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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色告白:“相比于卖身,更让我恶心的是贫穷的味道”

本文由一万帧电影公众号(tens-frames)原创首发。

有那么一群女孩,正值青春,年轻貌美,表面上她们是朝气蓬勃的学生,与同龄女孩儿无异;但私下里,她们却为了金钱出卖着自己的肉体……

《裸色告白》就是一部聚焦于这个群体的电影,讲述了记者安娜(朱丽叶·比诺什饰)采访巴黎援交女孩的见闻和感悟。

安娜就职于著名杂志《ELLE》,正在写作关于巴黎学生的专题,而她的选题就是从事援交的女大学生。

安娜通过各种渠道,接触到了两位援交少女,说服她们成为了自己的采访对象。

罗拉是第一位受访者,初次见面,她就当着安娜的面谈了一笔“生意”,她老练地与电话那头的男人商榷着交易的细节,面带微笑。当被问到为什么选择做援交的时候,罗拉承认踏入这行是个不明智的决定,但是她将这种行为比作烟瘾,难以戒除。

尤安娜是安娜的另一位采访对象,她入行的理由似乎有那么些“生活所迫”的意思。作为留学生,一方面学校无法给她安排房间,另一方面她承受不起高昂的租房费用。“好心”的男同学借她电话卡打长途,只是为了睡她。她终于“想明白”了,于是浓妆艳抹,卖身求荣。

毫无疑问,金钱对于这两位姑娘的诱惑是巨大的,她们对金钱有极大的敏感,乃至思维方式都是功利的。与安娜初次见面时,尤安娜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她脚上看起来很“贵”的鞋。

与对富贵的渴求相对的就是对贫穷的畏惧。在交谈中,罗拉说,相比于出卖肉体,自己身上那“贫穷的味道”更让她感觉恶心。

在“性事”上,两位姑娘倒是表现出了非常开放的态度,她们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多么羞耻,甚至从中体会到了乐趣。安娜问尤安娜:“你不觉得这样丢人吗?”尤安娜笑着说:“不会,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心跳加速,你难道不喜欢吗?”

罗拉也表达出了类似的态度。

援交,全称援助交际,一般指少女为获得金钱或者物质回报而与男人交往约会,往往会伴有“性的付出”。如今,援交已成为学生卖春的代名词。

正值花季的少女,为了钱出卖肉体,却没有太多的羞耻感,对此种行为的正当性不加怀疑,甚至因此而产生满足感和成就感。在深入了解了两位少女之后,安娜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两位女孩的种种言论和观念甚至对她的生活都产生了影响。

除了给杂志供稿外,安娜还是一名家庭主妇,家中大小事务,都得亲自操劳,搞得她疲惫不堪。偏偏两个孩子还不省心,淘气贪玩、任性叛逆。

与丈夫的关系也让安娜感到心累,步入中年,夫妻俩之间早已没有了激情,不说冷若冰霜,也是平淡如水。这本来也很正常,在之前安娜也没多当回事儿,但在和两个援交女孩儿接触之后,安娜突然对此在意了起来。

罗拉说,自己本以为男人们找到自己就是单纯地想发泄性欲,但事实上,男人们总爱和她畅谈自己的生活,他们的工作,聊那些不会和妻子说的话。

在采访尤安娜的时候,安娜问她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客人,“无聊的丈夫们。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尤安娜注视着安娜,邪媚地笑着。安娜仿佛被击中似的,沉默不语,虽然还面带微笑,嘴角却在抽搐。

尤安娜还给安娜描述了自己与客人的“风花雪月”:他教她用雷司令酒做酒焖仔鸡,两人伴着音乐喝着红酒,男人还给他弹吉他唱情歌……安娜看见,尤安娜的表情里有一丝炫耀。

回家后,安娜开始关注自己不断苍老的面容和逐渐走形的身材,她开始感觉到不安和危机感,她开始躲在屋子里自慰释放自己的压抑……

丈夫依旧对家务不闻不问,对孩子的成长漠不关心,还将很多事情的责任推卸在妻子头上。安娜终于忍无可忍,与丈夫争执起来,倾吐着心中的不满。丈夫感到莫名其妙,称安娜因为写“妓女”的文章而精神失常。

安娜却就“妓女”反问起了丈夫。

丈夫设家宴招待公司同事,餐桌上男人们高谈阔论着,安娜坐在一旁陪着笑脸,却感到疏远和抽离。她默不作声地喝着酒,恍惚之间,他看见了餐桌上出现了一张张嫖客的脸,如同罗拉和尤安娜描述的那样……

晚上,安娜中了邪似的扑向丈夫,亲吻着他,甚至跪下来,以一种乞求的姿态向丈夫索取着……丈夫有些不明所以,面露倦色地问:“你在干吗?”安娜答道:“为我们做点事。”丈夫无奈地笑起来。

两人终究没有云雨一番,而是疲惫地瘫坐着,彼此一言不发。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一家人围坐着吃着早餐,彼此愉快交谈着,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安宁祥和……而这份安宁,究竟是痛苦挣扎之后对平凡生活的重新回归,还是暗流涌动之上对表面平静的心照不宣?答案在每个观影者的心中。

在对此片的评论中,许多观众表示没有看懂,也有观众则表示体会很深。这部电影在表达上比较隐晦,涉及的问题也比较多:性交易、女权、夫妻关系……不同的性别视角,不同程度的阅历,都会有不同的理解和体悟。

或许本片也本没有想在某些问题上说出个是非曲直,只是希望片中人的“告白”,能让观众有所反思和感悟。

借女主演朱丽叶·比诺什的话说:“这部电影不是要说教或伸张正义,它关注在身体的使用和定义,并提供一个线索,让我们看到欲望的贩卖、冲击和影响。当人将身体当成商品贩卖,人就不存在了。以爱为名的各种行为,不但能将我们带到噩梦般的情境,也可以带我们抵达最美丽的境界。真正自由的是选择。确保这种选择受到保护是我们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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