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孙玉茹 语言文字报 2019-03-20 16:29 发表于北京
生活中，人们对“先生”一词并不陌生。在一般情况下，“先生”是对成年男性的一种称呼。比如，男士进入宾馆，服务生就会说“先生，里面请”；男性客人在饭店坐下后，便会有人拿着菜单说：“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先生”前边加姓氏，就是对某男士的敬称，如“朱先生来了”；后边加“们”，便是对男性的一种泛称，比如，在一些集体场合，我们常听主持人讲：“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然而“先生”用作称呼，义项并不止于此，其在词典中有多种含义，如：称老师，对年龄比自己大的有学问、有声望的人的敬称，对男士的敬称，对别人的丈夫或自己丈夫的称呼（前面常有人称代词限定），某些地区对医生的称呼，旧时对文秘或管账人员的称呼，旧时对以说书、卖唱、相面、卜卦、看风水等为职业的人的称呼，一般人之间的通称，称地区或行业中具有代表性的男子等。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先生”称呼的用法也有新的特点。
第一，有些义项被淘汰或弱化。比如，对文秘和管账的人，现在人们多称之为“秘书”“会计”或以职务相称，很少有人称之为“先生”了。对自己的丈夫或别人的丈夫，大多数人也不再称之为“先生”，其逐渐被“爱人”“丈夫”“老公”等新词代替。还有把“老师”“医生”称为“先生”的用法，现在也不多见，只是在某些偏僻的农村或老一辈人中还有这样的称呼。
第二，称呼某些人为“先生”，由来已久，沿用至今。比如，称有学问、有德行的长辈为“先生”（在《论语·为政》中就有“有酒食，先生馔”）。今天这种用法仍然在延续，如人们常说的“鲁迅先生、叶圣陶先生、季羡林先生”等。除此之外，人们还称从事某种特殊职业的人为“先生”，如“算命先生、说书先生、风水先生”等，这也是沿用旧时用法。
第三，“先生”一词用于称呼某些女性，这是其用法最大的拓展。在我国上一辈女性中，有人出身书香门第，在社会上有很高威望，对国家又有巨大贡献，于是被人尊称为“先生”，如“宋庆龄先生”。后来，随着走向社会的优秀女性越来越多，享有“先生”称呼的人也多了起来，如著名作家冰心先生，女中豪杰秋瑾先生，建筑专家、诗人林徽因先生，作家、翻译家杨绛先生等。现如今，对某些有学问、有技术专长、有人格魅力和影响力，又被社会认可的女专家、学者，也可以“先生”称之。这虽然不像称呼男性那样普遍，但也是一种延展趋势。
总之，汉语是一种悠久并富有生机的语言。我们从“先生”的称呼这“一滴水”中，就已看到了祖国语言的传承、拓展、创新之美。
作者：孙玉茹
天津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责编：王晶 校对：王晶 微信编辑：张家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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