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文化程度不高,大字识不几个,说起话来,却生动、幽默,很有诗意;一句佛偈都不懂,却能晓出禅意;一滴酒不沾,却有飘洒的醉意;一块石头他也不曾留心观赏,却满眼画意。这是因为他淡泊而又无拘无束的缘故。是心有灵犀,是意会。
文字描述,语言表达,不过都是外在的形式,而了悟禅机,欣赏诗情画意,全在心会。心中有禅,即使不言,亦能悟道。有一和尚去见一高僧,谈论禅机,几经追问,高僧默然不语,原来一切禅只在心中,禅是说不得的,也是说不出的,能说出来也就不是禅了。艺术也这样,它本质的妙处——意,是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得靠意会。
古人喝酒,讲究“醉翁之意不在酒”;古人赏画,更喜欢写意。因为工笔画描述的是景物,而写意画描述的是心境。喝酒无须醉,作画不须工,一切只在心境的潇洒自如中。有人不喝酒,却充满酒意,能够风流潇洒,超越常规,无拘无束,韵味盎然。字、偈、酒、石皆形式,意却皆在心底。一句话,只要有颗纯净、空灵的心,做到心无杂念,不管是有无酒画之类,皆能体味出其中的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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