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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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完美的假期,俺妈和她的感情陡然地就达到了颠峰,天天成双入对地进进出出,欢声笑语。而且,俩人的兴趣爱好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她啥时候改了胃口喜欢上喝俺老妈爱喝的粥了呢?俺记得在俺们共度的岁月里,让她喝粥的难度仅次于灌她喝中药;
俺老妈居然改变了对露脐装的看法,甚至容忍了手指头脚指头涂染的血的呼的细节处理?
种种匪夷所思的变化令俺老爸和俺目不暇接,面面相觑,百思都不得其解。
事态愈发的失控了。俺老妈居然和她要同床共枕低足夜谈,无情地将俺老爸轰到俺的那屋,俺依然坚守客厅的沙发。半夜,俺听到俺妈她们屋里传出让俺感到没着没落的笑声,俺听到老爸在俺屋里频繁的翻身和叹气,俺想,生活确实变化了。
果不其然,早上从她得意洋洋的神态里,俺能预感到她卑鄙地从俺老妈那里骗取了很多关于俺的糗事资料,同时俺绝望地预测出,在不远的将来,这些都将成为她整治俺修理俺的口实,这不由的让俺在内心深处产生被抛弃的感觉,时不时地用幽怨的眼神偷偷瞟向似乎对此毫无察觉的老妈,俺真的很想让上帝显灵一把。
逛商场成为必不可少的一项集体活动,她乖巧地给俺老妈老爸买了身衣服,赢得了进一步的宠惯,有迹象表明俺老爸的立场开始动摇,受贿后他对雪儿的赞赏也溢于言表。作为回报,俺老妈将她给的部分孝敬换成了她身上的金光闪闪的饰物,这更加让她如鱼得水,得空欺负俺的时候非常有恃无恐。
当然,从商场凯旋的时候,俺也收获了半打袜子,和一贯脚臭的考语,唉,对命运的乖戾、生活的不公俺已经麻木了。
临别的时候,俺老妈一时冲动,居然把从小就在噩梦里伴随俺的、布满了俺童年和少年时代血泪的、想起来俺就浑身乱抖失去抵抗的、那根俺爸的废弃皮带,作为家法传给了她。瞧她美的,郑而重之地收藏了,哟哟,虎牙都当龅牙一样乱呲了,德行!
毕竟儿也是娘的心头肉,俺那睿智的老妈早已通过俺身上羞涩的钱包洞察了与之媲美的男人的自尊心,俺老妈趁她傻得意的时候,偷偷地将剩余的孝敬——五千块钱给了俺,让俺便宜行事。俺心里这个暖和啊,忍不住在俺妈怀里失态地哭哭泣泣:“妈啊,您真是,您。。。。。。再多给一千好吗?”
俺老妈充分地满足了俺的要求,给了俺俩巴掌。
俺们告别了老爸老妈,答应他们一定要常回家看看,她搂着家法答应俺妈一定要替俺妈管好俺,俺搂着她答应俺妈俺爸一定早日给他们鼓捣出个胖孙子,然后我们相约在俺和她结婚的时候再相聚,俺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飞机上,她擦干眼泪,皮笑肉不笑地捅了俺一下,说:“哥们,见面分一半,拿出来吧。”
俺一时没明白,楞楞地看着她问:“什么分一半啊,姐们?”
“装什么傻啊,妈肯定偷偷给你钱了。甭废话,交出来。”她脸一耷拉,恶声地说,同时从她的挎包里拿出家法在手里晃悠。
俺悲从中来,真想从飞机上跳下去算了:难道就不能等回家后,给俺点时间让俺想通了主动上缴吗?至少也得让俺热乎热乎啊?亲爱的,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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