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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八个影响历史走向的细节

历史的尽头是必然,但过程却充满了偶然。

历史的结果无法改变,但细节却能影响进程。

01

秦始皇遇袭博浪沙

始皇帝二十九年(公元前218年),赢政东巡,当车队来到阳武博狼沙(今河南阳武)的时候,突然遭遇到了刺客袭击:一柄重百余斤的大铁椎从不远处飞来,将一辆副车砸得粉碎——从当时情况来看,如果此椎不是误砸,始皇帝必死无疑。

刺客一击未中,立即逃走,混乱之中居然全身而退,赢政大惊之余复大怒,下令对刺客进行全国通辑。

二十九年,始皇东游。至阳武博狼沙中,为盗所惊。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

赢政后来得知,行刺的有两个人,主谋叫张良,原六国韩国人,祖上曾数代连任韩国国相,而执椎的是他所雇佣的一位大力士。这次行动张良已经谋划了很长时间,目的就是杀死赢政,替韩国乃至六国报仇。

不过,张良没有想到皇帝出行的场面这么大,车队由三十六辆组成,在无法准确识别的情况下,他只能挑其中最豪华的那一辆下手,但终于还是打错了。面对始皇帝的全国通辑,张良只好隐姓埋名,跑到下邳藏了起来。

良尝学礼淮阳。东见仓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皇帝博浪沙中,误中副车。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为张良故也。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

结论:如果张良这次刺杀成功,至少秦朝的历史就会被改写,大致脉络可能是这样的——始皇帝死,扶苏以嫡长子身份在蒙恬、李斯等一帮文武重臣的支持下登基,他一改赢政急功近利的苛政峻法,重用儒生,文治天下,百姓休养生息,安居乐业,六国复国的愿望和呼声越来越小,大一统渐渐深入人心,秦朝的统治基础渐趋稳定。

理由:“扶苏为人仁”、 “刚毅而武勇, 信人而奋士”。尤其是他明白马上打天下的时代已经过去,法家的历史使命业已完成,当务之急应该改变执政手段,以宽济民,安定天下人心。

始皇长子扶苏谏曰:“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

02

刘邦与追杀者丁公

汉二年(公元前205年)四月,刘邦乘项羽进攻齐国、并与田氏兄弟胶着于城阳之际,率五路诸侯大军共约五十六万人一举拿下彭城,端了项羽的老窝。

进入彭城后,刘邦在周边安排诸将驻守后,便从此高枕无忧,在楚宫天天美酒妇人,醉生梦死。

项羽得知后,没有丝毫惊慌,他一方面留人继续攻齐,另一方面亲率三万铁骑,星夜赶回彭城,打了刘邦联军一个措手不及,五十余万人死伤枕籍,作鸟兽散。

刘邦虽然侥幸逃出,但一路上追兵如影随形,甩掉一拨又来一拨,尤其是一个叫丁公的,更是如附骨之蛆,阴魂不散。

见实在逃不掉了,刘邦索性停下车来对丁公说,我们两个都是好汉,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丁公一听犯了嘀咕,大脑飞速运转,瞬间便有了一个骑墙观望、双向投资的主意:放走刘邦,以后不管刘、项二人谁得了天下,他都能享受富贵。

季布母弟丁公,为楚将。丁公为项羽逐窘高祖彭城西,短兵接,高祖急,顾丁公曰:“两贤岂相戹哉!”於是丁公引兵而还,汉王遂解去。

刘邦一生曾经历过无数次险情,像荥阳之围、广武中箭等,均称得上命悬一线。但是,就危险程度而言,只有这一次距离死亡最近,因为已经与敌人直面相对、声息相闻了。不过,他赌对了,丁公的私心让他再次逃出生天。

再说句题外话,丁公却赌错了,刘邦得了天下之后,他意想中的富贵不仅没有到来,反而连命都丢了。而刘邦的处理方式和理由堪称高明,他让人绑了丁公,并当着全军的面说,就是这个人不忠于项王,是项王失败的罪魁祸首。我今天要杀掉此人,警示后人,这就是为人臣子却不忠的下场。

及项王灭,丁公谒见高祖。高祖以丁公徇军中,曰:“丁公为项王臣不忠,使项王失天下者,乃丁公也。”遂斩丁公,曰:“使後世为人臣者无效丁公!”

结论:如果刘邦就此挂掉,天下将在形式上被项羽所统一。但是,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太久,就会再次陷入分崩离析,而混乱局面何时、何人能结束,则只有天知道了。

理由:项羽除了带兵打仗,其它技能都不及格,韩信只和他相处了不长时间,就把他的底细摸了个门儿清。比如不会用人、不讲信用、残酷嗜杀、妇人之仁、目光短浅等等,所以项羽只是外强中干,徒有其表,而楚汉争霸的最终结果也证明了韩信所说。

项王喑噁叱咤,千人皆废,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耳。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项王虽霸天下而臣诸侯,不居关中而都彭城。有背义帝之约,而以亲爱王,诸侯不平。诸侯之见项王迁逐义帝置江南,亦皆归逐其主而自王善地。项王所过无不残灭者,天下多怨,百姓不亲附,特劫於威彊耳。名虽为霸,实失天下心。故曰其彊易弱。

03

刘秀演戏骗过更始帝刘玄

公元23年(新莽地皇四年,刘玄更始元年)五、六月间,昆阳和宛城连续两次大战让王莽败光了自己的家底,不久,绿林军攻入长安,王莽被杀,新朝灭亡。

但与此同时,联合创业的弊端也暴露了出来,义军内部的矛盾开始激化,尤其是刘縯、刘秀兄弟,功业和威望如日中天,引来了更始帝刘玄极大的恐慌和忌恨。不久,刘玄便在李轶、朱鲔等人的支持下,将刘縯处死。

按照刘玄的既定目标,刘縯之后便是刘秀。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面对危险,刘秀却不退反进——他主动从父城赶到宛城,来向刘玄谢罪,而且态度非常明确也非常诚恳:这件事不能怪更始皇帝,肯定是大哥哪里做得不对才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在宛城期间,刘秀除了自我检讨之外,既不与旧将交往,也不给大哥服丧,而且吃喝玩乐一如平常。

这种“高风亮节”让更始帝不好意思了,赶紧给刘秀加官晋爵,更在不久之后派其经略河北。从此,刘秀虎归深山、龙游大海,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会伯升为更始所害,光武自父城驰诣宛谢。司徒官属迎吊光武,光武难交私语,深引过而已。未尝自伐昆阳之功,又不敢为伯升服丧,饮食言笑如平常。更始以是惭,拜光武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

及更始至洛阳,乃遣光武以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十月,持节北度河,镇慰州郡。

这是刘秀一生中遭遇的第一次艰难时刻。大哥功高不赏、无故见杀,他的宛城之行更是危险重重、杀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授人以口实,重蹈大哥之复辙。因此,虽悲痛欲绝却只能强颜欢笑,忍辱负重只为韬光养晦,终于打消了刘玄一党的疑虑,为日后的崛起积蓄起了力量。

结论:如果刘秀遇害,天下有可能提前200年进入三国(N国)乱世。

理由:无论是刘玄还是刘盆子,都是山东诸盗扶植的傀儡和吉祥物,无能力、无大志甚至无权柄,且不说他们根本没有制霸天下的实力,即便是侥幸功成,也会像熊心、翟让等人一样被手下人抛弃;同时,隗嚣、公孙述在陇西、四川割据已久,势力早成,且两地远离中原,山水阻隔,其他无志于天下的普通割据政权根本无意染指。

04

李世民洛阳城外接连遇险

历史上会打仗的皇帝很多,像刘秀、刘裕、李世民、朱元璋等,但如果要打榜的话,李世民会说:我排第一,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其次则朱元璋耳。(伟人语)

李世民不仅懂军机谋略,打仗还有个特点,就是喜欢身先士卒、冲锋陷阵。这一点有很多好处,比如可以鼓舞军心、振奋士气,容易迅速破敌致胜;但坏处同样不少,最要命的就是时刻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既然常在河边走,所以李世民就经常遇到湿鞋的时候。

最典型的当属东征洛阳王世充时,仅在半年时间里(武德三年七月到武德四年二月),李世民就接连三次遇险,而且每次都堪堪与死神擦肩而过。

第一次发生在武德三年(公元620年)七月。大军来到洛阳并安营扎寨后,李世民按惯例亲自到前线侦察敌情,而且带的人也不多。这时,王世充也率三万大军列阵于慈涧。众寡悬殊,李世民却派人主动挑衅,不出所料,唐军立时陷入困境。不过李世民丝毫不怯,带领左右拼死搏杀,顺利突出重围。别以为这就完了,随后才是他的表演时间:他让部下先走,自己亲自断后,面对“飞将”单雄信的追击,不仅指挥若定,而且箭无虚发,最后全身而退不说,居然还顺手活擒了对方大将燕颀。

七月,总率诸军攻王世充于洛邑,师次谷州。世充率精兵三万阵于慈涧,太宗以轻骑挑之。时众寡不敌,陷于重围,左右咸惧。太宗命左右先归,独留后殿。世充骁将单雄信数百骑夹道来逼,交抢竞进,太宗几为所败。太宗左右射之,无不应弦而倒,获其大将燕颀。世充乃拔慈涧之镇归于东都。

南宋袁枢在《通鉴纪事本末》中记载地更为精彩,说战斗结束后,李世民浑身除了血就是土,回到营地后,所有人都不认得他,说什么也不让进门。

俗话说,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但李世民可以。仅仅两个月后,也就是同年九月,李世民突然玩兴大发,率领数百骑兵外出打猎。这次他很不走运,因为他的行动被对方侦知。面对这条大鱼,王世充亲带数万骑兵将其包围,一场乱战就此展开。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飞将”单雄信执矛直取李世民,眼见即将无幸,亏得新从刘武周处投降过来的尉迟敬德拍马赶到,一槊将单雄信刺于马下,才保得李世民无虞。

李世民这次也是动了真火,带兵迅速杀了个回马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手底下有兵的李世民是无敌的,王世充再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是日,因从猎于榆窠,遇王世充领步骑数万来战。世充骁将单雄信领骑直趋太宗,敬德跃马大呼,横刺雄信坠马。贼徒稍却,敬德翼太宗以出贼围。更率骑兵与世充交战,数合,其众大溃,擒伪将陈智略,获排槊兵六千人。

李世民第三次遇险发生在武德四年(公元621年)二月。这时,唐军移营青城宫,尚未扎寨,王世充便率两万精兵前来窥伺。对此,李世民略作观察后得出结论,王世充在虚张声势,他想先声夺人,恰恰证明已经色厉内荏。于是,他先派屈突通率领5000步兵渡过谷水,随后亲带数十骑兵冲入敌阵,一直杀到敌阵背后。但这时李世民的随从全被打散,跨下坐骑也中箭而死,身边只剩下丘行恭一人。关键时刻,两人临危不惧,丘行恭更是箭无虚发,并把战马让给李世民,自己则手执长刀为李世民开路,最后居然安全冲出敌阵与大军会合。

四年二月,又进屯青城宫。营垒未立,世充众二万自方诸门临谷水而阵。太宗以精骑阵于北邙山,令屈突通率步卒五千渡水以击之……兵才接,太宗以骑冲之,挺身先进,与通表里相应。

初,(丘行俭)从讨王世充,会战于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虚实强弱,乃与数十骑冲之,直出其后,众皆披靡,莫敢当其锋,所杀伤甚众。既而限以长堤,与诸骑相失,惟行恭独从。寻有劲骑数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马;行恭乃回骑射之,发无不中,余贼不敢复前。然后下马拔箭,以其所乘马进太宗。行恭于御马前步执长刀,巨跃大呼,斩数人,突阵而出,得入大军。

唐军善战,李世民更是一位骑射高手,他曾颇为自负地说过,起兵以来,他自己手刃的敌兵就接近千人。

朕自创义以来,手所诛剪将及千人。

唐代刘餗在《隋唐嘉话》更进一步记载了李世民的武勇:

太宗之御窦建德,谓尉迟公曰:“寡人持弓箭,公把长枪相副,虽百万众亦无奈我何。”乃与敬德驰至敌营,叩其军门大呼曰:“我大唐秦王,能斗者来,与汝决。”贼追骑甚众,而不敢逼。

李世民这一极具逼格的性格特点一方面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功绩和声望,但另一方面又带来了莫大的凶险,除了这三次战役之外,随后的以3500骑兵挑战窦建德十万大军、玄武门外被李元吉以弓弦勒颈也全是间不容发、命悬一线!

结论:这三次机会王世充只要逮住任何一次,隋末的地方割据就还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所谓的大唐开国,要么无限延期,要么遥遥无期。

理由:大唐江山的得来,李世民独占半壁,剩下的则归功于李世民旗下的李靖、李勣、侯君集、苏定方等人——换言之,没有李世民,李渊至多就和窦建德、王世充、刘武周、杜伏威、薛杲等人一样,占着一亩三分地,做一个地方割据政权式的大地主。

05

赵匡胤头撞城门而毫发无伤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秦皇、汉武、唐宗、成吉思汗,这几位大神之所以能被伟人备加推崇,是因为其人或开大一统风气之先,或开疆拓土,或华夷一家,甚至还有人在冷兵器时代就打下了半个地球。

而赵匡胤何德何能,以半拉江山就和他们并驾齐驱、相提并论?

就笔者看来,赵匡胤最大的功绩不是打下了多大的疆土,而在于他结束了一个没有秩序、没有纲常、道德沦丧、斯文扫地的堕落时代!

赵匡胤一生也有很多名场面,比如一出生就“赤光绕室,异香经宿不散”,甚至连生黄疸都被说成是天生帝王相(体有金色,三日不变)。

而最具传奇色彩的一幕当属骑着马在速度极快的情况下头撞门框而毫发无损。

赵匡胤天生对骑射极有悟性,一学就会不说,成绩还比同学者好。一次他试骑一匹性格暴烈的马,连嚼口和笼头都不用,只见烈马快速奔上登城楼的坡道,赵匡胤低头不及,额头重重地撞上门框横木,当场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场的人都认为赵匡胤肯定连脑袋都被撞碎了,却见他不仅慢慢站起身来,还再次追上烈马飞身跳上,一点也没受伤。

学骑射,辄出人上。尝试恶马,不施衔勒,马逸上城斜道,额触门楣坠地,人以为首必碎,太祖徐起,更追马腾上,一无所伤。

这件事听来很是匪夷所思,因为它严重违背了物理定律甚至突破了人体极限,只能用“如有神助”来解释了。

结论:赵匡胤如果死于这次意外,中国这段历史将不再是“五代十国”,而可能是“六代十国”、“七代十国”甚至“N代十国”。

理由:五代之所以更迭频繁,除了武人政治之外,幼主临朝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赵宋政权虽然是欺负孤儿寡母而来,但相比于前面数届军政府而言,赵匡胤却是一个有为之主,至少他志在天下,所谋者大,而不是只图割据一方,过把瘾就死。

还可以反向设想:如果赵匡胤不幸死于那次偶然的撞击,那么,周世宗盛年去世后,七岁的柴宗训嗣位,石守信、李继勋、王审琦、韩重赟、符彥卿、慕容彥钊等一帮从五代过来的悍将,你会指望他们恪守传统伦理纲常,恭恭敬敬、心甘情愿地辅佐这个小皇帝?

开什么玩笑,石守信(或者李、王、韩、符中的某一个)说:来,大家坐好,我们第六代开始表演。

06

人质朱元璋成俎上之肉

朱元璋以一个破碗起家,最终备位九五,堪称历代帝王传奇之最。他的一生也曾多历风险,像在与陈友谅的鄱阳湖大战中,狼狈至改装易容才勉强逃得性命。

但是,除此之外,他还有一次罕为人知的“人质”经历,而且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这事与朱元璋最早的谋主兼老丈人郭子兴有关。

明末大乱,各地义军多如牛毛,相互之间不仅各不相属,反而多有攻伐兼并,郭子兴和孙德崖就是其中的两支。

至正十二年(公元1352年),郭子兴与孙德崖部产生龃龉,被孙部赵均用等人捉拿并囚禁在孙德崖家中,后来幸得朱元璋相救才逃得性命,但二人从此结下了梁子。

至正十五年(公元1355年)三月,因遭遇饥荒,孙德崖率部来到朱元璋驻守的和州求食,为朱元璋所纳。郭子兴听说后大怒,认为朱元璋要背叛他,便连夜赶至和州,一是兴师问罪,二是找孙德崖报仇。

为避免义军之间自相残杀,朱元璋出于大局考虑,便在中间一力斡旋。而孙德崖得知消息后,也主动要求引兵离开,朱元璋不放心,亲自护送其军出城。

郭子兴进城后,将留驻后军、未及撤离的孙德崖抓住。而已出城的孙部听说后,认为郭、朱二人早有预谋,就把朱元璋也抓了起来,甚至有人建议将其就地正法。

郭子兴听说后非常着急,派人与孙德崖部将达成协议,让徐达去代替朱元璋,同时将孙德崖释放。

德崖饥,就食和境,求驻军城中,太祖纳之。有谗于子兴者。子兴夜至和,太祖来谒,子兴怒甚,不与语。太祖曰:“德崖尝困公,宜为备。”子兴默然。德崖闻子兴至,谋引去。前营已发,德崖方留视后军,而其军与子兴军斗,多死者。子兴执德崖,太祖亦为德崖军所执。子兴闻之,大惊,立遣徐达往代太祖,纵德崖还。德崖军释太祖,达亦脱归。

结论:朱元璋这次经历可谓险过剃头,因为孙德崖部纯是一群乱世盗匪,不懂谋略只知蛮干,不看长远只看眼前,做事只凭意气,如果当时有人一刀砍下,朱元璋也就不明不白地交待在那里了。然后,天下再无宁日。

理由:当是时,韩林儿、刘福通的红巾军在北方已遭元军及当地地主武装联合绞杀;陈友谅杀死徐寿辉后,力量虽强,但其人心胸狭窄、格局甚小,导致“将士离心”、“政令不一”;明玉珍偏安四川一隅,只想当个刘焉或者孟昶;苏州张土诚更是胸无大志,自始至终都是关起门来做地主,方国珍也是如此。元朝虽死而不僵,但基层民心全失,统治基础早已不复存在,号令和势力也只能集中在黄河以北——也就是说,没有朱元璋,天下还要继续乱下去,驱除鞑虏、收复燕云,更不知猴年马月了。

07

康熙和牛痘

清军入关,以区区十万铁骑即实现了对一亿人口的征服,建立起了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

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入关之初,这支战无不胜的百炼铁军,却几乎毁于一种病毒——天花。

天花,古称痘症、痘疮、天行痘或豌豆疮,是由痘类病毒通过呼吸道侵害人体所发的烈性传染病,发病后病毒通过血液播散全身,初期高热并伴随全身疼痛,数天后体表开始出现丘疹,再往后则变为水泡、脓疱甚至脓血泡,直至死亡。

16至17世纪,这种病肆虐全球,最为可怕的是,它可以通过空气传播,一旦染上,死亡率高达30%,侥幸活下来的也是脸上布满痘痕。

入关之前,生于白山黑水间的女真民族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天花,抵抗力比汉人更差,因此,只要有人感染,死亡率更是大大高于平均值。

最典型的就是顺治,不仅他自己死于天花,其所生八子六女中,有九人即因此病未能活过八岁。

两岁时,爱新觉罗·玄烨也染上了天花。

这时,没有人知道他会在八岁那年登基,更不会知道他未来会智擒鳌拜、平定三藩、收复台湾,以及三征噶尔丹、完成中华民族疆域的最后拼图并开创一代盛世。

结论:微康熙,现代中国将很有可能没有西北屏障、东南宝岛,甚至西南方向也会有极大的动荡。

理由:噶尔丹主政后,一改其父、兄抵制俄国人的禁令,不仅允许俄罗斯人通过卫拉特领地进入中国内陆地区,更在康熙十年(1671年)到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间,毎年都出使莫斯科,向俄国主动靠拢、寻求结盟,为自己的扩张和分裂活动寻求外力帮助——此举正中俄国下怀,因为这和他们向东发展的意图不谋而合,所以噶尔丹不异于引狼入室,如果不是康熙的雄才大略和高瞻远瞩,沙俄对我们的领土侵略应远不止清朝末年的一百四十四万平方公里。

08

天选之子,天佑中华

1927年9月9日,秋收起义爆发。当天,教员在与潘心源途经浏阳张家坊时,被当地清乡队抓住,接着就要被押送到团防局处死。

因潘心源没有暴露身份,教员便从他那里拿了几十块钱,试图通过贿赂押送人员来寻找机会。

后来,他成功贿赂并说服几个士兵,但却在队长那里碰了钉子,于是,他决定伺机逃生。因为敌人看得紧,一直快到民团总部的时候才寻到机会,教员一下子挣脱出来,先是往田野里跑,接着又跳进了一个水塘。

当时敌人虽然都不认识他,但却知道是位重要人物,所以,他们不仅发疯似地搜捕,还发动了一些附近村民一块寻找。据教员自己回忆,有好多次敌人走得很近,甚至有一两次双方触手可及。每一次他都几乎放弃了希望,认为自己一定会再次被抓住,可是不知怎么的,近在咫尺却一直没有被发现。

最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认为教员肯定已经跑远,便放弃了搜寻。在确认安全后,教员马上翻山越岭,彻夜赶路,因为没有穿鞋,脚都被擦伤了。幸好在路上遇到一位善良的农民,不仅帮他住下,还带领他到了邻县。路上,教员用身上的七块钱,买了一双鞋、一把伞和一些食物,在最后安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口袋里就只剩下两个铜板了。

结论:天选之子,天佑中华。

理由:没有雄鸡一唱,这个世界仍然是黑暗的,唯有“X想”、“X山会”们在夜夜笙歌。

聂荣臻元帅就说:没有他,我们还不知道要在黑暗中摸索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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