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任冉,岁月如水。记忆中一些人和事不时地在脑海中留恋和刷新。人生没有不老的传说,也没有不散的宴席。那些童年的记忆就这样慢慢地蒙上了灰尘,只剩下那些难以忘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暑假。长大后,我再也找不到记忆中,那个鼻子下面流着鼻涕,时间长了就成了两道水渠的阿猫了。偶尔,我会闭上双眼,伸开双手,再一次回到那段时光,寻找曾经的“合作”经历。
记得那年夏天,心里总是想着无花果的味道。那时也没有其它的果树,枣儿那时候还没成熟。阿猫比我大三岁,个子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我那时候是弱不禁风,体弱的小女孩儿。我和阿猫耍得最好,他总是帮我做点事情。初夏的时候他会去河堤上摘桑葚给我吃,酸酸的桑葚,吃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线。到了盛夏,村里的孩子们就会在老家门前的小河里找寻快乐,秦婶家门前河堤上有一棵很大的无花果树,无花果树主干粗,枝桠多,可以说是枝繁叶茂,体态优雅,结的无花果也多。
无花果,顾名思义,是没有花的果子。听大人们说无花果是夜里开花夜里结果,当年没有百度,也没办法普及科普知识,总认为大人说的都不会错,就信了。
记忆是一种味道。夏天的时候,阿猫会在空闲的时候,带着我偷偷躲在河堤上,等着秦婶出工了,他就一溜烟爬到树上,在无花果树叶子下面翻找红紫色的无花果。他找到了就摘下,然后要我在树下用衣襟接住,一般他一次只摘20个左右,不能多摘,摘多了秦婶回家会发现。发现无花果被偷,秦婶会在树下骂人,她会到山上砍刺条堵在树下就不能再去摘了。摘二十个左右她不会发现的,也可以后续再去偷吃。他把摘下来的无花果在河水里洗一下,就直接往口里塞,我问他你干嘛不剥皮再吃,他说红紫色的无花果,不需要剥皮,没有浆汁粘嘴巴,再者把皮剥了,就会少吃了。我也和他一样就着果皮一起吃下去,真甜,吃嘴里有种沙沙的感觉,味道好极了。他又摘个青色的没成熟的无花果给我,要我吃下去,我用牙齿一咬,涩涩的味道,立马吐了出来,浆汁粘着嘴巴麻麻的,伸出舌头向他做了个鬼脸。
那时候我感觉他就是个神,什么都知道。后来我从大人的谈话中知道他不是我们当地的人,是寄养在他外婆家里。两年后,他被他妈接回去了,我就少了个玩伴。偶尔他也会来他外婆家,也是吃一餐饭就回去了。再后来,我们渐渐长大了,他来他外婆家的时间少了,又过了几年,他外婆去世了,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听说他考上了大学,在外地工作,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记忆是一种味道,我对阿猫的记忆就是桑葚和无花果的味道。桑葚和无花果的味道始终不会变的,变化的是岁月的沧桑。经历的繁衍,那些生命里、记忆里无法抹去的味道,承载了我对夏季的期盼和所有的幻想。一段儿时的记忆只剩下味道和曾有过的感动,我怀念那时夏天的味道,怀念远去的记忆,更怀念与阿猫儿时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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