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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怀军: 北大荒往事(十五) |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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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10 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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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说北大荒的往事,讲我们身边自己的故事。长篇散文《北大荒往事》用三十篇章节,详细讲述了黑龙江农垦从无到有,农场垦荒人开发北大荒,将荒地变良田,将马架子,茅草屋变成今天的高楼林立,优美如画小城镇的兴旺历史。

看到农场人,今天都过上幸福的好日子。我们无比感谢第一代农垦人的无私付出,第二代农垦人利用今天大型农业机械化,提高粮食产量,再创辉煌。致敬农垦千千万万名普通劳动者!黑龙江农垦,两代农场人,六十年的生活经历。

   北大荒往事(十五)


  文/唐怀军


小明跳楼自杀身亡,这个消息在他的家乡传遍了,却没有人忍心去告诉他的父母亲。好事情大家听到了,都替父母亲高兴,不好的消息谁也不希望是真实的事情。
小明是吴云龙远房的表弟,吴云龙小时候他们总是在一起玩耍,工作后,只有过年过节时才能坐在酒桌上,互相问候。小明死时四十周岁,他独身一人去上海打工,在上海打工两个月,生活不如意,他是在高楼上跳下来当场死亡。
警方,是根据他的一个日记本和身份证,日记本记录着他的心里话,大意是生活不如意,得不到父母亲的理解。到大城市打工,举目无亲,适应不了城市工地的快节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警方根据这些,才找到他的居住地,是黑龙江省xxx
农场派出所,接到了上海市公安局的传真,证实死亡者确实是小明本人。
农场派出所,经过对小明家庭情况的了解,决定还不能去通知小明的父母亲,他们两人身体都不好。小明的父亲,患眼疾病近乎失明,母亲有心脏病,一对苦命的老人。
派出所电话打给了在北京小明的哥哥,通知小明的哥哥,去上海市给弟弟处理后事。小明的哥哥接电话后,他在单位请假乘高铁赶到了上海,去公安局了解情况,他把弟弟的后事办理完毕。小明的哥哥回到北京,也没有将弟弟的事情,告诉父母亲,而小明的父母亲,好像知道点了什么但不敢确定。小明的父母亲,在老家这里,见到谁都问小明在上海的事情,想证实这个传言。吴云龙,知道这些事情,但是谁能去告诉这个真事呢?大家都推脱说不知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小明个子不高,一米六五的个头,总是剃个小平头,愿意喝点小酒。小明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身下有一个妹妹,妹妹找了一位军人,随丈夫在新疆生活,一年能回来一次。小明他哥哥厚道老实,父母亲对哥哥特别照顾,怕哥哥长大后被人欺负。小明的哥哥到了结婚年龄,父母亲托人给老大介绍女孩子,成家后生了一个儿子,夫妻恩爱,到外地打工去了。小明的父母亲又开始张罗,给她妹妹找对象,父母亲一直认为,小明聪明找媳妇不愁。
小明性格上比较倔犟,农村人讲话一根筋。看到大哥和妹妹找对象成家,都是父母亲操办,而不过问自己的婚事,小明心里不舒服,又没办法与父母亲沟通,心中生闷气。
他在单位上班,二十七岁时处了一个对象,家是附近农村的,姑娘二十三,俩人年龄相当。小明非常高兴,俩人还比较谈得来,双方家人见过一次面了,准备选个好日子要订亲。
有一天,小明和朋友们在饭店吃完饭,小明回家时,遇到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两人是一个单位的,认识但没有深交。喝醉了酒的人,非要拉着小明去喝酒,小明知道他一喝多就闹事情。小明就想躲开他,但醉酒的人酒后不论理,认为小明瞧不起他,手拉住小明,用啤酒瓶子把小明打的头破血流。小明被打急眼了,跑到厨房拿出菜刀将喝醉的人砍伤。小明投案自首后,小明被当地人民法院,判刑二年有期徒刑,这样的情况婚也结不成了,对象也离他而去。一年多以后,小明提前出狱,被释放回来,回到家乡后,他自己跑到附近的镇里,开了一个电焊修理部。
小明每天忙忙碌碌,给农村的大小车辆修理电焊。他靠着自己的手艺,凭着价格合理,态度好,随叫随到,小明收入还不错。小明修理部一干好几年过去了,三十二岁时的小明,又找了一个离婚的女人,这个女人比小明大五岁。小明的父母,因为女人比儿子大五岁,还有一个小女孩,不同意小明的婚事,小明与父母亲开始吵架。小明与父母亲双方争吵,谁也说服不了谁,小明也把这些年的怨气,全都说了出来,把父母亲也气得够呛。
清官难断家务事,小明的父母亲和小明,说起小明要找离婚大五岁的媳妇时,都各自有一套说词。吴云龙听到后,都觉得有道理,这就是他们各自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是片面的,不去站在对方角度上考虑问题吧了。吴云龙几次与小明父母亲沟通,都是老人认死理,做不通思想工作。至此,小明和父亲母亲产生了大矛盾,在父母亲的经济不支持,全力干涉下,这个女人和小明也没有成为一家人。
小明,生气父母亲与他们断绝关系,常年不回家里住,只在修车铺里吃住。小明吃饭跑到小吃部,喝酒抽烟,饥一顿饱一顿的,借酒浇愁。过年时,在吴云龙劝和下,小明的父母亲,也希望小明回家过年,一家人过个团圆年。小明也挺乐和的,好几年没有与父母亲在一起过年了,也是真想过个好年。
小明到市场上,买了十多斤猪肉和酒,水果,回到父母亲家里过年。大年三十晚上,爷俩还挺好,到初一时,又因为提起婚事被父母亲搅黄而开始吵架。大年初一下午,小明就从家里跑回到修车铺。
一天,小明骑着摩托车,到朋友家去修车,忙碌很晚才回小明驾驶摩托车,在乡道上撞到一位女人,摩托车翻进沟里,小明摔的一侧胳膊骨折。女人住院治疗花了三万多元,小明自己也花了一万元。小明也没有钱赔,把修理部的工具都卖了做赔偿费用,他也没有了挣钱的出路。从此,小明觉得前途渺茫,更是破罐子破摔。
去年秋天,小明跟吴云龙说,要到关内去打工,给别人修车电焊。吴云龙和几位朋友,都劝他不要出去,到外他小明没有朋友,有事情发生他无人倾诉,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后来,看到他去意已决,大家在一起小聚,也是为他送行,小明只是摇头。他其实也不愿意离开家乡,但这里确实找不到适合他干的工作,他心中也是万般无奈。
谁知道,小明这一走,两个月后,从上海传来了他自杀的消息。就这样,小明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各种因素组合,压垮了他求生的信念。而他的父母,还以为他一直在关内打工,心里还一直惦记着他,真是谁知父母心。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郑大龙,张龙毕业,开始到连队实习工作,同学们分散开来,来到农场各个农业连队。郑大龙与几位同学,乘坐客车离开了学校,来到一分场时,连队派人赶牛车来接他们。郑大龙把行李装在牛车上,他们在后面跟着牛车,边走边看路边一望无际的庄稼和松树林,心中对实习充满希望。
郑大龙和同学,把行李放到砖瓦化的平房宿舍里,男女宿舍走一个大门。只不过进门后,女生宿舍往左边走,男生宿舍往右边走。
连队的大食堂,宽敞明亮,四位工作人员白天做三顿饭,晚上还要做夜班饭,还要养数头肥猪。
同学们到连队,无论男女同学们,都是上机务上,操作拖拉机农业机械,跟随师傅进行工作。
秋天,郑大龙和同学在师傅的带领下,驾驶拖拉机牵引着大犁翻地,坐在大犁架子上的人要思想集中。拖拉机到地头时,要扳动把手,使大犁升起,拐过弯来后,要放下扳手,使大犁进入工作状态。剩下的时间,郑大龙就是观赏风景了,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上。
郑大龙坐在大犁后的车座上,眼前的美好画面,一收眼底。一排排齐整的田间隔离树,一条笔直宽敞平坦的砂石路面。除了拖拉机工作的轰鸣声,郑大龙就是一位将军,在指点江山,高兴之间,郑大龙大声唱起流行歌曲。
郑大龙回头看大犁后面翻起的土地里,一窝窝老鼠全家正在大逃亡。一大群乌鸦,跟在郑大龙的大犁后面,尽情地捕捉到处奔跑的老鼠,来填饱它们饥饿的肚子。而到了晚上,郑大龙打夜班驾驶拖拉机,牵引着大犁翻地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到另外一个风景,在郑大龙的大犁后面。有很多一双双蓝眼睛的小动物,跟在大犁后面,它们在捕捉老鼠,是专门夜晚出来捕捉老鼠的獾子。
春天播种时,郑大龙和同学站在播种机台上,播种箱,下肥箱要随时添加。要随时观察下种管,下肥管在行进中,是否堵塞,发现问题快速处理,如果处理不了,要求前车停下进行处置。为了保证播种进度,拖拉机牵引着播种机到地头的时候,只是减速而不能停车。
这时候,就是要求郑大龙和同学们用最快速度,将放在地边的种子和肥料袋子,快速的扛起运到播种机上。将袋子里的肥料和种子,加到播种机肥料和种子箱子里。然后,再多扛几袋子种子和肥料,用于中途加肥加种。
当时,东北四月份的天气.还是非常的寒冷,早晚天气还在零度以下。郑大龙穿着棉大衣,肩扛种子化肥袋子,跑起来累的满头大汗。播种机,在地里播种起来带起的灰尘,还有种子化肥散发出来的农药撒在脸上,非常的疼痛。一个春天下来,郑大龙与同学他们脸上都掉了好几层皮。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天吃饭耕种,根本就不知道秋天能达到什么收成,粮食价格的高低。
大山里的连队夏天,郑大龙在宿舍的房后,草窠里发现了萤火虫,漂亮身体会发火的萤火虫。郑大龙在场部生活到二十岁,一直都没有看到过萤火虫,尽管场部地区有山有水,但不知什么原因,真的一次都没有遇到过萤火虫。而在连队,郑大龙是第一次看到萤火虫,郑大龙好奇抓了几只萤火虫,放到蚊帐里。
萤火虫体长0.8厘米左右,身形扁平细长,头较小,体壁和鞘翅较柔软。头部被较大的前胸盖板盖住。雄虫触角较长,有11节,呈扁平丝或锯齿状;腹部可见腹板6~7节,末端有发光器,可发出荧光。雄虫大多有翅。雌虫无翅,身体比雄虫大,不能飞翔,但荧光比雄虫亮。
关上灯以后萤火虫,一会儿亮一会儿灭,它们在蚊帐里煽动着翅膀飞行,郑大龙观察喜欢了两个小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萤火虫,送回到宿舍外面的草丛中。郑大龙站在草丛边,看着萤火虫一闪一闪,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外。在连队与萤火虫相伴,郑大龙也是唯一的一次,与萤火虫近距离的接触。从连队走了以后,至今近四十年的时间,郑大龙再也没有看到过萤火虫,有人说,萤火虫对环境要求非常苛刻。它们生活在无污染,无人类干扰的地方,萤火虫有水生和陆生两种,分布在世界各地,中国有56种萤火虫。
张龙,与几位同学分到另外的一个连队,他与郑大龙有二十里的路程,只有休息的时候,两人才能相聚。上班后,每个人都有了新朋友,同事处好了,都是你生活工作的良师宜友,生活才能快乐。
吴云龙,秦连虎,他们是农场最后一批分配工作,像他们一样,许多同学初中没有毕业,就下来参加工作。当时,连队有食堂,宿舍齐全,到连队一年后,吴云龙,秦连虎,郑大江都上了机务,开拖拉机也挺牛的。程海霞,江莉,王玉,张平这些女孩子们,在连队农工班工作。
郑大江,小伙子1.85米身高,帅哥一枚,到了连队里,连队食堂班长刘婶就相中了他。刘婶,家在连队也是一个大家庭,她五个女儿都非常漂亮,分别称呼大凤,二凤,三凤,四凤,五凤,女儿漂亮是一个赛一个。家中五朵金花,这也是刘婶的骄傲,没有儿子,女儿也是家中的宝。郑大江,相中了刘婶家的二凤,二凤也是刚毕业,在连队里担任出纳员工作。郑大江上了心,开始对二凤的追求,俩人谈起恋爱。
他回场部家里时,去供销社给二凤买化妆品,价格不贵但代表着他的心意。二凤家里做好吃的,总是来招呼郑大江去家里吃饭。会来事的郑大江,忙里忙外,很快融入刘家,家里其他姐妹也认可了郑大江。二凤,后来从连队出来,调到农场的工业单位,郑大江也回到了场部,他在单位里开小车。郑大江与二凤有一个女儿,聪明漂亮的孩子,小学时就成为优秀学生,一直保持着优秀成绩。大学毕业后,女儿去了广州,在公司里也是业务骨干。女儿的另一半,同是大学同学,男同学来自大连,都是东北人能更好地沟通,女儿已经在广州安家。
再有两年,郑大江也到了退休年龄,老俩口已经在广州买好了小户型楼房,跟女儿一个小区,距离两栋楼远。生活就是这样,知足者常乐,保持自己乐观向上的好心态,锻炼身体不为儿女添乱特别重要。
下章节更精彩,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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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唐怀军,1963年11月出生,黑龙江省鸡西市,鸡东县8510农场职工。北大荒作家协会会员。爱好写作,喜欢结交文友,在鸡西市《兴凯湖微生活》,发表过《张三鞭子遇恶狼的故事》文章。在鸡西市《兴凯湖文学》,发表《我这十年》《农场姑娘叫雨晴》文章。在《北大荒文艺》发表《年夜饭》《四十年前的记忆》《八十年代连队生活记忆》《回忆五十年的好友,力哥》《发展市场二三事》文章.《墨都诗刊》发表《送牛车的往事》《鸡西,我美丽的家乡》文章。现在,耕耘在《今日头条》,笔名:北大荒二代农垦人,粉丝1.1万,发表微头条及文章2800篇。


北疆文艺简介:  一本手机杂志,一部生活笔记。我知道,打开一本书很难,但你需要关注《北疆文艺》。《北疆文艺》关注现实,尊重读者,支持原创,关注文学发展潮流、关注身边的世态人心,是了解文学世界的一个小窗,是身边饮食男女的一方舞台。互动交流,总有一篇文字会让你怦然心动!总有一个故事会让你泪流满面!开辟栏目:诗歌、散文、小说、赏读、快讯、评论、摄影、音乐等。创刊原则:支持原创,要求作品精良、浏览量超过1000+有稿酬。打赏作者请在留言区注明,首发当日打赏超过50元的,作为稿费发放作者本人。杜绝剽窃抄  袭,文责自负。投稿请附个人简介和美照,介意隐私的请注明。  你有好的稿件,我们有广阔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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