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文坛,“妖气弥漫”
今年初春,一次和市作协郭俊明主席等闲侃,说长治市的女作者,有小女巫、小妖精、妙真,还有出版过散文集《来生为狐》的江雪,大家一致笑言:这市作协,看来“妖风”甚重,得好好“整整”了。
整,真的敢整?这文学创作,日渐冷落,快成了圈内人的事。而且,男多女少。不必说“整”不掉这些“妖气”,真的惹了这些女士,这长治文坛还少了些生气。
“妖女”中,我最先认识的小妖精,应是大前年的作协“年会”。小妖精,长得比较娇小,伶牙俐齿,快言快语,说话就像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文笔如妖气漂浮,雾里雾气,谈天说地,忽远忽近。对于历史方面的题材,好像更有点兴趣。虽擅长作散文,却“散”如诗歌一般。在酒场饭桌,小妖精极为活跃,妙语连珠,使人一见,即将其“妖”“精”形象印在心中。
我天生愚笨,记忆力更是“东进西出”,但却记住了几句难忘的诗。就是从小妖精口中飞出,在我脑子里生了根。不妨背诵如下:
“假如一个女人欺骗了我/我就去欺骗另一个女人/假如我欺骗不了另一个女人/那我就欺骗我自己。”
据说,此诗为山西财经大学教授、全国著名诗人金汝平老师所作。至于是不是金老师所作,至于我此刻背诵时,是否和原诗有出入,我还没有考证和落实。
小妖精,网名狐妖,实名王芳,博文集《沉吟》即将出版。
其次,认识的是小女巫。两年前,在一饭桌上见过。那次,我见她一副目不斜视、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便也故作清高,没有言语。然后,我渐渐忘了江湖上传说中的小女巫。而她,也许压根就没注意我这个长相在人群里找不见的凡人。后来,一直到去年长治作者们的一场文字官司,小女巫被卷了进去,而且成了第一被告。我的思维才又一次理会小女巫。在我的印象里,小女巫是一个“凶神恶煞”,天不怕地不怕,谁要惹急了她,她可不是个吃少的,文笔犀利,嘴不留情,“骂”起人来,一针见血,能穿入到被骂者的骨子里。说心里话,有好长时间,小女巫,在我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唯恐避之不及”的概念。
后来,有机会和小女巫同局吃过几次饭。感到小女巫是个文字功底很深的人。去年,我出一本叫《米香》的集子,想到小女巫是大学中文系教师,文字功底又厚,便让她给我审审集子文稿的错别字,另外,捎带写个序。结果,她逐字逐句,很认真的给我审了稿子,还“稀里哗啦”不留情面地点评了一下我的作品。其认真态度和直言不讳,令我不由心敬。
小女巫的创作,涉及诗歌、小说、文学评论,都有很高的层次。其中,关于诗歌的评论已经得到了北大教授谭五昌的肯定。我更看重的是她的关于小说的评论,尤其是关于荫城和付怀珠老师的评论,洋洋几千言,真诚道来,引经据典,分析透彻,从不敷衍应和。
荫城是长治县籍在省城谋生的一位业余作者,爱好文学几十年,近两年才在中短篇小说上偶试身手,其《偏裤裆爱情》、《一街腥膻》、《离婚记》等极具水准,小女巫能在未同荫城谋面的情况下,关注并不惜笔墨精心评价,难能可贵;付怀珠老师是全国曲艺大家,其上党鼓书《醋为媒》、《九月九》、《掘老婆》等都获过全国大奖,他从年轻时就有写一部大部头作品的欲望。名曰《泪血楼》,构架宏大,计划写4卷108回,达120万字。后来,因为在曲艺创作领域为长治人民争了光,他开始成了县里的领导,官至政协副主席、人大副主任,现已离休。他上个世纪开始写《泪血楼》,后因为从了政,忙于琐事,搁笔。离休后本应静心创作,却有患了大病。靠着坚强的意志和乐观的心态,身体还恢复的不错,这几年又开始构筑自己的精神世界。《泪血楼》第一卷基本成稿,在长治县文联《黎都文苑》刊登后,反响很好。有读者让长治“首席”评论作者小女巫对《泪血楼》进行评判,这一评,付老师的文笔和对小说文本的架构,把小女巫吓了一跳,她写了6000多字的评论,充满了对付老师这位长治县作者的敬意。
从对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说作者的倾心关注,便可看出小女巫骨子里是个性情中人。后来,我也慢慢发现,小女巫原来是个沉醉在书海里,在文学创作上默默追求的人。为人处世,直爽坦诚,多有率真,少有圆滑。也有时候,她说话直得甚至有些伤人,但细细琢磨,也有道理所在。
小女巫是个特立独行、极富个性的作者,她还年轻,文学的路,只要她坚持不懈走下去,也许会有“星光灿烂”的那一天。小女巫出过一本诗集《暗处》,如果是在八十年代初期靠一首诗歌可以红遍全国的年代,小女巫的诗还是大有前途的。我不妨抽出一首,共品:
再说说妙真,去年初,回族作家马兰老师和妙真到我的办公室小坐,从此,我认识了网络“上党公社”的社员妙真。妙真,是长治车友会、戏迷协会“特级”会员,又是摄影发烧友。爱好广泛。她长期喜欢文学,但一直在文学的边缘徘徊,没有和市内的文友们过多来往。她对文学,在于爱好和陶冶情操,并非想着在文学创作上要获得什么名利。
妙真的诗歌、散文很有功底,尤其是诗歌,意境优美,语言华丽。有次,与市文联《漳河文学》的编辑王照华兄聊到妙真的诗歌,他说,妙真的诗歌还缺少那么“一口气”,也就是读着读着,该“出彩”了,该上那个“高度”了,她突然停笔了。后来,我仔细体会了一下妙真的诗歌,果如照华兄所说。看来,妙真还需要在文学创作上继续努力。
妙真,令人一听这个笔名,就会想到佛门弟子和仙人。去年,妙真出过一本文集,叫《凡音》。可想而知,妙真是一个追求平凡的人。她在追求一种自己的生活。无论文学,无论戏曲,无论摄影,还是车友,都是她生活的点缀。她还有一颗大爱之心,经常为灾区人民捐款。玉树地震时,她获知长治日报狄赫丹老师有位朋友受灾,她就到报社找狄老师,给这位朋友捐了几百元钱。
妙真写过一些关于戏曲的诗歌,我觉得这是她的专利。她还与长治的戏迷朋友们自费共同编着一本《上党戏曲》的刊物。她力所能及地默默为长治“上党梆子”、“上党落子”地方戏曲艺术的传承尽着自己的力量。现将她文集《凡音》中的一首关于戏曲的诗歌共赏如下:
《来生为狐》的江雪,是我高中一名女同学的妹妹。她的关于西藏系列的散文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长年孜孜不倦地耕耘文字,并以此为生,实属不易。每次见面,习惯于叫我“申老师”。其实,论文笔,我是不配当她的老师的。也不配当小妖精、小女巫、妙真的老师。亏我有年龄优势,可以大哥自居。论作品,我虽没有质量优势,却有数量优势。就像“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有时候,也是一种资本。
经过多年的努力,江雪终于靠文字谋得了“一口饭吃”,也算是文学对她的报答。不知道江雪书名《来生为狐》的用意。书中有她的一首散文诗,叫来生为狐,节选如下:
我是流动的传说,一个神秘而古老的传说。
······
情愿来生为狐,真的。
是为君,只为君。
做一只白狐,一只美丽的白狐。善解人意,柔情似水。
······
来生为狐,化一只山野的,灵性白狐。在擦肩而过的遗憾里,可以化作一个君喜欢的清秀女子,为君弹一曲《高山流水》,看君沉醉。可以在无边的寂寞里,点燃红泥小火炉,烧一壶清茶,或剪烛西窗,桑麻共话。
······
都说,一千年前那位西去和亲的公主,带去雪域高原一尊等身佛。佛前许愿,很灵。其实,在佛前,我曾许愿,天长地久。
······
盼早去,化狐来。
看来,江雪的来生,真的要化作狐了。
以上四位“妖女”中,酒量都不含糊。别看她们平时喝酒推推脱脱,如是真的和你“干”起来,能喝多少,我心里还真的没有谱。反正,我还没有见她们醉过。
除了上述虽“妖”实“才”的女子,长治还有许多才华横溢的才女,譬如,沁源县的赵芳,写过《一瓶沙漠》等几篇在全国很有影响力的中篇小说;黎城的张越峰,写过一些中长篇小说,对文字的感觉很好;城区的续洁,写过长篇,文笔老道,现忙于单位事务和家务,文学梦还在逐步往现实里走。还有许多在诗歌领域有成就的作者,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
也许,长治文坛不是“妖气弥漫”,而是“才女不断”。现在,有了从基层业余作者走向全国的葛水平老师的领衔,我想,在不久的未来,长治的女作者群将会不断壮大,渐渐成为在山西有影响力“女作家群”。
(右三为长治市作协,胡子主席郭俊明,右一、实力派诗人王太文、右二卫志坚、右四潞城王天喜(潞子山水)、右五市作协魏庆林老师、小女巫等。2011年春之初,摄于潞城白宝良(诗人黑骏马老家))
左为小女巫,中为全国曲艺大家、长治县作者付怀珠老师,右为长治县作者和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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