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简介:
李景宽,肇东人,黑龙江省艺术研究院国家一级编剧。
散 文
当年,有两个小伙伴都有焯号,而且里边都有个“猴”字,这便是鼻涕猴和瘦猴子。鼻涕猴说话逗乐,瘦猴子好耍小聪明。俩“猴”戏耍,常常让我们笑喷。
一天早上,瘦猴子见到鼻涕猴,打招呼:“吃了?”
鼻涕猴却说:“刚从毛楼出来。”
“毛楼”就是厕所。
瘦猴子说:“刚吃完就拉?”
“闻味儿。”
“那骚臭味,闻它干啥?”
“好玩儿。”
“怪不得呢,你身上有股骚臭味。”
“你啥味没有,那叫啥,没人味。”
这个回合,鼻涕猴胜了。瘦猴子憋着“坏”,一心想报复他。
我们到一起正要合计玩啥,瘦猴子突然说:“啥味?”
我们急忙用鼻子闻,没有发现异常。
瘦猴子说:“再闻闻,肯定有。”
我们又闻,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臭球子说:“净闲扯。”
瘦猴子说:“骚臭味,都没闻出来?”
“我闻到了,是瘦猴子身上的,有人味了。”鼻涕猴抢着说道。
瘦猴子本想说,是鼻涕猴身上的,不想让鼻涕猴抢先了,瘦猴子又输了一把。
我们玩瘦猴子的花皮球,轮到鼻涕猴拍球时,鼻涕猴趁大家不注意,故意查数往多数,不想被瘦猴子发现,他立刻指出来了。
鼻涕猴狡辩说:“我查数好混,不是故意的。”
瘦猴子说:“别逗了,忘了?去年那次查数你第一。”
鼻涕猴说:“别提了,我越长越回旋。”
“你总上毛楼,熏的吧?”
“你……”
鼻涕猴答不出来了。瘦猴子扳回一局,这个乐呀,竟乐出了鼻涕泡。
鼻涕猴立刻反击:“咱俩互换了,哈。”
瘦猴子没听明白,便问:“互换?”
鼻涕猴说:“我没鼻涕了,你却有了。”
大家一看,真的,鼻涕猴鼻子下干干净净的,而瘦猴子因为乐 大劲了,急忙擦流出来的鼻涕。大家一阵哄笑,臭球子笑得直不起腰。
又过了几天,我们凑在一起玩老鹰抓小鸡。鼻涕猴当老鹰,臭球子当老母鸡,瘦猴子和我等当小鸡仔。老母鸡张着双手,头一个小鸡仔扯着老母鸡的后衣襟,然后依次扯着前面的小鸡仔后衣襟。老鹰左扑一下,右扑一下,都被老母鸡巧妙地躲过了。累得鼻涕猴直淌鼻涕,也不顾得擦。
瘦猴子发现了,说:“快看呐,鼻涕老鹰。”
我们立刻停止,都看鼻涕猴,只见他鼻涕在鼻子底下淌挺老长,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
鼻涕猴红着脸,说:“瘦猴子,你赢了。”
瘦猴子故意不明白,说:“我咋赢了?我是个小鸡仔,要赢,也是老母鸡赢了,它护仔有功劳。”
大家说:“对对对!”
鼻涕猴冲瘦猴子说:“行了行了,你别捡了便宜卖了乖。”
瘦猴子说:“你流鼻涕,跟我没缸没茬儿,我咋捡便宜了?”
鼻涕猴气得鼓鼓的,说不出话来。瘦猴子美的眯缝着眼睛。
鼻涕猴灵机一动,说:“咱俩比爬树。”
瘦猴子说:“爬就爬,谁在乎你。”
他俩找了两棵粗壮的杨树,推举臭球子当裁判。鼻涕猴把鞋子脱下,瘦猴子也把鞋子脱下,各自站在自己的树下。
臭球子发令:“开——始!”
俩“猴”一起爬树,“蹭蹭蹭”……不大一会儿,他俩同时爬到了树顶尖,难分胜负。
臭球子说:“看谁下得——”最后一个字没等说出来,只见瘦猴子怀抱大树,双脚脱离树干,迅速往下出溜。
鼻涕猴专注倾耳听臭球子发号令……
臭球子提高嗓音:“看谁下得——慢!”
鼻涕猴两手把着树干倒换,两脚也倒换,慢慢地从树往下爬。
早已站在树下的瘦猴子冲臭球子急头白脸,说:“你这是调理我!哪有比慢的?”
臭球子一字一板地说:“怨你不听口令,耍小聪明。”
鼻涕猴在一旁开心笑,掏出手绢,防止笑出鼻涕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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