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洪玉
“克里木参军去到边哨,临行时种下了一棵葡萄,果园的姑娘哦阿娜尔罕哟,精心培育这绿色的小苗……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阿娜尔罕的心儿醉了。”
著名女中音歌唱家关牧村的一首《吐鲁番的葡萄熟了》情真意切,婉转悦耳。随着这美妙动听的歌声,吐鲁番和吐鲁番的葡萄,名震长城内外、大江南北,令无数游客心驰神往、魂牵梦绕。
在紧张的工作任务完成之后,我不顾鞍马劳顿,星夜兼程奔向早已心仪的地方。
7月底,北疆骄阳似火,赤日炎炎,即使坐在空调大巴里也感到一阵阵灼热,尤其是沿途连绵不断的山脉、空旷荒凉的戈壁、沙涛滚滚的大漠,让人感到枯燥无味,昏昏欲睡。下年5点多钟的时候,葡萄沟到了。当我脚步一迈出车门,只见绿荫堆砌,顿感凉风习习,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季节,旅途的疲劳、视觉的单调、烦躁的心情顿时化为乌有。走进葡萄长廊,那里遮天蔽日,不见尽头。偶有一缕缕阳光从叶缝偷偷地溜进来,让人眼花缭乱。黑珍珠,黝黑的皮肤,诱人可爱;马奶子,翠绿的外表,晶莹剔透;红提子,先声夺人,鲜艳欲滴;一点红,淡淡的彩妆,丽而不俗;还有那无核白葡萄,高傲地悬挂空中,皮薄肉嫩,娇嗔矜持,给人无限的遐想。各种葡萄的形状都不一样,有球形、卵形、圆柱形、椭圆形等。
实在受不了撩拨、挡不住诱惑,我随手从廊上摘下几粒葡萄放在嘴里,尽管尚未熟透有酸酸的感觉,但这葡萄清心爽口,香香的、脆脆的、甜丝丝的!此时,人间的烦恼、红尘的不快,高官厚禄、功成名就统统云消雾散。我衷心地告诉朋友们:要想凊静来这里,要想安逸来这里,想要健康来这里,要想寻找个梦想中的世外桃源来这里,要想在尘世中心有所依来这里!据专家考证,葡萄沟大约形成于20万年前,是因为火焰山的断裂和河水的冲击而形成。它是火焰山山脉中一块南北走向的河谷地,南北长约8公里,东西最宽处约两公里。
火焰山我们并不陌生。屡试不中、官场失意的淮安老乡、文学大师吴承恩先生在《西游记》里描绘得酣畅淋漓:火焰山“无春无秋,四季皆热”,“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围寸草不生。若过得山,就是铜脑盖、铁身躯,也要化成汁哩!”渲染和夸张传达了一个铁打不动的事实:热!据当地人总结,吐鲁番有“四最”。最热:超过“三大火炉”的酷热,最高地表温度曾经达到89.2摄氏度;最干:年降雨量16.3毫米,而年蒸发量竟达3000多毫米;最低:吐鲁番的艾丁湖低于海平面155米;最甜:吐鲁番的葡萄最甜。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理环境中,为什么会有一片绿洲存在?在这样一个异常的自然条件下,为什么会有世界上最甜的葡萄?其实道理很简单:白天,所有的太阳能全部积蓄在盆地里,无法散去。晚上,由于天山雪水顺流而下,气温骤降,昼夜温差很大,有时竟达几十摄氏度。在这样的条件下,葡萄在白天尽情地吸收、挥发、生长,晚上拼命地制造糖分保护自己。季复一季,年复一年,于是就产生了今天世界上无与伦比的吐鲁番葡萄和沙漠里的绿洲。暮色笼罩了天,快乐占据了心房。梦幻中,葡萄真正熟了,游人如海,葡萄似山。服装艳丽的维吾尔族姑娘载歌载舞,热情地邀我跳舞;头戴毡帽的哈萨克族小伙子吹拉弹唱,豪气满怀地跟我干杯;老人慈祥地对我微笑,孩子天真地向我问好……我同阿娜尔罕一样也心醉了!
尽管我来得还不是时候,但是我领路到了葡萄沟的万种风情,品尝到了葡萄沟的正宗葡萄,了却了一桩夙愿。
2011年8月29日深夜于清寡斋
采春的希望
撷秋的欢喜
捡运河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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