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议的话是我们在现场拍摄时讨论出来的,只是为了添加安妮的不容易。
“剧里没一个正面的女人。”
这是对《余欢水》的一种指责。
但你有没有发现,剧里的男人也没一个好东西——
尖酸刻薄的上司,势利眼的同事,不留情面的小舅子,背信弃义的朋友。
到男主自己。
世俗、懦弱、睁眼说瞎话,在谎言和贪婪里迷失自我。
毫不掩饰地展露中年男性的劣根性,和被劣根性作茧自缚的困境。
如果一句话就能为整部剧定性。
那么是否也能够以此为依据。
证明《余欢水》是一部批判男权、支持女性的剧?
你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是
坑姑娘
梁安妮的这一“断子绝孙脚”又作何解读?
回到那个“翻车”的游戏。
绑匪要求,每个人说出一个自己应该被放的理由。
梁安妮摆出“女性弱势”,赵觉民说“我做慈善”,老魏说“我年纪大”。
是否又可以说,这是在侮辱了老人,玷污了慈善?
《余欢水》是一部现实批判的讽刺喜剧,关于“女权”的内容,是微乎其微的。
它无差别地扫射、讽刺了种种社会的滑稽,人性的弱点,我们笑了,痛了,叹气了。
可唯独在“女权”上踩了三观的雷。
Sir不解,也惋惜。
讽刺女权=否定女权?
我认为女权主义思潮是女人历史上发生的最差劲的事。 以前的女人懂装傻:工作是门技术活, 咱女的玩不转呀,还是让男的来吧。 所以那时的家庭妇女,每天在家吃零食看电视…… 拉屎也不憋气,日子像活神仙啊。 屁声大到回响整条走廊都可以
别让女权成为一个敏感词
首先,不现实。
一个主义哪怕再正确,你也不可能禁止所有人去调侃它。
因为在后现代的语境中,解构一切、嘲讽一切,早已成为难以消除的声音。
女权主义,也不可能例外。
无论解构与嘲讽,都并非实质的侵害。
就像《大话西游》拿唐僧开涮(虽然当时遭到许多人的猛烈批判),也并不会对佛教“污名化”。
保持“神圣不可侵犯”不仅是不现实的。
甚至是适得其反的。
因为喜剧的一大规则便是,攻击规范。
不论是性、政治还是宗教。
越禁忌,越快乐。
越不让说,越偏要说。
一种“不允许调侃女权”的教条,必然会引起“我忍不住想动动”的逆反心理。
比起让女权敏感化。
我们更期待的是让女权脱敏。
让女权成为一个平常化的词,我们可以讨论它,调侃它,丰富它。
谁也不希望它是个一谈起,就只剩下对立辱骂、预设立场、“404”的敏感词。
女权的敏感,在于现实的局限,我们仍不能畅所欲言、心平气和地去讨论和主张。
但记住——
这是实然,而非应然。
不是我们所要追求的理想状态。
更不是值得捍卫的品质。
这是伊丽莎白·格拉夫,她在阿拉莫斯参加了曼哈顿计划,是原子弹的间接发明者。
这是玛丽·沃森,她申请了两个烟囱的专利。
这是伊尔·丝科赫,布痕瓦尔德集中营的指挥官。
试着理解并不等于原谅。 我们通常将思考称作我开始与自我的沉默对话。在拒绝成为一个人的同时,也交出那个最为人类所独有的品格,思考的能力。 他便不再有能力做出道德的判断。 这种思考的无能,为许多普通人制造出一种可能性,犯下规模庞大的罪恶行为,有些甚至前所未见。 思考的风所得到的结果,不是知识,而是一种能区分对与错,判断美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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