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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万山讲《伤寒论》笔记 二十四集

郝万山讲《伤寒论》笔记   二十四集

  第24 讲  邪热壅肺证、协热下利证

太阳变证  热证中的第一组证候:

栀子豉汤和栀子豉这一类方子的适应证候叫虚烦证。是无形的热邪留扰胸膈,蕴郁心胸。在《伤寒论》中,凡是邪气和有形的病理产物,象痰、水、瘀血、食积、虫积等等,这些有形的病理产物相结的时候,仲景习惯用“实”字。当邪气没有和有形病理产物相结的时候,仲景一般不用实字。不仅不用实字,有时还用“虚”字。这里所说的“虚烦”,就是指无形的热邪留扰胸膈。

第79条,胸中郁热下扰,出现了腹部气机不畅,病证上有虚烦、下有腹满,导致病人卧起不安,治疗用栀子厚朴汤。

讲义第 47 页,原文第80 条。”伤寒,医以丸药大下之,身热不去,微烦者,栀子干姜汤主之”。

栀子干姜汤方:栀子(擘)十四枚干姜二两。右二味,以水三升半,煮取一升半,去滓,分二服,温进一服,得吐者,止后服。

据考察,丸药是汉代流行的具有强烈泻下作用的成药,大体是两大类,一类是甘遂为主要成分的甘遂制剂,具有泻下逐水功能,适合治疗腹水这类的病证。汉代由于寄生虫病的原因,可能引起肝硬化腹水的病人比较多,腹胀如鼓痛苦难耐。另一类,是以巴豆为主要成份的辛热的泻下寒积的成药。汉代的平均气温比现在要低,人们粗茶淡饭,饮食生冷很常见,难免导致寒积内滞,出现食物团性的寒邪凝滞的肠梗阻,也是腹胀如鼓、恶心呕吐,腑气不降。服药后大便一通,寒凝食滞的证候暂得缓解。

“伤寒”一个外感病,“医以丸药大下之”, 无论是巴豆制剂还是甘遂制剂,对一个外感表证来说,都是不适合的。 结果导致表邪入里,余热留扰胸膈,出现了心烦,用过丸药脾气脾阳被伤,又出现了下利。形成上热下寒的证候。上热表现了身热不去和心烦,下寒表现了大便溏泄。这样单纯清上热,容易更伤脾阳伤脾气,单纯温下寒容易助上焦里热,所以仲景采用栀子甘姜汤清上温下,上和下是相对而言,下指中焦脾胃,上清解胸中的热。下温脾阳散脾寒,治疗虚寒性的下利,这是个典型的寒热并用的方子。

在《伤寒论》中,寒热并用,攻补兼施的组方成就是很高的, 要特别注意学习这种组方的思路,组方的方法,继承这种组方的成就。

干姜和栀子同用,一热一寒,中药有性味、归经,栀子清三焦之热,干姜专门温脾阳散脾寒。一个清上热,一个温下寒。这是寒热并用的第一张方子。

第48 页的第81 条,“凡用栀子汤,病人久微溏者,不可与服之”。栀子豉汤这类的方子:栀子豉汤、栀子生姜豉汤,栀子甘草豉汤、栀子厚朴汤等等,是以清热为主、药性寒凉,平素久微溏者,平素就有脾阳虚,脾气虚,而大便稀溏的用后更伤脾阳,栀子豉汤就”不可与服之”。

【PS清·吴谦《医宗金鉴》若汗、吐、下后,懊恼少气,呕逆烦满,心中结痛者,皆宜以栀子等汤吐之。以其邪留连于胸胃之间,或与热、与虚、与饮、与气、与寒相结而不实,则病势向上,即经所谓在上者因而越之意也。若未经汗、吐、下,而有是证,则为实邪,非栀子汤轻剂所能治矣。又当以瓜蒂散重剂主之也。若病人久微溏者,虽有是证,但里既久虚,不可与服,若与之,即使客邪尽去,亦必正困难支,盖病势向下,涌之必生他变也。本草不言栀子为吐剂,仲景用之以为吐者,何也?栀子本非吐药,以其味苦能吐,故用之以涌其热也。【按】吐药不止栀子也,诸药皆可为之,惟要确审胸胃之邪,是寒、是热、是食、是水、是痰、是气,因何阻滞,使胸胃阳气不伸,遂以当用之药而吐涌之,自可愈也。如欲吐寒则以干姜桂皮之类,吐热则以栀子苦茶之类,吐食平胃食盐之类,吐水五苓生姜之类,吐痰稀涎橘皮之类,吐气流气枳朴之类。但形气弱者,药宜少,仍当佐以补中益气等升药为妥;形气壮者药宜多,更佐以瓜蒂、藜芦等猛药更效。凡煎吐药汤及调散,或用酸米汤,或用白汤,或用稀米粥,须备十余钟,令病者顿服一钟,即用指探吐药出,再服一钟,亦随用指探吐药出,再服再吐,以顺溜快吐为度,则头额身上自有微汗,所有病证轻减,即为中病,不必尽服余药。若过吐之,即使病尽除,恐损胸中阳气也。近世之医,以吐为古法不可用,久矣。皆因仲景之道不彰,其法失传,无怪乎其不敢用也。夫不知其妙,而不敢用,犹之可也,若竟委之曰古法不可用,则不可也。盖邪之在上者,非吐不愈。】

栀子豉汤适应证候是虚烦证,在太阳病篇涉及到的类方和适应证小结:

虚烦证治:

成因:太阳病汗吐下后,余热留扰胸膈,蕴郁心胸,形成热郁胸膈证。

主证和主证具体病机:

郁热扰心,轻的心烦不得眠,重的反复颠倒,心中懊恼。

火郁气机,则兼见胸中窒。胸为气海,郁热留扰胸膈影响胸中气机,胸中气机不能畅达,出现胸中窒闷不通的一种感觉。

气郁及血,血络不和,兼见胸中结痛。气行则血行,气为血帅,气郁以后影响血液的运行。心中实际上还是胸中,心中有一种结滞的、凝滞的、疼痛的感觉。

余热留扰胸膈,余热未退,会伴见身热不去。或烦热,名以“虚烦,”这是有热的征兆。虚烦是邪热没有和有形的病理产物相结。“虚”不是正气虚。仲景把热邪和有形的病理产相结叫做实。虚烦是和实烦相对。

症状:“故其证当按之心下濡 [ ruǎn ] ”,濡通软。因为热邪没有和有形的病理产物相结,所以按上去是柔软的,

治:以栀子豉汤,清宣郁热。这是虚烦证最主要的证候。

在太阳病篇涉及到的虚烦证的证治,兼证包括加减方证归纳:

若火热伤气,而兼见少气者,用栀子甘草豉汤,清宣郁热,兼以益气,

若火热扰胃,兼见呕吐者,用栀子生姜豉汤,清宣郁热,兼以和胃降逆。

若火热下扰,使腹部气机不畅,而见心烦腹满,卧起不安者,用栀子厚朴汤,清热行气,宽中消满。

若虚烦兼脾虚便溏者,用栀子甘姜汤, 清上温下。

栀子豉汤使用禁忌:凡素体脾阳虚,中焦有寒而大便溏薄的,应当禁用或慎用栀子豉汤一类的方剂。

栀子豉汤的适应证,到阳明病篇还会谈到。会和太阳病篇的栀子豉汤的适应证的临床表现相联系。

太阳变证   热证中的第二组证候:

麻杏石甘汤证。讲义48 页,原文第63 条,“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还有162 条“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汤。若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这两条原文,文字描述差不多,只不过病的来路,一个汗后,一个下后。无论是汗后还是下后,突出的主证是汗出而喘。怎么进行辩证、鉴别诊断?

在《伤寒论》中,可以出现喘的方证:麻黄汤适应证的无汗而喘,小青龙汤适应证的水寒射肺的喘,特征都是无汗而喘。“汗出而喘”就排除了麻黄汤证,排除了小青龙汤证。

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证,是中风兼喘。阳明里热里实迫肺,可以见到喘,阳明里热里实逼迫津液外越,可见汗出。“不可更行桂枝汤”,告诉你这不是中风兼喘。非常有目的的鉴别排除桂枝加厚朴杏子汤适应证,这是鉴别诊断的话。是不是阳明里热里实迫肺所造成的喘,因为这种喘也有汗出,“无大热者”,是说这里没有阳明里大热里大实。这两条短短的原文,把《伤寒论》中主要的喘证,全进行了鉴别,只剩下邪热壅肺的喘。由于热邪在肺,肺失宣降,肺气上逆,所以有喘。由于热邪在肺,肺是脏腑在里,里热逼迫津液,所以有汗出。就临床实际情况来说,邪热壅肺的喘同样可以有高热。所以原文中的无大热,是说没有阳明里大热,里大实,并不是说邪热壅肺的这种喘证不发热。

当辨为邪热壅肺的证候时,法随证立,立法就应当是清热宣肺平喘,用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麻杏石甘汤,是治疗肺热作喘的名方。方药组成,麻黄四两,煮取二升,去滓,温服一升,是两次治疗量。麻黄四两,一次二两是30 克,杏仁 50 个20 克,一次 10 克,甘草二两30克,一次15 克。石膏半斤是 125 克,一次60 克。这样看,麻黄量尽管用得不少,但是远远少于石膏的量,因此是以清热为主。麻黄配石膏以后,在大量石膏的作用下,解表、发汗的作用削弱。而主要发挥宣肺平喘的作用。麻黄有三个作用,一、发汗散寒,二、宣肺平喘,三、利尿。要想充分发挥发汗散寒的作用,就需要和桂枝相配,就是麻黄汤。要想充分发挥宣肺平喘的作用就和石膏相配,就是麻杏石甘汤。要想充分发挥利尿作用,就要和白术相配。这在《金匮要略》里,有麻黄配白术,来发挥麻黄利尿作用的方剂。

麻杏石甘汤是后世和当代治疗邪热壅肺作喘的一张名方。邪热壅肺的证候在临床上持续的时间比较长,临床经常能见到。象肺部的各种感染,大叶肺炎、小叶肺炎、病毒性肺炎、 支气管炎,伴有咳喘,又伴有高热、舌红,或口渴、舌苔黄,这都是邪热壅肺的表现,都有用麻杏石甘汤的机会。

讨论一个问题 ,经方和时方的结合 :

张仲景把桂枝汤麻黄汤合起来,这叫合方。临床上对既有太阳蓄水证的小便不利,又有太阳蓄血证的少腹急结,其人如狂,就把治疗蓄水和治疗蓄血的方子,合起来用,这就叫合方治疑难。

麻杏石甘汤只有简单的四个药,后世医家总觉得这四个药对肺部感染的高热,不能够有特别好的疗效,麻杏石甘汤是经方,后世有许多很好的清热宣肺平喘的方剂,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明的方子叫时方,时方和经方合起来用可以提高疗效。

专科医院的协定处方,清肺一号,方药组成有麻黄、杏仁、石膏、甘草,麻杏石甘汤,还有银花、连翘、茅根、芦根,这八个药叫清肺一号。治疗急性气管炎,还有肺炎初期,咳喘身热,咳嗽喘,又有发烧的。清肺二号,麻杏石甘汤的四个药全有,加银花、连翘、 前胡、黛蛤散,黛蛤散是由青黛和海蛤壳两昧药组成的,是治疗肝热犯肺咳喘的一个名方,再加生寒水石,在这张方子里生石膏和生寒水石并用,可以提高清热解热的效果。清肺二号,用于治疗肺炎高热,咳喘比较重的。

另外一家中医院协定处方,咳热合剂药物组成有麻黄、杏仁、石膏、甘草,麻杏石甘汤四个药全有,苏子、黄芩、葶苈子、大青叶,治疗气管炎、轻度肺炎的咳嗽、喘、 发烧。

举这两家医院协定处方的例子,之所以被医院作为协定处方,说明这类证候在临床多见,被许多医生所公认也说明这个方子在临床上疗效很好。实践证明经方时方的配合,临床疗效是很不错的,

还应当讨论的一个问题:

麻黄汤证、大青龙汤证、麻杏石甘汤证,白虎汤证,四个方证之间关系:

麻黄汤→大青龙汤证→麻杏石甘汤证→白虎汤

纯表寒    表寒>里热     表寒<里热     纯里热

只麻黄    麻黄>石膏     麻黄<石膏     只石膏

麻黄汤证是纯表寒的证候没有里热;大青龙汤证外有表寒里有郁热的证候,表寒大于里热;麻杏石甘汤证邪热壅肺以里热为主,讲伤寒论没有说它有表寒,但是在证候发展的序列过程中,相对于白虎汤证的纯里热。可以说麻杏石甘汤证有一点轻微的表寒。

麻黄和石膏相比,纯表寒的麻黄汤证只用麻黄;大青龙汤证是表寒重而里热轻,麻黄的量大于石膏;麻杏石甘汤证,表寒轻里热重,麻黄的量小于石膏;纯里热的白虎汤证只用石膏。

比如在大叶性肺炎的病程中,起病之初没有发热,先有寒战,就是《伤寒论》中的”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先有寒战,随后出现发热,出现无汗而喘。这很可能就是一个大叶性肺炎极早期的阶段,肺实变的体征,肺的炎性变还没有出现,只能诊断为风寒外感,用麻黄汤,吃上一回,汗出热退,脉静身凉,病程就截断了。结果没有及时的用麻黄汤,或者病人没有及时看病,过了两三个小时,病人就胸闷、憋气、烦躁,就象讲大青龙汤的适应证的时候,曾经治疗的那个小伙子,因为潜水受寒,到晚上发作:寒战、高热、无汗、胸闷、憋气,然后烦躁,这就已经进入第二个阶段要用大青龙汤治疗。这个证候持续时间很短,随后邪气几乎完全入肺化热,然后形成邪热壅肺的证候。一旦形成了汗出而喘,邪热壅肺的证候,病程持续时间就比较长,三到七天。所以麻杏石甘汤在病证发展过程中,用的机会就很多,几乎每个医生都能看到这种证候的临床表现。如果病再进一步发展,出现了口渴、心烦、多汗,那麻杏石甘汤中的麻黄恐怕就不能再用了,用白虎汤。在报道中,白虎汤的许多适应证中,常临床应用于脑炎、肺炎的中后期出现身热、汗出、口渴、心烦的。所以就一个大叶性肺炎发病由初期到后期的阶段,这四个方证都可能出现。

由纯表寒到纯里热发展过程中的这四个方证,大家琢磨琢磨,对照病人是在哪个阶段,是该用大青龙,还是该用麻杏石甘汤,还是已经该用白虎汤了。当然如果进一步发展,这种里热和阳明的糟粕相结,出现了日晡所发潮热,为什么平常不发潮热?热邪和糟粕相结,热邪已经内收内敛,平常发不出来,只有到日晡前后,阳明经的阳气旺盛的时候,正邪斗争激烈时,才能表现出日晡所发潮热,然后谵语,腹满痛,绕脐痛,这时可能用承气汤来治疗。所以在临床上也有用承气汤治疗大叶性肺炎的报道,那是大叶性肺炎发展到了后期,里热和糟粕相结,表现了阳明里实证的特征,这时才可以用承气汤,一泻下,热也退了,也不喘了。

关于邪热壅肺的麻杏石甘汤证,就介绍这么多。

太阳变证   热证中的第三组证候:

白虎加人参汤证。这是胃热弥漫津气两伤的证候。原本是在太阳病篇,为使这个证候讲起来更完整,把它放到阳明病篇再学。现在要提醒大家的是:第26条:“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和前面第 39 页第 25 条:“服桂枝汤,大汗出后, 脉洪大者,与桂枝汤,如前法。”这两条要注意区别:都是脉洪大,为什么一个用桂枝汤如前法,一个用白虎汤加人参汤呢?因为有“大烦渴不解”的,提示邪气已入阳明,已经有邪热伤津。内有所缺,必外有所求,津液被伤就饮水自救,出现大烦渴不解,就要用白虎加人参汤来益气生津。而第25 条,只有脉洪大,没有口渴,这个脉洪大,不是热邪盛鼓动气血所造成的。是用辛温的发汗解表药之后,辛温的药物鼓动气血,振奋阳气,要祛邪气,出现一时性的脉洪大,这种脉洪大只要不伴见大烦渴不解,就不把它当作邪气已经入里,已经变成胃热弥漫的白虎加人参汤证来看待。注意这两个区别。至于第26 条每一个症状的病机。到阳明病篇讨论。

太阳变证   热证中的第四组证候:

第34条“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 脉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  

方:“葛根半斤   甘草炙二两    黄芩三两  黄连三两     右四味,以水八升,先煮葛根,减二升,内诸药,煮取二升,去滓,分温再服。

”  “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用了苦寒的泻下法之后,“利遂不止”,按照一般的推测,用苦寒泻下药的下利应当是虚寒性的下利,可是当素体阴虚而阳盛时,邪气入里也有可能从阳化热。这个下利是虚寒性的还是实热性的?后面有“脉促”就是脉快,是热盛的表现。当脉促主热,主阳盛时一定是脉快而有力。和“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 的那个脉促无力,提示胸阳不振,胸阳奋力抗邪而出现的虚性的代偿性的脉快是不一样的。这个脉促应当是一个脉快而有力的脉象,由此提示这种下利是热性的。这个热就是素体阴虚而阳亢的因素,误下以后,外邪入里,从阳化热,热邪下迫肠道,出现了热性的下利。既然是热性下利,恐怕有里急,有大便粘秽,大便臭秽,火性急,暴注下迫,所以就有里急。

仲景同时强调,“表未解”,还有表证。“脉促者,表未解也。”一般在解释的时候,不解释成脉促是表邪未解的表现,《伤寒论》中常常有“……者……也”实际上不是那么完全对应。在第 12 条谈到的“阳浮者,热自发”,阳浮是卫阳浮盛于外于是出现发热。“阴弱者,汗自出”,实际上并不是阴弱才出汗,而是因为汗出才导致的阴弱。所以有时候“……者……也”并不是下一句来解释上一句。在这一条里,“脉促者,表未解也。”不是依据“脉促”来说明“表未解”,可以看成并列关系。“脉促者”是有热的症状表现,“表未解”是有表邪的病机。【PS:老师在这里苦口婆心的细说,是为了避免把脉促和表未解绑定为必然关系。这条的脉促,我还是认为是表未解的说明】

“喘而汗出”,是这个证候的兼证。因为里热,具体的说是肠热迫肺,因为肺和大肠相表里,肠热迫肺可以见到喘,里热逼迫津液外越,就可以见到汗出。对喘而汗出来说,在葛根芩连汤证中不是主证。主证是热性的下利,兼有表证的发热,喘而汗出只是一个兼证,一般不把葛根芩连汤当作治喘的方子,所以在治喘的方子里头,不把葛根芩连汤证拿来作鉴别。

这是表里同病。但是里证不是要泻下的大实证,更不是虚证,治法是表里同治。葛根芩连汤:用葛根来解表邪,用黄芩、黄连来清里热,治热利,加甘草保护中焦胃气,调和诸药,是解表清里,治热利的表里同治的一张方子。临床应用机会很多,象急性肠炎,急性痢疾的初起阶段,还有表证,怕冷、 发烧,下面有热利,有里急,常用葛根芩连汤。葛根芩连汤证是里热的下利伴有表证的发热,后世医家把它叫做协热利。后面会讲到桂枝人参汤的适应证,桂枝人参汤证是理中汤加桂枝,因为理中汤的别名叫人参汤,所以理中汤加桂枝,在《伤寒论》中叫桂枝人参汤证。桂枝人参汤的适应证是里虚寒的下利,兼有表证的发热,仲景直接把它叫做协热利,下利兼有表证的发热就叫做协热利。就协热利来说,葛根芩连汤的适应证,是里热下利兼有表证的发热。桂枝人参汤证,是里虚寒下利兼有表证的发热,后世医家把这两种协热利,经常放在一起进行鉴别比较,等学了桂枝人参汤以后,再返回来和葛根芩连汤证相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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