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在32-34岁流亡英国时,听到那里的学者在争论“谁是世上最伟大的人?”被提及的名字很多,例如,耶稣、恺撒、亚历山大、铁木真、牛顿、克伦威尔等等。后来,他把这件事写进《哲学通信》中,他相信最伟大的人是用思想用真理引领世界,而非以武力奴役人们,并提到牛顿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选。
牛顿究竟做了什么?随便查阅一部权威的百科全书,你会发现他的发现比这世上任何一位科学家都多。牛顿不大情愿发表自己的研究成果,在公之于众的内容中,关于光学、数学和力学的成果都是决定性和革命性的。马赫说:“牛顿面对的是一堆孤立的事实和公式,却留给我们一个统一的定律体系。”打个比方,他以前的哥白尼、伽利略如同拆迁队,为现代科学完成“清场“,牛顿则是打桩奠基,建房架桥,不仅提供了科学的容身场所,还设定了此后三百年的大致发展方向。
必须区分“发现”和“创见”。尽管二者都是思想的成果,却具有不同的份量。假如,牛顿没有发现第二、第三运动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因为这些定律是客观存在的,亦会被其他科学家发现,至多是推后若干时间。比如,牛顿没有发明微积分,莱布尼茨也会填充这个空白。创见就不同了,它并非要是客观的,很多情况下,也可是一种想象、是一种人为的设计,不见得非得发生。
耶稣有什么创见?他构建了基督精神,主张“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爱是人与人关系的根本”、“世间的问题一些凭理性解决,另一些要靠灵性”,“ 人生而有罪,需要救赎”。他最超凡脱俗的道德思想是,“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有人打你右脸,把左脸转过来也让他打”。你也许感觉迂腐,但不妨做一个设想,把世界缩小,缩小为你的家族,再做一个设想,把打人者想像成一个忤逆之子,被打的是他母亲。若可以理解基督精神,再慢慢地把世界放大,还原成本来的模样。
当下,有一类说法很有人气:思想没什么用,不能吃喝不能买卖,还经常带来麻烦,还不如一本《养猪快速致富指南》来的实在。思想和金钱最本质的不同是,给钱人就变,钱花完又变回老面孔;思想难以服众,一旦深入人心就会演化成一种文明。好比,知道“养猪”能够“赚钱”至少就得益于两类思想,一类是“驯化动植物”的思想,另一类则关于“市场经济和交易”的理念。人类若是不思想,恐怕至今还和野猪追逐,漫山遍野、风里雨里地觅食呢吧!
所以说:做人还是要有思想,这样才能找到乐趣,感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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