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我的故事:两次去浙江省安吉的经历

我的故事:两次去浙江省安吉的经历

曾建开

2010.5.23下午撰)

1997年初,万龙山垦殖场胶合板厂决定,利用本地丰富的毛竹资源上高档竹地板项目,以提升本厂产品质量,增加企业效益。这一项目得到了场部领导的高度重视。经万龙山乡(场)班子会研究决定,由我和刚于3月14日当选为副乡(场)长的韩振林(分管交通、工业工作)去驻胶合板厂重点抓这个开发项目。当时我任中共万龙山乡(场)党委副书记。

3月20日上午,我和乡长罗浩元、副乡长韩振林、工办副主任刘正春、工办成员徐佳举等人一起到胶合板厂开会,与该厂厂长刘伯礼及分管生产技术的副厂长刘继元等研究了竹地板项目开发工作的具体措施,并决定当月26日由我和刘正春、刘继源三人一起去浙江省安吉县考察竹地板的生产设备与生产技术。罗乡长曾经去安吉市考察过他们的竹林低改工作,他说那边的竹制产品加工技术比较先进,企业生产规模也比较大。

我们三人于3月26日上午10时半乘车离开了万龙山。到达芦溪县城后,我们先在田心阁吃午餐,后去萍乡火车站,乘坐下午两点四十分昆明至上海的T208次特快列车前往浙江。说是“乘坐”,实际上车上早已人满为患,根本就不可能有我们的座位。车厢里又挤又闷热,我们三人一直站到浙江省的金华才找到座位坐下来。

次日早晨6时多一点我们在杭州火车站下了车,当即打的至杭州汽车北站。头天萍乡是阴天,而次日的杭州已是个大晴天了。我们在汽车站旁一小店吃过早餐后,即乘汽车往安吉县城(递铺镇)。递铺镇距杭州约七十公里,位于杭州的北面,属浙江省湖州地区管辖。安吉县也属于山区。我们进入该县境内后,一路上所看到的尽是竹林,而且均已搞过竹林低改,所有的竹子都被截去了顶端,竹根部还铺满了一层枯竹叶,连地上的草都很难生长出来。沿途上我们所看到的竹凉席生产厂家就有几十家,就连当地农户,也多是以独户生产编织竹凉席的竹篾条为业。我们在这里还第一次看到一种一尺多长、直径有大酒杯粗、肉质很厚、已去笋衣的食用笋。我们问了一位同车的本地旅客,他说这种食用笋是人工种植的而不是野生的。这种笋在我们萍乡是从来没有的。我们一行于上午11时许抵达安吉县城。离县城汽车站约一公里处,我们看到有一个生产液化汽钢瓶的厂家。

下午两时许,我们在安吉汽车站见到来迎接我们三人的管松平。管松平是安吉县山川乡九亩村人,农民,年龄约在三十岁的样子。他因长期在我们芦溪县华云乡做笋罐头加工业,认识了华云乡桂花村村民周某的妹妹周友萍并与其结婚。因他与安吉县的很多竹制品加工企业老板相熟,所以我们这次来安吉县考察聘请他做我们的向导。他热情地邀请我们先到他家里去作客。

我们在汽车站等车等了好几个小时,一直等到下午五时正,改乘九亩村开来的个体户客车去管松平的家。九亩是山名,山较高,在我的感觉中,它比我们万龙山南岭的卜阶还要偏僻些。一路上我数了一下,这条山村公路从山脚至山顶一共有十九盘。不过这条公路虽然弯多山险,但是公路坡度小,公路路面较我们万龙山的路面要平整得多。据小管介绍,此公路于1984年开始修建,1988年通车,当时就花了100多万元人民币,全是国家拨款修建的,村民并未投工投劳。到达九亩村时,天已开始暗下来,能见度较低,此时已是下午六时半了。当晚我们在管家住下来。晚饭席上菜肴很丰盛,我们都喝了两三饭碗米酒。

管松平家这房子比较旧,是那种老式的木柱木梁瓦屋,而墙面是用那种厚土砖垒起来的。房子面积比较大,有好几大间,家里用的山泉自来水,架设了水管。他家烧柴火做饭,但也兼用液化汽。管松平说,他自己长年在外,有时两三个月不在家,家里没柴火了就用液化汽,要等到他从萍乡回家后才又去打一堆柴火回来。他家房子内大都是用木板做隔墙,木板都是很旧了。厅堂中有一用麻条石砌成的火塘,是用来烤火的。管松平母亲身体很健朗。他妻子小周刚生孩子不久,小孩才三四个月大。小周见我们这些“娘家”人来了,很是高兴。

九亩村是浙江北部海拔最高的小山村,这里是天目山麓,海拔为820米。听管松平说,他们这个村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约五百人口。这里田少山多,竹林茂密,村民种植茶叶的不少。由于耕地少,新出生小孩和娶进村的女人村上都不分给耕地,而是由村里按人新增人口发放生活补贴,当时村民每新出生一个小孩每年由村上补贴生活费五百元。管松平说他的孩子也是这样。我说:“你们村里有这么多钱吗?”他说:“由各需调出田来的农户按一定比例上交到村里,再由村里统一发放给要进钱的户头。”他还说,由于山上毛竹多,村民出几个钱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这样也省去了村干部年年要去做调田工作的麻烦,生孩子的农户也满意。当时,整个村子里只有村委会安装了一部固定电话机,村民中用得起BP机的人都没几个。

九亩村是一个风景秀美的村庄,农户住房比较集中,看来也比较富裕。村里有几栋飞檐翘角的贴瓷砖墙的漂亮房子,但多是普通砖房和土石墙及木架结构的房子。据管松平说,这么一个小村,农户竟拥有六辆小客车,而且生意不错。当时村里还没有架设差转收视设备,但这里的彩色电视机收视图像很清晰,与城里无异。我问周友萍:“你家的彩电能收到多少个频道的电视节目呢?”她说:“可以收到六个电视台播出的节目呢。” 她对我们三人说,我们回去以后不要将她在这里的生活情况告诉她的父母,怕她父母为她担心。小周跟我们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们看到她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我们知道,不论是在住房方面也好还是地理位置或交通条件也好,这里都远不及华云乡桂花村她娘家的。因为小管长年在萍乡的日子多,她一个人带着小孩操持家务也不容易,她家还养了两头猪和鸡群呢。日子长了,她也难免有思念自己父母的忧伤。

3月28日,我和刘正春、刘继源整天都在管松平家。上午九亩山上突然又转为下冻雨,只听得瓦上、地上“飒飒飒”一片响。上午,我们一边在管家火塘边烤着木炭火,一边聊着考察企业的事。下午,冻雨没下了,我们三个人在火塘边玩扑克打千分。管松平一早就到九亩山岭背去叫他姐夫高翔华去了,因为管松平说,他姐夫跟我们需去考察的那些企业老板比他还混得更熟。他姐夫家距九亩村五里,属于临安县境内。我们这才知道九亩这地方原来是安吉县与临安县的交界处。

这一天是农历二月二十日。村里的桃树很多,几乎随处可见。这里的桃花和李花已开了,但每棵树上还只开约三分之一,其余的枝上还在打花苞。若是在我们萍乡,平原上的桃花和李花应该快要凋零了。管家门口不远处就有桃、李各几棵,不过这树不是他们家的。虽然外面下着冻雨,我还是走到那几树开着花的树前仔细观赏了一会。刘正春见我在屋外站了有几分钟了,便在火塘边扯着嗓子向我喊了起来:“曾书记你快进来呀,下这么大的雪子你还站在那做什么,几树桃花有什么看头啊?”我笑了笑说:“呵呵,雨雪中赏花跟天晴时赏花就是有不一样呢。”不过我看看自己衣服上已有好些湿痕,也就进屋去了。

九亩村有不少菜地里也种上了水竹,上午我就去管家屋后去看了一下,当时正下着雪子。忽然我看到刘正春也来了。我说:“你也来看菜竹吗?”他说:“不是,我要出来解大手。”我说:“屋内有厕所呀,跑这来干吗?”他说:“我不习惯他们这种厕具,要坐在高高的木栏上解,我解不出来,还怕会掉下去呢。”原来浙江省大部分厕具就像个猪栏,正春很少到浙江来,所以不习惯。我因为以前在企业工作时常出差,来过好多次浙江,故已能适用了。

前一天从安吉县城到九亩的路上,我已注意到河边有好几架挽河水的木制水车,我们萍乡习惯上称它为“筒车”,是因为水车上挽水的水斗都是用竹筒制作的缘故。安吉的这些水车,其转盘直径不像我们萍乡的那么大。然而,随着现代抽水机的普及,这种景观在我们萍乡几乎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在九亩村屋场内,我也看到有三架小型水车,其转盘直径比我头天看到的那几架河边水车都要小,几乎可称之为微型水车了,我估计它们的直径不会超过一米。这种微型水车不是用来灌水,而是用来作碾米工具的动力的,我们通常称它为“水碓”。水渠里水很清澈,叮叮咚咚的流水声伴着小水碓碓躯的一起一伏,在这个几乎近于原生态的高山村落淌过了不知多少岁月。九亩村并非没通电,否则也就收看不了电视节目。但这里的村民为何直到现在还在使用这种古老的机械呢?纯粹是为了省钱么?还是为了别的?

那天,管松平和他姐夫高翔华下午才来到管家。管松平说,他姐夫上午到临安县城里去了,所以他就一直在他姐夫家里等。

那天正当我们几个人还在席上吃晚饭,忽然听得村里传来一阵铜锣响,管松平妻子出去了一会,她回来后对我们说,村里来了几个耍杂技的人,问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于是饭后我和刘正春、刘继源三人就出去了,果然看到有几个艺人在一农户家坪中玩杂技,艺人中一个穿短袖褂的年轻后生正在那翻筋斗,旁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当时我想道,这么冷的天穿这么一点点衣服在露天之下耍杂技,这些艺人赚碗饭吃还真是不容易。我估计他们今天晚上难赚到五十元钱,他们从老远跑到这么山的一个地方来,仅几个人的车费也得二三十元。我们三个只在那站了三四分钟就离开了,然后到村中各处去转了一圈,之后就回管家看电视去了。

2010.5.23日19:15分撰毕)

3月29日是个大晴天,我们五人早上5时半起床,6点刚过便乘小客车离开了九亩村。7时半在青山道口去该县天荒坪镇(即原来的山河乡)。在镇子上用过早餐后,往该镇企业“安吉县竹木产品开发公司”找吴总经理,不遇。随后我们又前往该公司下属企业天荒坪竹木工艺厂考察竹地板项目(包括生产工艺、产品销售价格、生产技术要求、生产设备型号及价格等)。该厂厂长顾恭灿及其弟弟接待我们与之洽谈,并陪同我们往几个车间进行参观。

这个厂生产出来的竹地板质量非常不错,但所需整套设备也需上百万元之多。这在当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数目。我们一行在车间每一种设备前都停下来仔细观看它的规格型号以及该设备的生产厂家,还有工人的具体操作。

我们在该厂参观完毕后,便乘车到了安吉县城递铺镇。午饭后,我与二刘告别了管、高二人,离开安吉返回到杭州。当天下午四时我们到达杭州城,住进了解放路与延安路交叉口旁的朝阳饭店221房。这房间是个五床位的,20元一个床位,价格比其它房间要低。为安全起见,我们将这个房间包了下来。我们住的这个房间后窗距西湖边上仅约五十米,环城西路就在这窗下边,公路对面湖边是一大块空地。办好住宿手续后,我们三人便轮流去洗了个澡。出来前三天没有洗澡,这一洗真是痛快极了。

饭店的伙食太贵,晚饭我们是在杭州火车站吃的盒饭。饭后我们排队去购得第二天晚上上海至昆明的T79次特快站票,又是没有座位的。出差真是好辛苦,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在杭州火车站,我们被一狡狯的老太婆以许诺给我们弄火车座位为诱饵,在她手上每人花15元预订了次日的旅行社客车去西湖游览的车票。谁知第二天我们连这老太婆的人影都没见到,我们又被诳了一次。

离开火车站后,我们三人在解放路的杭州新华书店里去逛了一阵,但没购书。该书店离我们住的朝阳饭店只有一站路远。

次日是星期天,杭州的天色却阴了下来。大约上午7时,我们三人便乘公交车到了杭州火车站,在那上了旅行社的散客旅游车。每人除了头天晚上预交老太婆的那15元旅游车票外,又补交了73元的旅游门票。这些钱当然都得各人自己掏腰包了,不过难得出一回远门,自己花点钱也值,这种顺便旅游项目,至少是往返车费不用自己掏。

这天的实际游览路线是:火车站――苏堤春晓――花港观鱼――三潭映月――宝石流霞――黄龙洞――灵隐寺――龙井村――虎跑泉――钱江大桥。

这天车到了灵隐寺门口,因导游要求我们游客另购门票,我和二刘及部分游客没有进寺;岳王庙则仅仅路过门口而已;原许诺去登六和塔,导游也说是因时间太晚了六和塔公园要关门了而未去(那些“导游”和旅行社司机当然知道,把游客拉到许多商店、公司去消磨一通时间后,每到六和塔下时该公园就该关门了)。而苏堤春晓、龙井村、钱塘江大桥、宝石流霞几个景点只是路过,根本就不用收门票的。在龙井村导游让我们下车去品尝新茶,有一些游客买了这公司的茶叶,我没买。实际上,这天仅在花港观鱼、黄龙洞、虎跑泉、三潭映月等四个景点买了门票,前三个景点每人每票10元,三潭映月景点门票也不会超过12元。因此一天下来,我们每人被“导游”和司机吃掉31元,我们乘的这车上共有44名游客,因此至少被他们吃掉1346元!谁说现在中国没有剥削阶级?这就是啊。这些所谓的“导游”们,每天都在干着同样的骗人勾当,可就是没人去整治他们。我们真是大上其当,散客大多都是急匆匆的盘算着要立即离开杭州,谁会有闲功夫为三十元钱而等到第二天去杭州的旅游监督管理部门告状啊。那些“导游”们正是掌握了散客的这一出行特点和心理状态,而大行其骗术的。

下午5时, “导游”结束了这一天的骗人把戏,回家潇洒去了。

这次在杭州,我购买了两袋藕粉(每袋装10小包),花32元,另购酥糕两盒,花9元,共消费了41元。刘继源花70元买了一套降价西装。刘正春则什么都没有买,对杭州天堂的贡献值为零。

8时12分,我们乘T79次特快列车离开了杭州。

乘火车没有座位的旅客真是度分如日,既疲劳,又脚板酸痛。我们这三人都是站在车厢过道,还不得安宁,时不时的被那些售物的推车逼得靠一边去,几无立足之地。到下半夜时,大多数旅客都昏昏睡去,噪杂的说话声已然消失,只听得火车轮撞击铁轨的“哐当、哐当”的声音。然而每到一大站,总是又要下一拨人、上一拨人,说话声又高涨起来。

至次日凌晨3时许,我有幸花30元购得在浙江衢州下车的旅客座位两座,我们三人的脚痛才得到缓解。到下午1时许,我又将这两个座位转卖得25元,因此实际上两个座位我只花了5元钱,值!本来我的一个座位被一位从温州返昆明的青年用15元买去,大约车至宜春时,该青年忽然又反悔起来,我也不计较他已坐了一站,将款全数退回给他了。我立即又将这票以10元的价格售给宜春上车的一位妇女,反悔的那青年人气得冲我咕哝了几句。他说的是方言,我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此人肯定很后悔,因为车上座位很难买到,从宜春站到昆明不是好玩的事。后来我们在萍乡站下车时,看到从这趟列车上下来的旅客总共才不到十个人。

下午两点半钟T79次列车抵达萍乡,半小时后我们上了萍乡至芦溪的班车,赶到芦溪时未能赶上刘干明开的进山客车,我只得在田心阁家中住了一宿。

2010.5.23日23:30分撰毕)

1997年4月7日下午,罗浩元乡长打电话给我,要我8日再去一趟安吉。当时我在芦溪县城。两天前,浙江安吉县的管松平及他姐夫高翔华已来到万龙山,那天上午我接待了他们。

上月我与刘正春、刘继源到安吉考察于31号回到萍乡后,次日下午乡场班子会上我即汇报了考察情况及提出了一些问题,并在会上进行了讨论。4月3日,我又和副乡长韩振林、工办副主任刘正春到胶合板厂召开了该厂管理人员会议,就加紧新产品开发、企业目前存在的问题及对策进行了讨论研究。会上决定,要尽快去浙江购进几台四面刨机械回厂,以增强竹地板半成品加工能力;对于新产品研发中的一些技术细节问题,也还需再去安吉了解清楚。为了加强技术力量,该厂要求场部批准他们从场塑料厂将王选昌副厂长借调过来参加新产品的研发。会上,我老是咳嗽、流鼻涕,可能是在火车上感冒了。当晚,我在乡场办公会上向乡场党委书记陈谋松和罗浩元乡长作了汇报。

作为党群书记,我分管的事务比较多,出差回来后这几天我马不停蹄地开会,那几天我除了出席了前面三个会议外,还有:机关干部会、党政班子民主生活会、到区委组织部出席组织工作会、区交警队召开的工作会等,还到东坑村处理村民调田问题、到区劳动人事局去谈乡镇干部招聘问题等等。即使是不开会的晚上,也有人来谈工作。想不到才出差回来才一星期,又让我去浙江。因身体不适,我本想去医院打几天点滴,若是出差,点滴就又挂不成了。

4月8日下午,我和胶合板厂刘继源副厂长、王选昌副厂长,还有浙江安吉的的管松平、临安的高翔华,乘刘文江驾驶的“双环”吉普车往萍乡火车站,然后上了下午5时28分从萍乡开出的498次衡阳至上海西站直快列车。我们五人庆幸这趟车上还有座位,不再至于像我们上次那样得一直站到浙江金华。是晚,我和刘继源、王选昌三人在车上一直玩扑克牌,一个通宵都未合眼。

第二天上午9时多,我们几个人在杭州东站下了火车后,高翔华便与我们分手回临安去了。我们四人出站后乘28路公交车至武林广场,然后转乘到窑瓶镇,再转车到余杭县的百丈镇。我们到百丈时,已是中午12时半了。我们在一小店中吃过午饭后,前往百丈镇轻工竹木机械厂,与该厂副厂长葛建平洽谈订购竹制品设备事。因上次到安吉时,我就了解了一些竹制品机械设备当前的价格行市,所以这次来洽谈设备进购业务是有备而来的。再说我和刘、王二人都是在工业企业干过多年的负责人,对商业交易中的砍价艺术自然并不陌生。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订购四面刨等三台设备由对方开价的4.6万元砍到了3.9万元。我对刘继源说,你再去跟葛厂长砍一下,看还有没有降阶的可能。继源谈了二十分钟后从葛厂长办公室出来了,他对我说,对方坚决不肯再将价格下调了,如果真心要货,就以3.85万元成交。我们三人交换意见后,决定以这个价将三台设备订下来。于是我们与该厂签订了一份订货合同书,对方负责派人到我方调试好所有设备直到能正常生产,我方先付给对方2000元的购货定金。

下午5时多,葛厂长用一辆蓝色带斗双排座车将我们四人到安吉县城。从百丈到安吉县城只有二十多公里路,而这段路上是没有客车运行的,因这条路较窄,路况也很差。这天,葛厂长招待我们四人在安吉宾馆吃晚饭,我们一边吃一边轮流在餐厅里唱卡拉OK。我们几个人中,只有刘继源唱得好听一些。晚饭后,葛厂长他们回百丈去了,我们便到县汽车站边的上郎旅社四楼下榻。

4月10日上午,我们四人一起往安吉县的天荒坪镇银山,在天荒坪竹木工艺厂与顾恭灿厂长洽谈竹地板技术业务,并再次参观了该厂的工艺设备。11时许我们离开了竹木工艺厂。我们在银山一小店中午餐后,管松平回山川乡九亩村他老家去了,我与继源、选昌则乘客车往天荒坪抽水蓄能电站上水库工地参观。

天荒坪电站上水库位于海拔908米的高山之巅,因它建在天荒坪村附近,故以天荒坪为电站名,天荒坪镇则是因该电站而改名(该镇改名前叫山河乡)。上水库是利用天荒坪和搁天岭两座山峰间的千亩田洼地开挖填筑而成,并有主坝和四座副坝及库岸围筑,整个上水库呈梨形。平均水深42.2米,库容量885万立方米,相当于一个西湖。电站平均水位落差564米,每年可发电25.3亿度。天荒坪抽水蓄能电站前期准备工作于1992年6月启动,1994年3月1日正式动工,1998年1月第一台机组投产,总工期八年,于2000年12月底全部竣工投产。天荒坪电站雄伟壮观,堪称世纪之作,是我国目前已建和在建的同类电站单个厂房装机容量最大、水头最高的一座;也是亚洲最大、名列世界第二的抽水蓄能电站,电站主要设备均从国外引进。电站枢纽主要包括上水库和下水库、输水系统、中央控制楼和地下厂房等部分组成。电站下库位于海拔350米的半山腰,是由大坝拦截太湖支流西苕溪而成,当地人称龙潭湖。这座水库的土建工程由中国水利水电第五工程局于1993121日开工建设;沥青混凝土防渗护面浇铸工程由世界著名的沥青混凝土浇铸工程公司——德国斯特拉堡工程有限公司中标承建,于1996517日开工,1997年8月6日竣工。

然而我们去参观时,天荒坪上水库正在进行水库内壁铺刷沥青的扫尾阶段,已临近竣工。我看到整个水库就像一只大黑锅躺在山顶,黑色的沥青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当时水库上的工人也不是很多,库坝上有老外驾驶的大型挖掘机械驶过。我们三人绕水库一周,走得个个满头都是汗水。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花了三十六分钟。

我们这次去天荒坪水库参观前的数月,也就是上一年的11月29日,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李鹏和副总理吴邦国也曾到这里进行了视察。

从天荒坪电站上水库下来,我们即乘车返回到安吉县城递铺镇。晚饭后,我们到街上去散步,见上郎街上有一商场名“万龙商场”,招牌是由杭州著名书法家沙孟海先生题写的。当时我们感到不无诧异:这里竟有与我们乡场同名的商场。

次日上午8时,管松平从九亩村来到安吉县城,他对我们说,他的小孩已咳嗽多日,他今天要与他妻子周友萍带孩子去杭州求医,今天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德清县武康镇了。

8时20分,我和继源、选昌三人乘汽车往武康达意竹业集团公司考察。我们找到该集团公司阮某,想以洽谈业务为名,以求进他们的车间看生产竹地板的设备。因无他们的熟人替我们联系,我们看设备的要求被阮某婉拒。于是我们乘汽车至彭公(地名)砂带厂洽谈购沙光机的业务。之后我们转乘汽车到瓶窑。在瓶窑午饭毕,即乘车至杭州火车站,乘下午5时48分497次列车,于4月12日8点多返回到了萍乡,结束了第二次在浙江的考察。

2010.5.24日14:32分撰毕)

【附】《五古·与继元、选昌游安吉大溪》

作于1997年4月

天下有奇山,此山名天目。云闲浮峰峦,雨骤涨峡谷。

山高多险峻,山广多翠竹。峭壁爬青藤,荒村土墙屋。

林中斗山鸡,水边饮山鹿。夜行长蛇疾,昼盘老鹰秃。

清流大溪水,高挂云崖瀑。春绽杜鹃红,夏消羊躅绿。

天门忽已开,绝顶天池筑。公路盘百转,电站建山麓。

管道向天铺,抽水将能蓄。多年工棚在,施工人往复。

车辆排蚁队,碾机滚碌碌。沥青盖池表,耀日光煜煜。

巨匣凿石开,双门入山腹。高压线临空,钢架峰巅矗。

我与同事来,绕池步行速。一圈汗湿衣,费时三十六。

蓝图喜将成,锦绣添一幅。投资七十亿,为国造洪福。

雄踞亚洲首,高奏凯歌曲。待到竣工时,明珠千万斛。

(此诗原载于《波影行云集》第216至217页)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外景地]中国竹乡——安吉
县域大景区:打造乡村旅游升级版
浙江安吉自驾游攻略
初夏自驾旅行重磅推荐!浙江这条最美省道,激发你的越野细胞!
湖州安吉导游词
2016最值得前往的秘境:“竹之城”浙江安吉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