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有斯人慰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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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论是王安石还是梁启超,这样毁誉参半的人物我格外觉得有趣味,也正如梁启超自己所说:
天下惟庸人无咎无誉。 故誉满天下,未必不为乡愿;谤满天下,未必不为伟人。 曰:有人于此,誉之者千万,而毁之者亦千万;誉之者达其极点,毁之者亦达其极点;今之所毁,适足与前之所誉相消,他之所誉,亦足与此之所毁相偿;若此者何如人乎?曰是可谓非常人矣。
像他们这样的人物都可以被称为非常人了
他们所处的时代并不完全相似,而梁启超的《王安石传》却是在戊戌后十年所写成。正是在介甫背负了近千年"北宋翻覆"的名声后为他的辩白。而书中梁启超对介甫的赞誉则非常具有梁氏风格
“悠悠千祀,间生伟人”“气节若万仞之壁,文章起八代之衰”“三代下之完人”“不世出之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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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谬托知己,是为了让生者不寂寞”无论梁启超是因什么原因而写下这份传记,他对介甫的理解,甚至是对介甫的羡慕都是洋溢于文/字间的。
觉得他的上载沣书很像效仿的上仁宗皇帝书,虽然他在仁宗那里更像是石沉大海,(而介甫和顼仔的相遇也是不容易,而虽然汤武偶相逢时很甜,但神荆大多数都是玻璃啊。
(( ´·︵·` ),每次读到"得仰清光“”明月何时“……都非常伤感)
虽然它们都以失败告终,且介甫晚年的诗好似彻底摆脱了世俗的烟火气,清寂无为,但总令人觉得他大抵是不甘心的,神宗辞世一年不到獾郎便追随他而去,空留下千秋纸上尘,留下数不尽的褒贬。
而梁启超逝世后留给后人的更像是挽联中所写的那样
事业本寻常,成固欣然,败亦可喜;
文章久零落,人皆叹惜,我独怜才
星辰与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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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似青苗一派“也仍是”终怜凭藉误英雄“
这样的两人在介甫受谤近千年,在我们这个时代的百载前相遇——梁启超是王安石的知己,介甫得此知己,不知九泉之下又作何感。解玺璋先生的序言里那首金缕曲倒是很切题了
寂寞千年久。更谁能,推心置腹,呼朋唤友。
自古英才多奇志,不信蝇营狗苟。
是与非,惟天知否。
问道人心何所见,却原来,只是跟风走。
真心话,难出口。
任公奋作狮子吼。想当年,神州陆沉,举国悲愁。
只取临川成一梦,怎奈杯中残酒。
看群贤,争说肥瘦。
毕竟文章惊海内,且由他,覆雨翻云手。
知己在,何所有
梁启超说:”知我与不知我,让天下后世评说“可是无论是知我还是不知我,他们都永远不会知道了。
多么不可思议——一个已不存在的人长久地干扰着你的灵魂。你想遍虚构的故事,看惯单调的传记,动用了超乎寻常的感情,甚至改了人生。
区区岂尽高贤意,独守千秋纸上尘
故有斯人慰寂寥
排版丨渊赜
文丨渊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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