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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东海我的未了情 ||许遐达

东海,这个不见经传的苏北边陲小县,不了解她的人,总会望文生义地认为她一定位于大海之滨,是座早观日出,晚赶海,大快朵颐吃海鲜的美丽的海滨城市。其实,她和海毫无关系,一点儿也不搭界。就是与之相距最近的黄海,还有数十公里之遥。东海只是一个历史悠久,民国初年(1912年)即建制的一个县。东海,是县名,一个符号而已。而一知半解的人却又仅知她是“水晶之都”、“温泉之甲”。我以为,若去东海旅游倒是不错的选择。因为在那里,既可以买到货真价实的水晶饰品,还能洗上健身健美的温泉浴。

可于我而言,去东海,却与游客们的想法,有天壤之别。

想当年,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我,是固执地认定,“越是艰苦越要去,越是困难越向前”的理儿。任性地冲着堪称“江苏北大荒”的目标,响应党的号召,来到东海的。一干就是14个春秋。

14年,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只是短暂的一瞬。但对于我来说,却是-生中悠长的岁月,宝贵的青春时光!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离开东海已近50年了。而我却和东海一直有着那种“剪不断,理还乱”(南唐 李煜《相见欢》)的离愁别绪,千丝万缕的联系。魂牵梦绕,一往情深。尤其是对青湖中学,感情更为深重。因为她是我教师生涯的起点,是我从教的第一站。那里有我敬仰、敬重的“三老”(老校长,老同事、老校工);有我从教后带的第一个班级50名学生;她是我生活、工作了11年半的故地,是我的精神家园。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寄托着我的深情与厚意,都浸透着我的情与爱。

“工”字房前门(也是学校大门)

怀 念 “三 老”

不知谁说过:“一个人活在户口簿上易,活在人的心里难”。所言极是!

我离开东海、告别青湖中学,至今已有50多年了,如若有人问我:在你的心里,记忆最深、最难忘的是谁?我会毫不犹豫地说:老校长董越,老校工老郭和老陶。如今三位老人,虽早已驾鹤西去,先后作古,但他们却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记忆中,活在我的心里。

老校长董越,盐城市大丰县人。是位革命资历很深的老同志。早在抗战时期,他就是我党地下组织大东镇的支部书记。解放后一直在文化教育部门工作。1958年从省教育厅下派苏北贫困地区支教,来到东海。先任东海县师范学校校长,后因师范撤销停办,便于1962年8月调青湖中学任校长。他是全县农村中学中级别最高(行政17级)的校长。那时才工作一年的我,对于教育,除在大学学了些书本知识外,其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一切要从零开始。此时遇到这样一位校长,真觉得是件幸事。颇有一种投对门,遇对人的感慨。并暗下决心:一定好好工作,大展宏图。

从1962年8月至1972年3月,我和董校长有长达10年的相处共事,保持着普通教师与领导的关系。那么,如何以一名普通教师的视角来看待他,评价他?客观地说:董校长是位懂教育,擅管理。工作深入,平易近人,不摆架子。尤其懂得老师心理,善于做知识分子的思想工作,调动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和能动性。是位德高望重的优秀校长,党的一名好干部。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位好校长好干部,“文革”一开始,一夜之间,就被打成叛徒,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何也?青中校园里,横空出世个“教工战斗队”的造反派組织。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了一份22张大字报。将董校长推到运动的风口浪尖上。把斗争的矛头直指向他。那几个所谓根正苗红的造反派头头,自封是青中的领导者,其实他们各怀鬼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目无党纪国法的污合之众。他们夺了青湖中学的权,非法撤去董校长的职,剝夺了他的工作权利。未经任何上级机关同意和批准,擅自决定让董校长蒙羞打扫厕所兼茶炉灶的烧水工。这伙不法之徒,不仅要从政治上,身份上把董校长搞臭,还没完没了地批斗他。他们证据不足,理屈词穷,文斗不行了,就搞武斗。从精神上摧残他,从肉体折磨他。当董校长一次次交代问题过不了关时,他们就气急败坏,黔驴技穷地唆使几个不明真相,幼稚无知,动作粗蛮的学生充当打手。在批斗现场,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身材五大三粗的学生,将董校长从两条摞起的长凳高处,以薅头发方式把他摔倒在地,跌得鼻青脸肿。目睹者无不心痛不已。但狠心的打手们仍不就此收手,相反却循环往复多次。就在此时,一个吴姓头目趁机凶狠地说:“交代不交代?你如不彻底交代,就把你的小丫头(是董校长夫人在多年不生育的情况下诞下的娇女,心头肉)掼死!”多么惨无人道?!此时,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另一个恐怖场景:在国民党的监狱里,刑场上,许云峰,江姐,刘胡兰,赵一曼等一批坚定的共产党人,宁死不屈,昂首挺胸,他们的光辉形象,从我的脑际次第掠过。心想:董校长,这位当年党的地下工作者,铁骨铮铮的共产党员,没在敌人屠刀下变节当叛徒。如今的他却身陷囹圄,被侮辱,遭迫害。怎么会是这样?眼前这些人的行为是什么行动?是革命吗?这伙整董校长,迫害董校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这种上天报应的“因果论”,你别说还真有道理,很灵验呢。几十年过去,据一位东海的知情人透露:当年青中的那几个一时得志,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造反派头目,后来个个都结局悲惨。犯事的犯事,死的死,亡的亡,家破人亡。这就是报应!这也就告诫人们:人,不可作恶,只能行善。

董校长,你若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吧?

老校工郭维杰,是我心目中又一位念念不忘的朴实平凡的人。

老郭不是东海人,家在涟水县灰墩镇(今天的红窑)。当年的灰墩是个出了名的穷地方。据说那里有许多帅小伙,却因家贫而娶不到媳妇。可见灰墩人的生活艰难困苦到何种程度。老郭就是家里穷得叮当响,在养不起一家老小的情况下,经在东海工作的外甥朱观涛介绍,背井离乡,到几百里外的青湖中学当了一名勤杂工。负责学校的传达工作,兼做敲钟、文印,以及取拿、分发报纸,信函等杂事。事务可谓千头万绪,工作量巨大,而月工资仅头20元。除去自己每月生活费外,也就所剩无几了。在那全国闹饥荒的1962年,老郭一家老小的日子就更是捉襟见肘,难以为继了,这给他精神上造成巨大压力。与此同时,学校的工作也给他带来不小压力。敲钟上下课,看似小事,但却统管全校几百名师生的教学和生活。既有权威,也有重大责任。什么时候敲什么钟。敲几下,是何信号?丝毫马虎不得,不可有一点差池。这种高度严谨和极度紧张的工作,给工作责任心极强的老郭,增加了极大的精神负担和心理压力。再加上家庭生活的重担双重压力,致使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久而久之他便精神失常(即今天所说的抑郁症),身体彻底垮了,无法再坚持工作了。无奈之下,学校只好辞退他另换别人。

说句实话,尽管老郭是因生活和工作的双重压力而病倒在工作岗位上的。但是因他是不在编的临时工,所以即便是按病退处理,学校也不可能对他有更多的经济补偿,况且那时又正值国家困难时期。所以董校长出于人道和怜悯,尽最大努力,将学校自产的山芋干,菜干,杂粮等,装了满满的一小驴车。并派专人护送他回家。董校长对老郭的病退处理,真可谓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了。老师们都深受感动。交口称赞董校长人情味十足。事情虽然过去了几十年,可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

学校门前的石安大桥(之前是一座很窄小的木桥)

种菜高手老陶,是我心目中又一位念念不忘的老校工。

陶老爹是青湖当地人。为人憨厚,朴实,善良。身材瘦小的他,终年一身农民打扮。古铜色的脸上,总布满笑容,显得十分慈祥和善。老陶之所以能进青中当一名种植蔬菜的校工,完全得益于他种菜高手的好名声。早在来青中之前,他就是闻名遐迩的种菜好把式。如今学校有这样的人主管学校的菜园生产,校领导自然是高枕无忧,放一百二十个宽心了。

老陶果然不负众望。在那个物质匮乏,主粮不足,以瓜菜代充饥的年代里,学校要办好食堂,搞好教师职工生活(学生自带煎饼熟食,自行解决吃饭问题),完全靠老陶搞好菜园子生产,显然他的责任重大。在我的印象中,年过花甲的他,一年四季,没有节假日。不论是寒冬腊月,还是酷暑三伏。他都全身心地扑在学校的菜园子上。一年四季种什么菜?何时秧什么苗?何时下什么种,种什么菜?何时收获,进厨房,上餐桌?他心中都有一本账,一个规划,一幅蓝图。

老陶的家,虽然就在不远的青湖街上,但学校为了他便于工作,也分给他一间不足10平米的宿舍。但房间里除了一张不大的单人床外,房间里放满了农具和籽种等东西,连插脚进去都难。

这位为搞好青中老师、职工生活的老人,勤苦劳作,默默奉献的精神,给我留下了永生难忘的记忆。

在青中校园里,无论是 “工”字房,小礼堂。还是大操场,蔬菜地。甚至是一口汲水近70年的老井。都有一段或喜或悲,或平或奇的鲜为人知的故事,宛如一段段动听的歌。都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工”字房的历史价值

“工”字房校舍布局,起始于上世纪

五十年代中后期的东海农村中学。其最大特点是集教室、实验室、图书室和办公室于一体。紧凑、规整,小巧玲珑。既便于教学,也方便管理。

“工”字房长啥样?我记忆中的“工”字房是:

“工”字房的大门即是学校的大门。由此入内,是一条南北走向、宽约2米的甬道。将“工”字房一分为二。

前排。甬道以东,由东向西,分别是教师宿舍,理化实验室,图书室和传达室兼文印室。甬道以西,分别是政史外教研组办公室,数理化教研组办公室,校长室和董校长的两间(分别为7.8平米)蜗居。其南隔壁,是一间存放体育器材的体育室。

后排。甬道以东是三口高年级教室。以西分别是语文教研组办公室,教导处。再往西是中低年级教室。每口教室门前约有1米宽的走廊,与南北甬道相通。这样的教学用房布局,既方便老师上课,也可避免雨雪天师生遭雨淋雪打之苦。这样的校舍,在当年,与城市比相对落后的农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当然和数十年后的今天的青中校园相比,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今非昔比了。但不知是哪任校长,具有远见卓识。在建设教学用房时,将城市建设中保留老城,在城外另建新城的理念,迁移到学校的建设中。将“工”字房保留不拆,在别的地方,另起炉灶重建。因此,如今的青中“工”字房,已成为东海县农村中学里,唯一保存完好的有价值的建筑“遗存”。保留它的目的显而易见:用以教育师生,不忘过去,珍惜今天,提高自己。

“工”字房,犹如历经沧桑的老人,见证了青中由小到大、从弱到强的历史。“工”字房,从你的怀抱中走出多少党政干部、能工巧匠、新型农民和精英之才?你是当之无愧的人才成长的摇篮!

老 井 春 秋

在我的记忆中,在原教工食堂的东侧、小礼堂的北边,有一口常年水量充足,从不干涸的人工开掘的水井。井的四周有一块约10平米的坡状水泥井台。我在青中工作的十多年里,师生们一直都在用她,因此我们对老井的感情很深。至于这口老井开掘于何年,哪年建成使用?是建校时才开始使用吗?掘井人是谁?都不得而知,也无法考证。不过,据校史记载,青湖初级中学开办于上世纪的1956年,并招收第一届初一新生。第一任校长叫张义勇。如从建校时计算,这口井的年龄至今已有67、8岁,是位古稀老人了。几十年来,在学校尚未用上自来水之前,这口位于石安河畔、校园之中的老井,像一位经年不衰的母亲,用自己的乳汁,喂养着青中人。让他们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个圣洁的校园里。安心地工作和学习。

井水虽并不甘冽清甜,但却从未因为水源不足而影响师生们的正常生活。它犹如天然的自来水,源源不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井水虽未经提取化验过含有多少种对人体有益的元素,但可以肯定的是,数十年来至少提供了成千上万吨生活用水,哺育了一届又一届学子,养育了一批又一批教职员工。这,就是这口老井对青中的贡献。这,就是她的天大功劳!人常说:“喝水不忘掘井人”。意思是说:如果没有人挖井,我们哪儿来的井水喝?因此不能忘记挖井的人,应该感恩挖井的人。以此比喻来教育人们不要忘记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今天,当初的挖井人是无法找到了。那就让我们虔诚地感恩老井吧!感恩她养育了我们。

据悉,如今青中的师生,虽然用上了洁净卫生的自来水,但是已退出的老井并没有废弃,学生们还会从井中打水洒扫教室和校院。学校视老井为校史遗存,和“工”字房一起保护起来,以供参观,进行节约用水和爱校的传统教育。

《白菜赞》的噩梦

说来话长。《白菜贊》的话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在学校操场东面的路边荒地上,孤零零地长着一棵大白菜。每每经过那里,我总会产生联想,发出许多感慨来。这棵白菜籽是怎么落在这里的?是飞鸟衔来的,还是大风吹来的?该不会是谁特意撒下的吧?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棵落地生根的白菜,既无人施肥,浇水,也无人锄草,捉虫。但却生机盎然,长得肥硕葱茏。原因何在?就在我浮想联翩,感慨良多时,忽然想到,我正在讲授陶铸先生的《松树的风格》一文。何不遵循读写结合的教学原则,让学生写一篇大作文(那时按教学计划,隔周一次大作文,一次小作文)呢?于是便很快确定题目,就叫《白菜赞》。要求:仿作。《松树的风格》一文,写松树,就是写人。因此学习运用本文、以物寄情的写作方法仿作《白菜赞》。为了帮助学生写好此文,我还写了篇“下水文”。即老师先行写一篇《白菜赞》作示范。按说这样的教学设计,教学步骤和方法是毫无问题的。但是“文革”开始后,在“班主任也是当权派”的错误思潮误导下,作为班主任的我也成了学生的批判对象。多数学生感到茫然,无动于衷,置身于运动之外,乐当逍遥派。但也有少数人因受教工中某些造反派的指使操纵,也开始写起我的大字报来,内容多为工作中的一些方法和态度方面的问题。可也有部分是关于教学内容方面的。我的“下水文”《白菜赞》即是其中之一。问题的焦点,集中在我强调一棵野生白菜,无人管理,不浇水,不施肥,不锄草,不捉虫,却长得那么茁壮、肥硕。批判我利用作文宣传单干,否定集体,是妄图复辟资本主义等等生拉硬扯,牵强附会的东西,弄得我有口难辩,啼笑皆非。时隔几十年的今天再来看这个问题,之所以当年遭批判,我以为:一是符合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精辟论述,即文艺创作的主观愿望与客观效果不一致问题。二是学生年幼无知,浅薄,被坏人利用了。他们是无辜的。但他们背后的指使、操纵者,用心不良,挑动学生斗老师的做法,是极其错误的,不可原谅。不过,今天重提此事,只是糗事一桩,不足挂齿,一谈了之!

学校门前的石安大桥(之前是一座很窄小的木桥)

情深似海 义重如山

伟人毛泽东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和青中67级2班的这种师生之爱,就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有深层原因的。

记得我在前不久的一次师生聚会的讲话中,还特地谈过这个问题。我说:我为什么对这个班级的学生有那么深的感情呢?因为这个班,是我从教后带的第一个班级。非同一般!打个不尽恰当的比喻,于我而言,这个班就如同年轻妈妈,十月怀胎,终于生下了个头胎宝宝。你说能不宝贵吗?因此,用“情深似海,义重如山”来形容我们的关系,一点也不为过。

回想当年,由于“文革”的特殊原因,我和该班同学分别38年,中断联系,杳无音信。师生彼此思念之情可想而知。老师思念学生。“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宋.晏几道《蝶恋花》)我梦寐以求,重返校园,与爱生相会。可是我却一筹莫展,信心丧失殆尽。

俗话说:“人居两地,情发一心”。学生也想念老师,据说,长期以来,他们曾想结伴南下寻师,也曾托过熟人在淮阴师院打听我的音讯和下落,但均无结果。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情到深处近乎痴,苍天不负有情人”啊!直到2010年9月16日这天晚上,曾在东海县邮局工作多年的汤成利同学,突然想起:何不通过“114”查询试一试呢?岂知电话一打竟通了。此时此刻,电话这头的我,激动、兴奋、期盼之情,油然而生,一齐迸发。我手握话筒,半晌说不出话来。从此,一根有形的电话线,在东海一一淮安之间架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打开了一条随心所欲的绿色通道。几天之中,就有阚庆花,许翠云,张许道,苏廷富等同学争相与我通话,诉说彼此的思念之情。之后,由汤成利同学发起,阚庆花,胡秀铖,张来强完全赞同。4人联手,确定于2010年9月27日在东海县城君悦大酒店举行师生见面会。接通知后,我怀着无比期盼,万分高兴的心情,如期赴会。相会那天,我和同学们一起聚餐,聊天,游玩,合影。度过了难以忘怀的两天。最出我意料的是,胡秀铖同学考虑周到,动用他单位车辆,专程陪同我重访青中,故地重游。

师生38年后首次聚会合影(2010年)

据悉,我这次回青中的事,还惊动了县教育局领导,他们嘱校领导,好好接待我这个曾为东海教育作过贡献的教育前辈。听了,我既受宠若惊,又颇为汗颜。因为我毕竟没和后来者一起并肩奋斗至今。

在青中参观学习期间,我首先听取了现任校长宣云港的介绍,了解了学校的现状及发展规划。然后便参观了颇有现代气派的校园环境。最后,宣校长一行还引领我重返“工”字房老校区。重温昔日教学生活,令我感慨万千。新旧对比,今非昔比!

我和青中老同志合影:左起许遐达、李荣柯(数学老师)、程惠琴(董校长夫人,语文老师)、舒大文(生物兼美术老师)

.青中宣云港校长(右〉和学生阚庆花(右3原班级团支书)、学生胡秀铖(右4县政协秘书长)陪同我参观校园

.我和部分学生在老大门前合影

这次聚会之后,时隔8年,于2018年10月20日又举行了第二次师生聚会。时隔二年,于2021年10月20日又举行了第三次师生聚会。时隔一年,学生们将遵从自愿、身体健康原则,初定于今年国庆前后,组团来淮安看望老师,一览淮安风光。这是第四次师生相会。我正在耐心等待!

从上述的几次聚会时间看,由2010年38年后第一次聚会,到隔8年、2年、1年聚会一次。聚会的节奏明显加快,师生见面的心情也似乎更加急切。我想,这可能与时光催人老有关。因为大家都在慢慢老去,特别是耄耋之年的老师,更是来日无多,想多见几次面的心情也更加迫切吧?

我这里还珍藏着2018年10月20日那次聚会后,胡秀铖的一封手书,或许能说明一些问题。这里全文抄录如下:

尊敬的许老师,您好!

时间倏忽而过,分别不觉已近一周。几天来,师生欢聚一堂,痛饮汤沟酒,畅游西双湖的美好情境,时常在脑海中闪现。我们多像一群幸福的孩子,依偎在家长身边,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大家都变得年轻了。

现把照片和通讯录一并寄去,望查收。

欢迎许老师再次光临东海。

诚祝许老师全家幸福安康!

礼!

学生 秀铖

2018.10.25.

(胡秀铖,系东海县政协原秘书长,历次聚会主办人之一)

东海,我的第二故乡!虽然我离开你很久了,但是昼思夜想的是你;虽然老朽不能为你再做些什么了,但是魂牵梦绕的还是你。愿水晶之都的你,插上腾飞的翅膀,一日千里,向前,永远向前!

师生聚会合影(2021年)

2023.7.27.

作者简介

许遐达,男,1939年8月生,江苏灌南人。大学文化,师范类语文高级讲师,2000年3月于原清河区教师进修学校退休。退休前工作之余和退休后均笔耕不辍,在国家级、省市级报刊发表杂感、随笔、散文百余篇,曾拿本地书号出过写作专著《趣谈作文》,另外自费出版《悠悠寸草心》散文集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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