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位语文教坛的现象级“女神”:
她是中学语文特级教师,全国“青春语文”倡导者,北京师范大学等全国几十所师范院校特聘“国培”专家教师!她以其充满生命力的语文教学,吸引了来自全各国各地的教师和学生粉丝,带领着一批语文老师走向共生长。
她有一种能力,公开课上得常常满堂彩!在各种赛课比赛中,基本把奖拿了个遍。
她有一种能力,不仅用自己的生命影响着学生的生命,更用自己的“活法”影响了一批教师的“活法”。
最近,中教君把王君老师请来,为孩子们上一节文言文直播课,也请老师们围观。同时,她还将解构自己的课堂,为老师们上一堂直播揭秘课。这也算是一堂别样的“公开课”吧。
中教君先插一段题外话,王君为什么能把公开课上得那么好?我们好老师微信在
推送王君老师的揭秘特辑时,有用户向王君老师提问:王老师,你那么年轻就当上了特级教师,我想请教您,您认为年轻教师快速成长的突破口是什么?能谈谈您的经验吗?
王君老师的答案,就从公开课开始说起……
没有“敢于死在公开课中”的思想准备,
那最好不要上公开课
第一,上好公开课,把每一堂家常课都当做公开课来上。
第二,坚持写教育教学手记,跨越瓶颈期。
我的案例:从乡村到北京的教研成长路——敢于“死”在公开课中
教师的成长,和内心的成长相联,和天天日日都在进行的每一堂课相联。有三件事会高速地促进教师内心走向强大和成熟:一是公开课。二是教研写作。三是和学生的交往。
经常有这种感觉,上了一堂研究课,准备非常充分,讲过两次也称得上圆满。于是,信心十足。结果呢,不尽如人意。碰到一拨特别沉默的孩子,不发言,头埋得低低的。想了不少办法,但直到下课,也没有找到能让他们打开心灵的通道。于是,这课,草草收场。和预期的效果差得太远。
评课时,大家都很真诚,也尖锐。于是听了许多的批评意见。
我专心地听,不反驳。这说明我课堂应变的能力还需要修炼。说明我还很不成熟。
上公开课就是这样,谁都不能保证堂堂精彩,时时都得做好迎接意外发生的准备。课堂波谲云诡,这本身就是历练。
我经常调侃:要敢于死在公开课中,这是真心话。
公开课,是教师成长的高速公路,是生命成长训练营的集训,是所有教育事件中惊心动魄的“意外事件”。这些事件,完全可能爆发出巨大的成长能量,使我们实现弥足珍贵的“瞬间觉悟和瞬间成熟”。
想起往事。
1992年10月,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学校领导遇到了一件“难事儿”。那个月,东溪古镇接受了上级安排的任务:原国家教委的工作人员要到四川省调研。任务从成都下到重庆,从重庆下到綦江,最后落在了川黔交界处大山深处的我们学校。
谁去上课?
没有老师愿意。
当然这事跟我无关。
当时根据我们乡的规矩:新老师,要教龄满一年之后才能参加学校的各种比赛等等。因此,这些活动,我们都只能是观众。
没有人愿意上这样的课。我们乡旮旯里的小学校,大家连县城都很少去,没有人见过世面。原国家教委的领导来检查,如果一旦上不好,这可怎么办?我们这些“乡巴佬老师”,心头打鼓是正常的。
校长犯了难。全校教职工大会上,不管他怎么激情洋溢地做动员,大家还是没有积极性。最后,校长的眼光一遍一遍地扫视完所有教职员工之后,落在了我的头上。
最后,校长说:“就让小王老师来上吧。”
我慌了。我才只站了一个多月讲台呢,连怎么上课还没有弄清爽呢。
校长循循善诱。最打动我的一句话是:“小王老师,你才工作一个多月,你去上,上好了,多光荣。就算不太好,也没有关系嘛。我们就说,这是个新老师,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已经不错啦!总之,你成功或者不成功都是成功。”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太学会拒绝别人。我也不太会跟领导打交道。对于上级命令,我是只有硬着头皮去扛的那种人。
于是,在我参加工作的一个半月的时候,我领衔了我教学生涯中的第一堂公开课。一来就是“国家级”的。
那课怎么上的,我已经记不得了。穷乡僻壤中的学校,你也没有个老师可以请教,只有自己胡乱备课,紧张得好几天晚上不敢睡觉。
最后总算是上完了。总之是全身都湿透了,嗓子也疼得厉害。还傻乎乎地站在讲台上不知道该如何办的时候,一个女干部,据说是国家教委的领导——走上讲台,和蔼地鼓励了一句:“小王老师,上得不错,前途无量。”
我立马就呆住了。
若干年后我醒悟,这样的一句话,其实是一句客套话。相当于领导对民众的抚慰,不一定是真正的评价。但是,当时年轻,不懂这些,我马上就飘飘欲飞了。
天啊,国家教委的领导都说我上得不错,我肯定上得不错了。国家教委领导都说我“前途无量”,我还能“前途不无量”吗?
现在想来逗得很。年轻和无知真好啊!
从此以后,我对上公开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句话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得以22岁就参加了全市的课堂教学大赛。25岁就参加了全国课堂教学大赛。失败了。可这次失败太珍贵了。在很多文章中我都已经提到过这次让我伤心和让我长大的比赛——那是来得太及时的一次失败。后来,又反反复复参加市里、省里、全国的各种比赛,赛课、赛说课、赛基本功、赛演讲、赛班主任基本功……
30岁以前,我简直就是“赛课专业户”。
写起来就几行字,很轻松。但事实上,每一次比赛都是煎熬,都是在油锅中打滚,都有椎心泣血的痛。但也正是因为这些痛,我明白:没有“敢于死在公开课中”的思想准备,那最好不要上公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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