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也自选诗辑》
作者/ 辛也
命运图腾
种种迹象表明，世事如此诡异。
我们无法揣测。
不像简单的一条河流，拐过了那么多的弯，还在追寻远方。
时涨时沉的江河，也把持不住自己。
就像一根桅杆在此折断，一颗石头或许知道全部的真相。
我在岸边小试深浅。
结果显示:江河日下，石头凸显。
一个人占山为王
一个人占山为王，和草木对视
和兽中之王对话
你听山谷撕裂的嚎叫，看呼啸而过的山风
你一转身，斗篷便覆盖着天下
草木有情，禽兽有知
你用一世的耐心倾听知了的诉说
你上山不为狩猎，下山无非烟火
你划地为营，天马行空
一个人，纵横四海
一个人，守口如瓶
也许我一开口，就石破天惊
我可以默默地坐在这吗
就像这块石头
我不是无话可说
而是，有话却说不出来
我的孤独就像天边那颗星星
无依无靠，形单影只
这块石头比我还安静
他再也不关心潮起潮落
而我表面和水一样平静
内心却暗潮涌动
如果，明天我忽然惊醒，
也许一开口，就石破天惊
我的天空比石头还低
一道闪电，突如其来
从我的后背穿透前胸
我完整的骨骼出现一道缝隙
而二月的江河还被冰雪覆盖着
蠢蠢欲动的暗流
密不透风
我在世俗的针孔里
惊现一颗石头
它只是低于枝头上的花朵
在这个春天
一阵雷声过后
我扶起比石头更低的我
秋风劲
镰刀收割着整个秋天
钝了的，都是往事
有阵风
正在酝酿
下一把更锋利的
为谁而磨
守
湖泊装着天空
你的心装着四季
鱼儿在天空里穿行
飞鸟从湖底掠过
你的眼里只有秋水共长
你守护着一生的岸
暮色苍茫
你钓起属于自己大把的时光
守望
其实，你知道我的心思
就像那片云，坚定地守望着一棵树
云会告诉你:或晴或雨
或有风吹草动
植根于大地的一隅
你不必太过当心飘零的落叶
即便，我在遥远的苍穹
我的身后，始终蔚蓝一片
只是立冬过后，天气渐凉
我想:所有的阳光都会覆盖在你每个细节上
远方的远方
一条孤独的隧道从我体内穿过
我不知道它要通向何方
灵魂在黑暗的深处寻找出口
能量在一些空洞里逃亡
远方的远方有炊烟升起
我的目光被高于我的坡度折断
我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当然也无法看清你的形状
荒野辽阔
坐在今晚的月色里
我空若一人
一阵风吹过，我在原地拥抱着自己
时间密码
的确如此。
许多年过去了，一些人和事
都成了过眼烟云。
就连昨天也一样被封存在翻过的日历里。
现在，我暂且躺下
企图用空洞的躯壳去填补一个空白的午后
事实上，一群狂躁的知了
轻易地搅乱了我部分的光阴。
一些影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零散的落叶却透露了岁月划过的痕迹。
过去的已不再是秘密，穿过时光的隧道
我在记忆深处寻找一丝明天的破绽。
失 忆
那一刻，世界消失了。
而酒精依旧燃烧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拱手让出自己任人摆布，
同时也接受了人类善意的骚扰。
宁静过后，我从灰烬里
扒出那副完整的骨骼，
熟练地还原回自己并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
似乎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暮 色
站在阳台，向南眺望
目光穿越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
我看见远山
以及远山环抱着的故乡
故乡的炊烟依旧
只是，我再也听不见父母微弱的呼吸
我被遗弃在阳台
我消失在薄薄的暮色里
我瘦弱成一道干瘪的河床
一整个夜晚，父亲都在恍惚间
重复絮叨着这几个关键词：
冷空气。以及，我很痛我很苦
我蜷缩在被窝里
干瘪的身体瘦弱成
一道失水的河床
86岁的父亲再也经受不起
手术刀的锋芒
一些白色的药片和我们一样
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父亲天南地北的时光
天快亮了
父亲明确地指认
要我关闭所有的冷空气
我手足无措
我找不到那个致命的冷开关
村里的早间广播停了
我听见一列火车
从我家后山呼啸而过
安静之后
我想起，我是一道干瘪的河床
不是所有的悲伤都会发出声响
1.
一股血液从脑里汹涌而出
没有任何征兆，
母亲 一场意外令人措手不及
2.
不像接二连三的台风
虽然气势汹汹霸道横行
好歹也有四道预警
3.
母亲，你经不起一次超强的偷袭
你瘫倒的身体比那道
难以逾越的门槛还低
4.
岭头的夜，台风“鲇鱼”开始入侵
母亲，一些莫名其妙的黏连物堵塞着你的呼吸通道
家乡的天空被一团团乌云闷得透不过气来
5.
台风过后，满目疮痍
母亲，大厦将倾
你微弱的脉搏支撑了九个昼夜
6.
母亲，我比你脆弱
坐在你的床前
我束手无策呆若木鸡
7.
子夜时分
乡村安静了下来
我触摸到的空气坚硬而且冰冷
与潘多拉无关或者其他
1.
我们必需承认并且接受这个事实。
比如，昨天
虽然过去了，但是纠结还在持续。
所有的阴暗都隐藏在细腻的皮肤上。
2.
我们可以不明就里,
忧郁的夜空闪烁其词。
我把影子钉在傍晚的墙上。
太阳下山了，我从一堵墙遁入另一堵墙内。
3.
我的疼痛从肩胛骨开始。
昨晚的一个转身，
中年的痛转移到前胸。
谁来确诊我们身上的疑难杂症？
4.
手术刀解救得了肢体，
但它拯救不了灵魂。
我们既不能挽救他人也无法摆脱自己。
这多少让人有些莫名的沮丧。
5.
所有的声响都那么卑微。
内心的荒凉不会无缘无故。
走在斑马线上的人们总是那么小心翼翼，
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6.
一面古老的的镜子越照越模糊，
人们形同陌路。
就连对门的邻居都隔着一座楼道的距离。
有人向上。也有人朝下。
7.
脚下也许就是深渊，
人们视而不见。
欲望就像气球一样越吹越大越吹越薄。
破灭随之而至。
8.
是谁把潘多拉的魔盒打开？
暴力从来不用张嘴说话。
哑巴把黄连埋在肚里。
罂粟花盛开在体面的外套上。
9.
我们抬头仰望，
纯净的天空偶尔也有大面积的乌云。
蜘蛛和蚕总是纠缠不清。
人们开始习惯作茧自缚。
10.
所有的心思都令人费解，
莫名其妙的事件接二连三。
有人把手伸出去，有人把心裹起来。
闲人束手无策。
11.
酒精燃烧不透一个黑夜，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
和我一样翻来覆去的还有所有的日子。
不能就这么让温情悄然走失。
12.
没有阳光阴暗往往难以显现。
有人开始怀疑这个世界，
我在琢磨一颗石头的内心。
潘多拉你还能打开魔盒的底层吗
四季如歌（组诗）
春天，从一场雪开始
1.
我不能轻易用语言
去描述一场雪
我担心，我一开口
雪就化了
2.
在一座陌生的山巅
不期而遇的一场雪
令人措手不及
而我却在雪地里寻找童话
3.
冬天终究随着雪一起化了
窗外的枇杷吐出了新叶
阳光均匀地抹在上面
春天显得更像春天
4.
三月，适合踏青
适合在山野里呼吸
即使偶遇一阵细雨
它也会让你的天空更加清新
5.
小鸟自由飞翔
煽动的翅膀透露出风的消息
风里有花香
风里有鸟语
6.
油菜花遍布田野
燕子低飞
播种的人开始播种
忙碌的人依旧忙碌
7.
桃花谢了再开开了又谢
探花人从不关心果实的滋味
雾霾散去
一些花瓣取代了内心的阴影
8.
并不是所有的事物都是透明的
我们必须打开天窗
让阳光照遍每一个角落
让梦想随着季节飞翔
9.
每天，太阳升起又落下
日子叠加着日子
其实，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周而复始
10.
蜜蜂在繁花里穿梭
蝴蝶在绿荫里舞蹈
这个春天来得比以往早些
这个春天花朵依偎着花朵
11.
我不想无缘无故说到月亮
那是秋天以后的事情
我关注的是第一声春雷的滚动
它会从哪个枝头抖落
12.
春分就要到了
那场雪已遥不可及
我在春天里肆无忌惮地挥霍着
比雪还要白的一段时光
夏天，从一场雨走来
1.
春天就这么过去了
和以往不同的是
今年的花都匆匆地开
匆匆地谢
2.
昨天，立夏
日历上说宜涂泥修填祭祀
我找不到工具找不到场所
我诸事不宜
3.
一场春雨缠绵
让人走进暧昧的夏天
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
4.
这个夏季，从雨里走来
天空抑郁
在三月偶遇的你
不会是一道凸显的彩虹吧
5.
许多事情，我们
既拿不起也放不下
缺少日照的初夏
显得可疑
6.
远处，一座县城
七级的伤口还未愈合
舌尖上
又过早地遭遇了一场禽流感
7.
街上，人来人往
行踪不定
十字路口
红灯闪烁不停
8.
雨，搅乱了人们的言行举止
我理不清节气
我五谷不分
四体不勤
9.
我呆在家里
上网下棋，独自饮酒
没事看看《桐柏英雄》
10
“5.12”母亲节，
天气晴朗
老家门前的绣球花终于开放
11.
暴雨初歇，阳光短暂
八十四岁的父亲老觉得胸闷
我的后背
潮湿成一堵斑驳的墙
12.
明天芒种，天气预报显示：
永安今夜到明天
中雨转阵雨，22到28度
我不得不找出那把本已过时的伞
秋天，被一阵风吹过
1.
季节旋转了270°
树叶已悄然更换了肤色
一阵风吹过
秋天像淡墨一样化了
2.
这个季节
我清风两袖，忙碌着
一段大好的时光
在开辉，搭建一个属于自己的鸟巢
3.
柿子红透了
老家的谷仓囤满了
我和弟弟老六同一个月
在城里安置了新居
4.
昨天，10月31号
星期四，农历九月二十七
我像一只飞鸟
在万圣节前夜扑进永远的小巢
5.
我给自己请了十天公休
我蜗居在新房足不出户
我每晚照例咪着小酒
让军事剧《战雷》和我的神经一起燃烧
6.
七年前
一部《亮剑》曾让我几多开怀几多感伤
七年之痒,如今
一部《战雷》再次喷射出正能量
7.
我要像海子说的那样：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也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8.
秋天，被一阵风吹过
落叶有情
成群结队的蚂蚁秩序井然
9.
云淡风轻
皓月千里
这个秋天枝头饱满
这个秋天溢彩流光
10.
日子一天比一天短
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凉
冬天说来就来了
我必须积蓄足够的热量等待在未来释放
11.
今天，小雪
阴差阳错
我骑着山地车在城市穿梭
我低碳地拽紧我的生活
12.
秋天，被一阵风吹过
风里有果实的韵味
风里有米酒的醇香
站在风里，我一手握着现在一手牵着未来
冬天，被一轮月覆盖
1.
一闪而过的
不仅是一个虚幻的念头
还有那个
紧张而结实的季节
2.
那个秋季
一些细节
几乎被人忽略
我马不停蹄
3.
日历算计的如此精准
一些日子却漏洞百出
冬天的脚步有板有眼
4.
忙乱的一个转身
冬天
就从北方的雾霾开始蔓延
南方，日渐阴冷
5.
明天就是冬至
大雪的节气早已过去
持续三天的冬雨
终究没能迎来传说中的那一场雪
6.
南方的冬日
看不到雪花漫舞
看不到大灰狼
更无法奇遇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7.
被一轮月覆盖
大地无垠
所有的事物都投放出一些光影
所有的往事都历历在目
8.
永安，一座山城
我从不远的乡村
走进钢筋水泥丛林
9.
腊八节刚过
读大四的女儿放假回来
我的新居
住进了一位白雪公主
10.
午后的阳台
太阳暖暖的
显得格外热情
我无法拒绝在这样的光阴里练练字
11.
春节就要到了
今年除夕不放假
一个传统节日的通道被封闭
我盘算着如何回家和父母过年
12.
冬天，被一轮月覆盖
月光里有嫦娥
月光里有玉兔
月光里有人间万象
敏感与悲悯
——辛也自选诗辑品评
文/半截芦苇
“愤怒出诗人”。这是我在少年时代就常常听闻的一句话语，至于深刻含义在哪，一直有些懵懂。及至后来，岁数和阅历渐长，对此总算有所理解。诗人除了浪漫色彩多于他人外，情感中的炽烈与意蕴成分也多于常人。“愤怒”不仅仅限于感时伤事，也常常包含不吐不快的激进因子。从这个思想层面而言，一些作为震撼人心的有着号角激越效应的诗作，与真正针砭时弊、匡扶正义的那种杂文颇似。进而言之，真正的诗人，不少时候也会显现杂文家特有的气质：不平则鸣，一吐为快。归结起来，步入优秀诗人行列者，大多有敏感的思想与悲悯的情怀，此乃重于诗品、美于诗行的先决条件，一如人们所爱讲的那样：三观正，才能作品正。而诗作中的真善美，最能窥见作者清浊与悲欢分明的情感。我就一直这样认为，真情实感是诗歌的永恒生命，虚情假意则是唯美吟咏的自残。
细览辛也（本名姜元华）这一辑诗歌，不难读出独特而别致的韵味：“寂寥乎短章，舂容乎大篇”。小中见大，耐人寻味。三言两语，看似零碎散淡，咀嚼后方知，顿挫衷曲，弦歌不辍。简洁明快，自多情怀。譬如“腊八节刚过/读大四的女儿放假回来/我的新居/住进了一位白雪公主。短诗仅四句，可它的意蕴深厚，既有对生活的期盼，又有对亲情的眷顾。一句口语化的“我的新居”，交代了诗人乔迁之喜尚挂在眉梢处，而女儿的归来，更是锦上添花，娇宠之心流露。延伸品读，不是也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那样的情怀么！又如“午后的阳台/太阳暖暖的/显得格外热情/我无法拒绝在这样的光阴里练练字。”一种怡然自得的情态毕现，悠闲不显慵懒，感受偏多自强。对得住午后暖阳的，唯有用手中的笔，为它描绘光彩。这可以视作诗人诗心未老，朝气与激情犹在，像一朵向阳花，在永安将军山下，傲然绽放。
《冬天，被一轮月覆盖》这一章，由12节短诗组成，每节各为4句，4句短语，缀联并且叠映出由近及远之情景、之寄意、之旨趣，具有不事雕琢、一气呵成之顺畅，又有热烈奔放，长歌短唱的干练。意象的捕捉，语言的锤炼，意境的追寻，风味的激荡，这些均要有思想的精锐与艺术的张力之完美结合，并且通过诗人的艺术把控及题旨定位，使其左右逢源，熠熠生辉。例如此章围绕“冬天”这个时令，以有些朦胧、有些阴柔的月光作陪衬，意向显然有些绵软甚或深邃。又是四句成其一节，又是统共12支短曲组成，感觉像散珠碎玉，初读不觉高深，精阅味长。这是深阅读的独特奥妙，也是别有风味短诗令人吟诵品咂的妙处。10年前我评论辛也诗集《半梦半醒》，曾作如是概括：“不故作高深，不扭捏作态。口语化的文字，饱蘸精盐，像麻辣牛排；空灵的影像，浸润老酒，似罐煲猪肚。真性情的诗人，炮制出不同于火车铿锵却如巨浪拍岸般的豪迈而又清爽的诗行，让你接受一次次时而高昂，时而深沉的旋律的撞击，心中也跟着升腾起一股浓烈的飘着酒香味的吟咏之冲动。”并将其形而上的品性与神态，归纳成一句较为实在的话：“诗人的姿态：半醉半醒”，用作该篇评论的标题。
相对于大众而言，敏感这个词语并非褒义词，因而被人所指定，不见得就光彩；而我在这里引用这个可以忽左忽右的中性词语，则是对具有诗人特质的文人的赞扬。诗人不敏感，或许写不出有意趣的东西来，那些稍纵即逝的影像，很难找准意象并入诗；即便能够轻吟浅唱，但深度不够，往往变成苍白絮叨，味同爵蜡，诗人风采，诗性光泽，无处可觅。
至于悲悯之心，倘若诗人身上不缺此物，即看不见、摸不着的人文关怀之素养，且乐于拥有，那他一定懂得感知世态炎凉，懂得敞开怀抱温暖彼此，用轻盈的诗行为人间苦乐悲欢尽情吟唱。“感时花溅泪”，是一种深沉表达；“漫卷诗书喜欲狂”，是一种情感张扬；“嘈嘈切切错杂弹”，是一种衷肠倾诉；“白日放歌须纵酒”，是一种豪放展示……作为现代诗人，风雅颂，最终得落实在真性情、真本色的自然抒写上，而完美与否，则看各人的艺术功底。辛也上述这些自选出来让我阅评的诗辑，各节诗短小却蕴含不浅，简洁且跌宕起伏。一首《也许我一开口，就石破天惊》，彰显蛰伏中的期许，是一种不甘平庸的呐喊。一首《秋风劲》，由秋收镰刀的钝利，寓意为未来开拓而蓄力的较劲，或许这算是不自满的昂扬姿态罢。而一首《守》，一句“你守护着一生的岸”，可以让人多少看出对尽善尽美事物追求与坚守的可贵：心装着四季，自然就有“人间好时节”的满满希冀与斗志。《远方的远方》意欲表达什么情感？读后我窥见的是诗人的孤寂而不沉沦，盖因“远方有炊烟升起”，那是人生希望之所在。身处尘世之间，一样的酸甜苦辣，一样的悲欢离合，只要行吟诗人心中充满一团正能量的诗意，玫瑰色的“远方”并非渺茫。此外，此诗辑中有对父亲母亲的深情抒写，让人读出生命的轮回与悲痛，即便脆弱也得勇敢面对。鲜花可装点瑶室，荆棘会刺痛心房，人生历程，风浪常在，定力全在执念与坚强上。“生命的美丽在于坚持。”我读毕此诗节，此语冲口而出。
末了，我想说，组诗《四季如歌》，将春夏秋冬的自然景象与俗世的万般风情一一道来，且又因切合时令的情感抒发，就自然而然多了好多可揣摩可咀嚼的可共悲欢的隽永的诗味。不过，若论寄寓多寡，撼点深浅，我以为《与潘多拉无关或者其他》一诗，在全辑中最为显眼，属于深沉厚重一类品性。在或低迷或执拗的吟咏之中，尽显生活情态与人生角逐概貌，有着哲理般的感悟与点拨。“有人把手伸出去，有人把心裹起来”，那么，作茧自缚的结果是什么？此时读者也跟着诗人的情感节奏陷入沉思。诗作能够引起读者共鸣，谅与既直抒胸臆畅达，又脍炙人口的成功，为期不远了。
2021/12/21
辛也 /Xin Ye
辛也，本名姜元华，男，福建永安人，六十年代中期生。系福建省作协会员、三明市作协会员、永安市作协副主席、三明诗群成员；三明市书协会员、永安市书美协会员。有诗歌入选《2010—2011福建优秀诗歌选》、2017《福建诗歌精选》，著有诗集《半梦半醒》一部。
半截芦苇
半截芦苇，本名陈其浩，一个热衷于评论的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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