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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四逆汤——缠绵不愈的阑尾炎和肺心病

30缠绵不愈的阑尾炎——大塚敬节医案(日本)

一天,有位友人来访,商量一位阑尾炎患者的治疗。该患者已使用大黄牡丹汤10天,体温在39.0℃上下,仍有腹痛。

详细询问病情后,感觉到病灶好像已化脓,已经不适宜再用大黄等攻下了。我便建议试苡附子败酱散。但使用该方3天病情仍在恶化,便邀我到这位友人的医院诊察住院的患者。

患者为一位25岁身体健壮的渔民,虽然躺在病床上呻吟了十余日,但肌肉尚壮,营养状态也未见严重衰脱,仔细观察时发现有轻微的黄疸倾向。我走进病房时,患者在用水漱口,润湿嘴唇后再将水吐出。当问及是否口干时,回答说嘴里很快就变得很干燥,连舌头活动都困难了。观其舌象,舌头如同剥脱了一层皮,发红,并且干燥。脉洪大数。该日上午恶寒,从下午起,体温上升到38.0℃以上(发热之义),无汗。(这发热恶寒脉洪大数,像极了外感病,但此病为阑尾炎,并且已经用了大黄牡丹皮泻下了,为何还洪大数)

腹诊:(重点小便不利,湿盛)小便发红、浑浊,排出,大便不能自然排出。午后手足烦热,欲伸到被子之外。以上症状中,有《金匮要略》所云“脉洪数者,脓已成”的表现,所以泻下剂是禁忌。另外,口舌干燥、不欲饮水(五苓证)只用来润口、手足烦热等,为使用地黄为主药方剂的指征。基于这些考虑,便决定用下面的方药。

即七贤散与八味肾气丸。

七贤散出自《外科正宗》,可以看作是肾气丸的变方,即肾气丸去桂枝附子泽泻加人参黄芪而成,这两个方剂均以地黄为主药。七贤散主治“肠痈溃后,疼痛淋漓不止,或精神减少,食不知味,面色萎黄,自汗,盗汗,睡卧不安',正对应该患者之证,再加上八味肾气丸,如虎添翼,二三天后病情肯定会减轻的。如果这样的病都治不好,那可如何是好。于是便自信满满地返回了。(此二方合用就等于是八味丸加了人参黄芪)

可是,服药2天后,却出现了大问题。

第一,全身大汗出,终日不止;第二,出现散在性感觉异常;第三,右脚内侧出现轻微痉挛;第四,脉变弱出现幅度变窄。并且已有的恶寒、发热、腹痛、手足烦热、口干等症状依然存在。结果很明显,病情加重了。

于是根据大汗出,热不去,内拘急,四肢疼,而恶寒者,四逆汤主之(厥阴二十三)一条,作为最后一张牌,决定使用四逆汤,并加上人参茯苓,投予了茯苓四逆汤。

出乎意料的是,仅服药1天,感觉即变得爽快,腹痛减轻,腹满消失,也有了食欲。服上方10天便痊愈出院了。

从该患者这里得到了几点珍贵的启示。

首先是舌象。古人认为,应用附子剂的舌象为舌上涂一层油一般湿润,但该患者舌是干燥的,仅凭舌诊,与大承气汤泻下之证的舌象难以鉴别。并且因为患者便秘,脉大而有力,如果再将口舌干燥误认为口渴,就在很大程度上存在着使用泻下剂的危险,或者会以脉象、口渴和发热为指征而使用白虎汤。

《陈庵医话》(日本江户时期医家盐田陈庵(1767-?)医著一一译者注〕云:“胃中有虚候,口干大渴,有不同于白虎、承气证者。对此证,使饮白虎、承气类,口渴不得愈,反而生大害。胃中虚实,为治疗万病的方药之机关,一旦失误,离分生死,医者须明察。”诚为出自经验的训诫

其次,该患者先后使用的薏苡附子败酱散、八味肾气丸和苓四逆汤等3个方剂均配有附子,但只有茯苓四逆汤独具如此好的效果,而使用薏苡附子败酱散和肾气丸时病情却是恶化的,药物的配伍是多么严格肃然之事啊,令人颌首叹服。

最后,四逆汤类应用指征多为四肢厥冷,但也有像该患者手足烦热的,这一点明白了。

四逆汤在急性疾病时应用较多,慢性疾病时应用较少。该方应用指征一般为面色苍白、恶寒、脉沉迟而微、手足厥冷、或腹泻、尿澄清如水状,但与此相反,当也有用于面红赤、体温上升、脉浮迟而微、手足无厥冷、无腹泻等情况时。后者易被认为桂枝汤证。(《汉方诊疗三十年》)

论:本案用过大黄丹皮汤,薏苡附子败酱散之后,脉洪大数,上午恶寒,下午发热,小便不利,口干舌燥,不欲饮水者,并发黄疸者,此是湿盛木陷,火气逆升之证。《金匮》黄疸十:黄家之病,从湿得之,此为一定之理。太阳四十六,身黄,小便不利者,此为无血也。此是湿黄,区别瘀血之黄。从轻微黄与小便不利,则知此脉洪大数者,湿盛阻格,火气逆升,所以口干舌燥不欲饮水,当利小便,泻水以降气逆,用五苓散证或苓桂术甘汤,小便通利,湿气下泻。肠痈五,寒气化为热,热胜则腐肉,肉腐则为脓,是痈成为热,而其先则寒也。寒非得湿则不凝,薏苡附子败酱散,薏苡去湿而消滞,败酱破血而宣壅,附子温寒而散结也。用茯苓四逆汤能治愈者,其实还是薏苡附子败酱散的思路,仍是湿与寒之理,茯苓泻其湿盛,附子破其寒凝。之前用了薏附败散而无效者,一是小便不利而湿滞,二是寒凝湿滞加肠腑内壅,所以要加大利尿泻水的茯苓,破其寒凝的附子,寒因湿凝,湿盛壅滞,小便不利,肠壅不行,所以无效。小便通利,湿泻气行,寒无湿滞,自然温解。

   肠痈之病,热胜腐肉,化而为脓,病是为热脓,而本为伤寒也。寒伤血脉,血瘀不通,则卫气内藏而壅阻,则卫壅为热,热腐为脓。肠为阳腑,寒伤血脉,则内阻热盛,必化脓痈。此是肠痈之病理。“寒”伤血脉,热瘀化脓,湿盛而壅滞,寒、热、脓、湿、壅,互为犄角,各有偏盛,如是热盛,大黄丹皮汤下之,如是脓盛则薏附散,如是湿盛小便不利,则必利小便,如初病无脓无热只是寒凝腹痛,就是附子证,现在已用前二方不愈,微黄与小便不利为湿盛主症,茯苓四逆汤,从湿寒小便不利治之,故疗效迅速。

  本病皆因湿气内格,地黄助湿,胃气不降,则经阳外泄而大汗多。所以八味丸不效,随着汗出,经阳外亡,脉洪大数,变成了脉弱。茯苓四逆汤,茯苓利小便以泻湿,则黄解而小便得通,附子温血脉之寒,所以病愈。本案就是肠痈之变象,也就是所谓的阴阳变化,推之过万,万之大,不可胜数之义。

33(后补)肺心病——魏长春医案

陶某,男,60岁。1980年3月3日初诊。素有“慢支”、“肺气肿”、'肺心病”等病,已历10余年,每遇天气变化则作。刻诊:面色黯滞,居及四肢发绀,咳嗽气急,心悸,坐卧不宁,肢冷,脉伏,舌色紫黯,苔白而灰糙。辨证:阴虚于内,阳脱于外,急予回阳救逆。

处方以茯苓四逆汤加减:茯苓9g,西党参9g,熟附子6g,炙甘草6g,干姜3g,黑锡丹3g(吞)。

三剂后,面唇发绀已瘥,咳嗽气急亦缓,肢端仍发绀,便溏,尿少,脉沉细,舌质黯红,苔黄灰而腻。脾胃阳虚未复,仍乃前方,熟附子加至9g,而西党参加至15g.3剂后,面色转红润,气平,肢暖,二便正常。

11月6日,因受凉感冒复发,病证如前,咳喘痰多,面色白,予茯苓四逆合麻黄细辛附子汤加黑锡丹,五剂后病情见轻,去黑锡丹,调治半月后缓解。《伤寒论临证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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