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頫 致季宗源书札二帖之一·度日帖 行书
宗源总管相公尊亲家阁下:
孟頫近附便上候,当以达听。即日春气向昏,伏惟尊履佳胜。(以上四行明嘉靖年间按家乘填补)(一行残缺)度日已及,瓜而未代,见星而出,戴星而归,簿书期会,埋头其间,况味可想。复欲戏弄笔研。如在江左时绝不可得。凡此皆二哥在此所见,当能一一为尊亲家道,故不敢缕除耳。三哥随不肖来,甚知相累,不肖受此苦恼,乃命所当然。而三哥因不肖故,亦复如是,负愧无可言者。久留于此,觉甚不便,今附因长老小归,便发其归家,唯是贫者,无以为厚赆,极不安耳,因其得归,此拜覆,拙妇附此起居诸位夫人。不宣。
1.此札收于《赵孟頫致季宗源二札卷》,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乃致宗源之书。
2.上款“宗源”,即季渊,字宗源,曾任靳州路总管,赵之姻亲。有曰赵女嫁其子克兆,然赵婿中无季姓者,亦或三子赵奕之岳父耶?此处待考。
3.信中称宗源为尊亲家,据单氏考,赵孟頫与管道升于至元二十三年(1288)结婚,则至少二十年后方有儿女亲家,如此则已至大德十年(1306)左右,若为三子岳丈,时间又更晚。然信中另述及二哥、三哥随赵上任,可知任职地据家乡不远,当写于江浙任上。(大德十年到至大二年间)
4.赵孟頫在休病四年复出做官,此信内容则具体倾诉了他对繁冗公务甚感烦苦之心情:“见星而出,戴星而归,簿书期会,埋头其间,况味可想”。又对随往的二哥、三哥也跟著受累感到愧疚,言“不肖受此苦恼,乃命所当然。而三哥因不肖故,亦复如是,负愧无可言者”。字里行间所表达之苦恼、负愧情绪真切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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