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人不是不了解自己,但受創後的自我防衛反應,會下意識否認和隱藏一部份不願面對的自我,那些部份被警戒性很強的理智,全趕進了夜中的夢境裡解放。夢,是一條現成的自我解密路徑,做夢最重要的意義就是在告訴自己——真實的你就是這樣,不要再逃避了!
但夢不是平鋪直述,而是用「象徵」的手法,假借人事物的象徵意義營造要訴說的情境。夢的象徵不是表面的意義,不能直譯,你必須用心聆聽、仔細觀察,才能深入了解象徵意義,聽懂自己對自己說的密語,而不致誤解了夢的含意。
為何要用象徵表達?
許多人認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其實夢通常都不是在講述最近發生的事情,而是因為最近遇到的某些事,觸動了深藏內心許久的某一部份記憶或迷惘,才將白天遇到的事拿來當題材,目的是為了講述一個更深層的事。
譬如說,白天考試很緊張,晚上不會夢到考試很緊張,可能是夢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很困難的事;相反地,最近正在做一件不擅長的事,晚上可能會用考試答不出來做呈現。
又好比內心充滿爭鬥、充滿矛盾的人,常有正義和邪惡兩種極端的衝突在自己內心交戰、糾纏,可能某日白天看了武俠片後,晚上就夢到裡面有正義之士和邪惡之士對打。隔天醒來以為因為看了電影才亂夢一場,其實夢境很真實地陳述自己的內心世界,所以千萬不要太快將夢中的事件斥為無稽,忽視了其中的象徵。
而人為什麼無法對自己坦承?因為當人心靈受傷時,為了減輕痛苦,內心會發出阻斷痛苦的訊號,即是所謂「心理防衛機轉」。可能會用「否認」的態度自我催眠,告訴自己「沒關係」、「不在乎」;或是以「忽略」的方式,用「忘了」來因應痛苦的經驗;甚至「轉移」焦點,移轉對痛苦的關注。
如果內心感受長期不被了解、善待,防衛機轉就會成了一種習慣性的選擇。
在夢中,人運用象徵將個人內心壓抑衝突的情緒真實投射出來,因為象徵的語言是連理智也不熟悉的,如此才能巧妙地「騙過」理智的管制與壓抑。若能用心學習、了解自己的象徵語言,就能夠藉由夢境進入自己的內心世界,照顧因為壓力、傷害、衝突、矛盾而破碎的心靈。
夢的象徵,以看得見的東西表達看不見的想法、情感
當我們寫文章時,具體的東西很容易描繪,抽象的事物卻很難表現得貼切,修辭學中有一種表現法叫做「象徵法」,把抽象的概念和情感或看不見的東西,藉著具體的象徵表達出來。
夢的象徵法也一樣,
有時候「象徵」的意義是放諸四海皆準,譬如有人描寫自己的心情像在「坐雲霄飛車」,有乘坐經驗的人,大多可以馬上體會作者的內心急速起伏、驚險萬分的感受。有時因為不曾親身經歷過,難以了解某一象徵的意義,好比有人描述最近的心情有如在「洗三溫暖」,對從未洗過三溫暖的人而言,就無法透過這種比擬體會當事人的心情。所以夢的象徵語言,有時是社會大眾共通的經驗,有些時候則是個人獨特的背景和體會。因此無論是想了解自己的夢境,或者是某種人士想替別人解夢,都不應太早下判斷,更不該以自身的主觀價值去詮釋他人的夢境,而應該仔細詢問當事人的感受,反覆確定,才不會扭曲了象徵的含意。
同樣考試的夢,不同的人象徵意義迥異
同一個象徵的符號,對不同人可能代表極端不同的意念,因為人在成長過程中與周遭不同人事物的互動經驗,會在心中產生屬於自己的獨特感受,這些感受在日後會因為在某些情境下與事物產生連結而出現。這些人、事、物就慢慢成為當事者內心形容某些特殊感受的象徵。
一般人可能覺得狗代表了忠心、可愛、善解人意,但曾被狗咬過的小孩,長大後一看到狗,就會心生恐懼,狗對他而言,就是恐懼的象徵。曾經被壞叔叔欺侮過的小孩,長大後只要看見五官面相長得像壞叔叔的人時,心中就會產生畏懼感。
在台灣,幾乎人人都曾做過考試相關的夢,即使如此,「考試」這個象徵符號代表的意義仍然是因人而異。曾經有位女士問我,她被一個一直重複出現的夢境困擾許久,「我常夢到我在考數學,每次都是努力認真作答,但沒有一次能寫完或一直寫錯,很緊張與懊惱。」
表面看起來似乎很單純,考試無法完成作答,代表身處某種焦慮和恐懼。但她從小最拿手的科目就是數學,對她而言,考數學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何夢中的她卻被考數學困住了?
進一步詢問才知道,原來當時的她正好在自認很拿手的人際關係和溝通等事物上,不斷被質疑與被否定。夢中的數學就被用來當平常拿手事務的象徵(人際關係、溝通),而考試作答則象徵能力被考驗、質疑。
夢對每個人都有獨特意義
由於象徵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有其獨特的意義,解釋夢的權力當然要交給做夢者本身。我常聽到有些自以為是的人,運用自己對象徵的一知半解來解釋別人的夢境,一味地將自己的觀點套在做夢者身上,硬要對方承認,這種強迫別人接受自己對象徵的主觀了解,使得我們非但無法進入對方的內心深處,還將別人搞得一頭霧水。我自己就曾經犯了這個毛病。
多年前,一個女學生告訴我,「我夢見我在廁所裡,看見一隻狐狸,這隻狐狸還是七彩的喔!」我當時心想,廁所是讓多數人不舒服的場所,狐狸通常被認為是狡猾的動物,所以可能不是很美好的夢。不料一問對方,才知道自己的解讀全然錯誤。
學生娓娓道來:「廁所是我累了一天最舒適的休息場所,我會在裡面放著音樂看書;狐狸則是我認為最美麗的動物,七彩的狐狸就真的美到無法形容了。」我立即導回正軌,依照她的解釋分析:「你的夢透露出,在一個令你放鬆舒適的場合,你看到了無法形容的美麗事物。」她想了想才說,這個夢是在她不久前去到蘭嶼時第一天晚上所做的,當她第一眼見到水天一色、平靜悠然的蘭嶼,那種內心舒暢的感受和令人屏息的美景,真是讓她無法用言語形容,於是藉由做夢,她完美表達出對蘭嶼的驚豔和讚嘆。
為「夢的象徵符號」做分類
雖然人人成長的經歷及賦予象徵的解釋不同,但象徵有些基本的元素,也有最常被使用的類型,以下整理出不同象徵符號反映的主題和方向:
距離原則
夢中因為牽涉到不同形象的投射,所以「距離」是一個非常關鍵的要素,它可以用來判斷做夢者投射出的形象,究竟是反映自己內在的一部份或是意指他人。夢境中愈靠近自己的形象,愈能代表是自己內在特質的投射,譬如在夢中擁抱、牽手的對象,其實正是自己的內在角色;同樣的,在夢中打殺、摔角的對象,也是自己某種內在角色的分身。兩者的差別在於擁抱、親吻的夢,通常代表接納自己內在的某一部份角色或特質;打殺、摔角則往往是和自己內在角色或特質之間起了矛盾和衝突。
春夢
春夢常讓人難以啟齒,特別夢中親熱的對象不是自己的枕邊人,甚至對象若是好友的另一半或親人時,醒來後常會覺得不可置信。事實上,多數的春夢是喜悅的夢,代表和自己的某種特質、性格上緊密的結合,並且喜歡到了有些自戀的程度,因為「性」是和自己最零距離、最深入的象徵,所以夢境採用了春夢來直接表達這種沈浸其中的舒適和愉悅。
在夢中,所有和自己接觸、擁抱的對象,都是自己一部份的投射,所以無論春夢中發生關係的對象是誰,那個對象都只是反射出自己某部份特質的代表而已,不代表是對具體某個人有想入非非的念頭,而是覺得擁有這個特質,非常滿足。所以,夢中無論和什麼對象親熱其實都不是重點,但應去了解那個人的特質是什麼,才對了解自己具有意義。
另一方面,春夢也可能出自「生理需求」,單純在夢裡達到生理上的滿足而已,但也可能是兩者皆有,既滿足自己的某個特質、同時生理上也達到滿足,可以保留給做夢者自己去體會。但有些狀況,做了春夢卻反映出內心的不安。如做了春夢醒來後,有嚴重的失落感,代表自己雖然處理了某些特質和人格的問題、卻還是空洞,顯示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
有些人則在做春夢的過程中,一直擔心親熱的對象是某人的老婆、老公而感內心不安,這類反應通常代表「偷取」別人的形象、模仿了某人,所以才覺得不安。另外,道德感太高的人,做了春夢就覺罪惡深重、譴責自己,則顯示對性有錯誤認知,建議您找專家進行心理諮詢。
被追逐的夢
當一個人面臨壓力大的處境時,常會有被追的夢出現,屬於「壓力夢」。以距離原則檢視,可區分出這夢境是在描述外在壓力或者內在壓力。若是夢中遠處有人或怪物在追逐,是因為外在事物所引起的壓力。如果是追逐的鬼怪或人物非常靠近、甚至已經觸碰到了夢中的主角,就可以判斷這個壓力來源是自己給自己的。
另外,要了解究竟引起壓力的來源是什麼,就要仔細記住或問清楚夢中的主角是被什麼東西追逐。
還有一種夢中的追逐形態是距離的變化,追逐的物體從遠處不斷朝自己靠近,最後接近自己身邊。這種夢所反射出的壓力形態,一開始是來自外在的,如考試、工作要求等,但隨著壓力來源(事件)的時間迫近,要求完美的個性會漸漸擔心自己的表現會不夠好,於焉形成了一種內在的壓力。
空間原則
人在做夢時的空間會隨著心境的感受不同而變化。當下心境若是覺得快要被周遭環境壓垮,或被自己內在要求不斷逼迫時,夢中出現的場景極有可能是狹小而令人窒息的空間;反之,若心境開闊自在,夢中的場景常會出現一望無際的草原或寬闊的海灘。
夢中的空間可以分為私人空間、半開放空間、開放空間,以及移動空間與固定空間。夢中私人空間裡面發生的大小事,大多是做夢者內心世界的狀態,如在客廳、臥室、浴室、地下室等地方發生兇殺案、打鬥,意味著做夢者內心的不同角色之間,正進行著某種衝突。
在半開放空間發生的事,則在反映身處某一團體內的感受,例如在戲院、大飯店、教室、禮堂、公車、火車等空間發生事情,通常可以解讀成做夢者在某一封閉團體中,如學校班級、教會團體、辦公室、家庭中的感受;開放空間的夢境比較屬於平時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
固定空間
如果當事人覺得小木屋是舒適、純樸的,那麼他的自我認同便是感到舒適、純真的;若旁邊又無其他干擾,代表當事人是個自由自在的人。但若是當事人覺得這小木屋是荒涼的,則表示當事人雖然覺得自己是純樸的,卻同時也感受到孤單無援、沒有朋友。
進入房子後,可能還有不同的室內空間,如客廳、廚房、臥室、廁所等,如果一個人正在愈來愈深入自己的內在認真探索,在夢中也會進入愈來愈隱密的內在空間,例如從客廳進入臥室,因為臥室是人休息、獨處之處,是屬於最私密的地方,進入時的感覺、裡面出現的人事物,都代表自己內在的一部份。
內在的空間也常保留著過往的形象、以及與他人互動的記憶等。如夢見自己進入客廳,且看到很多人在客廳裡,那些人就代表自己內在的部份;和當事人距離較遠的人,就代表這是當事人潛藏在心中的記憶或過往的形象;離自己很近或和自己互動頻繁的人,則是現今生活中的投射。
若繁多的人群是在較私密的空間出現,表示此人常常將別人的言行舉止放在心中。如夢到走進到一間小木屋裡面,一般來說,小木屋代表他的自我存在認同,但裡面出現許多的人物,無論在狂歡、或各做各的事,如果人的形象都是模模糊糊的,表示個性是將過往的情誼、與別人的互動回憶,都存放在心裡;但愈靠近當事人的人,就表示是現階段的投射。
內心愈是複雜的人,夢裡出現的內在空間相對地愈多,相反地,出現的空間愈簡單,性格也愈單純。空間的位置,也有不同含意,通常愈往上面(如閣樓)代表愈往頭腦、理智方向走,愈往下面(如地下室)則是往內心情感深層的地方走。
移動空間——交通工具
移動空間是反射做夢者的行事為人風格,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交通工具和電梯。交通工具一般是指「行動力」、「行動的我」,自行駕駛的轎車、摩托車、腳踏車等,代表個人的行動力;大型的公車、遊覽車,則代表團體行動力。搭電梯上上下下的過程,呈現的則是內在的心情起伏。
在夢境中一般常出現的交通工具從最簡單的腳踏車、摩托車到汽車、越野車等,投射出當事人對於目前自己行動、處事相關的描述。在這些交通工具上的人物,基本上都是自己內在的一部份。
我特別注意開車掌握方向的人,因為他是做夢者內在掌控方向的特質。如果不會開車的人,卻夢見自己在開車,顯示現在正在做一件自己不熟悉或超過自己能力的工作;如果車子開得出乎意外地好,表示對新任務雖然不熟悉、但能夠勝任;若是完全無法掌控車子,就是新的工作已超過自己的能力、卻又必須去做,對新的考驗感到非常吃力。
如果是搭乘的公車或遊覽車一直在行進,卻怎麼也到不了目的地,表示自己身處團體卻沒有歸屬感、並不滿意;若是司機亂開,則是對團體領導人不滿。另外要注意車子的顏色,是鮮豔?舒服柔和?灰暗?車子的狀況是老舊?全新?馬力十足?沒油了?更不可忽略交通工具行走的環境,是在寬廣的大道上奔馳,或是開在狹窄的巷道中不斷碰撞?是在舒適的鄉間小路上輕鬆行駛,或是在蜿蜒且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小心翼翼地前進?這些細節都清楚標示出目前做夢者的環境。
譬如,同樣做了關於機車的夢,有人覺得機車很方便,可以在車陣中鑽來鑽去,就代表此人容易變通,在人群中顯得很靈巧;有的人一直誇耀夢裡的機車有多帥,代表自己覺得自我形象很時髦、又潮又酷。
假如夢到自己穿著溜冰鞋行走,表示現下的生活是很自由的,所以在夢中可以自在輕鬆地行動。相反地,如果正被賦予一個很不熟悉的任務,卻被迫要用這種方式進行,就會夢見自己在溜冰過程不斷地出現快跌倒的狀況。
心中的感受如果無法藉現實中的事物完全投射出來,就會以不合時宜、或複雜困惑的夢境補充說明。如越野車應該行駛在山路上,在夢中它卻行在水面上;戰車本應在戰場上馳騁,夢中卻開上平常的馬路;明明是馬力強大的百萬名車,卻行駛在非常小條的路徑上,旁邊還停滿了車輛,被擠得動彈不得。這種情況往往反映了英雄無用武之地,不但沒有被放在對的位子上,甚至還遇到許多的阻礙。
掉落的夢
從高處往下掉落許多人都會夢見從高處墜落,老一輩常解釋,那是孩子正在發育、長高;不過,成年後,這樣的夢仍會常常出現,可見有比生理性長高更深的意義。
這類突然往下掉落的夢,多半是反映出心情正在無預期經歷一個大轉折而往下墜落。從夢境中墜落之前的環境,可以了解做夢者心情突然低落前的處境,例如美麗的山上、風景區、高樓、高塔、平地︙︙,不同地點都代表轉折前後不同的狀況。
死亡
很多人害怕夢裡出現死亡,認為是悲傷或不幸的徵兆,事實上,對於做夢者而言,夢中出現「死亡」情境,是一個很好的訊息,它代表將自我內在的衝突、狀況,用最強烈的方式呈現出來,呼喚你正視。
夢裡的死亡通常代表自己失去了某個角色、特質或與他人關係的失落、斷絕;而死亡方式、過程、地點,都是解讀訊息含意的重要線索。
如果夢中是與人衝突後遭人殺死,是自己親手把自己某些特質去除;若知道殺死自己的是某個現實生活中熟識的人,如被自己的父母殺死,即代表你和父母之間的關係,是造成你失去某種特質的原因。
如果夢中是自然死亡,代表某種角色或特質,是長期地、慢慢地被剝奪。若是意外死亡,如死於車禍,意味可能最近與人發生了某種意料之外的衝突,讓自己某個角色或特質喪失。
處死的手法愈暴烈,代表否定和切除的意念愈強烈。好比有人夢見自己拿了兩把塑膠椅,把兩名男子活生生打死,因為是近距離的接觸,那兩名男子都是他自己的投射,這種殘暴血腥的方式,透露出他對自我的不滿和否定到了極點;如果打死的人是臥病在床、奄奄一息羸弱的人,代表厭惡的是自己的懦弱,想把懦弱的性格去除。
死亡的地點配合夢境的空間原則,可判斷是什麼部份的失去或喪失。若是在臥室裡死亡,代表自己內在的某種特質死亡。如果在室外的近距離處死亡,則也是自己角色或特質的喪失;若夢裡是遠處發生的死亡,則是和他人關係的斷裂。而自己內在特質的死亡,比外界關係的變化,更需要去了解和探索。
不過若是夢見的對象死而復生,明明死掉了,走近一看死者又睜開眼睛、還坐了起來,其實是反映出自己以為失去了某些特質,但其實並沒有真正徹底消失,只突顯了當下非常討厭自己某個部份,但不是真正厭惡自己,雖然想以強制的方法切割當下讓自己厭惡的部份,卻沒辦法真正解決根本的癥結,只有徹底了解那個特質如何形成,才能真正解決。
不過要詮釋夢的意義,除了夢境中的情節外,做夢者對於夢的的感受和情緒更重要,有些人夢見殺人被嚇醒,有些人卻可能是笑著醒來,對自己成功地篩去了某些不好的性格,覺得「非常舒服」。
懷孕、生產的夢
和懷孕、生產有關的夢,代表著內在特質或外在職務、角色的蘊釀或蛻變。內在特質的蘊釀,像是給自己一個新的形象;外在蛻變則包括結婚、升職等新的角色、職位等,所以男生也會夢到懷孕或生產。
懷孕象徵對於新的轉變還在期待、正在蘊釀給自己一個新的角色;生產則表示新生的角色或特質「已出現」,但對於在夢裡出生的寶寶,也透露出新改變後的結果,如生出來的是一個瘦巴巴的嬰孩、甚至不久就死掉了,顯示自己雖然期待一個新的改變,但到了新的位置後卻十分失望,新角色的壽命十分短暫;也有人夢到產下了雙胞胎,一個瘦巴巴、一個胖嘟嘟,代表現實生活中或許出現了兩種新的可能性、也同時實現,但一個不如預期、一個卻超乎預期。
穿衣服和穿鞋子的夢
穿錯衣服、沒有衣服穿,或者穿錯鞋、沒穿鞋,也是夢中常出現的主題,這類的夢通常是反映現在遇到了一些困境。穿衣服是為了保護身體,而衣著往往也要和身分、場合搭配,所以穿錯了衣服或沒穿衣服會覺得丟臉,是和外在形象相關的象徵;一個人若夢到在出門前一直找不到適合的衣服穿,代表這個人一直不確定該用哪種形象面對外在某一場合。
穿鞋子則是為了保護腳,若鞋子不合腳,行走能力會受影響,所以穿錯鞋的意象反映出行動力的困境。
出糗,則是成長各種階段都會碰到的狀況,所以從青春期到成年,都可能出現沒穿衣服、被人看光光的夢境,一旦白天做了什麼糗事,晚上可能就會夢到沒穿衣服在街上走。
撿錢的夢
夢中的「錢」,和現實生活中的意義很相近,是代表所做事情的「價值」,所以它很常被夢拿去用為象徵符號,撿錢就是一種很常見的情節。有些人常會夢到在路上看到錢,自己偷偷去撿,很擔心別人也看到,這代表自己在現實生活裡有看到一些好處,並且比別人早發現,而先去享受這個好處。
還有人會夢到沿路一直有錢幣,自己沿路撿,很希望別人可以跟他一起撿,但夢裡的其他人卻都視而不見、完全看不到地上的錢幣,讓他十分不解。這類夢代表自己雖然很享受正在做的事,但也渴望能獲得別人肯定,希望別人看得到他做事的價值,卻只能自我陶醉,別人並不覺得那有什麼價值。所以一方面說服自己,所做的事很有價值;另一方面又覺得別人無法肯定他。(本文選自第二章,陳若雲整理)
作者︰王榮義
馬偕紀念醫院協談中心主任,對夢的探究超過20年。深感許多人因誤解而對夢有道聽塗說、怪力亂神的解讀,因此大量蒐集本土夢境實例,以心理學為基礎整理出實用解夢通則。希望透過此書,幫助讀者藉由夢境更認識自己及所關心的人。
出版:天下雜誌(2012年11月)
目錄:
推薦序
夢的演進
神經學的研究
解夢的功能
改變人生做好夢
第一章 我為什麼這麼愛做夢——夢的資料庫
第四章 什麼人做什麼樣的夢——夢的十大性格
壓抑的人做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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