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东部各省,多数都有山地,同时兼有一些开阔的平原、盆地——唯独福建不同。河北、山东、江苏、上海,平原是最主要的地貌单元;广东、浙江、广西虽有大片山地丘陵,但山间仍有宽阔的河谷与冲积平原。图为武夷山桐木关
福建民间向来有「浮福建」之传说,在这个传说中,福建乃是从大海之中升起的一片土地。正如《山海经》所说:「闽在海中,其西北有山。」这种说法符合海侵时期的地貌状况:海拔较低的地方,被水淹没,而海拔较高的福建,像是浮在海中的岛屿。
秦始皇虽在福建地区设了闽中郡,但并没有像治理南越(两广)那样指派郡守、县令管辖,而是将其部族首领由王降为君长,仍管辖自家地盘。也就说,这里仍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王国——名为郡,实际仍是一方诸侯。
福建民间大概有这么一句话:「闽道更比蜀道难」,它到底始于何时,出于何人之口,无法确知。这种说法并不夸张,而是实实在在的画面。一直到高速公路和高铁普及之后,才得以改变——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很多人难以想象,这样的事情一般发生在西部山区,而不是东南沿海。可是,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们通过地形起伏来对比四川地区与福建地区,后者的地形复杂和艰险环境,远高于前者:以武夷山为首领的浙闽丘陵,是东南沿海山区密度最集中的区域,它们组成了一面牢不可破的盾牌。李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如果他到过福建,也一定会发现,闽道更比蜀道难。
古代蜀道和闽道路线对比。图源:发现中国
宋代以来福建早已是文教重地,但对于出闽、入闽的人来说——交通,仍然是个大问题。古代中原人进入福建,首先从西北一侧的仙霞岭一带,福建早期的文教种地也主要在闽西北和福州一带。图为苏轼出蜀和辛弃疾入闽路线对比。图源:搜韵
公路、铁路等现代交通出现以前,这里是福建各地进行交流的最重要通道,它们的尽头,则是那些将福建围成一圈的关隘——走过那些隘口,才能进入浙江、江西、广东等地。外地人来闽地,则要先穿隘口,再沿溪流而下,去福建各地。《福建省交通志》载,福建全省曾有89关、376隘、158寨。
汉军入闽。
五代时期王潮、王审知入闽。
太平军入闽。
福建第一条出省铁路——鹰厦铁路,穿越了多道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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