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起事的酝酿
李世民有问题,总是找谋臣房玄龄商议,决断问题就找看问题深刻的杜如晦谈看法,谓之房谋杜断。可是,这时的房玄龄和杜如晦已经被李建成和李元吉盯上了。李元吉对李建成说:
“秦王府有韬略的也就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个,其他都不足为虑,想办法把他们支走,就有决胜的把握”。李建成还是很犹豫:
“房谋杜断的作用是显然的,然而就是控制了他们,我们胜算有多少还是很难说。李世民善于收罗人才,这家伙手里还有多少能人你知道吗?就算没有房、杜,秦王府的那些个武将,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我们那一个对付得了?”李元吉说:
“你就是胆小怕事,我们先把文的弄掉,然后收拾武的”
于是李建成和李元吉先在李渊那里说房、杜的坏话,设法把两位谋士从秦王府调开;然后就收买秦王府敢作敢当的大老黑尉迟敬德。李建成心想用金钱或许能够收买大老黑为己所用。很快,大老黑就收到了李建成的一封亲笔信,文字虽然不短重要的也就那么几句:
“虽说我贵为太子,但我们的出身都是一样的,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这封文笔很平和的信,大老黑一看知道李建成要自己改换门庭。他看完后也十分感慨,出于礼貌很快就给李建成回了一封信:
“敬德是个粗人,隋末的时候遭受战乱,给罪人卖力,罪不容诛。后来跟着秦王,秦王待我有再造之恩,又给了我高官厚禄,臣唯有杀身以报。敬德跟殿下没有交往对您毫无贡献,不敢接受您的赏赐。如果我跟殿下私交就是见利忘义。我也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否则今后有人给我更大好处时,我也许会再次改换门庭,你看是这样吗?”
李建成收到大老黑的信之后非常生气。李元吉心想,既然用钱收买不了你那就把你除掉。于是他们就派刺客去刺杀尉迟敬德。大老黑早就料到太子党会来这么一手,每天就开着门儿在那里等着,将军府几重门全部大开,老黑就躺在床上歇着,专等刺客前来。那些刺客看到这种情况,谁还有胆对尉迟敬德这位名将动手。
李元吉回忆起当年跟大老黑过招的情形,只好另作谋划。心想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于是李元吉捏造了不少大老黑贪污腐败目无王法的“证据”呈现在李渊面前,还找了几个证人煞有介事的地控诉尉迟敬德的罪行,李渊一看大为震怒。就在李渊要杀尉迟敬德的时候,李世民亲自出马对老爹磕头作揖,为尉迟敬德求情才免除了他的死罪。
李元吉深知无毒不丈夫,就接二连三地对程咬金、秦琼等人制造出一些冤案,弄得秦王府的幕僚寝食难安。高士廉、侯君集、尉迟敬德、程咬金、段志玄、秦叔宝等人看到这种情况都劝李世民,尽快在人员未变动之前起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在这个宫廷斗争极其激烈的时候,突厥来河南乌城抢掠了。李渊想派李世民去,可李建成却极力推荐李元吉去。李建成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将秦王府所有大将全部调到外地打仗,留下李世民和一帮文人,到时候收拾他们就轻而易举了。
李渊还以为李建成只是为了积蓄势力的一种策略。李世民立刻就感到,李建成要使他在军事上边沿化,致自己于死地。即使这样李世民还是下不了起事的决心。
后来,他找自己的府僚进行商议。有人告诉他:
“齐王李元吉还没把您搞定,就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弄死太子了!”李世民心里咯噔一下就问:
“怎么会这样呢?”那人说:
“护军薛实曾经对齐王说过:‘大王的名字合起来就是个唐字’,看来大唐终究还是您的呀!”李元吉感到很欣喜,就对薛实说:
“李建成不成问题,难办的是李世民,搞定了他一切就如护军所言了!”
怎么就能看出李元吉的名字合起来是个‘唐’字?
元字的草书除了最后一笔看起来像广,最后一笔和吉字加在一起,就有点像个唐字了。也就是这个牵强附会使李元吉疯狂到了不知所以然了,这也就是他要杀李世民比杀李建成更甚的原因。李世民听到府僚们的话摇了摇头的说:
“李元吉心这么黑,哪里是兄弟?”大家也趁着李世民这会儿的懵劲儿说:
“只有尽快起事一条路可走了”。李世民脑子转了转,看到的是腥风血雨、骨肉相残的情景,就说:
“让我再想想。”
众人纷纷说:
“现在已经不是怜悯的事,而是你死我活的问题”。李世民说:
“好吧,那我得先占卜一下,看看适不适合行动。”
大家一阵骚动,看到李世民那股子迷茫劲儿,不知道秦王当年冲锋陷阵那股劲到哪里去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占卜,占卜就占卜吧……大家也无可奈何。李世民正拿着龟背占卜时,幕僚张公瑾匆忙赶了回来,看到李世民拿着龟背磕头作揖,做土鳖状占卜,非常生气。就一把夺过龟背摔在了地上说:
“还占卜呢!占卜是决疑用的,现在太子党的刀都架到我们脖子上了,如果你占卜出个不该起事的结果来,大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李世民瞪着眼睛看着张公瑾,脑袋瓜突然亮堂了。当年的魄力再现,立刻对几个核心人物说:
“问题已经显然,各位做好战斗的准备,听我号令就是了”李世民之所以迟迟不肯下决定,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夺太子位脸皮不够厚,而是胁迫老爹脸皮不够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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