琪》

根据辨病施治的原则,无论是缺血性中风,还是出血性中风,脉络瘀阻都是其共同的病理变化。因此,活血化瘀就必然成为其共同的治疗原则,所以在辨证用药的同时,多加用活血化瘀药物(据瘀血的程度用药比例有轻重多少之别)。常用药如桃仁、红花、丹参、赤芍、葛根、地龙、水蛭、三七、土鳖虫等。

论:因虚因瘀,而成中风,所以益气活血,通经活络。肝主血,其气为风,病则生燥,必血虚血瘀。

这些脑溢血,脑梗血栓,脉象一般都是弦滑,脉弦数,都是阳厥之象。头为诸阳之汇,头上病则气也厥逆也,所以,都会有阳滑或阳数之脉。头上壅塞不通,要么瘀阻成栓,要么外溢出血。有明显表证的,又有脉浮,脉数,脉滑等阳脉,必竟太阳是经阳,所以见阳脉。脉沉、脉迟,这样的好理解,阳衰土湿,阴盛脏寒也。

像补阳还五汤,镇肝熄风汤,天麻钩藤汤,桃红四物汤,温胆汤,都是无毒无害的方,只要方向不反,都可以用的。另外就是有附子的方,四逆加人参汤,地黄饮子汤,学会用附子的煎煮方法,也可以用的。就怕方向反了,比如脱症,用附子人参类方,而用了续命汤,有麻黄桂枝,或用了羌活,独活,这样的解表药,会泄经阳,会亡阳败中,会有误治。治病用药,掌握草药的使用方法和辨证的大方向不会相反,即使处方不对,服用后也不会有问题,药后不愈,只能说辨证不对,再换思路就是。每个医家临床,都是这样的。如本案口角流涎,还用麦冬、石斛。滑为阳气不降,所以舌红无苔。当温中降逆,反用麦冬,石斛去清肺金而润燥。此是明显的错误。如果是外感病,舌红无苔,肺病热燥,那必用麦冬石斛,病不一样,都口角流涎了,仍以舌红而套麦冬石斛,此二药用之有误。

45脑出血7/大秦艽汤——张琪医案

六、清热养血、疏风通络法

本法适用于中风、中经络,证见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舌强语謇,头晕,手足麻木,或肢体拘急,关节酸痛,微恶风寒,苔白少津,脉象浮滑或弦滑等,辨证属血虚内热,风邪外中者。

常用方,大秦艽汤加减:方药组成:秦艽15克、二活各20克、防风10克、川芎15克、白芷15克、元参15克、二地各20克、生石膏50克、当归20克、赤芍15克、苍术15克、甘草10克。方中秦艽、防风、二活、白芷疏散风邪,当归、川芎、二地、赤芍养血和营,养血与疏风合用,扶正以祛邪。兼内热故用生地、石膏、黄芩清热,苍术除湿,合而为剂,使邪除、血和、筋疏,邪去正复,诸证自可向愈。

霍某,女,54岁,患脑出血1.5小时入院,证见左半身偏瘫(左上下肢肌力均0级),麻木,语言不利,伴头痛、呕吐,但意识尚清。经CT诊为右脑出血(出血量58ml)。舌红,苔白,脉弦,中医诊为中风、中经络(风阳上扰,脉络瘀阻)。投以消瘀熄风汤,配合牛黄安宫丸1丸日2次服,服药1周,左下肢肌力恢复至3级。服药30天,语言基本流利,面舌瘫明显减轻,左上肢肌力3级,左下肢肌力4级,疗效十分显著。

值得注意和研究的是在治疗急性出血性中风时,适当选用活血祛瘀药物,如水蛭、三七、桃仁等。这些药不仅不会引起再出血,而且有活血止血、活血祛瘀的理想作用。这是因为颅内出血不像浅表皮肤或七窍出血易于排出体外,出血即为瘀血,瘀血留内必然为患,或瘀停血阻(邻近组织),或瘀停水蓄(脑水肿),或瘀血不去,血不归经,引起再出血。因此,虽然是急性出血,仍有必要采用活血祛瘀之法。事实证明,这样做并无引起再出血的现象。近几年张教授指导学生运用消瘀熄风汤(自拟方)进行了治疗急性脑出血的研究。初步观察60余例,对其在改善症状、体征、CT的变化(出血吸收情况)、血液流变学指标等方面作了系统观察,并与西药常规治疗组对照。初步研究表明,其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这说明活血祛瘀法治疗急性脑出血有着良好的前景。《中医临床家张琪》

论:手足麻木,或肢体拘急,关节酸痛,微恶风寒。都是经病,治则解表,都是大秦艽汤的主症。

为什么出血?肯定是气逆不降。为什么不降,要么表寒,经阳不降,要么中寒,小阴不降,或下寒,厥逆上冲。所以一定要找到主因,然后配合活血化瘀,这样疗效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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