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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神秘勘察加:生机勃勃的“蛮荒之地” -《世界博览》

狂野堪察加

在巍峨的活火山注视下,我们乘风破浪,航行在欧亚大陆最东方的海域。堪察加的大山大海,最适合释放你内心最野性的欲望。

    出海是每个来堪察加的旅行者必体验的项目,这里不仅可以欣赏到火山下天涯海角的绝美风光,更有盛传的北太平洋“第一大虎鲸群”,夏季来此繁殖的北海狮家族,还有以漂亮的簇羽海雀为代表的夏季海鸟大部队;对于美食家来说,现捞现吃的第一手海鲜—帝王蟹和海胆,绝对不能错过;海钓爱好者更是可以过足钓鱼瘾。

    这一次我们索性包了一条小船,决定来个“加长版”两日游,干脆住在海上,这样时间更充足,也走的更远。登上一条二手的日产双层游船,天气很给力,出海后,海湾对面的维柳钦斯基火山清晰可见,这是堪察加半岛最漂亮的火山之一。完美的火山锥,奇幻的火山口云,云卷云舒,仙境一般。港口在身后逐渐远去,城市背后,海拔3456米的科里亚克火山如巨人般巍峨耸立,从云中露出真容。海上眺望火山的感觉很梦幻,这里是欧亚大陆的边缘,真正的海角天涯。相比热带海洋的甜蜜,我更青睐北方海的冷峻,更有味道。

    告别平静的海湾,在通往太平洋的出口处,海面赫然出现了三块玄武岩石柱,这是阿瓦恰湾的“天然纪念物”——三兄弟岩。相传,很久以前这里的部落常常受到海啸的侵袭,于是,三兄弟挺身而出,化为岩石用身体来抵御海啸。这三块岩石如从天而降,陡峭不规则。岩石附近水流强劲,却有一条小船穿梭其中,无数海鸟在周围飞翔,那一刻,好羡慕小船上的人。

    九月,这里受欢迎度最高的簇羽海雀(Tufted Puffin,也叫北太平洋海鹦)还没有完全离开,我们沿着海岸行驶,成群的海鸟从船边飞过,簇羽海雀脑袋后面黄色的簇羽和与身体不成比例的花嘴是它的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花魁鸟”的美名由此得来。海面上还有不少亚成鸟,船靠近了,它们便迅速潜入水中。簇羽海雀体型娇小,飞行速度很快,还是潜水高手,可以下潜几十米捕鱼。海鸟们必须利用短暂的夏季完成生殖繁衍的大事,九月,正是育雏期的尾声,最后一拨雏鸟就要返回大海了,亲鸟要抓紧时间喂养,一天往返四五趟,不辞辛苦。经常能看到嘴里衔着三四条甚至更多的小鱼,结队飞回鸟岩的海鸟群,既有簇羽海雀,也有海鸠和海鸽,混编的队伍很有趣。

    被大海环抱的堪察加半岛上,有记录的鸟种有两百多种,绝大部分是海鸟。海岸边的悬崖,海中的各种地质活动形成的奇石都成为它们筑巢的理想之地。最出名的栖息地当属航行必经的斯塔奇科夫岛,如今已经成为太平洋上最大的海鸟保护区之一。这里可以见到珍稀的红脸鸬鹚、乌海鸽和小海鸦,而斯塔奇科夫岛Starichkov的名字正是来源于小海鸦,Murrelet的俄文是“Starik”。巴布什金卡门岛(Babushkin Kamen,意为“祖母岩”)也是海鸟们的家园,看岩石上密集的程度便可以想见这里的数量有多么庞大。鸬鹚、崖海鸠、角海雀、三趾鸥等纷纷占据有利地形。

    “魔鬼的手指”(Devil’s finger rocks)是一块突兀的片状岩石,这些柱状玄武岩都是火山爆发的产物。层层叠叠累积而成的崖壁上,成千上万的鸟巢,热闹非凡,看起来好像人类的高层公寓楼。岩石下的海里,则是海葵、海胆、海星、螃蟹和各种海鱼的天下,这里的海产相当丰富,除了吸引众多海鸟,还是海洋哺乳动物的乐园。

    作为堪察加半岛海洋哺乳动物的代表,北海狮比鲸鱼要容易见到的多。在通往俄罗斯湾Russian bay的入口处有一块“海狮岩”,无论刮风下雨,都有几十头聚集在此。看母海狮在礁石上搔首弄姿,风雨也奈它们无何。北海狮是海狮家族中最重要的成员,素有“海狮王”的美称。尤其是公海狮,外形十分威武,被一群母海狮包围着,好不神气。据说北海狮天资聪明,与海豚智商不相上下。它们甚至会游到城市的码头附近,等候渔民的施舍,也是彼得巴甫洛夫斯克的一景了。

    船停靠在Russkaya bay附近的无人岛上,这里有两艘俄罗斯废弃军舰,附近似乎有处军事设施,在此地驻守的有四五个俄罗斯军人,我们被禁止拍摄军舰和人。这里是所有一日游游船的必到之处,看时间还早,船长安排副手放下橡皮艇,带大家去附近的水域转转,对岸有处浅滩,几头斑海豹正在礁石上休息。我们来到一处瀑布前,其实这种小瀑布本无多大意思,但突然一只虎头海雕从瀑布上方的草丛中飞起,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虎鲸物语

    过去几年中喜欢上了观鲸,冰岛胡萨维克、加拿大纽芬兰岛、日本北海道、阿根廷瓦尔德斯半岛、马达加斯加、纳米比亚、斯里兰卡、格陵兰岛、南极等等,不下十余次吧,但这一次,堪察加半岛,我的观鲸之旅升到了2.0版。

    “今天有可能见到虎鲸吗?”早晨看着阴沉的天气,我担心地问船长,“这样的天气虎鲸最喜欢了,昨天虽然晴朗,虎鲸反而不活跃,因为海浪太大。”原来如此。    喜欢虎鲸,因为我不知道海洋中还有哪种生物,可以如虎鲸般具有超高智慧,情感丰富不下于灵长类动物,语言系统强大,拥有动物中极少的方言,甚至会利用音调嘲讽捕猎失败的同类;又有堪称完美的团队协作能力,高度的社会性,旺盛的生命力,分布于从赤道到极地几乎所有的海洋区域。之前曾在南极和加拿大近距离拍摄过四五次,堪察加作为世界知名的观鲸胜地,据说拥有北太平洋最大的虎鲸群,自然让人十分期待。

    虎鲸的学名是 Orcinus orca,Orcinus,源自Orcus,是来自罗马神话的死亡之神。这个海洋世界的顶级掠食者,还有一个更令人恐惧的绰号:杀人鲸(Killer whale )。别看在鲸家族里个头不大(体重5至8吨,体长6至10米),却长了一口尖锐的牙齿,属于齿鲸亚目下的海豚科。外形看起来像个“充气大娃娃”:头部较圆,没有突出的尾部,体形呈纺锤形,犹如大号海豚,光滑的皮肤下面有一层厚厚的脂肪用来保存身体的热量。然而成年虎鲸在海洋中几乎没有对手,别说体型大它们一倍的鲸鱼,就连凶猛的大白鲨也被列入虎鲸的菜单。

    如果你认为一支虎鲸战斗队出现在某个海域,想吃谁就吃谁,那可错了,因为不是所有的虎鲸都有着彪悍的食谱。堪察加的虎鲸群分为定居型虎鲸(Resident)和过境型虎鲸(Transient)两类,前者常年在此,占据了全部数量的85%,以鱼类为食,后者则是季节性路过此地,以捕食海洋哺乳动物为主,比如海豹和其它鲸类。有趣的是,两类虎鲸似乎有意避开对方,研究人员从未在一个地点目击过它们同时出现。如何区分个体,其实不难,每头虎鲸鳍后面都有马鞍形的灰色白斑,两眼后面各有一块菱形白斑,不同虎鲸这些地方的斑纹形状都不同,拍下照片便可辨别。

    果然如船长所说,我们航行了四十分钟之后,便发现了虎鲸的身影。露出海面的背鳍非常醒目,看起来就像倒立的戟,难怪它们还有一个名字“逆戟鲸”。雄性虎鲸的背鳍长又挺拔,雌性则短粗。虎鲸的泳速最快可达时速55公里,最长可闭气深潜17分钟左右。鼻孔在头顶右侧,有开关自如的活瓣,浮在水面时,就打开活瓣呼吸,喷出的水柱是倾斜的,又粗又矮。我们决定在这个海域等候更多虎鲸的到来,船长关掉马达,海面静寂无声,一头、两头、三头...很快视野里出现了更多虎鲸,看样子是一个家族,最多的时候有八、九头在我们周围游弋,甚至看到一对母子鲸。它们来去无声息,刚在船正前方露了个头,转眼便游出一公里远了。一些好奇的虎鲸会游近我们的船,最近时甚至可以用手机录个视频。

    眼前的这群应该属于定居型虎鲸,它们正在解决早餐,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打算离去。这里的海水如此慷慨,共有32种鱼类,当地常见的鲑鱼、多线鱼、大比目鱼、鳕鱼等等,都是定居型虎鲸的盘中餐。虎鲸是母系氏族,家族领头的是年长的母鲸,雄性通常负责出去寻找食物,然后通报群体一起行动。雄鲸一生不会离开母亲,偶尔会加入其他家庭,但在交配完之后依然会回归自己家庭,可以说一个母系家庭里没有父亲的存在,虎鲸家庭成员间的关系非常紧密,丝毫不逊色于人类社会。我们不时看到三两头很亲密地在一起游弋,它们会触碰对方身体表达情感,联络感情。

    观察了一个多小时,虎鲸们就在岸边不远处游来游去,大家拍得差不多了,正要离开时,开船的副手喊了一声,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一头虎鲸距离我们船头不远的地方突然从海中腾空跃起,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举起相机,落下时溅起大大的水花。我们立刻决定不走了,很快,这头虎鲸又第二次跃出水面,同样没有抓拍到,我干脆放弃了,全神贯注盯着海面,不想错过任何一次生平极难见到的场景。估计是早餐吃饱了,心情不错,虎鲸们越来越活跃,之后又陆续看到它们侧着胸鳍拍击水面、跃身击浪、浮窥、后空翻等各种精彩表演。很快,两个半小时过去了,从未有过这么久追踪一群虎鲸的经历,在空旷的西太平洋岸边,这就是堪察加旅行的神奇之处。

 

沸腾的穆特诺夫

    堪察加最令人恐惧的不是棕熊,而是火山。每年来堪察加旅行的西方游客中,遭受棕熊袭击的几乎没有,但是死于火山攀登的却年年都有。难以捉摸的天气,复杂的地形,危险的环境,都让这些火山成为隐形的“杀手”。

    穆特诺夫火山,想见你不容易。全地形车在没有铺装的道路上开了一个小时后进入火山地带,根本没有路,只能顺着车辙印,或者干脆横冲直闯在这狂野而又空寂的土地上。战斗民族不需要道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卡玛斯”(全地形车品牌)巨大的轮胎。

    我们进入的是位于南堪察加自然保护区,海拔600-900米的火山高原地区,这里是世界自然遗产“堪察加火山群”的一部分。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之时,粗大的砾石遍地,不少地方还有积雪,这里每年只有三个月完全没有降雪,冰雪增加了行进的难度,爬坡下沟,全地形车的通过速度很慢。和冰岛不同的是,堪察加的火山地带竟然有不少植物,夏末秋初的色彩愈发浓烈,和周围黑色的火山岩形成鲜明对比,朗朗宣布,这里不是生命的禁区。

    前方山顶一股白烟直冲云端,在阳光下缥缈虚幻,指引着我们的方向—穆特洛夫火山,堪察加半岛上最大,也是最“热情四射”的活火山之一,历史上穆特洛夫斯基火山至少喷发过16次。沿途看到露营地,不管是不是户外爱好者,堪察加的玩法就是,出了城市一律睡帐篷。你只有习惯了幕天席地,堪察加才会给你机会进入她的世界。一路上砾石打在底盘上,“叮叮咚咚”的声音终于停下,我看了眼表,将近中午十一点半,足足开了四个多小时。接下来要用脚体验火山区了,登山杖和相机包,每人再携带一些水和小食,历时三到四个小时,上下八公里的火山徒步开始了。

    “这座火山的高度很好记,2323米。”向导告诉我。走在雪泥混合的陡坡上,空气中的硫磺气味逐渐浓起来,火山岩的缝隙中钻出蓬蓬杂草,冰雪融水形成细长流的小瀑布从长满苔藓的悬崖上跌落。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站在了之前看到浓烟喷发的地方,面前犹如一口巨大的“沸腾蒸锅”,这一带有四个火山口,剧烈喷发的火山口位于东北处,不断喷出超过300℃的高温气体。硫磺将山坡染成五彩,大大小小的蒸汽气孔“嘶嘶”喷射水汽,浓烟疯狂地向外涌,不时抛出一块块滚烫的灰白色粘土。向导提醒我们要绕开那些“大锅”,几年前曾经有西方游客跌入丧命,后来他的家人便在此地立了块墓碑。和冰岛北部米湖的地热区相比,这里的喷发规模更大,气势也更壮观。

    抬头,湛蓝的天空也被烟雾遮盖住,雾气缭绕中,冰川若隐若现,一动一静,便衍生出许多让人屏息的美丽所在。白色的烟雾从火山岩缝里徐徐上升,随风飞扬,试图轻吻天上的云朵。脚下,烟雾一团团地从岩石的缝隙中冒出,夹杂着水汽和二氧化硫,像舞台上的干冰一样营造着诡异神秘的气氛。我伸出手,然而热度并不高。我被一处“咕嘟咕嘟”地冒着泥泡的热泥浆吸引过去,看着泥浆从锥状的小喷发口,绽开四射时形成不同形状,颇为有趣。青黑色的沸泉则在制造着细小的气泡,在浑浊的泉水上下翻腾,面目狰狞。

    这里并非终点,我们继续向前又走了约两公里,来到“蓝眼睛”(Blue Eye Lake)湖,其实是冰雪融水形成的两处水坑,状如俄罗斯姑娘的蓝眼睛,清澈迷人。然而,不巧的是,昨夜降温,其中一汪水结冻了,蓝眼睛好像得了“白内障”(同伴语),大家不免有些所望。附近还有处峡谷瀑布Opasny waterfall,80米高,意为“危险的瀑布”,源头是穆特纳亚河(Mutnaya River)。这一天的火山行耗时15个小时,无限风光在险峰,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那些“世界屋脊”的高山,大自然的美景向来都不是免费的。

 

火山徒步奇遇记

    火山口戴上了奇幻的帽子云、堪察加北极地松鼠跑到跟前摆POSE、赤狐从我们面前轻快地跑过、毛脚鵟在空中盘旋,准备开始下一次狩猎,它们竟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我面前,该拍哪个呢?真是给摄影师出了个难题。

第二天的火山徒步往返要十二公里,为了减负,我选择只带一部机身,外加两只镜头。镜头下最先登场的是本地“地主”——堪察加北极地松鼠,它们精力充沛,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经常站在岩石上探头探脑,引得大家不时停下来围观拍照。这些打洞而居的地松鼠不仅在堪察加,阿拉斯加也有,它们性情活泼,不太怕人,擅长卖萌,会站立观察周围环境,两只小爪搭在胸前时东张西望的样子特别可爱。我们随身带的苹果很管用,小家伙马上跑上前不客气地吃了。

北极地松鼠体型和普通松鼠似,头顶较平,尾巴很小,披着一身柔软的棕色皮毛,爪子小而尖,喜欢群居。我注意到一只地松鼠刨开土啃植物的根茎,似乎特别喜欢这个部位,它们也吃昆虫或其他小动物。像松鼠一样,会利用颊囊将食物运到洞穴地道里储藏越冬。不过冬季时会冬眠,用地衣,草叶等衬在洞穴内。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冬眠过程中,它们的体温下降低至零下,在哺乳动物中,是已知的自然状态下最低的体温。

这个季节是浆果丰收的时间,地松鼠们的食物太多了,一个个吃得胖胖的,广阔的草甸上都可以见到它们活跃的身影,为我们的徒步增添了不少乐趣。它们很警觉,经常直立起来观察环境,因为天上地下都有不少天敌,比如这只一直在天空盘旋的毛脚鵟。

毛脚鵟的视力极佳,地面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它们锐利的眼睛。这种生活在北方高纬度地区的鸟类,主要在北极圈附近和北极圈内繁殖。栖息地从挪威南部开始,沿一道狭小的地带至瑞典中部和北部,然后沿芬兰北部北冰洋海岸至西伯利亚东部、堪察加半岛和库页岛北部,有四个亚种,这里是北方亚种,分布在堪察加半岛和库页岛的北部,体型较大。我注意到毛脚鵟在定位猎物时,做出了空中悬停的姿势,很快它便捕猎成功,叼着一只地松鼠落到岩石上饱餐去了。

陶醉在秋色画卷中,脚下是松软的草甸,加上沿途风景和野生动物的吸引,和攀登穆特诺夫火山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的徒步是种享受。两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终点——火山运动形成的一处断崖。对面的悬崖边有堵黑色的“墙”,向导介绍说,这和之前在阿瓦恰湾出海见到的“鸽子窝”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火山地质结构,只是这处是唯一位于陆地上的,当地人觉得很特别,但我们却没有兴趣走到近前,有些景色更适合远观,索性就在正对着它的草坡上休息。

就在这时,旁边的火山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上“帽子云”,术语应该叫“荚状云”吧。就是湿润的气流遇到崎岖的地貌或高大的建筑,水蒸气在空中迅速凝结并静止,就形成了这种奇怪的云。荚状云几乎不会移动,通常情况呈透镜状,有时候也会呈现出旋涡状或龙卷风状。无论是冒烟的活火山,还是皑皑白雪之下的休眠火山,都比较容易见到这一奇特景观,令人着迷。返程途中,我们见到了更为奇特的荚状云,疑似天仙女的轻纱飘落在山口。

就在大家痴痴地欣赏之际,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一只赤狐,直奔我们而来,一时间愣住了,好在拍火山时已经换上了长焦镜头,赶紧掉转方向,对准了赤狐。这恐怕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狐狸之一了,属于赤狐堪察加亚种,背部棕红色,腹部白色,毛茸茸的大尾巴,机敏的眼神,跑起来悄无声息。赤狐有着发达的听觉和嗅觉,地松鼠是它们钟爱的美食,看它行动敏捷,据说追击猎物时速度可达每小时50多公里,而且善于游泳和爬树。

这只赤狐丝毫不在意我们的存在,更关心食物—地松鼠在哪儿,只见它聚精会神地听着地下的动静,突然弓起身子,猛烈跳起,用前爪砸地面下的地松鼠巢穴,然而扑了个空,之后它又前后左右跑了几圈,最终消失在远方。短短半个小时里,我们见到了这么多奇特有趣的事物,感叹堪察加荒野的神奇,惊喜不断。

高潮却在离别之时,第四天早上,同伴在帐篷外叫我,“赶快出来,看火山喷发了。”我掀开帐篷,眼前,克柳切夫火山和卡缅火山的山口飘着金色的云,而Bezymianny火山则浓烟滚滚。当太阳从山背后升起,所有的一切在刺眼的阳光中消逝,大地重又恢复宁静,如同第一天到来时的样子。

告别火山,依依不舍踏上归途,自从二十年前堪察加边疆区对外开放,这片火山区始终保持着原始的状态,自然公园秉承保护第一的理念,不修建任何旅游设施,硬件上就限制了游客数量。抵达不易,行走艰苦,无法给你舒适,却承诺你最美的风景,这就是堪察加的旅行方式,只属于少数人的风景。

    本文刊于2018年21期《世界博览》              编辑: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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