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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读《春秋左传》之006 给鲁国添点乱

/驭风

 

  这个周宣王开始表现还是不错的,他吸取了他的胡搞老爸的教训,上台伊始,任用召公周公等一帮贤明的大臣,“法文、武、成、康之遗风,使诸侯复宗周”,小心翼翼的怀柔了天下各种被扯疼了的“蛋”,节能减排,软着陆,统统招呼着,周王朝开始了短暂的中兴。


  这时候,鲁真公三十年(公元前826),真公平平淡淡的走了,正如他平平淡淡的来。真公的弟弟姬敖挥舞着大袖袍乐滋滋地继位了,是为鲁武公,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本来大家各过各的,相安无事的挺好,可这鲁武公在家里待的闲极无聊了,在武公9年(公元前817年)的春天,他带上自己的大儿子括和二儿子戏,颠儿颠儿的坐着限量版的牛车出门去周王室,既是臣子朝拜周宣王,也算是同姓亲戚串串门。

 

这时候周朝刚有点中兴的意思,周宣王忍不住骄傲的翘起了小尾巴,不太听大臣们的劝谏了。当鲁公带着自己俩儿子朝拜周宣王的那天,周宣王早上起猛了,一下子觉得鲁武公的二儿子姬戏很对自己脾气,就下王令立戏为鲁国太子。

这在当时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立马炸锅了。

 

那时讲究“立嫡以长不立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啥意思呢?立嫡以长不以贤就是如果都是正妻生的儿子的话,应该立最大的,不立最有贤德的;立子以贵不以长就是如果一个是妻生的儿子,一个是妾生的儿子,应该立妻生的那个,不立妾生的那个,无论妾生的是否比妻生的年龄大还是小,贤不贤的就是他了。

 

周宣王刚一流露出立鲁武公少子戏为太子的意思,周的大夫樊仲甫(或称为仲山甫)急忙劝谏他说:“废长立少,不符合礼制;不符合礼制,必然触犯先王之命;触犯先王之命必被诛杀:所以发令不可违背礼制。命令难以实行,政令就没有权威;命令被实行而又违背礼制,人民将不服从主上,就会犯上。而下级服务于上级,年轻者服务于年长者,这才符合礼制。现在天子您改了立诸侯继承人的规矩,立其少子,是教给人民违犯礼制。如果鲁国遵从您的命令,诸侯也仿效而行,以后先王您的王令必然会遇到阻碍难以执行顺利;如果鲁国不遵从您废长立少的命令,您肯定搂不住火要诛伐鲁国,这就等于您自己诛伐先王之命。那时您诛伐鲁国是错误,不诛伐也是错误,请您慎重考虑。”(废长立少,不顺;不顺,必犯王命,犯王命,必诛之:故出令不可不顺也。令之不行,政之不立;行而不顺,民将弃上。夫下事上,少事长,所以为顺。今天子诸侯,立其少,是教民逆也。若鲁从之,诸侯效之,王命将有所壅;若弗从而诛之,是自诛王命也。诛之亦失,不诛亦失,王其图之。

 

不光是有钱就任性,有特么权也任性。周宣王任性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挥着袖子果断坚持立戏为鲁太子。周王室作为天下共主,鲁武公也不敢挣吧,废就废吧。夏天,憋屈的武公回了鲁国,这趟弯遛的,巨香菇蓝瘦,结果心情一直不好导致心里阴影面积过大,极有可能形成了大面积梗塞,没多久就去世了,太子戏继位,就是鲁懿公。

 

还真让周大夫樊仲甫说着了。懿公九年(前807),懿公之兄、废太子括的儿子伯御和鲁国人攻杀懿公,立伯御为鲁君。伯御在位十一年,周宣王伐鲁,杀死鲁君伯御,询问鲁国公子中谁能有资格上位,让他做鲁国嗣君。樊穆仲说:“鲁懿公之弟称,庄重恭谨敬事神灵,敬重长者;处理事务执行法规时,必定咨询先王遗训和正确经验,不干犯先王遗训,不抵触正确经验。”宣王说:“好,这样就能训导治理其民众了。”于是在夷宫立称为鲁君,就是鲁孝公。

 

    周宣王很固执地把平静的鲁国折腾的够戗,也破坏了周朝传长立嫡的宗法制度,引发了同姓诸侯之间的不睦,整的大家都对他很有意见,从此诸侯便多了许多违抗王命的。

 

到了晚年,周宣王脑子彻底进水完全锈到了,仗打的一塌糊涂,身边的女人也分不清好坏了。在杀了良臣杜伯、左儒之后,心情抑郁地过了几年,终于中风不治而王。当然,也有的说是死于一场以女色为赏金的刺杀——名人总是离不开绯闻。

 

历史到了这时候,已经是公元前781年。这一年貌似周朝大地发生了一场严重的流行性疫病,死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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