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岁尾，很多企业会举办年会，老板员工欢聚一堂。今年出于疫情防控的原因，不少地区的企业取消了年会，换成别的方式犒劳员工一年来的辛苦。其实，商家年终聚会的形式在我国古代早已有之，那就是“尾牙”。欢乐喜庆的聚会怎么会跟“牙”扯上关系？古人怎么过“尾牙”呢？今天，我们一起来了解——年关将至，为了犒劳员工一年的辛苦，许多企业都会举办年会，总结过去，企盼未来。在古时候，这样的年会称“尾牙宴”，到现代仍有不少地区保持这个称呼。牙，原本是人或其他高等动物的咀嚼器官，也是猛兽的原始武器。史前先民因动物崇拜而佩戴兽牙饰物，希望以此获得力量和保护。而后，衍生出以兽牙为造型的各类器物，如象征兵事的“牙璋”。《康熙字典》又释“牙”为“旗名”，指军中帐前的大旗。东汉张衡《东京赋》中有“牙旗缤纷”，古代军队出征之前需祭拜军中大旗，祈求旗开得胜，这个典礼称为“祃（mà）牙”。后来，这种祭祀活动慢慢从军队传到了百姓生活中。一些商户会在过完年第一次开市时举行祭祀，备办丰盛的供品，焚香点烛，烧金纸冥币，燃放鞭炮，祈求财源广进、生意兴隆。他们祭拜的对象，正是吉祥财气的象征、“仙阶”不高却备受百姓爱戴的福德正神——俗称“土地公”。这一祭礼被称为“牙祭”或“做牙”。
民间认为，农历二月初二是土地公的诞辰，故一年中第一次牙祭便安排在这一天举行，称为“头牙”。之后，每个月的初二、十六都要举行牙祭。与“头牙”相对应，一年中最后一次牙祭，也就是农历腊月十六的牙祭，就称“尾牙”。每次牙祭，商家会准备丰富的祭品酬谢土地公，祭礼完成后，祭品就会犒赏给员工。这样的祭祀传统一直流传至今，盛行于东南沿海，尤其是福建、台湾、广东地区。在一些地区，即使没有经营生意的家庭，也有做牙的习俗，企盼发家致富，外出的亲人平安顺利，子女学业有成、婚姻顺遂等。在福建多地，还有专门的“尾牙节”，甚为隆重。
尾牙活动既是一年的尾声，也是春节活动的先声。这一天，商家备办酒席，宴请同行和本店伙计，一是联络友商之间的感情，二是感谢伙计一年的辛勤付出，三是决定所雇伙计的去留——伙计吃完尾牙就算结束这一年的雇约。尾牙发展至今，除在民间保留相应习俗外，逐步衍生出多样化的企业年会。
最常见的，是各企业在尾牙当日或尾牙之后、除夕之前的一天举行聚餐晚会和员工联谊活动，规格不一。一些大型企业还会邀请专门的演职人员进行歌舞表演等，以供员工娱乐。
（改编自2022年1月26日《语言文字报》文章《年关将至话“尾牙”》；作者：华侨大学2020级汉语国际教育硕士研究生/陈艳娜、华侨大学华文教育研究院讲师/洪桂治；图片来自网络）
（文字编辑：王晶；微信编辑、头图制作：苟莹莹；校对：郭雯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