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我的指纹
一向很少来电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来电的是教育董事会。一瞬间母亲为孩子担忧的天性是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电话很有可能是我那三个孩子中某个孩子的学校打来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某个孩子摔到了腿或者是划到了头。我还记得有一次 ,一个电话打来说我孩子一直转着转着不小心磕到了嘴巴,缝了好几针。
“是麦卡锡夫人吗?”对方问道。
“恩,您是?”我还在想究竟是那个孩子闯祸了。
“我们希望您能来一趟,录一下指纹信息。 ” 她说。
“录指纹信息?为什么?”我就知道没参加家长会肯定会有一系列恼人的后果。
“您申请了高中乐队出游日的监护一职。而根据县相关规定,每个申请的志愿者都要输入指纹信息。请您记得带上两张证件照及五十美元现金。”
我想她开的玩笑也太离谱了吧。不可能吧,我有那么无知么?我又不是在逃罪犯,为什么要按指纹呢?如果你没事想调查我有什么犯罪记录,不是也该你付钱吗,哪里轮得到我呢?
第二天,我来到了挂着“仅从此门进入”横条的政府大楼。没有预想中的印泥,在那儿核对指纹都是通过电脑操作的。我把每个指头都按了按触板,但是连续试了好几分钟都没反应。女工作人员看起来似乎也很疑惑。这时,我才注意到电脑屏幕上一直闪烁着“不合格”的字样。她教我试了各种各样的放手指的方法,但都没用。女工作人员问我是不是刚用了洗手液之类的,但是我没有。他又试着在我手上涂了一层东西,再按,还是不行。没有一个手指合格。
她只好询问经过她办公室的另一个看起来经验不叫丰富的,从业多年的女职员。那人问我是不是工作中要与化学药品打交道,但答案依然是否定的。之后她又问我做什么工作,“我是作家”我答道。“专职作家么?”她问。
所有人都认为写作根本算不得上一份工作。
“是的”,我用略带警惕地声音答道。想着按指纹使很多想要带孩子去和雪公园参加爵士乐队比赛的家长倍受打击。
“那你像这样全天候有键盘打交道有多久了?”
“将近二十年了”我答道。
她看起来似乎找到答案了。“噢",她说。“你的指纹都被你磨掉了。”
什么?磨掉了?那是指纹啊。开什么玩笑。
“没什么关系”,她说,“我们只要看看你以前的指纹记录就好了。”
我想,当然啦,没有指纹的又不是你。
这也太奇怪了吧!这让我联想到了辛普森案,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如果要谋杀某人都可以不用戴手套了,因为没必要担心会留下指纹。那么肯定有人会雇我替他们做些违法的事情。我父亲建议我去开保险箱。小偷们把指纹搓掉,不仅可以确保不留下指纹,直接用手能够更加灵敏地打开保险柜。有时候我父亲也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几天之后,联邦调查局寄来了一封让我提心吊胆的一封信。毕竟很少有人被联邦调查局怀疑。他们寄了一张表格给我,并要我在空白处印上指纹。对于没有指纹的人来说也太难了。刚好我又没有印泥,所以我在想要不要用孩子们的画具(有五种不同的颜色)来涂到手指上,然后把这色彩斑斓的指纹寄过去。
然而我还是找到了那个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把那封来信拿给她看了看。她告诉我只要再按一次指纹就好了。我问她可不可以用无指纹记录这一个借口不去参加乐队出游。毕竟没人希望让被联邦调查局怀疑的人来当女监护人吧?
啊!鉴于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找我偷东西,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写作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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