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郯国战事(上)


郯城县位于山东省最南部,地处鲁苏交界,南临江苏省邳州、新沂、东海三市县,北半部与临沂市临沭县、河东区、罗庄区、兰陵县接壤。是山东省南大门、齐鲁大地与江淮地区交往的重要交通要道。即使是古郯国,他的地理位置和社会关系也和现代有些类似,军事价值和政治地位今天就从历史典籍中关于古郯国的记载和大家一起来聊聊这个话题。

战略要塞

北据莱地,南控江淮

西周早期,天下初定,形势并不稳定,原当地的土著民族所建立的国家,大都有不服周室王化之心,往往会群起造反。周人为了遏制他们,采取了很多种办法。一方面把这些国家与王室子弟分封国穿插进行,另一方面将大量的军队驻扎在东部地区。从山东黄县早年出土的西周早期的青铜器铭文记载中,可以看出周人兵力曾一度到达整个半岛地区。据陈梦家《西周铜器断代》中研究,当时的王室即有军队在莱地驻扎。郯与莱,一南一北,虽郯地未发现西周早期有铭文的青铜器,但见于旧籍所述,或外地新近出土的这一时期的青铜器铭文中,则有大量的关于王室重臣驻师郯地的记载,而且凡是提到王室军队在郯地驻成的时候,往往是周朝军队大举征楚之际。郯、楚一在东海,一在江汉,相去可谓遥远,当时其间应无更多的直接联系。因此推想,山东半岛的莱与郯当时是与周王室作对的;周朝王室军队常驻莱地,不但要控制半岛诸夷,并且还要阻止渤海对岸,因受周人侵逼而被迫迁到辽西地区的殷商贵族的海上重来;郯地驻师尤为重要,此处是东夷与淮夷相互杂居地带,如王师南达汉江,此处无戌军,则东夷与淮夷联合起兵,由此可牵涉到北方之莱。显而易见,当时的郯国与莱国的关系,应该是较为密切的。即令不是两国间的直接交往,而两地军队间的信息互通和交流,必然会促进郯与莱国间经济文化的沟通。同理,郯与江淮流域诸国的关系,也在不断地发展。

军事前沿

王师灭噩,属地归郯

据西周金文所记,当在江苏东海一带有个不见典籍的噩国,其有侯王的名字叫驭方,金文合称噩侯驭方。噩有可能是姑姓,其与江汉流域的鄂不同。此噩国时服时叛,噩侯驭方鼎铭载王征发角津遹遏,其回归途经歹地,噩侯献礼于周王,到优遲礼遇。但后来噩国造反,据禹鼎铭称“鸣呼哀哉!天降大丧于下国,亦唯噩侯驭方率南淮夷东夷,广伐南国东国,至于历寒”。周王室视这次反叛为“天降大丧于下国”,可见淮夷与东夷联合起兵,对周王室威胁的严重程度;同时,也能看出淮夷东夷的军事力量。结果,禹领王命出师,率领周六师与殷八师,这几乎是调动了周王室所有的军队去剿伐,王命“勿遗寿幼”,最终使噩国灭亡。后因时光流逝,噩国之名遂隐于史。从现在的江苏省东海县资料可以看出,噩国灭亡以后,其属地的大部归郯国所有。

前朝遗国

联合诸夷,对抗中原

文献所记齐鲁受封就国在西周初年,然史界尚有异词,此姑从文献所载。齐鲁的新封入主山东,使原有商代贵族受到侵逼,故莱人与齐太公争营丘;鲁则东郊不开而作《费誓》。从金文推考,莒也是在反抗齐鲁之列的,甚至西周后期,莒与周室对抗,始终不绥。关于诸国与周王室的关系,潍坊市博物馆孙敬明先生在《西周金文所见山东古国的军事行动》中亦曾论及。似是泰沂山脉以北诸国多服王化,以南则不然。这大概与鲁国军事力量不强大,未能慑服群夷,且此地又是东夷与南夷相接之处,往往是南北一气群起反抗有关。还有与郯、莒同姓的徐国,其早在曲阜以东,后来才逐渐南迁。徐更是与王室作对的雄强,有时率群夷诸侯进逼成周,近年又发现铭文徐国讨伐鲁国祈城的戈,由此可见徐国气势之炽。再结合郯国直到公元前566年(鲁襄公七年)才第一次朝见鲁公,可见郯国与中原大国的关系是不密切的。相反,郯国是位于东方的前朝遗国,天生便与东夷、南夷诸国有共同的文化传统,易于与这些国家联盟,由此推断郯国应与莒、徐等国应有着密切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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