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二在杭州有个安静的茶室,茶,如今与她的生活息息相关。尤其这两年,再匆促的旅程,她也要带上茶和杯。 再忙,一杯茶的时间一定要有。 差旅在外时不刻意讲究冲泡器皿,也不追求水的品质,这个简单的片刻,是属于她的仪式感。从短暂的茶歇里,获得一种绵长而稳固的力量。 旅途使人脱离某种限制,器具简朴,连泡茶喝茶也变得清简,又比日常更多了一分身在他乡的敏锐。 带着茶旅行,更像是对这段描述的一种实践和试探。在一呼一吸之间,在每一杯茶里,每一个时空里,和这世界彼此认识。 △△ 去年夏天和植物私塾去新疆,夜宿胡杨林附近,酒店水质很硬,水壶里有厚厚一层结晶般的白色水垢,少许擦拭后我就烧水泡茶了。喝了陈年老佛手,气儿也顺了,在那样风沙俱下的天山北境,感觉一切都是恩赐。不知你注意到没有,烟灰缸就是我的壶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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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哈密,才知道水果的甜是可以闻到的。一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行李箱,摆出茶台,这真是想象中最具生活气息的喝茶场景了。一壶二十五年的铁观音,浓酽茶汤宛如蜜酒,完全忘了这是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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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母亲河鸭川边,夜风和缓,远方云层渐渐变得灰蓝。空气里没有音乐,却好像每一个分子都在飘出音符。特意去一保堂本铺喝了一碗京都限定的抹茶,静静地坐着,看着人们郑重接过茶碗,凝视眼前这碗浮着细腻浮沫的抹茶,再双手抱持碗身饮一口,再一饮而尽的样子,那样的满足而感恩。
一个做茶的人去看一家百年老茶店,那份心情截然不同,有一份他人不可得知的神秘。
八百多年前,半坡老寨的哈尼族人驯化了第一棵人工栽培型茶树,从此古老的民族视这棵茶树为信仰一般的存在,云南南糯也成为远近闻名的“古茶第一村”。这里森林茂密、溪泉潺潺。远望层峦隐隐尽是密布的热带树木,伴随雨后的雾气蒸腾而持久不散,至今仍拥有上千亩保护完整的原始森林。
4年前,微微和她的意大利爱人Lorenzo初次上山时,只是因为热爱茶,来茶山看看茶树,学学泡茶。两人都非常喜欢云南大叶茶,茶性醇和,茶香高扬。本是轻松愉快的一次走访,中途他们得知这座茶山将被商业开发。
微微回忆:“如果当时路过的时候,我们不曾惊叹于她的美丽,那么听到这个消息时应该也会若无其事。我们本来是普通的路人甲,却开始为了茶山的未来而开始恐慌。”两人做了一个破天荒大胆的决定——在云南的边陲小镇买下这座茶山,阻止商业开发,让古老的茶树继续生长。
生活一下变了:说好回意大利生活的田园计划,变成筹钱、奔波、与小镇政府来回打交道。
原本两个都市白领,开始了与茶山、茶树的朝夕相处。微微看到有的南糯山茶农准备拔掉自家土地里一些过密的茶树,弃之可惜,就把这些茶树移植到自己承包的茶山上。
移植古树茶耗时耗力,没有现成经验可以借鉴。南糯山草莽丛生,在强大原始的森林里挖树坑,靠肩扛手提。从山下运来树苗,小心翼翼地插入树坑。泥泞的山路险象求生,加之不菲的人工费,微微心疼、焦虑,然而只能继续。一棵一棵,好像愚公移山。
好不容易栽下,发现只有雨季种植的茶树苗才有一定的成活率,其他的都夭折了。
每次到山上,微微和Lorenzo随身尽可能多装大瓶水。翻土检查,缺水的幼小树苗,都会浇上一些水。心里明知也许于事无补,但又想着哪怕只有少少一口水,也许就能救回一颗稚嫩的树苗。
第二年春天,茶树活了一半。微微、Lorenzo和茶农欣喜异常,开始翻土、清杂草,尝试着人工给予相对安然的生长环境来稳住成活率。但仅仅过了几天,一场前所未有的雹灾摧毁了所有人的努力。
核桃大的冰雹,一颗一颗砸下来。树苗叶子全部被砸穿,幼枝被砸断,成枝被砸折,甚至整株树苗被砸成秃木桩。一直以来的努力,因为一次天灾而彻底付诸东流。那时团队整体陷入低谷,几乎所有事务全部停止。
雨过天晴,微微、Lorenzo和茶农只能继续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资源,加大茶树苗的护理培育。在做了所有能做的措施之后,茶树苗的存或亡仍然交给了大自然定夺。
在人力不可为之时,创造奇迹的却是这些看似弱小的茶树苗。秋季,哈尼族朋友告诉已经回京的微微和Lorenzo:山上的树苗很多都发了新枝新叶!
Lorenzo说,“茶是我理解中国的方式。南糯山应有尽有:古老的民族,日落时令人屏息的风景。我感知着这里四季轮回的模样,这就是我要找的土地。”
而微微希望,一片叶子可以带来森林的味道。“山,我们挪不到爱茶人面前,茶香和滋味可以带到眼前。”
作为寻茶人的菜叔,对武夷山岩茶,看的多喝的也多。
“拨开焦糖香味,对茶水中的香气,杯盖上飘来的香气,还有喝完茶杯底来的香气,开始有了细微的分辨,桂皮香,花香,果香,奶香......”
对武夷茶的香气嗅觉一旦打开,人们对香气的感知便不断提升、变得更加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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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岩茶就是利用茶青的这个活性,在根茎和叶脉之间来回的“走水”循环和化合作用,辅之摇动让叶边缘破损发酵,以及整体过程的吹风和脱水,让不好的香气走开,好的香气凝聚。当一切都到刚刚好的时候,通过高温杀青固化这一切的结果。
最后,这片茶叶来到杯中,再次与水融合,释放出一杯好的茶汤。
它没有说开始,也没有说结束,就是一直在你的心中,牵着你不自觉地往那儿走。
无由持一碗,给予爱茶人。点击下图,进入茶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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