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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轩联话:我的楹联学习历程(361#)

网络图片

2023~10~14日15:47~16:38分制作于深圳


我的楹联学习历程

曾建开/文

       我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步入楹联写作的学习,从那时到现在,大约有三十年之久了。年纪大些的人现在可能还会有印象,早在上世纪的六十年代,中国大陆几乎每家每户的正厅中堂上都挂有或贴有毛泽东主席的画像。毛主席画像的两边,又都贴着同一副对联,上联为“听毛主席话”下联是“跟共产党走”,横批是“人民领袖”。那个年代,不论大人小孩都会唱这首歌曲:《听话要听党的话》。歌词是在大跃进运动中不知是谁创作的一首民歌,只有四句:“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唱歌要唱跃进歌,听话要听党的话。”我刚开始学认字的年龄就会唱这首歌。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文化大革命运动爆发,一副新的革命性对联又开始贴在各种公共场所、农村大队和小队的队部、学校、军营、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大门两旁了,上联是“大海航行靠舵手”,下联是“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横批通常是“革命到底”。这副对联就更加奇特,上下联连字数都不相等,上联为七个字,下联为九个字。可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不以为然。其实它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对联,而是一首歌词中的前两句话。可是那个时代就把它当对联用了。如果有人要问我,我们中国历史上哪副对联贴得最多,我说就是这两副数量最多,它们的书写或印刷数量,都是以“千万”为单位来计算的。我觉得再也不会有哪副对联的张贴数量能超过这两副对联了。


  我上初中时,开始阅读《三国演义》、《水浒传》(七十回本)、《说岳全传》、《儿女英雄传》、《薛仁贵征东》、《镜花缘》、《烈火金刚》(描写抗日斗争的内容)等章回体小说。这些小说中的回目,都是用对偶形式写成的。对偶,从这时起便悄然入侵到了我的心里,虽然我当时并不大明白对偶这种修辞方式的奥妙。

        由于文革运动的原因,在1967年至1968年上半年,国内所有学校的教学活动都几乎陷于瘫痪境地。虽然在1968年上期全国的学校都在进行“复课闹革命”,但教师和学生手中均无课本。在这种情况下,我所在的班上,有家住张佳坊人民公社的同学从家里带了几册民间手抄本书籍到学校来,如《增广贤文》、《四言杂字》之类。我们就用毛笔将这些手抄本上的内容轮番照抄了一遍,且经常诵读、背诵。而《增广贤文》一书中的格言或警句,很多都是以对仗形式出现的,如“有花方酌酒,无月不登楼”、“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平生莫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愁”、“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超旧人”等等。

       楹联,就是这样以它奇特的方式走进我的生活视野的。那是我在7岁至15岁之间。


  1968年的下半年,中国大地上出现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干部下放、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插队务农的运动。在这场运动中,我父母被下放到国营万龙山垦殖场陇上大队陇上生产队,我几兄妹当然也就随父母去了农村第一线,不过,那时我和我的弟妹们还在上学。次年6月我从大安中学回到陇上,也在生产队务农。当时,陇上生产队还有许多插队知青和一些城市下放来的无固定单位人员。其中有一位同志叫肖荣福,年龄还不到四十岁。他是萍乡城内的修锁工人,以前也曾在中学当过几年民办中学的历史课教师。此人一肚子的对联故事,我们干农活中途休息时,大家坐在田埂上抽烟的抽烟,说笑话的说笑话。而他却从不说笑话,只讲对联故事。我从他嘴里听到了一些闻所未闻的故事,什么“一担重泥逢子路,两岸夫子笑颜回”、“冰冷酒,一点两点三点;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门对千根竹,家藏万卷书”等等。我年少时听那些对联故事,当时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听过了也就过去了。可是到了几十年后的今天,我这才意识到,正是那些对联故事,在我的心中埋下了楹联这朵奇葩最初的稚嫩种子,而它的发芽、抽叶、开花,却是要等到很久很久的以后。

       到1979年1月我离开了原工作单位的管理岗位,被调入到国营万龙山电扇厂工作,我的工种是机械维修钳工。八十年代初,国内文化事业尤其是图书出版行业开始复苏,一些与楹联相关的新出图书也陆续摆上了新华书店的书架。有一次,我在书店买到了一册不太厚的对联故事图书,书名已记不起来了,这书应该还在我父亲的书柜里面。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便对楹联有点感兴趣了。


  我真正自己动笔撰写对联,是由于万龙山东坑村陈跃生结婚。2010年我曾经写过一则楹联故事,它的标题是《美满姻缘与生花妙笔》,这个故事就是说的这次我写婚联的经过:

       1983年冬,芦溪区万龙山乡东坑村青年农民陈跃生的母亲正给他张罗着结婚的大喜事。我与陈跃生是好友,因此,我得知此事后便思量着要在跃生的婚礼上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这个惊喜怎么个给法呢?我思前想后动了好几天的脑筋,最后决定撰写一副独特的结婚贺联送给他。然而,我虽喜爱对联,此前自己却从未撰写过对联。

       当时我在国营万龙山电扇厂从事机械维修工作。那几天每当在车间里无活可干时,我便会拿一支粉笔在水泥地面上涂涂写写,构思送给好友的婚联。我一连构思了三、四副婚联,都觉得不满意,认为意思比较一般。后来几经修改,我终于构思出了一副自己比较满意的婚联,于是高兴起来。

       婚联是有了,但是还得装裱一番才拿得出手。当时,别说山区乡镇没有专门的装裱店,就是萍乡街上也还没有听说过有装裱字画的店家呢。怎么办?这难不倒我。我从厂里技术科罗瑛那里要来几张机械绘图纸裁成婚联的边框纸,又去找了四个装绘图纸的圆纸筒做成婚联的上下轴筒。开始,我想买两张大红纸裁下来做联心写婚联,后来我忽然记起曾在万龙山供销社办公室里看到木柜顶上有一堆废弃的红绒纸,里边也许可以找出一些没坏的红绒纸来。

       过了两三天,我把这三样东西弄齐了,于是我买来一瓶浆糊,用这三样物品细心地装裱成了一对婚联纸。当时正值天气寒冷,我一边剪裁拼贴,一边冻得差点将鼻涕掉落在联纸上面。费了好大的劲,我才将联纸裱成。我对自己的这番“手艺”很是满意:挺括且印有蓝色小格的联框,红艳耀眼的红绒纸联心,用于书写婚联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我将裱好的联纸拿到万龙山垦殖场工会干事周丹处,请周丹帮我书写这副对联。周丹一看小纸条上拟的这副对联,不由得叫起好来。我和周丹随即打开联纸,手持中号狼毫笔蘸墨运笔,不一会就将婚联写好了。

       到了跃生结婚那天,我便去陈家写贺礼,同时将这副精心撰制的婚联也送了去。跃生将婚联打开,他不由得眼前一亮:漂亮的联纸设计、秀丽飘逸的变形隶书字体、别出心裁的联语意境,真是赏心悦目!只见这副婚联上写的是:

  美满姻缘,水上鸳鸯中秋月;

  生花妙笔,板桥画卷太白诗。

  落款是:曾建开敬贺  一九八三年十一月某日

       陈跃生不但是一位农技员,而且做过中学民办教师,他爱做诗,曾有诗作在大型文学刊物《收获》季刊上发表,也会指掌画;而跃生的对象,则是本市著名的农民画女画家谢启兰,她的代表作品《花果飘香》曾在欧洲四国展出,最后被中国美术博物馆所收藏。

       上联中,“水上鸳鸯”是美姻缘的象征,“中秋月”则是“满”的象征。下联中,用郑板桥之画、李白之诗来比喻两位青年农民的作品,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对于这样两位才华横溢的农民艺术家,用“生花妙笔”来概括他们的诗画技艺,也显得自然、贴切。跃生夫妻俩非常喜欢这副婚联,将它挂在床头挂了好几年。

       当然,如果按严格的对联规范来衡量我构思的这副婚联,还是有些瑕疵的,如以“生花妙笔”对“美满姻缘”、以“中秋月”对“水上鸳鸯”(系当句对)。撰过这副婚联后,我又隔了好多年都没有再做过对联了。       


  1990年6月,我前往位于本省修水县境内的云山垦殖场参加短期学习,途经南昌时,我在南昌市新华书店买到了一册《中国古今巧对妙联大观》。这本书令我爱不释手,一有空闲,我便会经常翻阅它。此书是由梁石与梁栋合作编著的。

       与我相关的对联佚事还有一件事可以在这里说一下,这就是应征萍乡“天麻联”的故事。

       1992年4月14日,《萍乡报》(当时还是一份未扩版的小报)上刊出了一则征联启事,这则启事是萍乡城内后埠街一位姓刘的天麻店店主刊发的,并声明若有谁能对得好,将有重金相谢。他出的是下联:

  天麻亮,卖天麻;天麻黑,收天麻;天麻店,天天有天麻。

       这则启事一刊出,应征者四海云集,个个跃跃欲试。不久,报社便收到应征的上联数十副,可是均不够理想。当时,萍乡报社请市群众文化艺术馆朱建辉馆长对名列前茅的十余副应征联作了点评,并在报上刊发。

       朱馆长此文发表的当日,即被我们芦溪区万龙山乡工办主任徐俊生看到,于是他就拿着报纸找到我说:“你不是也喜欢做对联吗?怎么不去试对一下呢?”

       我说:“征联启事我原先也看到了,没想过要去应征呢。”

       不过经老同学这么一提,我这才想自己也去试一下,看看能否对出来。

       那位天麻店老板出的“天麻联”下联,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否则他也犯不着出重金求上联了。

       首先,出联中巧用了六个“天麻”,以突出该店经营特色,无异于一条巧妙的商品广告。

      其次,用了“天麻”一词的“天”字重叠成“天天”一词,是一个时间概念。

       第三,出联中使用了双关语义,因为“天麻亮”与“天麻黑”,它既是指天色刚亮和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即分别指拂晓与黄昏将尽时分;同时,也是指天麻的成色,即天麻的质量的好与差。而这,正是作者暗中设下的两处“机关”!

  整个出联既体现了店主的辛劳、对顾客负责的态度,也表明了该天麻店货源充足,生意兴隆。若要续联,必须同样用药材名称、双关语义,再用药材名的第一字叠成一个表时间词,用药材名重复多次来表现内容,不难对才怪呢!

       就在收到刊发朱馆长点评文章那份《萍乡报》的当天下午,我家中来了三位朋友,并在我家吃晚饭。因席上多喝了几杯酒,我早早地就睡了。当我睡至半夜一觉醒来,又想起了朱馆长那篇题为《“天麻”征对话 “天机”》的点评文章来了,于是我顿时睡意全消,在床上辗转反侧,琢磨如何才能对好“天麻”一联。一直到“天麻亮”,家中雄鸡唱晓时分,才算有了头绪。我构思的上联为:

  月季香,寻月季;月季红,赏月季;月季园,月月发月季;

“月季香”:既是说月季花芳香扑鼻,人们寻香而去,同时双关该天麻店销售品种对路,每月每季都紧俏吃香之意。“月季红”:既指月季花开红艳可人,又双关该天麻店月月季季都生意红红火火之意。月季花每月必开,自然是 “月月发”了,也含有祝愿该天麻店主月月发财发家之意。

       月季是一种植物,也是药材,性温,用于消肿去淤,李时珍《本草纲目》上有记载。次日我因公务去了萍乡,特意抽空到市新华书店的书架上去查阅了《本草纲目》一书。

       这天晚上,我就写了一篇短文寄往《萍乡报》编辑部。也许征联活动已告结束,报社对此话题已不再感兴趣;也许我寄去的文稿编辑们根本就没有给拆封,总之是我寄去的这副上联如石沉大海,无半点消息。


  2003年9月20日至10月1日,我随团往西安、敦煌、新疆伊犁等地。此期间我联兴大发,途中我拟了14副楹联,内容既有途中所经之地的联,也有以前去游览过的名胜风景区的联。因2003年我还没有开始认真记日记(只有工作记事本,仅在1997年认真记过一年日记),所以后来我就将那些楹联记在我次年日记本上前面几页的备注页上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短时间内,比较集中地创作出一组楹联。这些自撰成联,后来发表在次年编印的《萍乡诗词》总第9期的楹联专辑中。

       我真正将撰写楹联作为我文化生活的一部分,是在2004年的9月,那时,我刚涉网两个多月。为了提高我的楹联写作能力,我注册进入了“诗文天下社区论坛”网站。我每天都会到这个网站的“楹联雅座”版块上去对别人出的联,一对就是七八上十联,有时甚至一天会对上二十多副联。这个楹联版块的版主盈盈,她是辽宁铁岭市人,当时是一位才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她的对联功夫非常厉害。她见我每天都去对别人出的联,就发论坛消息给我,邀请我做“楹联雅座”版块的版主。这时我到诗文天下论坛去玩联还不到一个月。然而我却不想去做版主,因为做了版主的话,我就每天都得去泡论坛,还要指出一些联友的不足之处,帮助他们成长,这是一件很费脑筋又很费时间的事情。但是我妻子却极力促成我去做论坛版主,要我去试试,说是实在不愿干了再辞职不迟。于是我就到“诗文天下社区论坛”网站做了一年多的联版版主。

       仅从2004年9月下旬到次年1月中旬这四个月中,我就对了有近900副对联,2005年我复制保存了其中的600多副,编为《孤帆远影对联选辑》的电子版,刊发在“诗文天下社区论坛”、“三月风社区论坛”、“西海岸文学论坛”等四五个网站的联版上(有些网站的名称都记不大清楚了),有的网站至今还将它挂在联版的固定帖子栏目里。我们芦溪的“文化芦溪网”、“芦溪教育科研网”上也有。通过在文学网站上的长期历练,觉得自己的楹联写作水平比前大有长进。因我长期以来以传统诗写作为主,楹联创作方面则数量较少,而且大多未能抄写保存下来。对于楹联,兴趣来了时我就写几副,没兴趣时就会一连几个月都不会动笔。据初步统计,从2009年至2016年底这8年中,我撰作的成联有716副,与人对句近400联。期间,我曾于2013年3月至4月在联都论坛集中活动,但主要是在那与人对句。

       由于我女儿在重点大学毕业后到福建泉州市工作,于是我又于2005年12月在泉州西海岸网站注册,不久即被邀请担任了该网站文学论坛上的诗词与楹联两个版块的首席版主,由此我结识了泉州市诗词楹联界的十几位文友。三年后我与妻首次去泉州探望我女儿女婿期间,主动去联系了那些诗友联友,受到他们的热情接待,并赠送给我好几册泉州的诗联作品集。我在西海岸文学论坛上做了两年多的版主,后来就很少去玩了,但我与泉州诗友联友的联系,一直保持了多年。2011年秋天我在泉州时,还与泉州诗友(也是联友)进行了一次热闹的诗词酬唱活动,我以一人之力,遍和十几位诗友的诗作。我将那一次酬唱活动的所有诗作结集,后来曾分别刊发在《泉州诗词》和《芦溪诗词》上。

       泉州是我国的历史文化名城,景点众多且大多景点都有楹联展示,我在那里抄录过很多楹联。有一次(2018年2月17日)我游览开元寺时,用手机对着大雄宝殿佛像两边柱子上的寺联进行拍照,这时一僧人走过来制止,他很礼貌地对我说:“先生,我知道您是在拍大殿的对联而不是拍佛像,可是其他游客可能会以为您在拍佛像,如果我们不站出来制止您的话,他们就会以为这里允许游客给佛像拍照,也都会来仿效。因此请您不要再拍了好吗?”我连忙说:对不起,我不再拍大殿的对联了。

       老实说,一般人都不会象我这样不遵守他们的规定,可是对于那些寺联,我却是非拍不可,我宁可出格一次,也决不想丧失拍联的良机。这就是我的痴妄念头。


  2012年12月,芦溪县楹联学会宣告成立,我积极参与了它的成立筹备工作。县楹联学会的筹建工作进行了好几年,其主要发起人是我的好友刘同万、王定增和黄民三人,前二位当时也都是县市诗词学会会员,而我是市诗词学会副会长和县诗词学会常务副会长(同时也是县诗词学会法人代表)。首批发展的县楹联学会会员,其中绝大多数也早就是县诗词学会会员,因为不懂诗词创作的人能掌握楹联对仗的人少之又少。这种情况,我想全国各地无一例外。在跑马拉松般的筹建活动中,前期我并未参与进去,只是偶尔催促过王定增和刘同万二人。只所以县楹联学会迟迟无法成立,主要原因就是找不到一位合适的人选来当会长。

        2012年,有一次王定增与另一位同志来到我家,拿来会员登记表邀请我入会。我详细询问了学会筹备工作进展情况后,立即向他们推荐了县政协分管文教卫生工作的副主席刘向红同志担任县楹联学会会长一职。早在2005年8月芦溪镇成立濂溪诗社时,向红是诗社的理事之一,当时她任县政协文史委主任,我是诗社常务副社长,而且在芦溪县的文化圈子中,我与她交集较多,深知她的为人与工作能力,以及她对开展文化工作的热情。王定增老师对我的推荐大为赞同,我当即给向红主席打电话,力邀由她来出任县楹联学会会长一职。她沉思了一下对我说,她知道楹联学会筹备一事,给她三天时间考虑一下,但前提是我必须参加筹建工作,作她的坚强后盾。她说:“你可不能把我拉进去,然后你自己就开溜。”我满口答应下来。挂了电话,我对定增说:既然向红说要给她三天考虑时间,我看这件事就已有八九分把握了,明天上午我和你们几位发起人一起到向红主席办公室去,当面向她发出邀请并汇报一下筹建工作情况,这件事就可以说有九分五以上的成功率了。后来,我们果然如愿。在县楹联学会中,我只同意自己担任学会顾问一职,并保证会全力支持向红的工作,在她担任会长期间,我将尽可能每一次都列席县楹联学会理事会议和会长办公会,尽量多出主意。这样,县楹联学会组建筹备工作才得以快速推进,而后顺利召开了第一次会员代表大会。


  次年某日,刘向红会长率领县楹联学会几会主要负责人前往本市莲花县三板桥乡考察学习楹联活动开展工作。三板桥乡是全国楹联之乡,享有盛名。莲花县诗词楹联学会会长周立荣同志也是我的老朋友。在这次考察活动结束后返回途中,我向刘向红会长提出了两条建议:一是要向三板桥乡学习,力争在三年内把本县源南乡打造成为本市的楹联之乡;二是编写一册《中小学生楹联文化读本》,作为楹联进学校的教材,使楹联教学活动能有据可依。向红会长把编写这个《读本》的工作交给我负责。2014年12月,《中小学生楹联文化读本》付梓,开始印了200册,不久又加印了100册。该读本最初为小32开平装本,总页码为150页。到2019年1月重版时,改为大32开平装本,印数为1000册。

        2015年4月我在泉州我女儿家小住时,我曾编印了一册自己的联作小集,取名为《联海微澜》,以期将以往的联作作一梳理归聚,以便于保存和自己翻阅。

       2015年底至2016年1月底,我撰写了一组《题小说<红楼梦>中牌坊楼阁亭榭寺观楹联小集》,共二十九副。《红楼梦》是文学经典巨著,书中的诗联曲赋作品众多,且大部分都是由作者曹雪芹所作,具有相当水平。要仿作这么一组楹联作品,水准要过得去,创作难度必然不小,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挑战。不过我还是迎难而上,完成了对它的创作。当年我将我这组楹联上传到中华诗词论坛楹联版块上时,获得众多联友的好评和热议,这对于我无疑也是一种鼓励。


  大约在2015年下半年,我在县楹联学会一次会长办公会议上,提议由本会组编一册《芦溪历代楹联选》,这个建议得到了向红会长与几位副会长的一致赞成,同时决定组建以向红会长为主任的本书编委会,并指定我担任主编,常务副会长黄民任副主编。我对此书的编排体例早已深思熟虑,准备分为上中下三编,上编为《建国之前联家作品及佚名联作》,中编为《当代联家的联作》,下编为《楹联故事与联论联话》,在每一编中,又将所录楹联编为若干辑。早在2008年8月7日芦溪县诗词学会成立大会上,学会报告中就将编印《芦溪历代楹联选》一书作为县诗词学会的工作任务之一。此后我与县诗词学会副会长缪德荣同志经常深入到本县各乡镇村庄搜集寺观宗祠楹联及各姓氏老族谱上刊刻的楹联,尤其是在2010年至2012年这三年中,收获颇丰。我们将搜集到的古旧楹联,陆续刊发在会刊《芦溪诗词》各期上,以为将来编印楹联专集之用。由于芦溪县楹联学会成立之后,本县的楹联会员创作热情高涨,还开设了会员微信群传播各种楹联赏析文章及楹联创作常识与技巧,组织会员开展采风活动与专题创作,所以本县当代楹联创作数量大增,作品质量较前也有提高。因此,我认为组编《芦溪历代楹联选》一书的时机已经成熟。经过大家讨论,将书名改为《芦溪楹联选》。

       又经过两年多的古旧楹联搜集工作,本书上编内容也已比较丰富了。这期间,副秘书长王文辉老师花了大量精力,收集会员的楹联作品,总数有两千多副。由于他转发给我的这些作品来源不同,一古脑在电脑QQ上发给我了,我发现其中有很多重复的楹联作品,这主要是同一人同一作品不断修改的不同版本。我对收集到的楹联分类进行编排后再进行筛选,只保留那些内容质量较好的作品,并尽可能符合联律中的平仄规范。但对于意境较好而平仄上有些瑕疵的作品,也会保留一些。

       对于书中所收的本地古旧楹联,由于时代变化,当时的词语与当代词语的使用环境已发生疏离,不少词语现在已成为生僻词,因此我对其中一些词语作了一些必要的注释,以免读者翻检之劳。

       经过编委会成员多次开会讨论认真审核之后,2017年10月,此书编辑工作杀青,2018年1月付梓。刘向红会长为它撰写了一篇视角独特的《序》。它的编辑过程,前后也花去一年左右的时间。《芦溪楹联选》一书为小16开本,正文为257页。此书的组编,得到芦溪县政协委员会的大力支持,给县楹联学会下拨组编经费四万元。

       此书的付梓,填补了本县文化史上的一项空白。全国著名楹联学者龚联寿先生曾对此项工作赞赏不已,他在本地召开的一次研讨会上说:一个仅三十万人口的小县,竟能编出一册内容如此丰富的楹联选集,真的不简单!


  我阅读过一些古人编辑的联话图书,自己也致力于撰写一些当代联话。我撰写的联话作品与古人的联话作品有所不同,除了搜集不同时期的楹联作品和注重趣事外,还比较重视对楹联作品作者的真伪考证及撰联过程的描述。为此我还搜集了一批上世纪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的旧联,其中不少是从老旧照片和旧书网上出售的旧楹联图片上找到的。我撰写的联话,大约也已有数十则,今后仍会继续撰写。

       总之,我觉得可以用八个字来总结自己的楹联创作,这就是:“数量不少,质量不高”。然而我并不气馁。

       学习无止境,前路有高标。知己之不足,方能学人之所长,方能正确看待自己的实际联创水平与能力。

       生活中,我身边的联友不少,如黄民、刘同万、刘政生、张定生等好友,王文辉老师、王全明老师等,本市的朱吕、易仲贤、周立荣等。感谢他们一路与我同行。

       楹联是我国古代生长起来的一朵色彩绚丽的文艺奇葩,历史悠久,成果丰硕,深受人们的喜爱。我在欣赏他人楹联作品中享受到愉悦,增长了知识,在学习创作楹联作品的过程中,体会到古人的心境和今人的志趣,同时也体会到楹联创作的艰辛与快乐;在与众多联友的切磋交流中,也感受到友谊的温度。愿联花常艳,友情长新!

       2017年11月2日下午完稿于芦溪

(2023年10月14日下午2:20分修订完毕)

  经统计,以上全文连标点计814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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