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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画家秦天柱的“吟游诗”:在清灵与简约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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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01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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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以不常为美”。艺术作品有无个性,你所表达的世界是否独特,手法是不是原创,是上不上“品”的关键。你“个”,你就行。天柱的画,是有鲜明个性的。他那清灵、简约的独有风格决不会与人混同。

《荷塘秋韵》68X70cm

他拒绝华彩,拒绝绚丽,一心一意固守着痴爱的清灵。他不喜欢金属器乐的喧嚣狂野,不喜欢笔墨的任性放纵。

《春晖》70X70cm

他像苦吟诗人一样独具慧眼,始终把笔墨的焦点锁定在自己专注的对象上,不断走进对象、拉近距离,一次一次地用自己不倦的画笔去叩问、参悟、礼忏、朝觐、肯定。

《春声》50X100cm

你很难忘记他画过水灵灵的鲢鱼。他将温情的视线关注于这个刚刚离水的软体。用水墨的趣味渲染出撩人的肌理。

《若神如仙》45X68cm

你也难忘他笔下的枯荷:干梗、瘪莲,无昂扬之势,无绮丽之喧,干涩苍老的笔意并不是倦怠的颂歌,画幅形成的情感场也许宣叙昭示着涅槃的生命本真。

《莲子已成荷叶老》68X90cm

风沙的特性是肆虐,细雨的本质是清润,天柱的清灵是一种特别的精致。

《鸽子》70X70cm

他的画没有草率霸悍的张扬煽情,没有横泼竖抹的敷制铺练,却像春雨中拔节的新笋,晨曦清脆的短笛,上涧间了潺潺的灵泉。草虫的私语、红鲤的逐群、苍鹰的独立都由他编织建构成一片精致的清灵。

《杜甫诗意微风燕子斜》50X100cm

他好像信守着“顺其自然”的人生准则。有时他会任凭水墨在宣纸上自由浸润。给你一种受控与失控间始料所及与始料不及的美。

《杜甫诗意枇杷树树香》55X80cm

《鸡年伊始》中那个啄壳而出的鸡雏,鼠年画的鼠,兔年画的兔,几乎都竭尽了水韵墨趣之能。没骨点簇也许是他的拿手。那“工工写写”姑且称之为“另类”的工笔画法却更显示出他笔墨式样的多样。

《杜甫诗意细雨鱼儿出》55X100cm

即使是必然,华彩与绚丽也不是他的钟爱。虔诚地捧出后世藏家惊叹不已的黄荃绘画印本,怎不令人想起蜀地即是工笔画的故乡与发端地。也许这是一个躲不开的渊源,一个打不散的情结,一个固定的闪回。

《银星海棠》45X68cm

他显示出的“另类”,源于他在“类”中找寻缝隙,把握距离。他的工笔画精细中常见笔势笔意的洒脱飘逸,重彩时只有积染分染的单纯与本真,无浓艳之姿,无板结之弊,不全其貌,仅取其意。

《松鹤》68X70cm

其实,外师造化,师法自然,从来是成就优秀者的必由之路。翻阅他的写生本,无论速写还是笔记,都详尽地记载着他的脚力、心力。自高倍率的数码相机面世后,更为他增添了观察和记录的利器。他用极大地叙述耐心画过《竹雀图》与草虫的《写生长卷》。这些经过情感淘洗历练的小生命一经被他收入画卷,就骄傲与奢侈地展示出自己的精妙与美丽。

《杜甫诗意花鸭》50X100cm

他并不强调画作的一气呵成。兴之所至也许会作几笔写生,但只有创作垒块成熟他才会瓜熟蒂落完成画作。

《山野清趣》45X68cm

如果不较真年代,天柱也给杜工部为邻。杜甫诗赞过同时代的山水画家王宰,说他“十日画一水,五日画一石。能事不受相促迫,王宰始能留真迹。”绘事是很情绪化的产物。他任凭事物按自身规律发展,行云流水,聚散随风,无为而为。水道渠成。世间好多事的确心急不得,像温室栽培的反季蔬菜,看上去像回事,吃起来就相去甚远。

《竹林蝉音》50X55cm

他喜好棋枰对奕。无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下连环套、着拖刀计、陈仓暗渡、围魏救赵、欲擒故众、因势利导,绘事如棋局。

《石斛花开》45X68cm

他说:其惨淡经营处与画理同。王右军醉写《兰亭序》后,曾抚案长叹:“纸者阵也”。以为章法、布局、谋篇恰如纸上排兵布阵。你经营位置,无论犄角、斜行、逆立、三分…。都肯定是作者自在的话语方式。“构图旨在表现”(马蒂斯语)。恬淡逍遥的夫子自道,殚精竭虑的缓步苦吟,潇洒利落的一挥而就,构图时经过汰除而创造的既洗炼又完整的世界。“真正的诗人是那种在锤炼词句时找到思想的人”(法国美学家阿朗语)。诗如此画亦如此。传统的文人画是士者的感怀、遁者的清叹、隐者的闲吟。

《无数蜻蜓齐上下》50X100cm

天柱当然无意这些空叹伤感,他更着意于自然的隽秀与清灵。他笔下的顽石常润湿光鲜,他笔下的老藤总青枝蔓蔓,即便是一池败荷,他也会赋予它不朽的生命。

《山野生涯》50X55cm

他画《鱼乐图》,葳蕤的水草、欢跃的红鳞,相追相携香聚,洒满纸上的都是和谐与机趣。观天柱的画,更要读天柱的题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孰是孰非乎?但知赏鱼乐画鱼乐也。”于是,风微水起中游动的流动的飘动的怎会不是他心中自在的精灵。他画竹,劲节当然就是他的影子;他画梅,寒香当然就是他的心音;他画松,古枝当然就是他的灵魂。

《春雨》55X100cm

他也许是最简约的画家。他的简约不是吝啬笔墨。从来,在图象的建构中简约都是纯化图象的过程。“敢云少少许,胜人多多许?努力作秋声,瑶窗弄风雨”(郑板桥:《一枝竹十五片叶呈七太守》)。以简驭繁,执一控多,“少少许”肯定是一种功力,“少少许”一定容含显露暗藏着概括的睿智、选择中的决断、舍弃旁的大度,没有实实在在的万砺千淬绝不可得。

《松鹤》50X100cm

天柱的清灵是来自简约的,《竹溪闲鹤图》许就是一个明证。那浅滩漫步,喁喁私语,屏息伫立,举目远瞻,俯首汲饮的鹤群,是他用娴熟的没骨画法似乎在不经意间即画就鹤身,而对嘴、腿、尾则用浓墨肯定地一笔不苟地画出,破泼交替、渴笔勾勒、焦浓皴擦,用极简的形式显示出极强的造型功力。背景则用白描述兼工兼写地用淡墨写出疏疏朗朗、烟云氤氲的竹林。利索透澈、简洁滋润,有几分飘逸,有几分澄明。

《美蕉天牛》50X55cm

这种既叙述又表意、既单纯又空灵的图式构成,把空间推远,又把主体拉近。“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庄子语)。“统一与单纯把任何一种美都提高一步”(德国温克尔曼语)。看来确乎是真理。一般讲:白描是打破物象透视明暗色彩原始形态而进行的一次重构,是对自然形态的概括浓缩,是以主观的审美趣味进行的一次形式再造。我以为自《竹雀图》始,用淡墨勾勒的白描法制景,已经成为天主自己的经典图式。

《美人蕉》45X68cm

画作的画貌就是画家的面貌,画作的表情就是画家的表情。走进他那个焚着椒兰、摆着古砚、陈墨、青瓷的精致画室,在井然有序、纤尘不染中常会使人神清气定。此时你也许会感悟出那种清灵与简约就是这样薰染浸泡出来的。

《秋晨清趣》35X45cm

湍急的细流汇成了湖。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劲,澎湃的诗情发过了酵,无须蹉跎,无须声张,无须踟蹰,无须左顾右盼察言观色。在清灵与简约的路上,那个讷言敏行、温文尔雅德谦谦君子仍在不停地行走。(文/罗缋沅)

《教子图》50X55cm

《案头春色》50X55cm

《蓝鹊》50X100cm

《碧潭仙影》50X100cm

小品欣赏

四尺六开册页小品(一)

四尺六开册页小品(二)

四尺六开册页小品(三)

四尺六开册页小品(四)

局部赏析

(来源:莲界文化)

画家简介

秦天柱

国家一级美术师

历任:

四川省诗书画院副院长、学术委员会主任

创作研究室主任

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

四川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中国画协会理事

四川省中国画学会副秘书长

四川省政协书画院研究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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