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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怀军:穆棱河,我们的母亲河 |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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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5 黑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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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棱河,我们的母亲河

文/唐怀军

家乡鸡东县八五一0农场有一座铁路桥,铁路是牡丹江,鸡西通往密山,虎林的铁路线,终点是东方红镇。在铁路南面一百多米外,有一条水量充沛的大河。大河就是发源于穆林市,流经鸡西、鸡东,密山、虎林的穆棱河。
九曲十八弯的穆棱河,两岸是万亩优质稻田,穆棱河河水浇灌着田地,肥沃的黑土地养育着两岸无数儿女。这里是优质大米主产区,销往全国各地的优质大米,成为穆棱河一张响当当的名片。
穆棱河河水,从鸡东县八五一0农场十九队居民区前面流过,满足了两岸人民群众,生产和生活用水的需求。
穆棱河东海镇北岸,居住着十九队的职工家属们,十九队主要从事农场种子培育优选工作,常年供应农场各连队优质种子的播种。
十九队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农场中学在这里建校,这里成为全场文化学习基地。全场抽调优秀有文化的转业官兵,知识青年,进入到中学教师队伍中,为农场子弟学习文化打下了坚实地基础。每当农场中学举办全场中学生运动会时,黄沙铺地平坦的运动场上。充满青春的男女同学们,参加跳高,跳远,标枪,铁饼,铅球等田赛项目,奋力起跳,投掷力争更高更强。而男女百米决赛更是吸引全校师生的眼球,大家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听着发令枪响。就是要看到这十多秒,电闪雷石的速度过去,哪位同学能第一个冲在最前面,成为全场跑的最快的中学生。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穇棱河水静静地流淌,河水倾听着教室里传来孩子们朗朗读书声,盼望着孩子们长大,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之前,由于穆棱河上游还没有修筑大型水库,控制不了河水下泄流量。每年到了防洪期,遇到暴雨时,穆棱河河水暴涨,全流域经常发生洪水灾害。
家乡这里遇到冬天雪大的年份,春天暖风吹过,一冬天积攒下来的积雪,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冰雪开始大面积消融。连绵起伏的群山,山上的桃花水下来,先是小溪状态,慢慢的积聚形成激流,加上正遇暴雨的倾泻。穆棱河水突然变了脸,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它就像脱了细缰绳的野马,咆哮着一泻千里,向下游的兴凯湖和乌苏里江狂奔而去。无情的洪水,冲毁了优质良田,农作物颗粒无收,两岸百姓居住的房屋,在狂风暴雨中损毁坍塌。河岸边一片片马上成材的树木,都在狂野的洪流中被冲走了。乌鸦,小鸟们在树枝上建立的巢穴,也都被暴怒的洪水带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惊慌失措的小鸟们,躲避在岸边的树枝上瑟瑟发抖,它们庆幸刚刚逃过了一劫。
大自然发起脾气来,谁也挡不住,人类和动物们一样,在大自然灾难面前是那样的渺小无能为力。冬去春来,穆棱河水涨水又落,河道左冲右冲,河道多次更改。岁月更迭,穆棱河水洪流过后,在东海镇发展村段,铁路桥西侧和东侧,洪水常年冲击形成两个大月牙弯,大家称为十九连月牙泡和东海月牙泡。
夏秋季,上游暴雨下泄,河水最深时有三四米深,还有大漩涡。漂浮物在这漩涡处打转转,都被卷到水下在漂浮上来。这种现象我们称为锅底坑漩涡,在河底往下还有个大深坑,这可能就是大海里大家常说的黑洞吧。
有一年夏季连着几场大雨,又遇暴雨,地里雨水都饱和了,可雨水还在不停的下着。穆棱河河水从上游向下狂奔而来,河水在过去的堤坝,河床内快速出槽发大水了。
我记忆中还有一点印象,哈尔滨到鸡东,密山铁路、公路都中断了。政府部门紧急派军用飞机来空投救灾物资,飞机在空中飞行的很慢很低。在地面上,大家抬头看着从飞机上投下来的物资,刚出机舱就像火柴盒大小,旋转着自由下落 一会降落伞打开了,慢慢地落在家乡的东山上。这里有地面人员摆放标志物,用于指挥飞机空投物资,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飞机。
每逢穆棱河洪水下来,从上游冲下来大树、木头、柴草垛等无计其数。有时还有牛羊、鸭子、大鹅等,有很多都留在月牙泡缓水区里。岸上会游泳胆大的人,下到水里去打捞这些物资,不会游泳的人弄个小木船也去捞。打鱼人也不甘落后,各种渔网齐上阵,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喜欢钓鱼的人,手拿长竹杆,前面绑一根细竹扫帚头,栓上鱼线鱼钩,就在穆棱河岸边钓鱼。一排排钓鱼人,有坐在小板凳的,有蹲着的,还有站着手棒渔竿的。大家脚边都放着装蚯蚓的小盒子,水里放着装鱼的鱼篓。
夏天的阳光毒辣,把钓鱼人晒的直冒油。但大家还是聚精会神,盯着水面上的鱼漂,生怕鱼儿咬钩,鱼漂沉下去后晚了收线大鱼儿逃脱了。每天,到岸边来看洪水和看钓鱼的人,黑压压一片。每逢有甩网拉上来大鱼和钓上来大鱼的,大家都一窝蜂的跑到跟前观看,引来一片赞许和羡慕的眼光。
在十九连西南侧约两公里靠近河边,有一户李姓人家居住,是发展村二组的。李家在房前屋后有开荒地,有小木船主要靠打鱼为生。善良的李姓人家,驾驶小木船在穆棱河上,救起落水的人成为大家佩服的英雄,这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事情了。李姓人家,老一代人渐渐地去世,他们的后代人也离开了这里,到内陆发展不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随着国家在穆棱河上游连续修建了几处大坝,河水得到有序控制。上游河水流量少了,几年后月牙泡没有水了,只剩下几个两三米深,面积有足球场大的几个水泡
农场武装部,找推土机在此建立了民兵射击靶场,练习射击的民兵在小红旗的指挥下,啪,啪,啪射击的枪声不断。我们几个小伙伴,都跟着捡半自动步枪射击后飞落的弹壳,每一个子弹壳飞出落到草地上。几个小伙伴一起冲上去争夺,抓到手里的弹壳,还带着出枪膛撞击余热,抓到手里还直烫手。这子弹壳是难得到的战利品,都是和小伙伴们炫耀的资本。等到民兵打完靶,排着整齐的队伍,唱着打靶歌下山走了以后。我们又跑到标靶后面的土堆上,用铁锹等工具挖掘寻找子弹头。子弹头,也是很难挖掘的,看到射击留下的孔洞,还要费力寻找,找到了子弹头跟捡到宝贝一样的高兴。
新世纪改革开放以来,过去热闹的靶场也取消了。月牙泡恢复了平静,被改造后成了良田和养鱼池。
我们有时走过那里,还依稀记得快乐的童年时光。月牙泡陪伴着我们春夏秋冬,看着我们一步一步从儿童、少年、青年、中午、直到老年。但我们心中的月牙泡,还在我们的记忆里。
儿时的记忆中,蒸汽机火车顺着铁轨开过来,手拉着汽笛响,冒着黑烟。伴着哐珰声响,被煤烟熏的满脸黑的火车司机,驾驶蒸汽机的火车头。满世界繁忙运输物资和旅客的时代,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现在,只有铁路博物馆里,才能看到蒸汽机火车头,它们的身影成为回忆了。
电力火车头,今天已经担负起全部运输任务。异军突起的高铁,更是把我们国家的铁路运输,提高到了世界前列。
今天,穆棱河水依然静静地流淌着,它从不知疲倦按照自己的想法,奔向乌苏里江,兴凯湖,最后汇聚进太平洋中。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每个人都有自己最亮丽的青春,都有最辉煌的时刻,这些过后都会成为平凡。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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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唐怀军,1963年11月出生,黑龙江省鸡西市,鸡东县8510农场职工。北大荒作家协会会员。爱好写作,喜欢结交文友,在鸡西市《兴凯湖微生活》,发表过《张三鞭子遇恶狼的故事》文章。在鸡西市《兴凯湖文学》,发表《我这十年》《农场姑娘叫雨晴》文章。在《北大荒文艺》发表《年夜饭》《四十年前的记忆》《八十年代连队生活记忆》《回忆五十年的好友,力哥》《发展市场二三事》文章.《墨都诗刊》发表《送牛车的往事》《鸡西,我美丽的家乡》文章。现在,耕耘在《今日头条》,笔名:北大荒二代农垦人,粉丝1.1万,发表微头条及文章28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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