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
● 甄西同
五
雨下的小些，没有刚才那么急促。天空似乎比原来亮多了，偶尔有几颗星星拼了命的从厚厚的云层里往外挤，窥视着大地。
六
就这样，秀和帅来到了帅的老家。
这是怎样的一个村庄，不算太高的半山腰散落几十户人家。每户人家相隔几十米远。村庄被三面光秃秃的山包围着，通往村庄的小路曲曲弯弯。帅的家就在这里，一个破旧的院落在一棵又高又粗的古老槐树掩映下显的那么安静、自然。这也算四合院吧，四间堂屋坐北朝南，东西各有一间配房。东房住着帅的父母。听说帅要回家，父母特意把堂屋腾出来，并进行打扫，房屋虽破，但房内还算干净。院落的围墙是用石块砌成的，好像风一吹就有倒塌的可能。姐姐已经出嫁，母亲偏瘫常年卧床不起，靠帅的父亲支撑这个家。
秀责怪帅，说帅骗了她。
帅曾经告诉秀，在老家县城与城乡结合部有一套房子。可现在房子哪？
这几年帅在北京也没少挣钱，她可从来没花过帅的钱。
帅说：“这几年挣的钱除了自己开支外，都给母亲看病了。”
帅之所以给秀说谎，是怕她看不上他。
听着帅的诉说，秀反觉得帅是个孝顺人。父母这么大年龄，换着谁都该这么做。帅给自己撒慌，不就是怕得不到自己吗？怕失去自己，这更加表明帅是真心爱自己。自己不也是爱着帅吗？一个女人图的是什么，不就是知冷知热、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能在一起过日子吗？
有句古话“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秀认为自己选择帅是对的。再说了穷怕什么，只要肯努力付出没有过不去的坎。等孩子生下来，再和帅去北京拼上几年，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秀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秀没有怨恨帅，反而安慰自己，只要帅在她身边，她什么都可以忍受。
每天秀拖着笨重的身子，除了照顾婆婆外还有给帅做好吃的。并叫公公买来鸡、鸭、鹅等进行饲养。鸡、鸭、鹅下的蛋除叫公公去集市上换些钱外还用来给老人、帅、自己增添一些营养。
孩子降生了，是个儿子。一家人高兴坏了。帅每天围着儿子手舞足蹈。
帅的身体也恢复的健健康康。
一天晚上秀和帅一番云雨之后。她对帅说：“你身体也恢复好了，孩子也几个月大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去？”
帅说：“不着急。”
秀说：“咱俩不能再家都闲着，在北京挣的那些钱可是越花越少。”
帅说：“是啊，孩子这么小，父母年纪这么大往后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
秀说：“要不，你去县城或镇上找个零活干，能挣多少是多少，白天去上班，晚上回来还可以照顾父母和孩子。”
帅笑着说：“行，找个离家近的，每天都回来，要不我还不放心你哪。”
“去你的？”秀嗔怪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帅的额头。
帅很快在镇上找了一个在木材加工厂的零活。虽说苦点、累点，但工资还算丰厚，除了每天一日三餐在厂子里免费吃喝外，晚上加班还有加班费呢。
帅不愿意加班，不愿意多挣那些额外的收入。他每天早早的回家。一是回家后照顾孩子，二是一天不见秀心里像少了些什么。
秀知道帅的这种想法，她没有责怪帅。她太爱帅啦，一天见不到帅心里头也是怪不是滋味。有这些她就心满意足了。
孩子一天天长大，粉嘟嘟的脸蛋刹是好看。已经会叫爸妈啦。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啦。
一天，帅上班去了。伺候好婆婆后，孩子也入睡啦。闲来无事的秀拿起手机给父母打个电话。她太想回家了，太想父母亲了。
自从认识帅到帅出事，再到有孩子，秀都没有向父母提起过。总是给父母说，自己在北京好好地，不要父母挂念。越是到假期、节日商场越忙。
整整五年没回过一趟家。一次又一次的骗着父母。
电话接通了，是母亲接的。
“妈，您还好吗？”秀问道。
“好。你这闺女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给妈打个电话，叫妈好担心，叫你爸打，你爸他不打，你也知道你爸那驴脾气，别怪你爸。”
秀不怪爸，她知道当初父亲的心情。自己现在不也是为人之母吗？。
当秀听到是母亲声音时，不知咋的，她哭了，像个久违的孩子见到日夜思念的妈妈一样，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感情的闸门瞬间像黄河决堤的口子一下子倾泻下来。这一切一切都瞒着父母，她怕父母担心，怕父母抱怨。
“孩子你怎么了，说话呀，是谁欺负你了？”母亲在电话那头焦急的问道。
“没，没有。”秀哽咽着说不出话。努力控制住自己。她的委屈不想让母亲知道。
“没有就好，你啥时候能回家一趟，你弟弟下个月定亲。”
“噢，弟弟该定亲了。弟弟长大了。”听到母亲的话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安慰。
“傻闺女你也不考虑考虑你的婚事，你今年多大岁数？现在你弟弟都已经订婚了。”母亲有些责怪的说道。
“好吧，妈，最近我请个假回家一趟。”说完秀就关掉电话。她怕母亲问这问那。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那一夜，秀失眠了，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
帅问秀：“怎么了？”
“没咋地，就是睡不着。”秀说。
“噢，我前天夜里做了个梦，梦见我妈妈得病住进医院，你请个假，照顾一下孩子，我回趟娘家。”
“行，还用我去吗？”帅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再说咱们俩的事父母还不知道呢？”
是的，秀不愿意叫帅去。因为她不知道父母啥意思，是否能接受帅？
周末的一天，帅请了个假，没去上班，在家照顾孩子。秀只身一人回到了父母家。
到父母家的时候已掌灯时分，不是路途太远，而是她怕碰到熟人问及自己。
一到家全家人格外高兴。母亲还嗔怪她来的太晚。做好的饭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吃饭期间，父亲问道：“怎么样，在北京还好吗？”
“一句还好吗？”触痛了秀的心。秀强忍着泪水扭头走进了厨房。
细心的母亲看了出来，急促父亲快吃，“孩子坐了一天的车都坐累了，吃完饭好好地休息，明天不能再说吗？”
吃完饭父亲进了他的房间，弟弟出去和他女朋友约会去了。
只有秀和母亲在一起。
那一夜，母亲是和秀睡在一起。夜深人静。当母亲问及秀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咋这么瘦时。秀再也忍不住了。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趴在母亲怀里大哭起来。
从认识帅，到帅出事，再到回帅老家生孩子。秀都一一向母亲诉说。
母亲流泪了，怎么也没想到闺女这几年的日子是咋样过来的。母亲没有责怪女儿，反而不断安慰秀“孩子，你就这个命，任命吧。回去后和帅好好过日子，再说都有孩子啦。”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哭着：“有时间把帅和外孙带来，让姥姥、姥爷瞧瞧。”
母亲一番话，多少给她在心里上带来一些慰藉。
秀知道母亲不会埋汰她。自己的孩子，能怪谁呢？既然孩子都快一周岁了，好好的过日子就是对父母的安慰。
出于对孩子挂念，第二天秀就回到帅的家。
日子就像山涧水静静的流淌着。
由于秀没白没黑操持这个家，原来俊俏的模样已失去原有的光泽。皮肤变的粗糙起来，脸儿黑了，身材也不那么苗条了。走起路来，也没那么好看了。面部有些微黄，是长期营养不良所造成的。在北京用的那些化妆品现在对秀来说是渴望不可及的。她没有那个闲钱，有时甚至秀一、二天才洗一次脸。她变得邋遢，不再那么爱干净、爱打扮了。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女人。
然而这些对秀来说已经不重要，她心里装着只有儿子和帅，她把全部精力倾注在帅和儿子身上，盼望儿子快快长大，她和帅继续外出。
初夏的一个晚上阴雨不断。秀伺候好公婆外，搂着儿子睡在床上。不一会儿子也睡着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帅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她给帅打电话没人接。她再打帅说忙。
半夜儿子身上有些烫，秀知道儿子发烧了，再打电话给帅，帅已经关机。没办法，她起床翻箱倒柜找了一些颗粒感冒胶囊给儿子。好在儿子服后没多长时间就退烧了。要是在以前这些事都是帅去做。可现在帅不在。
第三天晚上，帅回来了，且回来的很晚。
躺在床上的秀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帅说：“工厂里的订单多，需要加班。”
秀说：“你天天加班啊？你的手机从来没关过机，昨天夜里儿子发烧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关机哪？”
“是吗？可能手机没电啦。”帅的话有些语伦无次。
“儿子小，父母年龄大，你不回来，万一摊在夜里有事，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咋办？”秀说道。
“噢，我记着哪。”帅说。
细心的秀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于是秀用身子试探帅，她把熟睡的儿子放在一边，紧偎着帅。当她把赤裸裸身子靠近帅时，帅像被蜂蛰了下忙说：“这几天我太累了，需要休息。”
“这几天太累了？你哪天不累？”秀有些生气。
自从帅恢复身体以后，他每天都像个永远吃不饱的孩子，天一黑就扎进被窝，天天黏着秀。她曾劝过帅不要这么贪，会伤身体的。可帅总是说：“没事，我身体棒，有的是精力。”
每一次帅总是把秀折磨的死去活来。可是她高兴，愿意。她总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是幸福的。有时她怕帅的身体吃不消，还专门找些有营养的东西给他补。
可今天这是咋的了？那股劲哪去了？
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秀，帅一定有事。
是的。帅一连几天没有回家。秀打帅电话，帅不是不接，就是说工厂忙。
一次秀的婆婆咳喘厉害，没办法，她托人给帅捎个信，帅这才回了趟家。那一夜是秀硬硬的留住了帅。
秀问帅，帅不说。
最后秀以死相逼。帅才说出来。
其实秀是吓唬帅的，她不希望帅所说的是真的。
秀甚至希望帅能坚持坚持，死不承认。
秀怀疑过帅，有时候自己太寂寞，只是在心里头有过一些想法。她总认为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几年来她是那么爱着帅，帅又是那么地爱着她。
秀有时想，帅只所以每天在外面加班。是为了多挣些钱。为了自己和孩子，为了这个家。
秀曾这样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谁叫帅长得这么帅呢？
帅在外面也难免遇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花花世界，男女在一起打情骂俏也是很正常。如今社会物质丰富了，不就是缺乏精神上的吗？她一次又一次的推翻自己的想法。
然而秀所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帅说：“他和一个叫红的女人好上了，且已同居半年。”
如晴天霹雳，秀惊呆了，大哭起来，她捶胸顿足，自己把自己的脸给挠破了，她后悔为什么不早早的提醒帅？为什么叫他去镇上打工挣钱？为什么？为什么？
哭闹声惊动了公婆和孩子。
公婆在得知自己儿子出事后，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把帅骂了一顿。但对帅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刚刚懵懂的儿子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嚎啕大哭。
帅走啦。
整个院子又恢复原有的平静。
由于公婆忧虑过度，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相继死去。
作为这个家的儿媳，无论发生什么，秀都要履行完自己的职责。
秀积极配合帅，把两位老人风风光光送走了。
丧事完后，帅要回到镇上去。
临走帅对秀说：“我走了，这个院子是你的。”
“我的？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院子，人都没了，还要什么院子？”秀这次没有哭。因为她已经没有眼泪了。
秀站在院子里，一句话没说。只到帅走远。
帅是叫一辆红色轿车接走的，走时头也不回。
秀伤心透了，彻底的死心啦。一个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就这样走啦。
帅是在镇上最大的一个木材加工厂上班。
帅原来是在车间给工人师傅做板子拉木皮子，这个活又脏又累，还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但是由于他长得帅，且能说会道。没多久就被老板调到销售部门当销售员，这个工作即潇洒又体面。工资也比以前增加了不少。
帅没把这事告诉秀，领的工资总是偷偷的攒着，是因为他想给秀一个惊喜。等钱攒够了，即使去不了北京，也能在镇上或县城购买一套房子，还有将来儿子上学也得找个好的学校。
帅和红的认识是在一次与镇上领导喝酒认识的。
一次厂里的老板宴请镇上领导。
晚上帅和老板一起来到镇上最豪华的饭店“至尊酒店”。
走进宴客厅，红红的地毯从客厅一直延伸到大门外。整个大厅装饰豪华。大厅门旁礼仪小姐一声“欢迎光临”，说的客人心里暖哄哄。桔黄色灯光柔和的撒满整个房间，缓缓的轻音乐令人陶醉。
帅和老板来到一个叫“荷塘月色”包厢间。刚落座不久，镇上两位领导也来到，一男一女。经介绍那男子是镇企业负责人，那女子是镇上分管工业副镇长的妹妹。哥哥去县政府开会，是那位负责人代邀而来的。
女子叫红，三十余岁。在镇上经营一家养生会所。
红有着1.68米的个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嫰欲滴。
红身着白色紧身露背连衣裙，飒爽冷艳的妆容搭配魅惑的眼神，彰显其独特的熟女气质。
帅第一眼看到红时惊呆了，这是一个大美人。他脑海里突然出现秀的影子，是秀在北京的样子。不是现在的秀，不是现在的黄脸婆。
“斟满，斟满，把酒斟满。”老板督促着帅。
“好好，这就斟满。”帅起身准备给客人斟酒。并随口问道：“这位小姐？”
“什么小姐，叫老板。这是咱镇上养生会所的刘老板。”老板有些不高兴。
“我叫红，看哥你比我大，就叫我妹妹吧。”那女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向帅递来一个微笑。
“好好，就叫妹吧。”老板赶快换了个口气。
“妹，是喝红酒还是喝白酒，还是果汁呢？”帅接着问。
“什么都可以。”红说。
“喝红酒吧，养颜的。”坐着一边的男子说。
“好，斟红酒。”老板接过红酒瓶亲自为红斟满了一杯红酒。
席间，当然红是主角啦。老板和帅及那男子都颇颇向红敬酒。
好大的酒量，喝这么多竟然没看出来红的一点醉意。敬多少喝多少，来者不拒。
渐渐的两瓶红酒喝完了。帅这才发现红有些醉意。白里透红的脸上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更加妩媚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男子和老板都已喝的烂醉如泥，是饭店老板派人把他们各自送回家。看来这些人与饭店老板是很熟的了。
帅没有喝酒，因为在这样的场合上没有他喝酒的份，只有他斟酒的份。他也清楚自己身份。
房间里只有帅和红。
红说：“哥哥，你今天晚上没喝，现在只有咱们两人了，陪妹妹喝一杯。”
帅说：“我不能喝，今天太晚了，改日有缘再和妹妹喝。”
红从一进包厢就被帅的外形吸引住了。帅高大、威猛，激情四射。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对女性来说很有杀伤力。在这个充满浪漫的时刻，红焉能放过这个美男子？
“不喝，也得喝。”红站起来，随手拿起酒瓶欲给帅斟酒。
帅有些受宠若惊，忙站起来：“妹妹我确实不能喝。”
“不能喝，也得喝。看不起妹妹。”红坐下又站起来。
“今天如果你不陪妹喝酒，明天我叫我哥打电话给你老板开除你？”红看起来有些生气。
帅吓坏了，本来好不容易能混到现在这个分上，要是真叫老板开除了怎么办。
帅诺诺的连声说道：“我喝，我喝。”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竟把帅吓成那样。红暗暗高兴起来。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帅已经醉了。只感觉怀里好像有一个人软软的。帅努力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像黏在一起。他觉得怀里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那个秀。
第二天当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厂宿舍里。记不清自己喝的那样醉是怎样回到宿舍的，脑袋胀的很痛很痛。
帅没把这事告诉老板，怕老板知道后开除他。直到有一天老板把帅叫到办公室对他说：“你那天表现的很好，把领导陪的都很满意。从今天起你不用去销售部了，在办公室负责厂里接待工作。”
怎么陪领导喝酒竟然陪出了个重用？帅想不通。
“想不通，就想不通吧。”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的管，老板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不让下车间就行。
一天下班后，帅刚走出工厂大门，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他面前，从车上下来一女子，虽然现在还没进入夏季，但天气已经很热了。
走下的这个女子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中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帅认出来是红。
“你好，帅哥哥。”红先问道。
“噢，是红妹妹。”帅答到。
“你来干什么？”帅反问道。
“我来找你。”红说。
“找我干什么？”帅问。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高升也该请客了。”红笑盈盈的说道。
帅一下子想起来自己进办公室是怎么回事了。赶忙说道：“妹妹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啊？”
“今天晚上你陪我去见一位贵客。”红说道。
“客人？什么贵重客人？”帅问。
“别多说了，快上车。”红认真的说。
“可我得回家啊，我已经两、三天没回家了。”帅说。
“再说家里的孩子还小呢，秀一个人忙不过来。”
“那我今天确实约了客户，是个很重要的客人。”红说。
“好，好，去，可我这身的衣服也该换一下。”说完帅转身准备回宿舍换衣服。
“不用去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啦，衣服放在我那里。”红说罢拉着帅进了车。
去就去，反正又没干什么？即便家里秀知道今天不回家。回去给她说明原因，她也不会怪自己。帅这么想。
“这个女子可不简单，有一个在镇上当官的哥哥，如果将来能攀上，自己以后的前途还有什么可说的？”帅不敢往下想。
“有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呢？自己的老板不也见到这个女子点头哈腰、毕恭毕敬总是姐长姐短的喊着吗？”
帅跟着车来到红的住处。
这是一个豪华的养生会所，经营足道、推拿、汉蒸、洗浴等保健服务。
天刚一黑，这里人员已经爆满。大都是当地有名的老板和官场上一些人。有的大腹便便，有的西装革履。在他们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些妖曳女子。
帅跟随红来到二楼居住的房间。
红叫来服务员送来一套西服和内衣内裤，并给帅说道：“快去卫生间冲个冷水澡换上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帅转身走进浴室间。
当帅脱去全身衣服时，红一双贪婪的眼睛正透过微型摄像孔窥视着他呢。这是红专门在浴室里安装的针孔摄像头。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遂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杨着高贵与优雅。这哪里是人？这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这些帅全然不知道。就在帅冲洗完冷水澡后。正准备穿衣服时，浴室门被推开啦。帅吓了一跳。开门的正是红。
红穿一身粉红色的丝绸浴袍，亭亭玉立，婀柔多姿的站在门前，很是性感。
帅很是吃惊，随手扯下浴巾紧紧的裹住下半身。
然而红像一只饥饿很久的饿狼，扯下帅身上的浴巾，扑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帅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红早就被帅的容貌和伟岸的体魄所征服。从“至尊酒店”那次酒会上认识后，帅的影子无不时的在她脑海里，红坐寝不安。帅从厂里供销部门到厂办公室负责接待，这都是红给操作的。今天帅的到来，也是红设计的一个骗局。因为红太喜欢帅了。
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肌肤之后，就像染上大烟是上瘾的。
每天帅一下班，红就会开车去接，并留帅过夜。有时在养生会所，有时红会带着帅去县城一所高档房屋去住。
红在县城有一套高档房屋，住在县城富人区。是前任丈夫留给红的。房子宽敞、高大，装修精致、豪华。帅每次跟着红来，就像进了豪华宾馆似的。
红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
红的丈夫原是做木材生意的，常年去南方，有时一、二个月不回家，红常常是独守空房。有一次丈夫半年没回来了。红和丈夫联系不上，只身去了南方，令自己想不到的是丈夫已经有了女人且还在南方买了房子。悲痛欲绝的红苦苦哀求丈夫，她的眼泪不但没能换回丈夫回心转意，反而遭来一阵羞辱和谩骂。临走丈夫抛给她一句：“咱们离婚吧，县城的那套房子给你。”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无可奈何的红只好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就这样红回来了，想到了死。
好在红的哥哥在镇上当领导，她借住哥哥的影响做起了生意。并开了一家养生会所，且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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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甄西同，山东济宁鱼台人，热爱文字写作，从小就有一个当作家的梦，新闻作品常见于报端，已有十余篇文学作品发表，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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