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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力:金融和物理的背后联系

周末了,想写一篇轻松点的话题,我本来是学理工科的,后来才学习金融交易,总觉得这两个学科间有很大的联系,想发表发表自己的观点。我认识的物理导师也是国内一个著名的物理学家,很支持我以下要说的那些观点,我才有了很大的勇气写写自己的这篇文章!也许很多人看完在世界观上会有感触!

金融市场是什么?每天做着高频交易,我常常这样问自己。我也常常会遇到刁难的股民观众提问:“我不要你分析的一套一套的,你就简单告诉我明天股市会涨还是会跌么?”

这时候我很苦恼!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看着路边那些茁壮的梧桐,我突然想到了如何去回答这个刁难的观众。

我说:“金融市场像路边的一棵树!”这个回答很有创意。

树是什么样的呢?树是随机乱长的,今天可能会长出一个新的枝桠,明天这个新的枝桠又分成了两个更新的枝桠,你永远不知道它明天会具体长成什么样。这是一个随机生长的系统。

可是当你觉得它完全随机生长的话,那你又错了。这棵树再怎么样随机生长,它还是像一颗树,它没有变成其它千奇百怪的形状。也就是说,它在随机生长的同时,透着一定的规律和一定的秩序。

可见树是一种带有规律的随机系统!如果只是单纯随机的话,那么对这棵树的形状就没有任何的研究价值,正因为这种随机是透着规律的,那么对该规律的研究才有了价值。

这时候如果别人提问:“你知道这棵树明天会长成什么样子么?”那么我可以这么回答:“我无法回答你这棵树明天具体会长成什么样子,但我可以告诉你,大概率情况下,它长的会像一棵树,尺寸比今天的大一点。

这才是最精确的回答。那么同样,对于那个刁难的股民观众提问,我得出了一个最巧妙的回答方法:“这位仁兄,实际上是你这个问题的本身就错了,就像你一定要我回答明天这棵树具体会长成什么样一样。我无法明确回答你明天股市会涨还是会跌,如果我明确回答你了,那就算回答对了也只是运气。但我可以告诉你,根据我的市场分析和经验判断,大概率情况下,明天股市是上涨或者下跌。”

我的回答自然会得到很多投资者的批判。

但金融市场确实是这样的一个类似于树的市场,随机中透着规律,规律中带着随机。这就注定了在这个市场中,没有投资经验你肯定不行,有了经验你也不一定行。从金融专业来看,金融市场如果是完全随机的话,那么它遵循完全有效市场理论,其所有的涨跌都是醉汉模型,对它的涨跌就没有研究价值。所幸的是,我们所接触的所有金融市场,都很明显不是完全有效的,不是完全随机的,而是随机中带着点规律的。正因为有了这么点规律就让我们有了研究的勇气,我们可以去探索这种有限的规律,研究市场的趋势、均线等等都是这种规律的应用。

正因为这样,金融市场没有本来,没有本质,它不是一个本身就确定了的一个系统,让大家去猜测它的涨跌,而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市场。在这种市场中,同样的原理不一定导致同样的结果,同样的新闻也不一定会导致同样的涨跌。就有如一颗石子落在雪山上,也许会引起雪崩,也许根本没有影响。

我们再将范围扩大,其实金融市场不仅仅类似于树,而是类似于任何物质。这种想法来自于对量子力学的思考,在量子力学的描述中,任何一种物质既不是有规律的系统,也不是一个完全无规律的系统。

量子力学的核心是在实验基础上得出的波粒二象性原理:世间一切的物质既是粒子又是波。就拿桌子上的水瓶来说,它既是粒子,同时它也是一个波,我们周围看到的物体都是尺度比较大的物体,根据物理公式,它的波长很短以至于被忽略掉了。如果这个水瓶缩小到原子那么大小,那么它的波长就不可忽略了。

当时我向物理导师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物质既是粒子又是波,那它到底是粒子还是波呢?”

导师顿了顿,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后来几年对于量子力学的哲学思考,现在我想我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其实不要去问物质到底是粒子还是波,世间的一切物质都没有到底,没有本来,没有本质。你如果一定要问它到底是什么,那你这个问题本身就错误了。

世界没有本来面目,没有本质?那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你不睁开眼睛去观察它,那么它就是虚无缥缈没有意义的,是个虚无的太极世界。只有你睁开眼睛,你的观察世界才是真实的。而最关键的是,每个人的观察世界都是不一样的。就拿这个水瓶来说,每个人看到的长度、宽度、高度其实都是不一样的。那么为什么我们都想当然觉得大家看到的长宽高都是一样的呢?那是因为我们观察的都是大尺度物体,根据公式,大尺度物体的观察误差较小,以至于误差可以忽略。

那好,既然尺度太大,那如果把这个水瓶缩小到亚原子大小的时候,情况会是什么样的呢?很明显,这个时候水瓶的观察误差就不可忽略。你不能直接的去问水瓶的长度宽度多少,或者问这个水瓶的位置在哪里,因为你的这些问题全都是错误的。

这个时候的水瓶类似于量子实验中的电子,在玻尔为代表的哥本哈根学派物理学家的眼里,电子就像是一个幽魂。当你不去观察它的时候,它的波动特性特别突出,电子就像幽魂一样,波动遍及于整个宇宙,它属于整个宇宙。只有当你睁开眼睛准备观察它的时候,它的粒子特性开始显现,这个时候的电子就会变成粒子,以某种概率出现在你眼前的某个位置,当然出现在任何位置的概率都有概率函数来确定。

你不要觉得惊讶,同样的时刻,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去观察这个电子的时候,可以观察到它在不同的位置。一个人说观察到电子在这个地方,另一个人则观察到在另一个地方,他们的说法都没有错。

一切都是概率。我们平常观察的大尺度物体,波动特性较弱,粒子特性较强,所以观察误差太小以至于被我们忽略,这个时候大家观察到的长宽高几乎相等,大家想当然认为世界是客观唯一的。而如果将该大尺度物体缩小一万亿亿倍到亚原子领域这么大小的时候,波动特性开始增强,该物质变的越来越虚无缥缈。

当哥本哈根学派如此解释亚原子尺度物体的时候,受到了爱因斯坦在内很多科学家的抨击。在哥本哈根学派看来,传统意义上的物理定义都错了,我们传统所说的物体的长度、宽度全都被否定了,你不能问一个物体的长度是多少?物体没有长度,你应该这样问:“通过这种观测方法,你观测到的长度是多少”。当然每个人的观测长度都不一样。

后来的终极实验证明,爱因斯坦一生最大的错误,还是在世界观上不够革命。爱因斯坦到死都耿耿于怀。他一直认为,宇宙是一个友善的温暖的地方,而不是量子描述下虚无缥缈的寒冷的状态,上帝(物理定律)是不掷骰子的。

但实验证明上帝确实在掷骰子!!是我们人体本身的局限性,比如眼睛的分辨率太低,以至于我们观察到的都是大尺度的红尘世界。在这种红尘世界中,观测误差太小,我们理所当然认为大家看到的这个世界都是一样的,是客观唯一的,决定论占据了上风。但这个结论现在被颠覆了,世界的客观性和唯一性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很难想象,如果我们的眼睛变得非常高级,比如分辨率比咱们的电子显微镜还高的数量级,那么大家所看到的世界就会非常不可思议。

就拿这个水瓶一样,我们眼睛看到的都是白色的。但是白色并不是这个水瓶的本质。白色只是水反射了可见光的各个光谱部分到达我们的眼睛,而我们人类的眼睛只能观察可见光,各个光谱形成的感觉是白色的。换作另外一种动物的眼睛来观察这个水瓶,比如蜜蜂,只能看到偏紫外线的部分,那么蜜蜂说水瓶是紫色的,那么这个说法有错么?当然没有。如果人类的眼睛构造换成了蜜蜂的呢?所以白色并不是本质。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有很多,就比如说,如果我们今天用身体去撞墙,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没有撞过去,在绝小的概率下我们是能撞过去的。

世界的一切都是测不准的。测不准原理讲述的是,因为你是属于宇宙中的一部分,那么你是天人合一的,你作为测量者,你和物体本身就有基本力的相互作用,你的测量行为本身就影响到了测量结果。你观察一个物体,也是先有一个光子碰撞物体反射回你的眼睛,你才看到这个物体了。这个物体大还好说,如果跟光子一样大小轻重呢?那光子的反射本身就严重影响到了这个物体的位置和速度等状态。

我终于能理解中国的一句老话:“道可道,非常道”了。如果你能把这个道给说清楚了,那说明你没理解这个道。

回过头来看,金融市场的这种不确定性正如量子理论中的描述的不确定性。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系统,只是每个系统不确定的程度不一样罢了。我们所接触的数学物理定律,那是确定性很强的系统,但并不是完全确定,也是有极小概率的偏差。在这样的系统中,绝大多数情况下,同样的原因产生同样的结果。但更多的事物,比如金融市场,比如路边的那棵树,比如亚原子领域的一切,他们的不确定很强,规律性较弱。在这样的市场中,经验无法给我们带来太多的收益。所以我们要避开这个状况,做金融投资,我们要做的就是确定性相对强一点的市场。比如对上证指数,不确定性就较强,对于指数的判断,经验的作用就太弱。但对于某些小板块和个股,确定性就强多了,比如可以针对资金流向做一些经验判断,比如可以通过一些幕后信息来炒小盘股。

生活也是一种不确定性非常强但是依然有规律的系统。看似很随机发生的两件事情,其实背后是有规律的联系的。比如你早上824分出门,晚上1712分回家,看似无规律的两件事,实际上它遵循着天体运行产生白天黑夜的规律。你在89日穿着一件短袖衬衫,这么随机的一件事情,其实透着四季规律,你不可能8月份穿着件棉袄吧?

我想易经风水就是这么一个原理,帮你找到生活中看似随机发生的事情中的背后规律。易经中同样的卦同样的卦辞,但却可以得出不同的应用。卦辞类似于只是告诉你当前的运行趋势属于涨停,至于涨停之后该如何操作,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操作法。所以同样的卦辞,不同人可以得出不同的应用,同样的人在不同的时间也可以得出不同的应用。

物质没有本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的这种虚无缥缈可以演化到无止境。现在所有探索到的物质都是由原子组成,而原子很空。外层的电子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只有中间占99%多质量而尺寸极小的原子核是“实体”的。而原子核相对于原子的大小来说,如果把原子比喻成一个空荡荡的足球场,原子核则相当于足球场中间的一粒沙子。正当我们认为原子核是实体的时候,发现原子核是由质子中子组成,而质子中子由夸克组成。当我们认为夸克、电子等都属于最基本粒子已经不可再分的时候,我们又错了。现在发现电子等基本粒子不是一个粒子,而是一种震动的弦。不同的震动模式决定了它是哪一种基本粒子。为什么我们观察到的电子是一个基本粒子呢?是因为我们的观察精度还不够。就像我们观察远处的气球一样,看起来只是一个一维的点。而凑近了才知道,原来这个气球是个三维的球体,表面甚至还有非常复杂的构造。基本粒子就是这样,其实只是弦在六维的扭曲空间做震动,不同的震动模式产生不同的基本粒子。粒子只是弦的震动模式,那么弦是什么呢?这样问下去的问题是永无止境的。

“一沙一世界”,其实沙子跟原子相比大的很。也许你会问,上述说的这些世界都太小了。为什么你不能问,相对与这些世界,我们人长的太大了呢?往小的世界是这样,那往大了呢?太阳系的模型就像原子模型,占绝大质量的太阳只是太阳系中绝小的尺寸部分。太阳系只是银河系的很小一部分,漫漫的银河系星空中,绝大多数地方都是空洞的。那么比银河系还大的呢?银河系也是空的,宇宙中包含无数的银河系。

对于浩瀚的宇宙来说,人因为本身的局限性,在宇宙中就像蚂蚁一样。一个蚂蚁看到一片树叶,就说世界就是一个大森林。人也会因为局限性想当然认为宇宙是这样或者那样的,所以我们人永远无法完全掌握规律,我们只能无限接近规律。

记得我还是小学的时候,问过一个关于宇宙的问题。既然宇宙是最大的,宇宙包含一切,那么宇宙外面是什么?再大的物体,也有边缘吧,如果我开着飞船一直往前飞,那么会不会飞出宇宙呢?如果我到了宇宙的边缘,伸出一只手到宇宙的外边,那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宇宙外面会不会还有另外一个平行的宇宙呢?会不会有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我呢?这些都已经慢慢接近答案。我们以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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