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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作家乔治·奥维尔批评著名作家狄更斯说:“狄更斯虽然喜欢描写底层人,但他不明白,越是底层的人,越是梦想过中产阶级的生活,而不是仇恨中产阶级。”“狄更斯也描写有钱人,但他还是不明白富人对待钱的态度会谨慎很多、尊重很多,而不是急着把钱送掉,比如天天提高职员的薪水,天天上街拍孩子的脑袋,给他们点零花钱。”
理解他人的生活是件困难的事,著名作家也不例外!
写了《大院的女人们》,无意间给朋友说有原型,每个人物我都认识时,朋友的回复颇有玩味,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真实存在!
生活在此处的人,无法感知彼处的人的情况,猜测也仅限于自己的想象,狄更斯如此,朋友如此。
在《大院的女人们》里,细心的读者可能读出了端倪,整篇文字里都没有奢侈的影子,或者说上点档次的东西,院子里连朵鲜花都没有!
花儿开在拜律师的院子里,而拜律师和大院的人不在一个生活频道!
就连吃的,是小米粥,腌芥蓝,燕面揉揉,燕面搅团,饸饹面,杠子馍,带点荤的是静宁烧鸡!
吃,能淋漓尽致地显示出一个阶级的层次来,吃着没有荤腥的饭菜,端不出挺胸腆肚的架子,即便是斯文清高,也是含着胸的。瘦人中很少有挺拔之人,因为风一大,会被吹翻——当然,这是我杜撰的。高个儿瘦人走路多半前倾,跟地心引力有关,重心跟地面保持平衡。
《红楼梦》里的美食,一只茄子都有十八般做法,一个副钗又副钗都吃过满汉全席,这是曹雪芹曾经的阶级所提供的条件和眼界!哪怕是落魄到举家乞粥,这些映像深刻心中,信手拈来!
一个作者,文笔不错,写了一篇嫉恶如仇的文章,评论如潮,原因是多处事由站不住脚。空想是想不出真相的,看到过、经历过的才是真相,唯一的、真实的,说多少遍也出不了纰漏!
二十几年前,我穿雪白的风衣从大学图书馆走出,怀里抱着厚厚的泛黄的竖着排版的名人文集,黄昏的光在我和书上闪耀。
二十年前,我喝着小米粥,吃着芥蓝,想着烧鸡,看着一出出苍凉又演不完的戏!
十几年前,我穿红蜻蜓的布鞋,用三千元的三星手机,眼睛里写满倔强。
十年前,我一无所有,一切有待从头再来!
如今,我能屈能伸,能哭能写,在朋友圈咋咋呼呼,静夜里看曹德旺的文字,褚时健的橙子。
时间溜走了,留下一个叫“阅历”的礼物给我。我的脸蛋依然会红扑扑,依然叫嚣要做优雅女人,完全不理会时间还留了一个叫“皱纹”的赠品!
正如我给朋友说的:愿你一生安稳,不要看到不公不平不齿不义。阅历不一定非要自己去经历,阅读是捷径,通过阅读他人的阅历来看懂自己的未来,是大智慧!纵然像狄更斯一样不能完全理解,但至少会有点印象!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十六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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