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19年12月21日)是小冬,按照老家风俗是祭祖的日子。虽说在下雨,早晨路上的车子还是比平日里多,节日适逢休息日,跟我们一样往老家赶的人恐怕不少。
敬了菩萨敬祖宗。父母已至耄耋,给外公外婆和舅舅送纸钱的任务由我独立完成,口中念念有词,跟他们说几句悄悄话。想起舅舅在世时,我每次回去都喜欢往他家里跑,他是个老师,一些想法与常人不同,常常会给我一些建设性的建议。
记得上学时,如果我考不上学校,是有机会顶替父亲工作的,舅舅开导我,尽量不要顶替父亲的工作,因为我有哥哥,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想,想了,成与不成都会有烦恼。
父母希望我能考取学校,跳出农门,舅舅怕父母给我压力,劝他们不要逼孩子,女孩子经不起的,万一逼傻了就毁了孩子。这是我考取学校后,父母才告诉我的。
我在南京学习期间,舅舅视力不好,一直用毛笔给我写信,给我各种教导,可惜我不知珍惜,舅舅的信大多散失了。
毕业后,舅舅对我的婚姻大事十分重视,早有言在先,我的对象他一定要过目。蚕哥第一次来我家,得到了舅舅的肯定,后来蚕哥也比姐夫们更得舅舅的欢心。
我有了儿子后,舅舅比哪个都欢喜。一次在舅舅家,鹏儿跌了一个跟头哭起来,他比谁都急,匆匆忙忙赶去将孩子抱起来,因为看不清,将孩子头朝下就往地上放,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舅舅逗鹏儿认对联上的字,鹏儿只认识“千人”两个字,事情过去30多年了,大家还时常提起。
舅舅没有女儿,将外甥女当女儿看待,舅舅走时,我们四个外甥女作为女儿给他烧六七。一晃二十多年了,唉,往事如烟。
祭拜了我的祖先,再去蚕哥老家祭祀他家先人。
下午,看望了舅母和姨父姨妈。92岁的姨父躺在床上,只说了几句话,头也没抬,与往日大不同,想他有哮喘病,这冬天的日子难的。按他的脾气,最讲究个排场了,如果身体许可,他一定会起来热情地接待我们的。岁月不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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