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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往天堂的信(83)

庄生摄影

亲爱的爸爸:

     昨晚做了两个梦。一个梦见写小说的鬼金做了我大学的同学,竟然在大学宿舍里卖猪肉。还有一个是弘一法师的葬礼。很奇怪的梦。可惜我不是弗洛伊德,不知道这两个梦到底有何寓意。好久没有做梦了,突然有了梦,有点诧异,这点诧异来自于梦的神奇。最近在网上,看到46岁的罗大佑再次唱起《童年》,令人感慨万分。村上春树说得很对: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什么时候我成了一个怀旧的人,国内的那些歌手我只听罗大佑、李宗盛、张学友、张国荣、达明一派等。还是初中时候海报贴在墙壁上的那些明星。现在如果回到我的老家,就是我出生的那家老屋,还可以看到墙壁上贴着张惠妹、谢霆锋等人。我不再是少年,可我还是沉浸在梦里,忘却这个世界,这是不是跟你已经离去有关。我不能删去关于你的记忆,亲爱的爸爸。很遗憾,你在的时候没有跟你交心,你离去了我又不知道这些信你是否可以看到。现在对于母亲,我也没有更多的话语,每次打电话,都说不到十分钟,就没有什么话说了。跟弟弟妹妹们也一样,难不成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血液里流的是默契,而嘴巴却少了言语。

     那种心灵交流的快乐,我和你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我跟我的爱人还有机会,我不能在我和她之间竖起一道墙。今天下午还有人问我《三字经》和《弟子规》有什么不同,我还真的不知道。晚上上课回来,被女儿拉着陪她玩一会儿,她要睡觉的时候,又把我拉进房间读了一会儿书,其中就有《三字经》和《弟子规》,虽然这些是我们的传统文化,可我真的不希望我的孩子去背这些东西。重要的是这些东西的好让我很怀疑。在我女儿现阶段,多玩才是真理。

     这个学期的课随着下周的期末考试的到来,就结束了。然后是寒假开始,大学毕业这几年,教了多少学生我已经忘了。有时候在街上碰到教过的学生,我都不记得他(她)的名字。今天我还在朋友圈看到之前教过的一个学生牵着他的孩子在散步。时间真的飞快,却让我没有缓一口气的机会,我就已经做了我女儿的爸爸。爸爸,现在我终于理解了你的沉默寡言,因为只有埋头生活,才能扛起一个家。

     可有时候我除了教书,好像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又让我觉得挫败。在课堂上,看到很多学生麻木地活着,再次挫伤了我。新年开始了,过去的已经结束。这表示我的人生得从头再来,从一个跟以往不一样的态度去过我的生活。刚刚给我女儿读书的时候,我心里就很软,在心里暗暗发誓,往后,每个晚上,抽出至少半个小时陪老婆和女儿读书。让她们俩个体会到一个家的温馨,这是很有必要也是非常有趣的。

      明天有两节课。还得去图书馆换几本书。

爱你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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