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主张,学习方剂有三种不可取。
叶天士云:“近之医者,茫无定识,假兼备以幸中,借和平以藏拙。”
批评一些医家不能精审病情,只知多开药味,靠包打围 攻,侥幸取胜,朱丹溪讥为“广络原野,冀获一兔”,根本就不清楚病机要害在哪里。
“今人遇病立方,动辄二十余品,少亦不下数品,岂知仲景诸名医之心法哉……处味既多,莫识其性,为害不少。”(《上池杂说》)
徐灵胎前已讲过,有药无方乃乌合之众,大杂烩。
吴佩衡“用药不尚繁芜,唯求力专,君臣佐使朗若列眉,反对用药'牛屎拌马粪’,没有目标,不分主次,杂乱相投,反使药力自毁医手。每取胜于四五味之间”(《吴附子——吴佩衡》)。
徐灵胎有“病深非浅药能治论”:“天下有治法不误,而始终无效者,此乃病气深痼,非泛然之方药所能愈也……若徒执数首通治之方,屡试不效,其计遂穷,未有不误者也。”(《医学源流论》)
所谓“泛然之方药”,即所说轻描淡写之方药。医者全然不顾病气深痼,用药但求平稳,稍微峻烈之品则畏之如虎,贻误病情。
清初“中医界出现了所谓的'轻灵派’,所用之药大都是薄荷、牛蒡、桑叶、菊花、木蝴蝶、路路通、丝瓜络、荷叶筋等所谓轻灵之品。这种情况就如明末思想家顾炎武先生所批判的那样:'古之时庸医杀人,今之时庸医不杀人亦不活人,使其人在不死不活之间,其病日深而卒至于死。’”(黄煌语)
“轻灵派”被祝味菊等讥讽为“两豆派(淡豆豉、扁豆)”“果子药”。
“轻灵派”还发明了“轻药易解”“轻药保名”论:“名医之传人曰:药性勿厚,药数勿重,气薄剂轻,庶易于解手,是明教人以用药不必中病矣。”“曾见名医嗔其子弟,偶用一二味厚之药, 则痛叱之曰:用此味厚之药,设一有误,岂不丧名……但欲自保 其名,而不念病势之危急,人命之死生,良心丧尽,阴骘大伤。” (《吴天士医话医案集》)
究其实是隔靴搔痒,明哲保身,“未有不误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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