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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师与武夫:天堂和地狱存在的真相

我只知道一种打破这样的(情绪的刺激-反应模式)强迫循环的方式,并且还可以通过这个过程去扩展觉察以获得更大的自由,那就是在前运动变为完整的动作序列之前去觉察它,也就如佛教教义中所说,在火星引燃火种前就熄灭它。
在过去,我常常在科罗拉多的山间遛狗。有澳大利亚野犬血统的庞斯充满了追逐鹿以及其他高地树林间的灵巧生物的本能。不管我怎么尝试,都不可能通过责骂它来抹消它的本能。企图把它叫回来,或愚蠢地在它气喘吁吁地奔回来时对它的行为进行说教,简直毫无用处。
但是,当我们刚遇到鹿,当它的姿势改变的那个瞬间(暗示它准备好要往前跳了),我可以肯定并温和地说:“不,庞斯。跟上。”这样,它就会平静地继续和我一起散步,欢快地大步走在我旁边。
接下来我们来讲一个年轻鲁莽的武士和一个受人尊敬的禅师的故事。
要想维持表达和抑制的动态平衡,你就要能在体验到强烈的情绪感觉时,不非要根据它行动。
下面的故事就讲述了这个道理。
一个年轻鲁莽的武士面对一位受人尊敬的禅师提出如下要求:“我想让你告诉我天堂和地狱存在的真相。
这位禅师带着微妙的好奇温和地回复道:“像你这样又丑又笨的人,是怎么成为一个武士的?”
年轻的武士顿时勃然大怒,拔出刀举过头顶,准备将老者砍成两半。禅师毫无畏惧,平静地抬头看着武士,柔和地说:“这就是地狱。”
武士举着刀顿了一下,他的双臂像叶片般落回身体两侧,他脸上的怒火平息下来。他安静地思考着,把刀退回刀鞘,尊敬地对禅师鞠了一躬。
“这个,”禅师同样平静地回复道,“就是天堂。”
这位武士,在他举刀暴怒的顶点(在实施准备好的行动之前的一瞬间),学会了克制怒火,而没有无意识地表达它。通过克制(在禅师快速的指导下)他习惯性的攻击情绪表达的实施,他将他的愤怒“地狱”转化为了平静“天堂”。
当禅师唤起武士的愤怒时,无意识想法(和意象)也会在武士心中被搅动起来。武士可能被惊呆了,并且一开始甚至可能同意了对他又蠢又笨的特点描述。
(我们可以假设)武士对这个羞辱的强烈反应源于他的父母、老师或者其他曾经在他童年时期羞辱过他的人。可能他有一个在学校同学面前丢脸的头脑意象。然后接下来闪过的“对应想法”是,没人敢再这么说他,再让他觉得自己渺小无能。
这个念头和相关的(内部)图像与瞬间惊愕的躯体感觉相结合,触发了通向强迫驱动的暴怒的地狱之路。
当然,这只持续到他的“禅门治疗师”干预的时刻,禅师在他愤怒的顶峰精确地挡住了他的“保护”情绪的习惯性表达(事实上是他渺小无力感觉的一种防御机制),并迫使他拥有了自己真正的力量和平静的臣服。
在庞斯和禅师的例子中,选择点发生在实施攻击之前的关键瞬间。在禅师及时的干预下,武士克制住了,并感觉到了他为挥剑所做的准备。在这个充斥着能量的状态下,他停了下来,并能够抑制并将他暴力的愤怒转化为一种清晰、感恩、优雅的当下的状态。
正是这种克制、抑制和包容强烈情绪的能力,使一个人能够创造性地释放他的能量。包容(弗洛伊德的“升华”的躯体根源)为我们争取时间,并在有自我觉察的状态下,使我们能够将我们的想象和思想与躯体感觉区分开。这一秒的克制,如我们所见,便能造就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当我们能够保持这种“创造性中立”时,我们就能够解决做出不适当的命悬一线似的强迫性情绪反应的问题。将意象和想法与感觉分离开,可以帮助高强度的情绪扩散,并允许我们将它们流畅地转化为以感觉为基础的不同层级的情绪。这与单纯地压抑或控制它们截然不同。
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尤其是对那些受过创伤的人来说,转化恐惧和暴怒这样的“负面”情绪的能力,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异。
强迫情绪(将暴怒、愤怒、羞愧和悲痛付诸行动)的力量和顽固是不可估量的,幸运的是,对治这种倾泻式的痛苦的解药是存在的。有了躯体觉察,人就能够“解构”这些情绪郁结。

让我们顺便来看看,当我们将自己从恐惧和愤怒这样的情绪驱动中解放出来时,我们的大脑和意识里面在发生什么。
令我们有意识的银灰色纤细脑组织位于我们的前额叶皮层——额叶的前面部分,那里有两个特别的部分:
一个边上的部分叫作前额叶背外侧皮层(dorso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t),这个部分使我们意识到自己与外部世界的关系
第二个部分位于中间,叫作内侧额叶前皮质(medial prefrontal cortext),这是大脑皮层中唯一一个看起来能够改变边缘或情绪脑的反应的部分,尤其是负责强烈求生情绪的杏仁核。
内侧额叶前皮质(尤其是岛叶扣带皮层)从肌肉、关节和内脏器官中直接接收信息,并将它们记录在意识里。
通过觉察这些内感受器感觉(比如通过跟踪躯体感觉的过程),我们就能够接通并改变我们的情绪反应,并获得我们核心的自我感。
这个持续过程的第一步就是拒绝受到我们负面想法(的内容)的诱惑,拒绝被潜在或刺激性的情绪驱动带着走,而是回到情绪之下的躯体感觉上。
最开始这可能令你感觉不安,甚至害怕。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对此并不熟悉,我们已经过于习惯(次级的)压力情绪和我们(负面的)重复性思维。我们也已习惯了从外部寻找我们不适感觉的来源。
我们仅仅是不熟悉将我们体验到的当成它本身,而不去附加额外的分析和评判。当感觉——想法——情绪的结被解开,我们的体验就会移向更自由微妙的感觉回路。
体验感受的最初命名人尤金·简德林以很简单的方式表达了这一点:“任何令人感觉糟的都不是最后一步。”这个体验过程涉及在暂时中止中抱持情绪,而非按照习惯的方式实施的能力。
这种克制不是一种压抑,而是为了形成一个更大的体验容器,以包容和分辨感觉和情绪。
“进入”情绪表达常常是一种试图“释放”我们感觉到的紧张,同时回避更深的情感体验的方式。这和烧水壶在水沸鸣叫时释放蒸汽一样,但这事实上并不会对它保持能量(比如蒸汽)的能力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另外,如果我们想象一个强韧的橡胶气球或气囊被蒸气灌满,你就会看到气囊逐渐涨大以容纳增加的“能量”。有了这种容纳,情绪就转入一个不同的以感觉为基础的“通路”,情绪柔和下来,转化为一种深沉的对“好”(OKness)的躯体觉察。这就是情绪的自我调节、自我接纳、善意和改变的精髓。

让我们用愤怒举个例子。愤怒感来自于企图打击的(体位)姿势,但是,如果一个人开始攻击,开始打、踢、撕或咬,这种愤怒感就会快速转移到踢打之类的动作上面。换句话说,与通常的信念不同,当你实施准备的行动时,潜在的情绪就会减少,甚至会完全丢失。比如当我们哭泣的时候,我们的悲伤经常“魔术般地消失”。
但这可能更像是水壶放出蒸汽,而不会改变潜在的悲伤。一些原始的“表达”疗法可能会掉进企图通过过分强调习惯性释放,将情绪泥沼抽干的陷阱。但是当触及最深的悲伤之泉时,我们看到的可能只是一滴眼泪。
至于愤怒,你可以回想某个你曾经在愤怒中对某人挥舞拳头的场景,或者正被人对着这么做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真的需要防卫自己,还是那只是一个释放蒸气并顺便欺负别人的时刻?
这类威胁在家庭暴力中极为常见。你当时的行为对自己和他人起到了什么作用?在任何情况下,当我们允许自己被无条件的情绪表达带着跑的时候,我们实际上都可能将自己与自己的感觉分离。
我们成为这些习惯情绪的俘虏,对只有在有意识地克制和抵抗被触发进入表达阶段,才能转化自身这件事毫无意识。就是在这样一个中断的瞬间,那个武士丢弃了他虚假的自我,获得了救赎。
容纳使在一系列可能的反应之间的选择成为可能,而在此之前,只有恐惧、愤怒、防御和无助的选项。
在原始生活中,我们需要快速评估我们在树林里遇到的某个人是朋友还是敌人,是安全还是危险。他会攻击我们吗?我们应该先下手来保护自己,还是最好悄悄离开?
但是,在现代生活中,我们更需要我们的社会技能来分辨:我们喜欢还是不喜欢他们,他们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相比进入打架状态,我们可能首先需要通过与对方对话来进行社会交往;我们也许可以尝试用一个真诚的微笑让对方“卸下武装”。我们不应让自己的情绪引导行动,相反应该接受感觉的引导——喜欢还是不喜欢?
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在实际行动前做这些——在我们愤怒地叫嚣着动手之前,这样我们才能提升自身优化可能的(每时每刻的)运动动作的能力,我们也才能够选择最适合的行动。
图片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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