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黄土用旧的指纹
擦亮了古铜色的烟杆
挂在屋檐下，凉干的烟草
卷紧，切成细丝
装进那个饥饿的空袋
一点，一点摁进烟锅
星火在父亲的纵容下，忽明忽暗
圈圈，锁定了清贫
咕噜咕噜的流水声
此起彼伏，落进了我悲凉的心头
我看见烟袋里
装满了父亲的思索
和苦难的日子
轻轻搕去灰尘
仿佛父亲，抖落一地酸楚的故事
父亲走了
那根烟杆，守在父亲的灵前
还在跟父亲的影子说话
烟袋，盛满了父亲的笑容
坟墓
一路走好
他们把户籍迁移山头
一个崛起的部落
渐渐壮大
蒙古包，错落有致
层层叠叠
从山顶滑落山腰
被清明翻新
他们都是我至亲至爱的人
都是从大山里，走出去的
都是从黄土里，走出去的
生，吃的是黄土
死，盖的是黄被
那是一座无字山
刻下每个人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
亲人思念的长度比这座挺拨的山还高
哀思比门前的那条河还长
春暖花开
我看到他们下山，欣赏田园风光
金秋十月
我听到他们，朗读泥土
农家的诗行
童年
蝌蚪如墨，在水中渐渐化开
桃花似火，烧红了春风
古老的河流
在柳影的深处奔跑
流水淙淙，学着我的童音
沉入河里的水漂
瓦片和石头
把你的童心掷向远方
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符号
背走了我的童年
蓝天白云，扯着风筝
放飞的细线，比我的目光还长
我后退着，退到春天的边缘
捅着野蜂窝
一个个像疯了的蜂子
扑向我
喂着桑叶，蚕吐丝
自缚成茧，蝶儿飞飞
一群羊子，挤痛了我的鞭影
铃铛和我的牧歌
一起飞扬
春天的一朵朵雪花
落在草原上
几只绿雀居高飞来
多像我的童年
没有乡愁
夕阳也充满完美的光辉
蝌蚪如墨，在水中渐渐化开
桃花似火，烧红了春风
古老的河流
在柳影的深处奔跑
流水淙淙，学着我的童音
沉入河里的水漂
瓦片和石头
把你的童心掷向远方
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符号
背走了我的童年
蓝天白云，扯着风筝
放飞的细线，比我的目光还长
我后退着，退到春天的边缘
捅着野蜂窝
一个个像疯了的蜂子
扑向我
喂着桑叶，蚕吐丝
自缚成茧，蝶儿飞飞
一群羊子，挤痛了我的鞭影
铃铛和我的牧歌
一起飞扬
春天的一朵朵雪花
落在草原上
几只绿雀居高飞来
多像我的童年
没有乡愁
夕阳也充满完美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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