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心中都有许多记忆的多然。
特别是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乡愁就像一串冰糖葫芦说起来又酸又甜。
上世纪六十年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因而,这个时期的乡愁记忆最为犹新是地瓜饭、地瓜馍养育了我们这一代人。那时候的奢望就是能填饱肚子。
进人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我们也渐渐长大成人,这时候懂得了人情世故,也就有了更多的乡愁。这期间,我们除了上学,还要参加生产队劳动,割草拾柴,为家里分忧解难。
但那时候,我们只是在假期里帮生产队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比如,麦收季节捡拾麦穗,秋季看看庄稼。这个阶段,最有趣的是搞野炊烧地瓜吃。几个小伙伴一起找个坡地,挖个坑,上面用坷垃垒砌起塔一样的土窑,再捡来柴草,开始生火燃烧,待坷垃烧得通红,把地瓜塞进窑坑,坷垃塔往下一泄,用热土封严盖实焖上一两个小时,即可食用。品尝着又面又甜的地瓜,心里美滋的。
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我们贫困地区率先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家里分得了几亩责任田,但是耕作起来依旧是小农模式,牛拉、肩扛、人抬,过一个麦季需要20天左右。当麦季过完,人也瘦了一圈。完全不像现在,收割机一开几亩麦子半天时间即可收割完毕
随着时间的流逝,童年的记忆渐去渐远,但乡愁却越来越浓。乡村老家有太多的东西让我追忆牵挂。父母早已离我而去,偌大的院落空空荡荡,让我倍感落寞。只有站在我与父亲栽种的那棵枣树下,才有一种归属感。眼前总会浮现出父亲慈祥的面容,听到他那亲切浑厚的声音。此刻,我更加体会到父母犹如大山,是儿女依靠的深刻内涵走出怀念亲人的思绪,再看看倒塌的东屋,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惆怅。前几年因几场大雨,把两间东屋给冲倒了,只留下几堵残墙孤立在那儿。记得东屋是在我小时候,哥哥和姐姐利用生产队劳作之外的时间加班建造的。我随父亲在这儿住了好几年,并在这里接受了父亲的良好教育。父亲的教育让我懂得了仁爱诚信的涵义,以及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可以说,它们让我终生受益。
如今,哥哥已经去世,姐姐也年逾花甲。望着这残垣断壁,不免心中萌发了几多凄凉。同时,也深感:乡愁是一首声音低沉的歌,乡愁是一首悲壮激昂的诗,让人的生活色彩斑斓,岁月留香。
作者:李春润
摘自《精神文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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