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龙的南面,有一块低凹地,常年积水,是有名的烂泥坑(畈)。烂泥坑方圆10余里,能勉强可耕田地只有七百余亩。产量甚微,大约居住着八十户二百多人口。由于杂草丛生,钉螺密布,血吸虫患者很多。加之,交通不便,解放前,本地农民大都外迁,河南人来此定居较多。群众靠这块土地为生。在当时,这一带流传着一首辛酸的黄连歌:这首歌道出了群众的辛酸。一九三七年,挣扎在烂泥畈苦渡日子的群众,除受自然之灾外,还经常遭到土匪的抢劫和伤害。为了自卫,得到一些安定,每户自动捐款,从孝感请来占铁匠,制造铁器一百零七天,造鬼头刀三十余把,刀矛三百六十支,,撇把盒子炮二十四支,用来御匪。可是,这些武器都被土匪陈老鳌利用了。陈老鳌、张头皮、陈七匠等四人,一九三七年从河南搬来烂泥畈。为了站住脚,熟悉地形,头一年,种租田,表面上还算老实。待秋收后,就大肆聚赌,并开始了他们小偷小摸的勾当。继而牵牛、抢劫、残害百姓,胆子越来越大。一九三八年日寇侵华,紧逼中原,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一些带着枪支的零散溃兵,路过烂泥畈,陈老鳌趁此动乱,收枪支。有的溃兵思乡心切,丢枪回家。陈老鳌等人就一一收回。势力一天天扩大,发展到步枪六十余支,轻机枪一挺,手枪三支,人员达到七十余人,他们丢掉土枪土矛,换上这样一些武器,抢劫、残害人民的胃口越大越大,拉票(到处捉人)上款,不断升级。丢上一张条子,钱不能少一分。如果无钱取人,就将被拉去的人整得死去活来,凡是抢到了妇女,就要在街上大摆酒宴,庆贺他们再娶三妻四妾。一些商家为了自身的安全,都以厚礼相送。此时的烂泥畈,已被他们搞得无草可捞,满足不了他们的贪婪之后,下洋港、黎家集、梭墩、罗桥的泥石冲、牛尾山等地成了他们进行骚扰和抢掠又一目标。这时的陈老鳖等人接受大土匪汪寿枝(所谓游击司令)的收编(实际受编不受调),打着营长的招牌,到京山北乡的坪坝和随县、枣阳等地无所不为,直到一九三九年六月,长期盘踞在长岭村八家湾。有一天,因部下抢来一民间妇女,强迫结婚,在梭墩大摆酒宴,留下二十余人看管枪支,守巢穴,其余人员全部赴宴。大土匪汪寿枝对这伙受编不受调,一意孤行的匪徒,早就有剿灭之意。于是,带着人枪,包围八家湾,收缴了陈老鳌的枪支,陈老鳌万万没有料到下他这一毒手的竟是他的上司,苦不堪言。陈老鳌成了光杆头目,并不甘心失去的花天酒地的日子,又生一计,利用他的影响,强迫烂泥畈的农户挨家挨户拿钱。请出汉流大哥刘福初出面(这个光棍哥儿,也利用这一机会,敲诈勒索),没有钱出的,送上一两条好香烟,请上一桌酒席,就可免予出钱,经过刘福初的调停,争斗的架势有了缓解。一九三九年七月,陈老鳌等四人看到烂泥畈再不是自己吸血吸汗的范围,带着手枪跑回河南,在皇伪军中充任了营长,后被我新四军手枪队击毙,结束了这个十恶不的害人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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